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也知道叮当很囧,所以也没有就此事多加评论,只是继续说道:“我原本是打算让你喝个
半醉,然后让你换上一身性感的衣裳。我相信,只要是男人,特别是心里有你的男人,看见此情此景,绝对会兽性大发。若将臣能抵挡住诱惑,尊重你的意愿,那就算你赢了;反之,自然是算我赢了。当然,为了赌局能正常发展,我不排除这个世界上会有柳下惠的存在,所以我在房间里稍微点了一些合欢香,分量不多,不会让人只剩下原始的兽性,但也能让人产生□。没想到我碰见了第一个意外——妹妹你似乎没有醉。当然,很快我就发现妹妹的情况确实不在我的预期之内——但妹妹不是没有醉,只是醉得比较慢,将臣进入了空间没多久,你就已经完全醉得失去了意识。换句话来说,妹妹根本就无法拒绝将臣。而且妹妹喝醉酒之后的媚态,连姐姐看了都会动心,更何况是心里有你的将臣呢?”
听到这里,叮当除了苦笑之外,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我原计划将臣若是不尊重你的意愿,还会强来的话,我就会及时把妹妹送出空间,绝对不会让妹妹你吃亏的。可谁知道,在将臣进入碧心镜幻化成的新空间不久后,我就几乎和碧心镜失去了联系。碧心镜是我用精血炼化的法宝,我失去对它的控制,所以毫无意外地被反噬,我的神识也受了重伤。我昏死了过去,等我醒来,好不容易与碧心镜取得了联系之后,发现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怪不得柳姐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原来是遭受了反噬。叮当被鸡肋的预知技能折磨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反噬是什么滋味。有的时候叮当觉得,反噬的痛比死还要难受。每一次她能忍下反噬的痛,都是因为姑姑,她害怕她若死去,姑姑一定会很伤心,所以她才咬牙坚持。
柳姐把事情这么一叙述,叮当也有了些模糊的记忆。
叮当记得自己确实喝多了几杯,然后原想起身回房休息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然后就向着墙的方向撞去。原以为会撞得头破血流,谁知道被柳姐挂在墙上当镜子用的碧心镜金光一闪,她就出现在了一间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房间里。房间里还有淡淡的熏香味,那味道让叮当的脑子更加糊涂了,直接跌坐在了床上。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将臣就出现了。
她只觉得全身发热,就去拉扯衣服。叮当还记得将臣走向她的时候,他眼睛里的灼热几乎能把叮当烫伤。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啊摔!
干柴烈火!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啊摔!
而且那个时候的叮当的意识根本不清醒,
只知道全身很烫,便向着冰凉的物体靠去。而将臣那双充满凉意的手,对于她而言,就是最好的解药。尽管叮当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可叮当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叮当依稀记得,她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将臣的时候,将臣还曾经试图把自己掰下来,然后把她抱到床上,让她躺好。可浑身滚烫的叮当又再次缠上了将臣,而且为了贪图凉快,叮当的手还在将臣身上乱摸,然后一不小心,摸到了禁区——
叮当清楚地记得将臣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自己摸到了禁区的手。当时他的眼神,仿佛想把叮当吞进肚子一般。将臣抓住叮当的手也很滚烫,滚烫得叮当都受不了,叮当几次打算甩开,可将臣眼睛里的神色越来越灼热,叮当一不小心就被将臣的眼神勾了进去。
再然后,半跪在床上的叮当双腿一软,往后一摔,慌乱间抓住了将臣的衣角,也把将臣扯到了床上。
一时间,男上女下。叮当的的右手还被将臣滚烫的左手握住,而叮当的左手又下意识地抵在将臣的胸口。叮当也尝试着挣扎开将臣的怀抱,可尝试了一次发现将臣的眸色更深后,就放弃了。
现在回想起来,叮当真的很佩服将臣的腹肌,居然能在只有左手作为支撑点的时候,还能悬空在叮当的上方,而且支撑了许久。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叮当似乎在某个瞬间能听见将臣神经绷裂的声音。
叮当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将臣的脸埋进了她的颈窝,而将臣的左手也放开了叮当的手,然后灵巧地解开叮当身上碍事的衣服——
再然后,叮当就拒绝回忆那些少儿不宜的情节了。
柳姐的小动作确实不太光明磊落,可也说不上卑鄙。要不是叮当自己贪杯,也不会醉个彻底;要不是叮当自己绊了一跤,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进了第三个赌局;要不是将臣突然发威,让柳姐和碧心镜失去了联系,使得柳姐遭受反噬而昏迷不醒,情况也不会那么糟糕。
所以说此事实在是各种意外组成的杯具!至少对叮当而言便是如此。
霎时间,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柳姐是心怀愧疚,有心弥补,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叮当是无言以对,尽管知道这事不应该怪柳姐,可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再加上此事件中的各种丢脸,各种尴尬混杂,让叮当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多说多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姐姐,不管怎么说,你都赢了两次。愿赌服输,我不会再提及前事。既然
此间事情已了,我们就此别过吧!”也不知道沉寂蔓延了多久,最终还是叮当开口,打破了沉寂。说完,叮当便扶着自己的腰,小心地站起身,打算离开杨柳居,离开这个让自己变成杯具的小镇。
“如果妹妹不嫌弃的话,还是在这里休息几天吧!”柳姐也犹疑了很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了留客的话。柳姐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只是瞥了叮当几眼,便清楚叮当初历人事,实在是身体虚弱,不宜多动。
叮当虽然努力地假装自己很好,可全身那种就快散架的酸痛绝对不是吹的。闻柳姐此言,叮当整张脸都红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柳姐笑了笑,从美人榻上起身,走到叮当身边,扶住一直努力站起身,可一直未果的叮当。“你这个样子,确定真的能走出小镇?”柳姐带着笑问道。
“我……”脸红得可以煎鸡蛋的叮当还没说完,就被柳姐截住了话头。
“别勉强了,还是在我这里歇一歇吧!反正虔羽也没给你期限,不是吗?”柳姐挑眉反问道。
“呃,大概吧!”叮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回答道。
“来,我扶你去床上休息。”柳姐调整了叮当的姿势,让叮当的重心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才顺利地把叮当送到了房间休息。
尽管叮当和柳姐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可以说得上半斤八两,可柳姐的身体比之叮当要好得多,恢复也快得多,害得叮当牙痒痒!叮当发誓,等此事一了,虔羽把她送回到现代,她一定要把将臣狠狠地抽上一顿。
可叮当没有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很多年。
八十年代,通天阁——
“啪!”
“轰隆!”
“咔兹!”
五色使难得齐聚在一起,共同望着那间一直发出响动的房间——那是将臣的房间。而房间的响动已经持续了好几日了,将臣也已经好几日没有走出房间了。
大概是生命太长了,实在很无聊。一听说这个千万年都难得一遇的趣闻,五色使就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了通天阁,想要看戏。当然明面上不是这么说的,只会说想要关心真祖大人,担心真祖大人出事。
尽管此刻五色使之间的气氛不算融洽,可这样齐聚并且没有争吵的情景已经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红潮,你和真祖最熟悉了,他这是怎么了?”蓝大力一只手摸着下巴,表示对将臣拿房间里的东西生气表示不解。
“不知道。”红潮大概有所猜测,只是她和蓝大力不是一路人,自然不需要掏心掏肺地对待。
“呵。”闻言,黑雨轻笑了一声,便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黑雨大姐,听说你最近在玩占卜?不知有何见教?”蓝大力轻蔑地瞥了黑雨一眼,也转身坐到了离黑雨最远的沙发上。
黑雨同样瞥了蓝大力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她与蓝大力之间关系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黑雨自是懒得理睬蓝大力,只是微微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蓝大力虽然讨了个没趣,但也不意外。“难道真祖是长期禁欲太久了,无处发泄,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解忧?”他说完,便自己“哈哈”地笑了起来。
听闻此言,黑雨的眼神更加不屑,红潮依然面无表情,而黄子却讨好地凑到了白心媚的身边,试图和白心媚讨论这个话题。可白心媚却不买黄子的帐,只是转身在黑雨身边坐下。
只能说蓝大力这样不靠谱的猜测,多少有点歪打正着了。将臣倒不是完全禁欲,至少前不久将臣就偿了一回鲜,可将臣一觉醒来就发现叮当再度失去了踪迹。
第一次,在洪水的空间里,将臣是毫不知情,这才让叮当失踪;第二次,在那片犹如死城的空间里,将臣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让叮当活下去之上,叮当又第二次失踪;将臣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一发现自己出现在异空间,就和空间的主人争夺控制权,成功后,也许是温香软玉在怀,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当柳下惠,再加上他现在才意识到的房间里似乎有一股合欢香的味道,这么多因素相加,才让他失去戒心,所以叮当第三次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