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秦叹了一声。
被她这么一撩|拨,让他还怎么看得进公文!
“还是先睡觉比较重要!”君少秦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便将云静好捉了回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嘴唇已急不可耐地吻在了她的颈间,疾走几步将她扔在了床上,整个身子覆盖了上来。
这一夜,美得叫人屏息,寝殿里充满了如银铃般的女音,以及男子低沉的笑声,谁舍得入睡?
只是,就算君少秦收回成命,不再理会那些谣言,但朝中的大臣却是不能坐视不理的,将云静好说成是妖狐,那君少秦岂不成了桀纣昏君了?事关皇帝圣誉,众臣纷纷上奏,叩请君少秦远离云静好,以息谣言。又言,后宫雨露均沾,方为社稷之幸,天下之福。
谁知,君少秦却是一意孤行,仍是专|宠云静好,谁的话也不曾听,只道,“朕贵为天子,而不得自由,这种道理,朕闻所未闻!”
就这样,众臣在御前闹了一场,跪了一天,目的也未能达到,最后还是两朝重臣,如今内阁中资历最深的大学生魏桢向君少秦进言,劝君少秦赦免皇后,仍由皇后正位中宫,执掌凤印,如此,在天下人看来,帝后和好如初,后宫非皇贵妃一人独大,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再说,皇后也并无大错,而所谓大错则是谋弑夫君或里通外朝等祸国殃民的大罪,帝后到底是结夫妻,便是皇后无德,也不应贸然废弃,否则,难以交待百官万民。
这魏桢曾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君少秦的授业恩师,深得君少秦的敬重,他的话,君少秦一向是听得进去的,只这一回,君少秦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当场斥言道,“皇后居于深宫,有无大罪,外臣怎会得知?更何况,后宫之事乃朕之家事,又岂容外臣干涉?”
一番话,霎时将往日师生颜面俱扯了下来,令魏桢再不敢多言!
而众臣也看明白了,皇帝是真的想废了皇后,改立皇贵妃为后!
就在朝上朝下被那谣言搞得坐卧不宁,风声鹤唳之时,帝都里又生了一件大事。
有天夜里,云家大宅突然失火,烧得片瓦不留,住在里面的朱颜和何姑姑下落不明。
君少秦为了不让云静好伤心,便将这件事瞒得滴水不漏,此外,他也有自己的算盘,她怕云静好一旦知道了,便闹着要出宫去找人,到时他要不让她去,她便又要恨他了,实在是后患无穷,于是,他只暗中命人严查此事。
这段日子,云静好因着心情愉悦,身子好了许多,人也养得滋润起来,居然胖了不少,太医说,若能继续调养,每日坚持浸浴药汤,以此让血脉顺畅,精气旺盛,她很快便会再有子嗣,只是切忌忧思动怒。
君少秦牢牢记着太医的话,每日想尽了法子哄她开心,在她的随口娇嗔之下,他连一些民间的戏乐班子也破天荒地召进皇宫,以博她一笑。
不过,戏乐班子里多是男子,在宫里行走多有不便,小顺子便奉旨将他们安排在偏僻的灵贤殿居住,又派了十几个侍卫守在外面。
这日天气晴好,长公主正式搬回了皇宫来住。
那含章殿虽空置多年,但在长公主回宫之前,云静好便奉了君少秦的旨意,命人将殿阁重新整修过了,又亲自往内库寻了不少积年的珍宝出来,将里里外外装饰得美轮美奂,耀眼欲眩。
长公主很是满意,因着高兴,便留了云静好一道用午膳,让君念初陪着云静好说话,她自己则亲自下厨去做菜。
不得不说,君念初的神情气度,越来越像当年的云初时了,云静好知道他如今拜了魏桢作授业师傅,便问他,跟师傅学得怎样了?
他便将自己才写的一篇策论拿给云静好看,那洋洋洒洒的治国策略,让云静好赞叹不已,心底便漫生出了几许温柔,说过几日带他一起回云家大宅,将阿爹留下的书籍字画都送给他,谁知,他听了,竟是一副讶异的模样,“姐姐还不知道吗?”
云静好微愣,“知道什么?”
君念初看起来十分伤心,望了她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却是长公主领着宫人端了膳食进来,待宫人退下后,她眼中忽有泪光闪动,语含哽噎道,“前几日,云家大宅起了大火,整座宅子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了……”
“烧了?”云静好简直不敢相信,昨儿,宫里御膳房做了金丝糕,她知道何姑姑和朱颜也爱吃,便叫小顺子带了些出宫,送到了云家大宅去,小顺子回宫后还说,云家一切安好!
难道小顺子敢骗她?她心头渐渐揪紧,半晌才稳住语声,“那住在里面的人呢?”
长公主沉默了片刻,拉了她坐在自己身边,道,“她们自有她们的命,你也别想了,也别去问皇帝,免得惹皇帝不高兴……”
这样含糊不清的答案,更让云静好惊出了一身冷汗,“长公主有话不妨直说,云家究竟生了什么事?”
长公主摇了摇头,叹道,“傻孩子,你还不明白吗?她们是你最亲近的人,知道你所有的事,皇帝自然不能让她们活在世上,常言道,人心隔肚皮,不是所有人的嘴都是严实可靠的,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云静好听了这话,久久不能成言,脑中隐约有些轰鸣,君少秦为了灭口,杀了朱颜和何姑姑?
这怎么可能?君少秦对她这么好,她想要的一切,他都双手奉送到她面前,她的每一个心愿,他都竭尽所能去实现,恨不能将半壁江山都给她,他怎么可能再做出伤害她的事?
但是……
云静好不愿想的,可这个念头还是清晰地跳了出来。
若此事与君少秦无关,那他为什么要瞒着她?
长公主见她有几分信了,便趁热打铁道,“皇帝的手段是狠了些,但那么做,也是最保险的法子,我听说,为了万无一失,放火的人是将她们双手缚住,捆绑在屋内,又在她们身上放了炸药,一起火,便将她们炸得一团血肉模糊,待京兆尹带人赶到时,都分不清哪一件是烧焦的皮|肉,哪一件是尘土泥砖了……”
一起火,便将她们炸得一团血肉模糊-----------这是何等惨烈的场面!
果然,云静好听到这句话,眼泪便流了下来,安静得像两道清溪,见她如此,长公主偏要说得更详细些,一定要让云静好一闭眼,脑中就全是朱颜和何姑姑的惨状,唯有这样,她心里才会恨,才会下决心离开君少秦!
长公主又说了许多,云静好沉默地听着,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她忽然望向长公主,目光转为戒备,“皇上若要杀人灭口,必会将事情做得十分隐秘,长公主又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她虽然伤痛攻心,但并非蠢材,绝不会轻易就信了长公主的话。
长公主却是丝毫心虚也无,张口便道,“这宫里哪里没有我安插的眼线?皇帝要做什么,哪能瞒得了我?更何况,京兆尹与我素有交情,云家一出事,他第一时间便命人接了我过去,可惜,还是晚了,我到了那儿,只找到了这两件东西……”她至袖中摸出了一块金牌和一枚玉簪,递给了云静好后,继续道,“这金牌是皇帝随身之物,可见,皇帝是一定到过现场的,至于这玉簪子,倒不知是谁的……”
这玉簪子,是朱颜的,是朱颜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带在身上,如今只见簪子,不见人,可见真是出事了。
云静好没说话,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的,慢慢地往外走去。
见她走远了,君念初方道,“姐姐像是信了。”
长公主微微点头,一派雍容自若,方才的伤心难过好似完全不曾出现在她身上,“阿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太重亲情了,性子又倔,一旦她心里有了怀疑,不管君少秦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的……”她的笑容加深,那是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的志得意满。
君念初却有些担心,“但派出去的死士让朱颜跑了,如今也不知她藏身在哪儿,若她突然出现,或是联络到姐姐……”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跑多远?”长公主冷笑,目光漠然,“我已命人暗中在全城搜索,一旦找到她,就地格杀!”当日,云家失火,却只是小火,很快便被扑灭了,她得知后,却心生一计,命人将云初时的遗物偷出后,又放了一把火,并煞费心机布下杀招,欲将朱颜和何姑姑活活烧死,再嫁祸给君少秦,一切都计划完美,但她没料到,朱颜那丫头竟是身手了得,受了重伤,竟还杀光了她派出去的死士,带着何姑姑那废物成功逃脱,就此消失无踪!
而云静好出了含章殿,便一路回了寝殿,她拿了自己的剑,便直直奔着御书房去了。
君少秦正坐在御案后专注地批阅奏章,连她来了都没现,她站在门口怔怔地看了他许久,平定了自己的情绪,这才走了过去。
君少秦见了她,立时现出笑容,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坐着,歪头看了看她的脸庞,“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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