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瓦剌就是你想象中的来去容易,要真这样,指不定早被大黎灭了几十次了,可见瓦剌不如我们表面看到那般腐朽,还有就是那耶诺耶律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背后的势力你我皆不清楚,那沈大夫倒是个人物,你让耶律得势,让耶诺耶律窝里反,他便让青如嫁给瓦剌大汗,可见他是将所有掌握在手中,知道耶诺在意青如,势必不会让她嫁给自己的父亲,这样耶诺必须得谋反,被瓦剌大汗镇压下去也好,耶诺成功也好,都会名不正言不顺,瓦剌的天都要变一变,元气大伤,到时候渔翁得利之人,可就不言而喻了,所谓红颜祸水,大概就是这个理儿,人家耶诺还没着急,你倒先慌了,沉不住气。”
他发表完长篇大论,只见赫连真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因问道:“怎么了,现在才知道本公子无法抵挡的魅力是不是太晚了?”
赫连真切了一声,双手掐住他两边的脸颊,笑得阴测测:“表哥,你知道得很清楚嘛,想必你和那沈大夫也是很熟悉的了,哦?”
袁慕轩手忙脚乱想往后退,慌张解释道:“那什么,表妹,我还有事,要先走……”
可赫连真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冷哼:“倒是没想过你俩死对头竟然合作得那么好,把我蒙在鼓里这么久,来说说嘛,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李墨那王八蛋怎么就找上我们的,啊?”
袁慕轩摇摇头,一副受虐待的模样:“表妹,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不要打脸……”
赫连真本来已经举着拳头挥了下去,结果贝贝姑娘见有母老虎欺负自个儿的美人儿爹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用愤恨不满的小眼睛转啊转啊的盯着赫连真瞧,才救了袁慕轩的俊脸一命。
场景再一次回到试探沈大夫的那一天,赫连真将他的手臂扭了又扭扭了又扭,尤不过瘾,干脆将他整个人大卸八块,泡在池子里喂鱼,然后赫连真便哈哈大笑的笑醒了。
她坐起身来,看看外边的天色,刚刚蒙蒙亮,然后已经有侍女纷繁的脚步声上上下下了,她起床气很大的摔了被子,靸着鞋子走出去怒吼:“嘛呢嘛呢,大清早的,要不要人睡个好觉了!”
“天女,今天是篝火日,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热闹一整天来驱除霉运的,大汗已经等着了,吩咐婢子们来伺候天女和汗后过去赴宴。”
“篝火日?”赫连真眼珠子转了转,问:“耶诺王子会参加吗?”
侍女道:“会的,不管犯过多大的错,在这一天都会被天神宽恕,一起庆祝。”
“嗯,本天女知道了,你们忙去吧。”赫连真有了主意,挥挥手将她们打发了出去。
青如虽然万般不情不愿,但还是陪同赫连真去赴宴了。
那瓦剌大汗见着青如眼珠子都快跌出来了,到底是大黎的女子更有风情啊。
因为还没有正式册封,赫连真便拉了青如坐在了自己身边,同瓦剌大汗开始说笑。
瓦剌大汗三句里有两句离不开青如,然后色眯眯的眼珠子还不断的往青如身上瞟,青如一个劲儿的往赫连真身后藏,下边儿耶诺的眸子暗了暗,平淡无波的喝了一碗酒。
只是,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第六十二章:章醉酒·不行
酒过三巡,瓦剌大汗已经醉态毕现了,歪歪倒倒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端了一大碗酒就过来灌青如。
“大汗,我不会喝酒。”青如摆摆手,偏过头躲开,那瓦剌大汗却又将酒碗给凑了上去,硬生生的给灌了一碗。
青如被呛得一直咳嗽,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
“哈哈,青如姑娘,过几日你便是本汗的汗后了,这点酒算不得什么,我们草原儿女都是能喝能战的,来来来,再喝一碗。”说着,果真又递了一海碗过来,眼见着就要往下灌,只听一声巨响,却是二王子耶诺那方的案桌给断成了两半。
瓦剌大汗不高兴的看向耶诺,问:“耶诺,你怎么回事?”
“父汗,你喝醉了。”耶诺从容的站起来,气势强硬。
“放肆!”瓦剌大汗气得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扣在桌案上,指着耶诺道:“耶诺你越来越不像话,太让本汗失望了,滚出王宫,本汗再也不想看到你。”
一干大臣皆敛气禀神,方才觥筹交错的场面瞬间消失。
“父汗!”耶诺大喝,却在看到瓦剌大汗怒气滔滔的脸色时,弯身恭敬道:“是,我这就走。”
他转身潇洒利落的离开,赫连真却眼尖的瞥见了他眸中不断翻腾的野心与不甘。
她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连唇角都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她最喜欢看父子相残,兄弟相争了,不容错过呀。
她看一眼继续气吁吁的瓦剌大汗,率先哈哈笑了几声打破静默的氛围,道:“大汗,可不要坏了好心情啊,我们家青如不胜酒力,这一碗我替她喝了,你得给我这个面子吧。”
瓦剌大汗岂会过得了赫连真故意施舍的美人恩儿,早将方才耶诺带来的不悦忘到九霄云外,抖着油腻肥胖的大脸笑得猥琐变态,豪气万丈的赫连真碰碗:“当然,天女的面子本汗要是不给,天神可是会降罪的,既然天女如此豪爽,本汗也就干了。”
说罢,咕噜咕噜的灌了一碗,然后露出一排大黄牙,摸摸大肚皮笑得很欢畅。
赫连真趁热打铁,搬起酒坛子继续给他倒满,媚笑道:“这一碗,是我要敬大汗的,大汗英明神武,我实在敬佩,大汗你不干,我可不依。”
这番话将瓦剌大汗逗得畅怀大笑,二话不说,端起酒碗往肚子里灌。
“好啊,好啊,大汗你好棒,哇,好有男人味儿啊,来来来,再喝一碗。”赫连真手舞足蹈,小脸笑开了花儿。
瓦剌大汗继续喝,赫连真继续倒。
赫连真忙上忙下的手被按住,却是瓦剌大汗,打了个酒嗝,不高兴问:“天女,你说敬了我这么多次,怎么你一碗也没喝,倒是本汗喝了这么多?”
赫连真讪讪地笑了笑,恍然道:“可不就是,大汗你看我,只顾着折服在大汗的君威之下了,竟忘了喝,这就喝,这就喝。”
她端着一碗酒不情不愿的送到嘴边,却被瓦剌大汗给止住了。
赫连真诧异的望向他,瓦剌大汗却笑笑将赫连真手里的小碗给换掉,然后提了一坛子递到了她跟前。
赫连真的嘴巴张成o型,无辜的眨眨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瓦剌大汗,还想再施个美人计什么的。
可那瓦剌大汗根本不买账,将酒坛子又凑近了几分:“天女,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给本汗面子,方才本汗可是给足了天女面子。”
听这意思,是非喝不可了?赫连真艰难的咽咽口水。
瓦剌大汗率领一众大臣眼巴巴的瞅着赫连真,非得让她喝下去。
赫连真实在没法,索性闭上眼,咕噜咕噜的将一整坛给灌了下去,末了,用袖子擦擦嘴巴,将坛子扔在地上哐当一声碎了一地。
众人为她喝彩鼓掌,赫连真牵牵裙子,行了一个西方的礼仪,笑得很假,下定决心,不把瓦剌老鬼喝死,她就跟他混!
她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转身,笑得更媚了,扭着身子,哥哥,好人的叫,使尽各种本事功夫,只为一个目的,让这老鬼,喝喝喝!
瓦剌大汗哪里招架得住,来者不拒,喝了一坛又一坛。
酒坛子已经摆了一地,瓦剌大汗晕得昏头转向,口中胡话不断:“喝,当然喝…美人儿……”
然后篝火被架上,热闹非凡。
赫连真早被那一坛子酒弄得晕头转向,见灌得那老不死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功夫陪他耗,在他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发泄了一番,有人邀请她去跳舞,想都不想就跟去了。
她跳不来瓦剌的跳大神,就一个劲儿的在那里乱摆乱晃乱扭乱甩,将现代热舞跳了个十成十。
耳边吵着闹着笑着,她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凭身体在那里扭,火热而大胆。
有人靠近她,她睁了睁闭目享受的双眼,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然后又重合成沈大夫那张讨厌的脸。
可仔细一看,又模糊不清。
接着一双手放在了她的腰际,一点一点的将她给搂紧,她一个站立不稳,便跌入了一方强健的胸膛,有淡淡的檀木香传来,熟悉得要命。
“李墨…你y的,阴魂不散…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变的……”她迟钝的将双手掐住男人的双颊,使劲儿的扯啊扯啊,扯了半天什么也没扯出来。
她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心里咒骂,好好一男的,没事儿把脸生得这么光滑干嘛,变态!
“什么变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带着丝丝戏谑。
赫连真傻模傻样的盯着他瞧了瞧,半天才打着酒嗝道:“你y的就是一白骨精变的,专门儿出来勾引人吸人血的,嗷嗷……”
肩头被咬住的男人闷笑出声,笑问:“你上辈子是属狗的吧?”
赫连真抬起头来没好气的呸了他一声,骂道:“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你y的才是属狗的,你全家都是属狗的,汪汪,汪汪!”
她神志不清的学了两声狗叫,逗得扶住她的男人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来,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叹气:“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