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司坊人办事一向利落,说脱人衣裳就一定脱得彻彻底底,她躺帐内,不着寸缕,肌肤嫩若婴儿,他伸手拂去她脸上被汗水浸湿发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她雪白胴·体……
她虽不够丰满,五官也不算绝色,但却风情入骨,身上似带着一种朦胧诱惑,灯下看来,竟让人心头一荡,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对女人,起了非要不可兴趣。也那一瞬间,他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主意,将她留了身边。他自信地认为,他迷恋,只是她身体,就像现……
他微微一笑,将她按倒身下,扯去了她身上碍事兜衣,低头便含住了她胸前粉嫩樱桃,不轻不重地吮·吸,让她不能自己,身体里欲·望越堆越高,左边峰顶樱桃他唇舌逗·弄下,变得加挺立,酥麻与微痛交织一起,引发了极致·感,她双颊酡红地呻·吟出声,他动作却越发狂野,双唇又来到了右侧,加重力道咬了下去,换来她失控地尖叫,推打着他身子,“不要了……皇上没别女人好折磨了吗?怎么总是欺负臣妾一个人?”
“你希望朕折磨别女人?”君少秦抓住她下巴,低笑了声。
“臣妾是希望皇上温柔点!”
“难道朕刚才表现得不好吗?爱妃明明叫得很欢喜……”
“皇上!”云静好说不过他,脸上已红到了极致,气得直磨牙。
“干嘛?没话说了吧?没话说朕就继续了……”君少秦眉梢轻挑,指尖从她布满汗水身体上轻轻抚过,专挑那软嫩之处抓揉,她哪里受得住?禁不住一阵急喘,伸出手揽上他脖子,像是讨饶,“臣妾是担心皇上龙体……”
“担心朕?”君少秦毫不领情,反而放声大笑,覆住她唇,烙下他印记,“但朕怎么觉得,爱妃是欲迎还拒!”
欲迎还拒?云静好忍住想掐人冲动,这个坏小子!
“那皇上就随意吧,其实,臣妾也很愿意‘祸害’龙体!”
“你这是撒娇吗?”君少秦低沉沙哑声音她耳边轻喃,火热下·身猛地冲进了她身体,两人紧紧地贴合,再无一丝空隙。
“啊……”突然入侵却让云静好忍不住叫出声来,还未恢复力气双腿,抬也抬不起来,他却是出奇精力充沛,就像一只永不餍足猛兽,乐此不疲地品尝着只属于他珍馐美味。
“这么想看烟火,朕明晚陪你去……”君少秦轻轻咬着她耳边轮廓,唇齿尝香,声音低软,撩人心弦,热流霎时间她体内狂奔,惊动了四肢百骸,就连脚尖脚趾都飘到了空中似。
话音未落,他便骤然加速,揽得她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但身体却如坠云端,仿佛一下子全然盛开了,美不胜收……
有人春闺调笑,缱绻缠·绵,就有人形单影只,心情郁闷。
昭阳殿。
今天恰逢皇后萧容浅之母王氏入宫探望女儿,母女二人正饮茶叙话,就见侍候萧容浅陈嬷嬷进来回禀,说去琴瑟殿传了几次话,云嫔都闭门拒而不见,这会儿皇上正驾幸琴瑟殿,倒不好再去传话了。
这陈嬷嬷早年就入了萧府,一手带大萧容浅,是萧容浅身边第一号心腹,简而言之,就是皇后奶娘。如今,她是昭阳殿掌事人,纵是贵淑贤德四妃见了她,也不敢怠慢她半分!今天,她去琴瑟殿传个话,小小云嫔竟将她拒之门外,只叫个宫女出来打发她,着实让她颜面扫地,她一时心中气闷,便故意针对云静好火上浇油,“娘娘,这云嫔不过是教司坊罪奴,无倚无势,偏仗着皇上恩宠,便目中无人,看不清谁是主子了!娘娘若不施以严惩,中宫威严何?”
“行了!”萧容浅皱了皱眉,手掌重重地落桌上,“啪”地一声,吓得陈嬷嬷哆嗦一下,闭了嘴!
王氏见了,不耐烦地一摆手,让陈嬷嬷暂且退下了。
女儿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对于夫婿纳妾宠妾事情,王氏是有心得。她至嫁入萧府,便眼见萧道成娶了一房又一房妾室,害得她做了一辈子宅斗工作,积累了大量工作经验,毫不手软处置了不知多少妄想往上爬妾室。对于这种妾室以色邀宠案件,她是精心研究过,难不住她!
随即,就听她道,“容儿,你如今是六宫之主,言行须万般谨慎,即便再恨一个人,也切不可表露脸上,让人拿住把柄!至于云静好,你与其去计较她来不来请安,倒不如多盯着点她肚子!皇上尚无子,若让她抢先生下皇嗣,那才是大大不妙!”
萧容浅忙道,“女儿愚昧,母亲教训得是。”
王氏叹了一声,又将一包东西往桌上一丢,“拿着。”
萧容浅愣了愣,不解地抬头看着她,“这是什么?”
“‘落蒂汤’。”王氏勾勾嘴角,指了指外头,“妖孽进门,既然赶不走,那就关起门来往死里整。这‘落蒂汤’有绝孕之效,你让陈嬷嬷亲自煎好,下午,待皇上从琴瑟殿出来,你便命晴贵妃过去,以‘罪奴不配生养皇嗣’为由,灌她喝下去,便永无后患了!”
萧容浅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撇了撇嘴道,“即便那贱·人不能怀孕又如何?皇上还不是宠着她?说起来,都怪父亲不好,当初处置云家,就应该斩草除根!”
王氏脸色略沉,“事已至此,你怨你父亲也没用……倒不如自己争气,皇上身上多下点工夫!”
“工夫?”萧容浅无言以对,心中却是气闷,窘困地咬了咬唇,“那贱·人进宫前,皇上一向冷落后宫,我这中宫皇后也仅每月十五得见,平日连人都见不着,如何下工夫?”
“十五?”王氏想了想,压低语声道,“距离十五,还有些日子,明天你生辰,母亲带个人进宫来见你,有这人,保证皇上对你刮目相看,一次便食髓知味……”
“有没有这么神?”萧容浅声若蚊蚋,白皙脸颊红得似欲滴出血来,名门贵女一向耻言床帏之事,堂堂皇后,一国之母却与母亲关起门来,商讨这等羞于启齿之事,实有些难堪。
但王氏却是万分自信,一再让女儿放心,又坐了会儿,便匆匆忙出了宫。
琴瑟殿。
下午,云静好正用膳,还未用完,就见锦儿进来禀道,“娘娘,晴贵妃娘娘到了。”
她刚禀完,晴贵妃便带了两个三十如狼宫女走了进来。
云静好只得放下碗筷,行了礼。
晴贵妃位列四妃之首,全名萧容晴,是皇后萧容浅表妹之一,生得十分漂亮,与萧容浅有三分相似。一进门,她便一脸不屑地打量了云静好几眼,尤其是云静好裸·露颈上停留了一会儿,那上面有清晰情·事痕迹,而她身后宫女已将一碗冒着热气汤药搁了云静好跟前。
晴贵妃冷声道,“你是罪奴出身,本不配入宫,即便入了宫,也不配生养皇嗣。这是皇后娘娘赏下‘落蒂汤’,你服了吧!”
云静好看着眼前浓稠汤药半晌没动,晴贵妃便有些不耐烦了,不发一言地抬了抬手,她带来那两个宫女便一拥而上,打算强行将药灌进云静好嘴里。锦儿见状忙溜了出去,飞地跑向御书房,去向君少秦求救!
这会儿,君少秦正御书房跟大理寺廷尉宁书远对弈。这宁书远不过二十五,六年纪,是君少秦一手提拔上来青年才俊,虽管着刑狱之事,但身上却无半点血腥之气,反而身长玉立,面容俊朗,像个翩翩公子。
君少秦只着一身玄色便服,指尖拈了一枚棋子,似沉思。
坐他对面宁书远正恭候他落子,但恭候了半天,也不见他落下,便低眉一笑,“皇上似有些分心,可是心烦朝堂上事?”
君少秦看了他一眼,神色冷然,“萧道成今天上了道折子,说自己年事已高,既要主理朝政,又要顾及军中事务,颇有些力不从心,是以想让其长子萧敬业暂代大将军之职,统领三十万禁军,镇卫天都,守护帝侧。”
宁书远苦笑着摇头道,“京都人人都知道,萧敬业是个草包,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如何能统领禁军?”他想了想,又道,“但难得萧道成肯让出大将军之位,皇上不妨趁机下旨,以‘禁军担任护卫天子重责,应有能者居之’为由,来个比武选拔,到时,萧敬业要是输了,萧道成也无话可说。”
君少秦摇了摇头,“京中武将大多是萧道成人,只怕选拔那天,没人敢赢萧敬业。”
宁书远听了,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微臣可向皇上推荐一人,此人……”
他刚说到这儿,小顺子便急急进来,向君少秦禀道,“琴瑟殿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春光荡漾文,大家看完,表客气收藏留言吧★l*_*l
4郎心似铁
君少秦听完,起身便往外走去,宁书远忙跟他后头,但他走出去不过两步,便又停了下来,望着长廊头,神情冷冷,如岁寒之冰,随即唤来贴身护卫阿兽,淡淡地吩咐了几句,眼中便再无波动,待阿兽离开,他才转身看向宁书远,“你方才话还没说完,继续说!”
“啊?”宁书远惊讶出声,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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