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什么脾气他真不清楚,苏水渠挥开牧非烟的手,察觉他脖子上的伤已经结疤:“太子不会乱来。”
牧非烟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不会?他还不吃腥你也信!”
苏水渠不喜欢牧非烟说太子的语气:“太子虽然嘴毒但心不坏。”
牧非烟冷笑:“如果他不坏我胳膊上的伤是谁造成的!脖子是谁咬的!三天下不了床的时候他还不让我出寝门一步!他不坏?可笑!”
苏水渠不想听他说这些转身就走。
牧非烟再次拉住他:“你听到没有?别跟太子走的太近,少去太子的寝宫,对……对……”牧非烟突然红着脸道:“对身体不好。”
苏水渠不解的看牧非烟一眼,也没想深究的打算离开。
牧非烟见状突然把一管东西塞苏水渠手里,趁四下无人小声道:“用上,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疼的难受也是你受罪。”
苏水渠瞬间傻了,握着手里小小的东西,首次意识到他跟牧非烟的差别,太子原来和牧非烟……苏水渠顿时不再看牧非烟脖子上的咬痕,心里有些怪异的把药膏收起:“我先走了。”
牧非烟上前一步:“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太子敢乱来我还能挡一挡。”
“不用,太子答案我不乱来。”
“他的话你也信?狗都能吃虎。”
苏水渠兴趣不浓的嗯了一声,却见牧非烟还跟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的去寻太子,牧非烟和太子……
“怎么了?”
“没事。”
周天站在凉亭上,看着挂在上面的问题,耐心的停下来写着答案。
周天的字很漂亮,标准的行书,毛笔握在手里毫不吃力,停转顿扬一气呵成,难解的部分用画形代替,数据列的非常清晰。
写完后拿出自己的方印盖上去,顺手一抬:“拿来,银子。”
小厮恭敬的奉上悬赏。
周天颠了颠,扔给了走来的苏水渠:“崇拜爷吧,爷给你赚银子。”当看后面的牧非烟后脸黑了一下:“看好他,别让他乱说话。”
苏水渠忍不住想笑:“是,少爷。”
角落里的窗突然打开,小童指着不远处的三人:“少主,是他们,放图纸的是中间那位。”
子车世略显疲惫的揉揉额头,银白色的衣衫映着高山之巅的彩光庄严肃肃穆:“莫凭,见过吗?”
莫凭扶着手中的琴,本似琴如梦的容颜上却带着难解的苍茫,他向外看了一眼,随口道:“中间是苏水渠、最末的是牧非烟,前面走的该是袭庐,可袭庐身有不便,或许是京城跟来的宠臣。”
“哈哈!宠臣?莫凭,你想说栾人就栾人用的着那么客气。”
莫凭看他一眼:“我想说的是太监。”
卫殷术摸摸鼻子搂着美人继续喝酒。
子车世拿着手里的‘灵渠’图稿,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的水印:“周天……倒是没听说过。”
“请他来聊聊不是就知道了,能画出如此旁大工程定不是无能之辈,说不定还是太子难得没杀的一个。”
子车世收起纸张,思虑的道:“或许太子会在河继县造出来也说不定。”
卫殷术哈哈大笑:“太子不杀完他的子民已经是皇上积德,还指望太子修这么庞大的工程?你不如自己修。”
子车世不那样认为,河道是太子讨好欧阳逆羽的机会,恐怕不会草率解决,何况这张图明显是使用中的模式,苏水渠来绝不止看张图那么简单:“我去见见他们。”
卫殷术赶紧跟上:“莫凭,走!看戏去!”
莫凭纹丝不动:“不。”
“喂,你就是再练也不是孙清沐的对手,人家是悲情下的真情表现,你是技巧娴熟的高妙意境,跟清沐不是一个档次,何况人家多可怜,堂堂大男人被太子……哎,可怜哦可怜。”
“与你何干。”
“迂腐,天下琴音之中孙清沐退出,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一个连德守都没有的男人凭什么跟你相提并论。”
“这种荣誉不要也罢。”
卫殷术好笑的看他一眼:“你还真有骨气,你想赢也有个办法,家道中落或者父母双亡再或者……哈哈你也给太子当栾人去!”
琴弦瞬间向卫殷术袭去。
卫殷术快速迎上,本安静的一方天地顷刻间刀光剑影……
牧非烟推开苏水渠,惊讶的看着奋笔疾书的太子,他见过太子杀人、见过太子酗酒、更见过太子在床上的嘴脸,独独没有见过太子干正经事!
而此刻,太子正弯着腰在石案前轻松的下笔,往日只会作恶的手,此刻竟然在写字?
更让牧非烟惊讶的是,太子的字很干净、行云流水的笔锋永远不见疑虑,就似乎每个问题的答案早已在他心里烂熟于胸,如此认真的太子甚至没有了往日的扈气,只剩从容洒脱后的镇定。
牧非烟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多打量太子几眼,实在无法把在河堤前撕自己衣服的男人跟此刻胸有成竹、从容淡定的太子联系在一起。
“多谢周公子出手,您忙了老夫的大忙。”
“哪里,同行之间本该互相多多关照。”何况又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
牧非烟有些恍惚,太子什么时候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何曾降尊纡贵的与下人交谈,而此刻太子却……
牧非烟的目光不禁落在太子身上,金色的丝线勾勒出太子惯有的张扬自信,只是往日令人厌恶的淫邪统统收起,只剩下那屡尘埃落定后的骄傲尊贵,太子的面容很英俊,就算身为男人的牧非烟也不得不承认太子俊美,只是平日的恶行早已掩盖了太子所有优点,而此刻……
周天突然回头。
牧非烟急忙撇开目光,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子车世温和优雅的从人群中走来,复杂的咒文图腾占据了左肩一半的面积,简单飘逸的衣袍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也让他有种子非勿去的涣散。
周天转动着手里的毛笔,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心知肚明的笑,有人说过,万千人中过总有一个人能让你一眼叫出他的名字,而车子先生绝对是其中一个。
周天看着一路上寒暄到步履艰难的车子先生忍不住发笑:“有趣的人,可惜,本少爷没有等人的习惯。”
子车世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自己真的是过不去。
周天手里笔咔嚓一声断了:靠!还真是奔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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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是这个月结婚哦,但还是感谢大家错待了的祝福。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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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见到
“走走,赶紧走。”万一套了近乎不给银子怎么办。
苏水渠急忙拉住太子:“少爷,那就是子车先生,咱们看看能不能挤过去跟子车先生说句话。”
“不去,我可是太子,见我怎么着也的递个拜帖。”
“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摆谱。”
“就是。”牧非烟闻言忍不住呛道:“子车先生不见得愿意见你。”说完下意识的向后退一步,唯恐太子不如意顺手杀了他。
周天看都没有看牧非烟,拉着苏水渠就要走:“你傻了,让我送上门去!我有那么不值钱!”
苏水渠放开太子的手,不习惯被人握着:“少爷!这是难得的机会。”苏水渠上前一步凑到太子耳边道:“您什么名声您不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再也别想见到他了。”苏水渠为他好的连真话都说了,因为靠的太近不熟悉的香气再次在他鼻尖环绕时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周天不服气的指指自己鼻子:“……我怎么了?不偷不抢不坑不骗不……”
苏水渠急忙哄道:“知道知道,我们少爷智勇无双天下绝伦,但再亮的金子想发光也得找到好的打磨师,想想河道上的银子。”
想想也“不去。”
“听话。”
“不去。”
“乖。”
“靠,敢学我说话,不过……”周天邪恶的摸摸自己的下吧,灵机一动道:“去也行,除非……你脱衣服给我看!”
苏水渠气的顿时发怒:“少爷!”
牧非烟看着一怒一乐的两个人,突然觉的他们之间有种说不清的怪异。
周天无辜的摊摊手:“不是我不去,是你不脱。”周天刚要转身,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子车世独有的温和声音传来:“在下子车世,敢问公子是不是周天?”
周天看他一眼,再看看被人群围住的菜色男子和抱着琴满脸不情愿的少年,指指车子:“这么快就逃出来了?”
子车世柔和的一笑,如沐春风的容颜忍不住让人心生好感:“这么说来周公子认识在下。”
“不认识才怪。”
“你——”
子车世制止住小童欲出口的刁难,恳切的开口:“可否请周公子介一步说话。”随后无奈的看眼正向此涌来的大批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