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搞定这一切,前后不过5分钟。
而另一头,封翟一脸黑线地看着眼前的初墨,“你在干嘛?”封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转头就走,实在懒得管这个二货。
初墨虽然知道封翟一直守在这附近,但他没有想到封翟会那么大胆,突破厉家的防线,突然间闯了进来。当然,他内心也觉得外面守着的那两位天师很废柴。要不,怎么会至今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呢?
叮当曾经推测过他的鬼龄不超过10年,所以他实在很鄙视外面那两位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的所谓的“天师”。要不是他实在无法远离自己的身体,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敢肯定,外面那两位一定察觉不到。
言归正传,正是由于初墨没有想到封翟会突然间闯进来,再加上他早就启动了隐身技能,普通人和没什么本事的鬼都看不见他,这才让他放松了警戒。
“啊哈哈,你怎么来了?”初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太平间里的鬼魂都不见了。
“我进来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知道吗?”封翟觉得跟这二货说话,站着实在太累了,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初墨这才想起似乎刚刚他感觉到一阵压力,但他和封翟拍档久了,封翟懒得动手的时候,也会用自己的气势去吓唬别的鬼魂,所以他也就习惯了。
初墨赶紧将自己扭曲成弹簧状的身体恢复成常态,这才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太无聊了吗?所以我就研究一下作为鬼魂,究竟柔软度如何?”
“那你研究出来了吗?”封翟有些阴森地问道。
初墨也察觉到封翟的冷意,但他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封翟,便硬着头皮说道,“呃,还没有完全研究好,不过我得出了一点心得,你要不要听听?”
封翟的冷意更加明显了,“废话少说,赶紧说正事!”大家都在外面为这个二货的安危感到担心,并且都在想办法如何将初墨的魂魄和身体分开,可是这个二货倒好,居然在这里研究这么无聊的事情。连封翟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千年魂体,也觉得额头的青筋在暴跳。
初墨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算正事?”
封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初墨这回终于聪明了一回,没有再卖关子,也没有再说废话,直接开始讲述那天的事——
那一天,初墨无奈地坐到床边,帮郑思可涂指甲。
郑思可叠着腿坐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她没有主动和暴跳的徐进绅说话,只是刻薄地挑剔着初墨涂指甲的技术。
徐进绅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郑思可,便“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一时间,房间内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语的让人极端压抑的气氛。
初墨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很想尽快离开主卧,能够远离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不容易按照郑思可的要求将她的指甲涂好,初墨躬身正打算离开房间,留下一个私密空间给两人吵架,可是郑思可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
“你就在这里候着吧!现在甲油还没干,要是等会我不小心弄花了,你也可以给我补一补。”郑思可来来回回看着自己的手指,又时不时地朝着指甲吹气。
无可奈何的初墨只得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郑思可给他下达命令。
沉默在房间里持续了很久,好不容易郑思可的指甲干了,她才将她的注意力从她的指甲转移到坐在一边生气的徐进绅身上,轻描淡写地说道,“怎么样?想清楚了吧?有些话可是不能说出口的,很多事情说破了就没意思了,”她顿了顿,将身体向着徐进绅坐着的方向靠过去,继续说道,“尽管我们两个都做过,但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了。不是吗?”郑思可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唇上,眼神带着几分妖媚。
徐进绅坐了这么久,原本已经将脾气压了下去,可被郑思可这么一激脾气又冒了上来,但他依旧坐着,压制着脾气说道,“郑思可,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不知道!”
郑思可脸色未变,依旧娇媚地说,“我做过的事,你也做过!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徐进绅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起码我没有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回家。”
郑思可终于有些火了,她直起身,双手叉腰,问道,“如果真的没有,那我们那位二女儿是怎么回事?”
听了郑思可的话,徐进绅带着几分杀意望向郑思可,阴森地低声嚷道,“闭嘴!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郑思可反倒高兴了,她笑着说道,“请问徐先生,我为什么要闭嘴?”郑思可将身体往前凑了凑,再度开口,“有人给脸不要脸,那我就不需要再给他脸面了!”说完,便重新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
徐进绅的脸色更为阴沉,杀意也更为明显,连站在一边看戏的初墨也明显感觉到。
郑思可却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这股浓浓的杀意一般,继续刻薄地说道,“偷吃不擦嘴的大有人在!我只是不小心掉了一封信而已,我和他根本就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你,可是赶时髦地师生恋了一把,还弄出了个女儿。怎么样?感觉如何?”想了想,郑思可又觉得不过瘾,便继续说道,“我找男人挥霍的是自己的资产,而你,用的每一分钱都是用我的嫁妆换来的!”
躲在一边看戏的初墨觉得这戏虽然看得胆颤心惊,但却很过瘾。这可大大超过初墨等人的估计,原先大家只打算用这封信引发两人的矛盾,再挑拨两人的关系的,从而套到情报的。谁知道两人今天却像吃错药一样,开始互揭对方的丑事。
男人是最要面子的,怕被人说的事有很多,其中能排前三的就是靠女人吃软饭以及带了绿帽子而不自知。徐进绅现在被自己的妻子当面说自己靠她的嫁妆吃她的软饭,并且他的妻子在不久前还被他抓到在外面搞三搞四,是个男人就会受不了!
徐进绅此刻的眼神更加阴沉,但他只是冷冷地开口说道,“你嫁给了我,你的一切就是我的,我的一切就是你的,还用分什么彼此吗?”
☆、生魂(下)
郑思可丝毫不惧怕徐进绅杀人般的目光,依旧带着笑,从容地整理好自己的睡衣,这才从床上起身,站了起来。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徐进绅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徐进绅,嘲讽道,“这是我听过的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说什么‘我的一切就是你的’,那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里?你当初为什么会娶我,你说啊!你有本事就说啊!”
徐进绅抬头望着眼前的妻子,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郑思可双手环胸,冷哼一声,把丈夫的沉默当成默认,又继续讽刺道,“不敢说了,对不对?想不到借口了,对不对?那换我来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我帮你生儿育女,打理家庭,支持你将你的公司做大,还帮你处理公司的事情。而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我累死累活当你的贤内助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今天朋友告诉我,你和哪个女明星好上;明天朋友又告诉我你带了个圈内的交际花四处乱跑!我哪次没有忍的?我告诉自己,你是在应酬,你只是做做样子!可是你有几个晚上回家的?啊!”郑思可越说越生气,她伸出手指,每说一句,就戳徐进绅一下。
徐进绅依旧挺直地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后仰。
“要是那些逢场作戏的,我也就算了!你居然和个女学生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不想说,我只是想等着你回头!可是你却越走越远,越来越过分!”郑思可说着说着,也有些疯狂了,她扯住徐进绅的衣领,用力地晃着,“那个女人很识趣,自己跑了!你又为什么要把她找回来?你想和她再续前缘,然后利用完了我就一脚踢开我吗?哼!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居然想让那个女人的女儿代替我那苦命的女儿,哼!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郑思可是什么人,你徐进绅会不知道吗?就像你徐进绅是什么样的人,我郑思可也清清楚楚一样。”她冷笑了一声,就没再说下去了。
徐进绅却听出了话外之音,他表面的冷静终于被打破。他“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用力紧抓郑思可的双手,急切地低声问道,“周绮失踪的事情,是你下的手?”
郑思可觉得自己的手很痛,可是却不及自己的心痛。原来过了这么久了,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忘记那个狐狸精?
郑思可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望着徐进绅,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感情很复杂,有难过、有不值、有无奈,但就是没有悔意。
徐进绅看到郑思可这幅模样,便猜到了大半。顿时,他的杀意上升到极致。他真想伸手掐死眼前这个该死的贱~人,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毕竟,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他将注意力分了少许到初墨的身上,尽管初墨拼命地往离他们两人最远的角落里缩,打算假装成背景,可是徐进绅依旧没有打算放过他。要么收为己用,要么直接除掉,徐进绅在心里下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