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差点晕厥,小脸白皙得透明,在他背上抓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却不觉得疼,反而越添兴致。
她的身子可真紧啊,似乎寸步难行,他不忍心看她痛得抽搐,可又骑虎难下,他狠了心,俯身亲吻她空洞绝望的眸子,一下一下用力,不知餍足。
他不喜欢她那木偶般没有知觉的表情,她应该是娇艳鲜活的花朵,她在他身下痛不欲生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他要她看着他,记着他,念着他,所以,他变着方式花样儿不停的折腾她,直到她失去知觉晕厥过去。
他心满意足的趴在她身上大喘粗气,多么契合的两具身体,她一定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他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比他一只手掌还小,弯弯的秀眉紧蹙,泪痕点点,想必在昏睡中也是痛苦的。
他一点一点的啄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脖子,怎么办,他好像食髓知味了,一次次都要不够,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嵌进他的身体里……
等她好好睡一觉,醒来他就待她去瓦剌,不管她以前什么身份,以后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
他将一切计划得很完美,可是却没有意料到大黎官兵的突然出现。
胡姬急急忙忙来拍门让他先走,大黎官兵好像在搜查什么,却打探不到丝毫消息,也许是他的行踪泄露了,大黎的皇帝,不能小看。
他来不及也不能带她走,他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这次却不得不丢下她。
也罢,让胡姬好好盯着,来日方长,这辈子,他是不可能放过她了。
回到瓦剌,他没有一日没有在想念她的味道,夜夜梦回里,总以为那个小女人还枕睡在他怀里。
拓跋大妃依然艳丽热情,寻着机会便到他跟前伺候,她的功夫不错,也一向受他青睐,虽然平日里仗势欺人了一点,女人嘛,偶尔小小纵容一下也无可厚非,就当是她把他伺候得很好的奖励吧。
可这次回来之后,他却觉着她身上的味道刺鼻难闻,对着她矫揉造作故作扭捏的姿态反感极了,突然就对她提不起任何兴趣,即使是当做聊以解慰的工具。
反而,他越发想念那个同他契合的女人,甚至,想到身体某个地方都痛了。
他既想着又恨着,作为未来瓦剌的继承人,是不允许如此在乎一个女人的,何况,还是他耶诺,这是不该出现的异象。
他以为是新鲜感使然,可面对下属找来的各色貌美的汉女,他发现,即使是强迫自己,也不能体会到那共赴巫山**之妙。
他气急败坏的将所有女人通通赶走,脑海里却只剩下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她晶莹的泪珠,青儿,他的青儿。
他阵阵失笑,这个就是那些民间传奇戏文里所谓的爱情么,耶诺,你遇上青如,你便完了。
☆、第六十六章:青六如·番外(一)
明明已经是该阳光明媚的五月,瓦剌的天空却渐渐阴霾起来,一如那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男子。
“二王子,汗后确确实实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只是胎象有些不稳,待臣下开几副药喝了,大概就无事了。”医官自信满满,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是放心。
不料耶诺却沉了脸,一字一顿问:“你、叫、谁、汗、后?”
医官并不知道这中间的曲折,只老实道:“青如姑娘啊,那日先汗的旨意传遍了整个草原,臣下刚好有幸在场。”
耶诺冷冷地笑了,叫了门外的侍卫进来吩咐:“把泰格医官奉献给天神吧,想必天神一定高兴,佑我瓦剌福泽绵长。”
医官瞬间冷汗涔涔,不知哪里出了纰漏惹火了这嗜血残暴的二王子,昨晚王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也是听说了的,当下跪地求饶,好话说尽,只求留一条老命。
可耶诺却挥挥手,极不耐烦的示意让侍卫将医官带了下去。
泰格医官大呼饶命,耶诺皱了眉,侍卫便捂住泰格医官的嘴将他给拖出去了。
可即使是这样,青如依旧被那一声求饶给惊醒了过来。
她惊坐起来,摸了摸已经缠了绷带的脖子,一阵后怕,她从来胆小,怎么会有勇气去死。
“你醒了?”有低沉的男声传来,将沉思中的青如拉回现实,她抬眼看去,只见耶诺已经换了一身锦服从外面踏了进来。
她的视线停留在他没有包扎血肉模糊的右手上,早已忘了昨晚两人之间决绝的对峙,捂住嘴,眼泪啪嗒啪嗒便砸了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跳下床就奔了过去。
“耶诺,你疼么,怎么不好好包扎,啊?”她抓起他的手,却隐隐的发着抖。
耶诺垂头看她,多么感人至深的场面啊,他可以理解她这副表情是在心疼他么,遂好奇问:“青如,你教教我,怎么才能把戏演得这么真呢?”
“你说什么?”青如一头雾水的抬头看他,对上他深邃如海的眸子。
耶诺用手指揩了揩她的眼泪,道:“你瞧,这眼泪多真啊,可怎么就是凉的呢,你最爱装可怜扮柔弱来博取我的怜悯垂爱之心是不是,以前我多傻啊,你掉一次眼泪我就心疼一次,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摘给你,其实你才是手段高明的那一个,高手中的高高手是不是?”
可不就是手段最高明的那一个么,若不然,他耶诺顶天立地七尺男儿怎么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呢,甚至为了他弑父欺君,手足相残,让瓦剌遭此厄劫,还当面放走仇敌,到如今,竟还没出息的割舍不下她,这要怎样的百炼成精才能有她这般高超的手段!
青如摇摇头,眼睛已经哭得红肿,试图解释:“耶诺,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我没有……”
“够了!”耶诺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道:“把你的眼泪流回去,这么虚假的眼泪,只会让我恶心!”
他转身便走,青如急得奔上前从后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撒手,泣不成声:“耶诺,不要走,不要走,你看,我已经留下来了,以后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这样不好吗,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耶诺。”
她嚎啕大哭,心中委屈心酸愁肠寸断,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她不要这样,不要……
耶诺闭了闭眼,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从他腰间掰开,疲惫道:“青如,你要记得,我昨晚说过,你会为你昨晚的行为付出代价,而我对你的眷恋,早在昨晚被你挥霍殆尽,你好自为之。”
他扔下呆在原地的青如离开,却在门口顿住,头也不回给她警告:“对了,要提醒你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最好好好养着,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可就真没了你的保命符!”
房门哐当一声被关上,耶诺已经没了人影,只留下摇摇欲坠不可置信的青如。
“耶诺,可是,我是爱你的,怎么办……”她无力的蹲在地上环抱住自己的双肩哭着说着,地上的凉气从她赤着的玉足直通到心房,让她一阵阵哆嗦。
拓跋大妃这几日一直沉浸在汗后的美梦中,凭着二王子对她的宠爱,凭着她的身份地位,汗后非她莫属,到时候,她就把什么胡姬什么绿姬通通赶出王宫!
今日是耶诺继位大汗的日子,虽然弑父夺位,名不正言不顺,但大权在手,强权政治下,谁又能多言。
拓跋大妃早已将汗后的后冠戴上,穿戴整齐,只等着新大汗宣她去祭坛,受万民叩拜。
可等了许久,也未见动静,吩咐身边的丫头桑珠:“你去看看,怎么侍从们还没有将大汗的旨意带来,耽误了正事有几个脑袋够砍!”
桑珠安慰道:“大妃别急,除了你谁也没有资格做汗后的位置,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这就瞧瞧,兴许是在路上耽搁了。”
桑珠去了,拓跋大妃却越来越坐不住,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看看天色,祭祀怕已经过了。
正想着,桑珠却急急喘着粗气跑了进来,大呼:“不好了,大妃…不好了……”
拓跋大妃听得正揪心,桑珠却还没缓过劲儿,说不清楚话来。
“死丫头,你倒是快说啊,究竟怎么了!”她掐了桑珠一把,脸色不好的问。
桑珠道:“大汗并没有立汗后,只封了大妃你为汗妃,仪式结束就匆匆忙忙走了。”
拓跋大妃不相信的后退几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是汗妃,她该是尊贵无比的汗后才是,想到些什么,她摇着桑珠,咬牙切齿的问:“胡姬那个贱人呢,她是什么?”
“胡姬…胡姬也是…汗妃。”桑珠结结巴巴,低低开口。
“汗妃?她也配!”拓跋大妃气急败坏的掀了梳妆架,大骂:“她不过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也配和我平起平坐,我不服,不服,我阿爹呢,他就没有替我说说话么,你去告诉我阿爹,我要做汗后,做汗后!”
桑珠自然不敢真的按她的吩咐去做,只垂着头立在一旁等着拓跋大妃发泄。
屋子里的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拓跋大妃双眼发了狠,问:“大汗呢,大汗去了哪里,我要去见大汗!”
桑珠拦不住她,拓跋大妃已经气势汹汹的跑去历代大汗居住的盛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