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业愣了一下,随即便兴奋个半死,拉着锦儿直问,“你家娘娘果真是这么说?”
锦儿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十分后悔神态,缩了□子,有些仓皇地连退了数步,“奴婢什么都没说,大人别问了,奴婢真要走了!”
她说着,便真要走,萧敬业哪里肯放她,当下又将她拦住了,急得竟拍胸赌咒了起来,“你莫怕,你先前话,我绝不会往外去说,若漏出去半个字,便肠穿肚烂,五雷轰顶!”见锦儿似信了她,他才又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对你家娘娘心思,我不是图一两次活,是真想要她,若她真想离开皇宫,我一定全力帮她,只要她从此跟了我,我会好好疼她,她要什么,我便给她什么,便是我没有,也想法子给她弄来。如今,我们萧家是遭了事,诸多不顺,但也没什么大不了,一来,有皇后,二来,萧家有先帝赏丹书铁卷,只要不是谋反弑君罪,谁也奈何不得,三来,……”
他说到一半,似有些隐晦,竟没有再往下说,锦儿倒也不意,只道,“奴婢知道大人是真心,只是娘娘事,奴婢做不得主,还得回去请示娘娘,让娘娘自己决定……”
萧敬业正春|心荡漾着,当即满脸堆笑道,“那好,你去问问你家娘娘,我就这儿等着你消息!”反正他手里有昭阳殿腰牌,再晚出宫也无人敢过问!
锦儿点了点头,转身便往琴瑟殿走去,一路上,却禁不住连连叹气----------萧敬业啊萧敬业,你果然是个草包,真是枉为萧道成儿子,皇后哥哥!
日落时分,锦儿又回到了太液池边,将一方用雪缎裁成丝帕送到了萧敬业手里,说是云静好送给他,云静好心意,都这雪缎上了,又说,过些日子便是淑慧长公主生辰,长公主会向皇上求情,求皇上赦了云静好禁足,让云静好到牡丹园参加宴会,他若想见云静好,那时,便是佳时机。
萧敬业虽没见那雪缎上写什么字,但闻着那雪缎上若有若无花香味儿,当下|身子便酥了大半,只一个人幻想着将云静好拥进怀里情景……
酉时末,锦儿回到琴瑟殿向云静好复命,难得,阿兽竟然没守殿外,云静好用过晚膳,便躺靠庭前树荫下竹椅上休息,四下一时寂静,皎皎月光下,只听草丛中促织夜鸣。
锦儿拿了些茶点过来,便也退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听到了脚步声,感觉有人走近,她便以为是锦儿又回来了,便道,“锦儿,这茶凉了,你去换盏热来。”
良久未听到锦儿出声,她微睁开眼,却见树荫下,有个高大身影就站她竹椅旁看着她。
“原来是你……师兄。”
夜风飒然而过,吹得树叶片片飞落,穿着一身禁军服制沈青岩拂去了肩上落叶,老实不客气地坐到了云静好身旁,眯起眼,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霸道露骨,让她有芒刺背感觉。
仿佛受不住他这般盯视,她略微侧过了头去,轻声问道,“你半夜过来,究竟有何事?”
因着天热,她只穿着件轻薄单衣,露出一段雪白颈子来,沈青岩顿时心中一荡,眼神一下子变得灼热,忽地握住了她手,心猿意马之外,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云静好皱了皱眉,手一缩,便想将手从他掌握之中抽回来,却未曾想,不仅没抽回,反而被他顺势一拉,揽到了怀里!
她一时怒起,想也没想,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挥出!
“啪!”
这脆生生一掌,打得又狠又响!
两人一时僵持,沈青岩脸上渐渐显出泛红指印和近乎暴怒神情,“你我就是夫妻了,我抱一下你都不行吗?”
“对不起,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云静好起身往殿里走去,停了停,淡淡地又说了一句,“等回到师门,日子还长着呢……”
沈青岩忍住心间钝痛,微微苦笑着,“不错,日子还长着呢……”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甲胄,又道,“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君少秦今夜有危险!”
听到这里,云静好面色顿时一变,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他。
沈青岩俊美无俦面上此时装载着满满戾意,“明天,萧道成便会被押解到京,所以,君少秦只能活到今夜,他一死,将来自有皇后之子继承皇位,萧家照样是满门荣耀,无可匹敌!”
云静好心中一沉,眉目微染怒意,“你何必这样故弄玄虚,若真有心告诉我,不妨直说----------萧家究竟派了谁去杀他?”
“自然是他身边亲近人……”沈青岩似已恢复了平静,但那份平静,却宛如冰山下熔岩,加可怕,“君少秦实太过自负,总以为所有人都他掌握之中,却不知,他将皇后贬去披香殿那天,皇后对他便已经彻底死心了,不再存有一丝温存与留恋,知道他早晚要灭了萧家,皇后必然会不择手段来保全自己家族,哪怕是-----------弑君!”
“皇后?”云静好一震,背后冷汗未干,寒意犹,她强自稳住了心神,也顾不上换衣裳,脚下几个起落,便屋檐间消失了。
月色迷离,夜风狂而不暴,落叶凋而不伤,沈青岩一人庭间,任由落叶拂了一身还满,却仍是寂然而立。
“青凤,我全都依了你,但愿你是守诺,若不然,我定亲手毁了你!”
而另一边,云静好偷偷潜入君少秦寝殿时,殿中灯火通明,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她正诧异,耳边便有脚步声传来,她忙走到衣柜处,打开柜门,藏了进去,再轻轻将柜门关上,只留下一条细缝往外看去。
果然,是君少秦回宫了,可他不是独自回来,与他一同进殿,还有另一个人,不是皇后,竟是宁书远!
只见两人走到书案后,停了下来。
“明天事,准备得如何了?”君少秦声音不大,显得飘忽而遥远。
“皇上放心,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宁书远停了停,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微臣只担心今夜……”
“没什么好担心。”君少秦斩钉截铁地道,“朕从不打没把握仗,该怎么做,朕只有分寸!”
“是,微臣明白。”
殿中静了一会儿。
这时,就听小顺子殿外禀道,“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君少秦轻轻应了一声,朝宁书远摆了摆手,宁书远便立刻躲到了屏风后。
不过一会儿,只见萧容浅弱柳扶风般走了进来,莲步微动间,一身蜀锦千重朱纹华丽宫装熠熠生辉,令满殿顿时艳色流转。
“臣妾参见皇上。”
君少秦亲手扶了她起身,带了磁性声音从唇齿间溢了出来,如情到极致时柔声软语,“容儿今日可好?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萧容浅命随侍宫人将一个食盒搁到了桌上,面上红了一红,露出了小女儿家语气,“臣妾想着皇上,便亲手炖了宁神汤拿了过来,皇上忙了一天,饮了此汤,便定能睡个好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春光荡漾文,大家表客气收藏留言撒花催吧,你支持,就是我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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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千宠爱在一身》
萧容浅命随侍宫人将一个食盒搁到了桌上,面上红了一红,露出了小女儿家语气,“臣妾想着皇上,便亲手炖了宁神汤拿了过来,皇上忙了一天,饮了此汤,便定能睡个好觉了……”
君少秦听了,便扶她坐了下来,握了她手,略带薄责地道,“你如今正怀着身孕,炖汤什么,便叫底下奴才去做就是了!”
可以想象到萧容浅听了他关心话语时满心甜蜜模样,这个时候,他们还真像是一对民间夫妻,从外观上看极其和谐,恩爱缠|绵之际,再不把其他人放眼里。云静好柜子里看着这一幕,微微冷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多谢皇上关心,但为皇上炖汤事,臣妾总想亲力亲为……”萧容浅面上红霞甚,又起身亲自将食盒打开,取出汤盅放桌上,再拿出青瓷花碗,慢慢地舀出清汤,只道,“皇上忙于国家大事,臣妾妇道人家,粗陋寡闻,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也只能为皇上炖炖汤,心意了……”
君少秦便笑了,将她揽到了自己膝上,神色慵然道,“还是容儿待朕好,过去,朕一向对昭阳殿那边有失照应,倒是委屈你了!”
萧容浅勾上他脖颈,温驯地看着自己夫君,笑影深深,声如蚊蚋,却是清晰而坚定,“臣妾不委屈,也从未怪过皇上,皇上是臣妾一生所系,臣妾对皇上只有爱,不会有怨。臣妾知道,过去,皇上只是被妖女所惑,皇上对她恩宠备至,她却是个下|贱淫|妇,如今这等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说到后,她声音里满是厌恶,仿佛谈及是蛇蝎虎狼。
君少秦笑了笑,一时竟没了言语,两人枯坐了一会儿,他低低地叹了一声,伸手去端起了那碗汤,没想到,萧容浅却将他拦住了,她忽然吻了吻他额头,颦中带泪,皎颜如玉,“皇上,臣妾一直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臣妾?”
君少秦微微一笑,望着她眼神,如酿得醇蜜酒,被宫灯微光衬着,便漾出如琥珀般温柔漩涡,“容儿,是朕不好,这些年,朕一直没忘记第一次见你时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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