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陆公公怀疑什么,毕竟陆公公从小把焰宙天带大,他若气了疑心,自己就惨了:“没有,觉的无趣而已。”
陆公公叹口气:“殿下,您不能如此任性。”说着又绕回去给太子搓手臂:“后宫里的公子还是指望受殿下恩宠的,太子久不宠幸后宫,早晚会出乱子,奴才看太子对苏大人是上了点心,可太子以后若宠了苏大人却不问后宫,苏大人还保的住吗。”
后宫男人跟着太子哪个不是图了什么,若是太子总这样‘一本正经’后宫可就没太平日子过了。
周天皱皱眉,心想有那么严重吗:“你怎么知道我……本宫没有宠幸他们,本宫有招他们侍寝?”
陆公公嗔怪的看太子一眼:“这还不简单,太医院的太医多久没有开药了,宫里的男人哪个不适过,奴才不是傻了,宫里的小主也不是傻子,太子若再不主动,有些人狗急跳墙,太子就不怕不慎暴露了什么!”
陆公公说的很含蓄,但还想让太子开始警觉,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殿下,那些想得宠的指不定在奴才看不见的地方想什么鬼主意,如果太子身份因此曝光,太子恐怕只有杀了他们解气喽,但太子别忘了,敢对太子下手的都不是庸俗之辈,均跟了太子六七年,太子就忍心对他们下杀心。”
周天瞬间警觉!不可思议的转过身看着陆公公:“不会吧,他们敢、以下犯上!”
陆公公赶紧把太子转过去:“真是,殿下怎么说也是姑……殿下怎么就不能……”瞧刚才那动作,太子恐怕早忘了她是位公主,难为他一个半男不女的太监也不能教殿下什么。
周天不怎么在意,又没有看到,就算看到了有什么,陆公公又不是没有看过,周天优哉的靠在木桶上,抬着头问:“喂,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宠幸他们吧?”哇靠!想想都留鼻血,‘男人’宠幸男人?
周天突然邪恶一笑,一定很刺激!周天瞬间睁大自己的眼睛,无比梦幻的幻想着那一幕,要不……她试试……她又不损失什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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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了,要不。
☆、156试着(不待见清沐可不看)
陆公公翘着兰花指在主子眼前晃晃搓澡巾:“太子,您想什么呢?不过是一些供太子玩乐的男人,太子何必为了他们费心。”说着陆公公拿起梳子,小心的为太子洗发。
周天惊叹的望着陆公公,果然是权利顶端的人物,看的真开,周天把头仰下,毛巾盖住她的面部,她确实很久没男人了,但瑟瑟的事也该谈谈:“你说,瑟瑟能接受本宫不是男人吗?”
陆公公恭敬的捧着太子的发丝浸泡入水中:“既然是太子妃有什么不该是她接受的,太子若是愿意,奴才自然有办法让她什么都接受。”
周天苦笑的努力吸两口空气,毛巾上的热浪渐渐散去,是呀,在陆公公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除了太子谁也不足以成为陆公公心里的人,但她是焰国太子,她一定要娶一个女人,而不是成天跟男人如何。
但哪个女人愿意孤老宫中,如果自己一辈子没有号令天下的能力,她则一辈子不能出嫁……周天突然仰起头,毛巾从脸上脱落。
陆公公惊慌的急忙松手才没有扯痛太子的头发,陆公公吓的跪下:“太子,您没事吧……奴才还没给你洗好呢。”
“啊?……没事,不洗了。”又不脏。
周天从水里出来。
陆公公立即为太子更衣,陆公公斟酌了片刻,给太子带了全套的装备,陪寝到底是要准备些东西,即便太子不要,也好过无意中识破:“殿下,要不要用点晚膳,晚上您都没怎么吃东西。”
“不太饿,你也去休息吧晚上有人顶夜,明早去宋府下帖子,本宫见宋依瑟。”
“是,奴才告退。”
孙清沐带着太监们接手陆公公的工作,迎着太子入了内殿,
芙蓉帐,烛光摇,丹青色的屋内色调是孙清沐惯用的摆设,烛台留案均是焰国打造,木椅玉台也不是很名贵,一眼看去并不出奇,却非常舒服。
周天刚穿上的衣服被孙清沐脱下,孙清沐把衣服折好放在床台上,端杯茶走向坐在床头擦头发的太子:“太子,请用。”
周天接过水。
孙清沐自发接过毛巾:“太子,灵渠前三段工程完工,马上要投入使用,太子认为派谁去合适。”
周天喝口水:“你看呢?”
孙清沐思索的道:“微臣不敢。”
“让你说就说。”周天脱了鞋子。
孙清沐见状立即蹲下身帮忙:“微臣斗胆了,苏大人纵然合适,但盛都离不开他,苏大人断然不能去,不知太子听说过徐治代徐大人没有?”
周天顿时看向孙清沐!
孙清沐噗咚一声跪下,急忙解释:“微臣绝无冒犯太子的意思,微臣……跟苏大人谈过,苏大人提起明经第一人徐治代。”
周天看了孙清沐一会,收起冷硬的表情道:“那你更应该知道他徒弟怎么死的,你以为他会愿意为朝廷效力!”
孙清沐想到了这一点:“太子想过子车少主吗?微臣想或许子车少主有办法,灵渠跟子车少主有关,少主找人与朝廷看管也在情理之中,这样就不算徐大人为朝廷办事,而灵渠也能在徐明经手里发挥效用,太子认为如何。”
周天隐隐皱眉:“到底不是皇家的人,用了,就怕出问题。”水利工程是南部三城命脉,万一徐治代翻脸不是好现象,但正如孙清沐所说,水道往南部派人到底是难一些,还有盐池的建造,明年春天应该可以投入生产,都是用人的麻烦事:“容本宫想想。”
“是,太子。”孙清沐何尝不知道不适合启用徐治代,可焰国河道没什么人,盛都这边绝对不能让苏水渠离开,那么河继只能启用跟皇家有仇的徐治代,希望子车少主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能约束徐明经。
“冬试下月初开始,春始正月祭祀的物品已经列上清单,相比往年少了一半,太子认为可行。”
周天把头垂在床上用暖炉烤干:“多了,再减一半,中间花费的用度能省就省,另外春行搬迁事宜也不动,左侧殿无需重新搭理,留下的银两……放在明年水道上。”
“是,殿下。”
周天的头发已干,烛灯撤去了两盏,周天突然看眼外面,零零散散的又飘起了细雪,周天叹口气,靠在床头上,希望这是冬天的最后一场:“睡吧。”
孙清沐神情僵了一下,看眼他伺候了六七年的男人,最后还是走到烛火旁吹了蜡烛,孙清沐放下床幔,解下自己的衣服躺在周天身侧。
周天枕着胳膊借着外殿的灯火看着昏暗着的床顶,想着她中午看的火器研制,无论历史走入哪个岔道口,追求自身强大和科技强大都是唯二的道路,现在这里也选择追求科技。
但火药的开发是漫长的一千年过程,初期阻碍它发展的原因多为得不偿失,体积庞大、易燃易炸,说定还没扔进敌方阵营先死自己人手里,不易保管更是阻碍它发展的大问题,可,克服这些问题,针对现在的科技太难。
终究只能用于守城吗?
孙清沐僵硬的躺在太子身侧,眼皮合上睫毛却在轻微颤动,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幔预备承受习惯的疼痛。
周天翻过身,背对着孙清沐躺好,想起了她从天佑城拆回来的发射装置,或许……周天脑海里闪过月国往年的进军路线,行进的几座城池都可以放置炸药,可……
孙清沐松了一口气,或许他可以躲过了,太子还在忧心苏水渠没兴趣碰他,孙清沐摸摸藏在床被下的药膏,眼皮放松的闭合。
周天翻身摆正,可……如果她用了,且用的好,势必引起其他国家对火力的研发,对她终究不是好现象,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国,支撑她对武器的所有权,不知大漠国能否屈就……
孙清沐瞬间紧绷,紧紧的抓着药膏忘了松手,说的轻松,但再次承受痛苦,依然是双重折磨。太子再优秀也不足以让……
孙清沐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要乱想,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事。
周天听到动静,转头看着孙清沐,近在咫尺的容颜让她不禁想起陆公公的话,周天仔细观察着孙清沐,孙清沐的皮肤并不精细,尤其这几个月的操劳让他很有男子气质,胡茬修理的很干净,眼睛闭着看不到他往日的精明。
睫毛不长,中规中矩的样子,长发卷在枕侧,未越雷池一步,他应该很怕焰宙天,要不然不会抖成这样。
周天瞬间拧眉,脑中闪过一闪而逝的记忆,遍体鳞伤的孙清沐,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他,以及现在的他。
周天突然伸出手握住孙清沐垂在身侧的手臂,周天想说,即便是男男也没那么可怕。
可显然,周天适得其反,孙清沐一手冷汗,身体抖的更不可思议,周天对他的反应并不陌生,不久前沈飞、苏义都上演过这一幕。
周天握紧他的手,希望他别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