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认真的看着他,明明觉的他刚才有兴趣,怎么突然又转口了:“你别以为我这里会收留你一辈子,不为你自己谋求点后路,倒霉的是你自己。”
“清沐多谢太子惦念,清沐心中自知。”
周天见他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来气,装死是不是:“就这样,明天你调任地务司,先处理盛都附近的几个矿场,所有被私家占有的一律充公,然后依照税务上缴数额的多少再租赁出去,至于地务司还主管什么,相信你比本宫清楚,还有其他问题吗?”
孙清沐顿时道:“太子,清沐只想……”
周天顺势打断他:“你想干什么我不管,如果实在有困难,回去自杀吧!死了就不找你!”
孙清沐又缩了回去,出外就要与人接触,被人指点的日子哪有你们好过,可太子命令焉有不听的道理:“微臣谨遵太子吩咐,可太子需知道清沐因久在宫中外面的人恐怕不如你们信任清沐,请太子斟酌再三。”
周天不认为这是事:“谁不听你的直接带上禁卫砍了,演武院中拨五千新兵给你,身为太子后宫的人,搞不定一些臣子,说出去也不怕给我丢人,你看苏义,谁敢背后指着他骂!”
孙清沐诧异的看眼太子,不知他为何如此坚持,官职谁人不想,但太子以前很反感后宫有人出去:“微臣谨遵太子吩咐!”
周天把那幅盛都附近的地矿图给他:“看看吧,明天跟我一起去早朝。”
孙清沐惊讶道:“太子明天要早朝?”
“眼睛脱窗了!早朝又不吃人!赶紧看,本宫不想看到有人说你靠关系上去,回头投诉我!”
孙清沐被训的云里雾里根本不知太子在说什么意思。
周天瞄眼孙清沐还有鞋印的手,拿起净手的毛巾扔给他:“看完了,明天就去实地看看,被占用的不少。”
孙清沐诧异的拿起毛巾擦了擦:“是,太子。”
书房的灯还在亮着,周天除了准备矿区的事,也在翻看农业,乱七八糟的几张纸上,连个能看的字都没有,全被焰宙天涂抹的惨不忍睹,这哪是农收报告,简直是厕纸成堆,没被扔了还是焰宙天顾不上的原因!
书房外,苏义一直在等孙清沐离开,黑色的衣衫融在夜色里无波无惊,可站了这么久,即便是对孙清沐性格深有了解的苏义也有些捏不准,莫非孙清沐要留宿,可以孙清沐的性格,可能性不大?
苏义猛然想起什么看向门口,明天太子早朝,他是不是答应了欧阳逆羽打探什么!苏义想到这里目光陡然阴寒,欧阳逆羽!不是所有的事就该随你的意愿进行。
苏义不再等,直接推门进去,修长的身形站在门边,整个书房一览无遗,他想到过无数种看到的画面,独独不该是眼前这种诡异的样子,周天拿着鸡毛掸子趴在地上似乎在掏书架下的什么东西,孙清沐站在一旁捧着手里的书圈点什么。
周天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苏义一眼,又趴平身体继续掏,差一点就好了。
孙清沐没有动,他在核对上报过的矿物明细,因为时间久远很多已经对不上账,标注的物资也多有出入,恐怕没那么容易上手。
苏义走进来好笑的看眼趴在地上的太子:“殿下,您这是在干嘛?”说着用手直接推动书架,整个架身立即南移,地上铺满了灰尘的册子,比比皆是。
周天顿时跳起来:“这么简单!”白让老子掏半天,周天把那几本《河道年度总述》拿起来:“你来了,给清沐找找所有的地务司的折子。”
苏义自然知道放在哪里,这座书房他比周天熟悉,可让他给欧阳的人办事,不可能:“太子,你脸脏了。”说着把自己的手帕递上。
周天随便擦了一下,拿着《河道总述》去了另一方书案旁:“你们忙,有什么事叫我。”
苏义突然拉住太子,单手交扣着握住太子的手,顺势让太子靠在自己身上,两幅同样俊朗的身体立即相贴,分外养眼:“殿下,微臣有事求您可以不可以耽误您点时间?”说着握着太子的手,似是而非的让太子拨弄着他腰间的衣带。
周天立即明白又是老招式:“说吧。”
苏义微笑的吻了吻太子,转身让太子坐在软榻上,跪下来为太子拍净刚才他弄脏的衣服:“听说太子要扩军?”
孙清沐的耳朵动了一下,表情并无变化。
苏义轻轻的动作着,动作娴熟利落:“微臣想自荐为太子分忧,不知太子可看的起微臣。”
周天拿过他手里的《年述》:“你家没军队?”
“微臣家的,哪能入太子的眼,但……太子,微臣就是皇家的,苏家的五千兵马明日就送给太子,供太子差遣。”
果然不入眼是有点少,不过知道交公就是好孩子,周天捏捏他可心的小脸:“不错,你不是在庆丰司做的好好的,没事转什么兵部?”
苏义好笑的坐周天腿上:“太子,人往高处走,微臣官位高太子也有面子。”
周天不反对,问题是:“想要什么官位?”反正很多位置都没有人,他愿意在哪呆着在哪呆着,呵呵,当个博美男一笑的昏君也不错。
苏义顺势偎在太子肩上,修长的手指挑弄着周天的衣领:“当然是禁卫军统领?”
孙清沐心想你还真敢要,干脆当大将军算了!
周天思索片刻,扩军不是说着好听,他有意把黑胡和原来的禁卫将领调出来征兵,禁卫始终是禁卫不能当军队用,苏义接手那三万人没什么不好,何况他又在眼皮底下,能掀起什么风浪:“问题不大,过今天给你准确消息。”
苏义有点惊,这么简单?他以为太子会把他折腾几天几夜才答应,上次不过是他兄长的一个小升迁,他身上的刀痕足足疼了一个月太子也没让他上药,整座太子殿的男人,谁比谁好多少,只是强撑的风光而已。
孙清沐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第一次见苏义向太子讨权利,就这么简单?
苏义突然有点不放心,宁愿被太子……也不想太子就这么答应,总觉的不太真实:“太子……您不是在开玩笑。”
周天打开手里的总结:“没有,又不是什么大事。”脑海里想起以往的画面,不禁多想了会,身型是赞:“今天有些累,有什么要求,改天有时间让你还。”
苏义顿时放心,立即眉目疏朗的扑上去主动吻上太子的唇,熟练的撬开周天的牙齿,一路攻城略地,亲完了抵着太子的额头温柔的开口:“太子,我苏义一生只爱你。”
周天无奈苦笑,也顿时明白温柔乡怎么回事,的确有让人沉沦的柔情,单那句‘一生爱你’就够焰宙天喝二两,难怪焰宙天很钟情苏义,不是没有原因,人家会说话,周天应付的拍拍他的腰肢,目光还在报表上:“走吧,这事本宫记下。”
苏义并不在意周天的心不在焉,他明白太子说到一定会办到,欧阳逆羽!不就是军队吗?你难道以为你能高过皇族,若是太子兴兵,定不比欧阳家差。苏义揽着周天的脖子,漫不经心的看眼孙清沐。
孙清沐也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苏义见状突然贼光一闪:“太子,不如今晚微臣和孙大人一起伺候你吧。”
周天顿时口不择言:“好啊,甚妙!”说完顿时看向孙清沐,果然见孙清沐脸色微红,不知道该往哪个地缝钻的可爱样。周天无良的笑完,跟苏义道:“今晚有事,你也回去早点睡。”
孙清沐知道自己被骗了,僵硬的站起抱起散落的书籍,走到书架后去,不再理会没有下限的两人。
苏义嗤之以鼻,若是真如此放不开当初何必进这里,如今弄得他也在这里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焉是说脱身就能脱身,既然已经进来了,孙清沐你就没权利再想要主动权,不是每次的好处都该在你们一方:“太子……”
“嗯。”
苏义突然揽住周天,自己仰身躺在软榻上,让周天在上:“微臣好久没见太子,太子不想念微臣?”说着抽落他的衣带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襟:“太子,微臣今晚有时间……”
周天放下书抵着下巴看着他,手指捏住他的外袍给他拽了上来:“苏义,身为禁卫军统领可不是单这一招能用,今晚轮不到你,本宫找孙清沐有事。”
苏义顿时搂住周天,撒娇中透着几屡任性的怨气:“每次都是孙清沐,太子把微臣的心置于何地,微臣是比不过欧阳将军,孙清沐是欧阳将军的兄弟,微臣当然不能跟他争,但太子您想过没有……往往得到的容易才不会珍惜。”
周天有些头疼,苏义是唯一敢吼焰宙天的,弄这么多男人干嘛!他们不互相吃醋,反而只会争权,真失败。
苏义继续,语气有几分哀怨的坚毅:“那日太子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脱微臣一层衣服,微臣自认媚不如人没得太子欢心,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微臣一心对你,别人怎么比微臣也敢跟他们说‘他们不如微臣对太子真心’,太子,适当的疏远欧阳将军让他知道太子也需要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