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忘川的回忆,发现促阿史那姬曼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主要是那男子的死去以及家族的压迫。线索又在这里戛然而止,如今那男子早已经死掉,而阿史那家族对她不利的人也都被她毒害了。落芙问着忘川,“你是否有见过一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人家唤她柳含烟的人?”忘川还是在催眠状态,闭着的眼睛颤抖了一下,果真看到了一个同落芙长相相差无几的女子温柔地抱着他,摇晃着他,又一边对着阿史那姬曼说,“阿姬曼,我想要去天越走走。”阿史那姬曼问她为什么,她回答说她喜欢随性而活,随性而过。可是阿史那姬曼却说柳含烟是巫族人,体内早已被皇族的人下蛊,是永远得不到幸福的,她也永远不会祝福她的。柳含烟伤心说自己一直把阿姬曼当成最好的朋友,想不到她却一直不喜欢她,嫉妒着她,遂两人关系破裂。阿史那姬曼在柳含烟走之后对她下了最恶毒的诅咒,要她得不到真正的幸福,她发了狂地嫉妒柳含烟的随性,于是就开始在皇宫中建立实施巫蛊的密室,这密室可以更容易地控制每一个巫族人,只不过需要用很多童男童女的血才能完全促发这密室太极里的奥妙。
他们终于知道在千乘国时,天命巫师为何会捉那么多童男童女,原来只是被阿史那姬曼利用,替她打着下手而已。落芙觉得阿史那姬曼也并非全无弱点,那死去的男人有可能就是他致命的弱点,也就是说,她可能因为顾念和那男人的情分才将忘川复活,也许忘川对他有不一样的意义,但是要落芙利用忘川去打败阿史那姬曼也是绝不可能的。忘川睁开眼睛,回想着这能称为她生母的女人儿时对她的温柔,竟是有些眷恋,但是稍稍恢复了理智,就发现现在的她已经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从她被驱逐出吐谷浑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锦豹匆忙进来,附在耳边对独孤璟说着,阿史那姬曼已经大体知道了他们的位置,正率着大军赶来。独孤璟也不敢怠慢,迅速召集独尊盟的所有下属,要求转移阵地。可是,想来想去,这普天之下,竟没有一处藏身之地,能够保他们不被找到。正愁眉莫展时,忘川又想到了阿史那姬曼曾经有带她出过海,貌似在一海岛上,还有许多年龄尚轻,但已经训练有素的小孩子,他们一看到阿史那姬曼都像是老鼠见了猫,忍不住要全身发抖。
落芙也记起当初不只是翠翠还是花奴说过,自己原本就是被关在海岛训练的,但是后来在要被送遣到中原时,偌大的海岛只活下了少数人,成了名符其实的无人岛。独孤璟与落芙默契相视一眼,他们都认为只有海岛才会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只是独孤璟还是忧心忡忡,“夏日海上多风暴,几乎十天就要来上一风暴,若是我们遇到大些的风暴,难保不会随船一起沉没。”落芙笑道,“这倒无妨,我曾经还出没过离死亡最近的一片海域--百慕大三角呢!不也活了下来?对于这东海岸的风暴,我还是能稍加判断这走向的。”
众人虽不太清楚落芙说的是什么,但看到她信心十足的样子,也都稍稍放下心来,只等着天色稍安,就向东海岸进发。落芙在房间里悠闲地收着行李,独孤璟也难得地有了些空闲时间看着她收拾行李。见她叠着一大摞的亵裤,色心顿起,“芙儿,我有点想念你的味道了呢!”落芙没理他,“才有点啊,那忍着吧,忍到忍不住了,再来同我说。”独孤璟握住了落芙的手,皱了一下眉,似乎比前段时间更冰了,“芙儿,看你现在冷冰冰的,很需要为夫好好温暖你呢!”落芙笑着,“夏天冷冰冰的多舒服,才不要你温暖呢!”独孤璟不罢休,“那为夫好热嘛,芙儿难道忍心看着为夫热死?”
落芙笑眯眯地问他,“那璟想怎样呢?”独孤璟立即狗腿地捏着落芙的肩膀,“只是想抱抱芙儿,亲亲脸蛋什么的,答是不答应?”落芙狡黠地盯着他,“说话算话?”独孤璟连连点头,顺势把落芙抱到了床上,也不管自己刚才是怎么跟落芙说的,直接剥干净了落芙的衣服,整个人贴在了冷若冰霜的落芙身上,瞬时感到一阵清凉,可是心里的燥热似乎没有被落芙偏凉的体温浇灭,而是更加燥热,急迫地穿着粗气。落芙见他这样,想要点到为止,“够了,抱够了,亲够了,该从我身上下去了没?”独孤璟耍赖道,“芙儿有见过到嘴的羊羔还能溜出恶狼的唇齿之间的吗?”落芙就知道他要耍赖,也对上他说,“那璟是想要血染被褥,要我血流三尺?或是喝上几斤葵水?”独孤璟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就说嘛,今天好像顺利地不像话,原来是这丫头来葵水了,居然还故意戏弄,看来不好好惩罚一下,还真学不乖了。独孤璟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继续撩拨着落芙,用火热的唇印着落芙的冰凉的身体,落芙感受到独孤璟的温热,也忍不住地朝他靠近,独孤璟得逞地笑笑,“芙儿这是想要吗?真可惜呢,来葵水了,为夫也给不起你想要的呢!”
落芙原本心里想着今晚的远行,无心情欲之事,但现在既然已经被独孤璟挑起来了,岂肯放手?威胁道,“要是璟不给我想要的,那以后就别埋怨自己吃不饱咯。”独孤璟看着她,“你身子不方便,别闹!”落芙心想着自己近来情况每况愈下,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还不如潇洒一回,便告诉独孤璟,“能有什么不方便的?来葵水时做些事情才够激情呢!”落芙双腿攀上独孤璟的腰,主动地索吻,独孤璟的狼性一触即发,也配合着她,一时干柴烈火,情难自禁。出发前的这段时间,他们也不顾自家败絮,也不收拾行李,就这样一直缠绵到夜幕降临。独孤璟起身穿着衣服,看向床上的落芙,“芙儿近来体力似是比以往更弱了些 ,瞧才这么一会儿,就把你累成那样!”落芙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应着,“大概是因为葵水的缘故吧,看你嚣张的!等过了这几天,看我不把你累死!”独孤璟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帮着落芙穿着衣服,“为夫等着呢,正所谓芙蓉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落芙笑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此次回来还没有去过蔷薇园转转,“璟,还有时间吗?我想念我们的蔷薇园了。”独孤璟明知道蔷薇园附近可能有阿史那姬曼的眼线看守着,还是不忍心拒绝落芙,拦腰抱起落芙就飞往了原璟王府后院的蔷薇园。天已经黑了,四周的景物在夜色中也蒙上了一层灰色的云翳,落芙此次不再留恋于园子的每一朵花,而是径直走向木兰花旁,摘下一朵想要放在身上留作纪念,又碍于身上没有口袋,思来想去还是插在了自己胸口中,得意地跟独孤璟说,“这叫心花怒放哦!是不是很有创意?”独孤璟也照做,将落芙的小脸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也说道,“这才叫做地道的心花怒放呢!”落芙心里自是万般甜蜜难以说清。可是当她的小脸抽离他的胸口时,她才发现自己脸上的胭脂全数蹭到了他身上,为了不让他起疑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想方设法想要弄干净独孤璟染满胭脂的衣服,又不好直接替他擦干净,独孤璟向来是敏锐的,被他发现那就不妙了。落芙只好暧昧地看着她,企图引诱着他,可是黑暗中,独孤璟根本看不清落芙的表情,无奈地,落芙第一次尝试直接失败了。
落芙想着不行,要是等走到了亮堂的地方,纵使独孤璟不发现,其他人也会发现他黑衣上醒目的一坨红的。于是便搂着独孤璟的脖子,踮起脚用自己的胸蹭着独孤璟的胸,独孤璟被落芙弄得全身痒痒的,俯视着落芙,“芙儿刚才是没吃饱?现在又想要吃甜点了?”落芙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着,“吃饱了。只是胸好痒,你让我蹭蹭就好了。”独孤璟一副了然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啊,芙儿不用这么麻烦的,为夫帮你挠挠不就好了?”说着,独孤璟便伸出了自己的魔爪。落芙连忙制止住他,“别,让人看到了多羞涩,现在不痒了,回去之后要是痒了再说嘛!”
独孤璟也没强来,他知道他们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阿史那姬曼的眼线,就等着他们现身,于是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和落芙从空中捷径一直飞着,省得在路上还要东躲西藏,还难免被跟踪。回到独尊盟时,大家还没准备好,落芙才想起来要回房间收拾行李,屁颠屁颠地自顾自地先行跑回卧室,往刚进门的独孤璟身上就撒上了一身胭脂,“啊,璟!你怎么也不看路的啊,喏,都洒了我的胭脂了!”独孤璟拍着身上的胭脂,把一些细碎的胭脂末又重新装回了落芙手上的胭脂盒子里,说道,“芙儿气色这么好,那需要抹这些东西?”落芙也不再同他斗嘴,转身自己默默收拾着行李,眼睛瞄到了床上斑驳的血迹时,脸不禁一阵发热。独孤璟注意到了,“芙儿看来很喜欢这肆意凌乱的床单,要不我们将这床单也带走吧?”落芙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净说些不干不净的胡话!我像是那么猥琐的女人嘛?”独孤璟忍不住地笑出声,“挺像的!”落芙羞窘地将枕头砸向了独孤璟,“哪比得上你猥琐,我们是去逃命的,你倒好,大夏天非要在身上带着这么条厚实的围巾,还要将原先给败絮用作尿布的围巾带上,你说用不能用,放在身边还要臭气熏人的带去干嘛呢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