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选侍跳起来不干了,谁像你了,谁像你了,你恶心不恶心,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所以?”羲和帝饶有趣味的等着下文。
“所以呀,既然我在你面前了,替代品就扔垃圾桶吧,乖啊。”说着,赫连真还扯了扯羲和帝的衣领撒娇。
“真儿总是这么风趣。”羲和帝皮笑肉不笑的接了一句。
靠!老娘和你讲正事儿,哪里像开玩笑了!赫连真顿了笑,狠狠的瞪着羲和帝。
“真儿好像很喜欢孩子啊。”羲和帝放下赫连真坐下,别有意味道:“先是收养了湛儿,现下又要了玄儿,既然这样,倒不如,你自个儿生一个好了。”
“好啊,我正有此意。”赫连真饿狼扑食的将羲和帝扑倒,小眼神还闪着亮堂堂的光芒。
“皇上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赫连真说着就去扒羲和帝的衣裳,整个人也凑了上去:
“虽然皇上一直怜惜我年纪小不欺负我,但是真儿想侍奉皇上已经想到心都疼了,来吧,皇上,千万别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
羲和帝脸色变了又变,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将赫连真推开:“朕突然想起来边疆有急报还未看,这事儿不急,来日方长,湛儿和玄儿就劳真儿费心了。”
说罢,简直是狼狈的逃出馨宁宫。
“皇上,你别走啊,皇上……”赫连真追出大殿,瞧着羲和帝落荒而逃的样子,笑得得意,直到羲和帝的背影淡出视线。
靠!浪费精力,浪费表情!什么玩意儿!
赫连真打了一个呵欠,哎,累了一天,困了。
☆、第十四章:出墙·消息
羲和帝本事脱口随意一说边关急报倒不曾想一语成谶,西北边关瓦剌来犯,已然攻下一座城池,守城太守被吓得逃回了姥姥家,百姓水深火热。
大黎风调雨顺的过了几十年,战火再一次燃了起来。
羲和帝为着出征的人选头疼不已,护国大将军镇守西南,边关要塞,决计动不得,威武大将军必须得在东海震慑流寇,西北这一仗重要非常,半点马虎不得,西北原守将容护乃是太后的亲兄弟,已然战功赫赫,不到万不得已,是断不能再委任重任的。
“臣袁慕轩叩见皇上。”正想着,袁慕轩已然一派风流倜傥的飘了进来,所谓的行礼,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拱拱手而已。
羲和帝显然并不计较这些繁缛礼节,将奏折递给袁慕轩,道:“爱卿且帮朕拿个主意,朕可是看得头疼。”
袁慕轩桃花眼流光溢彩,翻了一翻,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
“爱卿人中龙凤,可不能袖手旁观。“羲和帝笑道:“且论私,真儿是你表妹,朕和爱卿算起来,也算不得外人,朕相信,真儿的表哥定然是睿智多谋。”
袁慕轩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心中怎会不知道羲和帝的打算:“皇上不必给慕轩戴如此高帽,西北苦寒,慕轩从小锦衣玉食,怕是吃不了这个苦。”
羲和帝被说中心思,愣了一瞬,便笑了起来:“朕就知道慕轩你最懂朕的心思,朕没有看错人。”
又道:“太后好不容易不问世事,且容氏一族已然显赫功高,这一仗好打,若是再惊动容护将军,一来实在没这个必要,二来,容家若再次立功,朕看只有将贵妃之位许了容妃。”
羲和帝瞧着袁慕轩的表情,道:“爱卿应当知道真儿做事不顾后果,又与容妃结怨已深,朕担心到时候会让真儿受了委屈。”
袁慕轩点点头,认为羲和帝说得颇为在理,心中花花肠子绕了一圈儿。
此番若想顺利,他袁家必定得打好十二分精神在战场,可重心移到了战场,战胜回来,就不知道袁家是不是该改姓李了,倘若战败,羲和帝可就更有理由将袁家一锅端了。
就算推拒,袁家必定也得放一点血,怎样算来,那羲和帝都不会吃亏。
真儿若是轻易吃亏的人,那就不是赫连真了,退一万步讲,若是羲和帝真敢亏待了真儿,袁家一动,只怕他的江山也要轻微脑震荡了。
想及此,袁慕轩转着手中的折扇,道:“打仗臣是外行,不过说到监军,臣倒可勉励一试,袁家资助此次军饷,这样一来,功劳便不是容氏一家的了,皇上觉得此法可好?总之,让臣拿刀杀敌脏臣的衣袍,那是断然不行的。”
两人目光交汇,各自算计,然后相对一笑,惺惺相惜。
“爱卿这话在理,是朕考虑不周了,爱卿虽然才富五车,到底没有过实战经验,不过要让袁家如此破费,倒让朕过意不去了。”羲和帝虽然这样说,但眼角眉梢都掩不下得逞的心情。
“那就按爱卿的意思办,你奉旨监军,定要大获全胜,朕和真儿就等着爱卿的好消息。”
“臣,遵旨。”袁慕轩起身拍了拍衣袍,潇洒走人。
赫连真刚用过晚膳便挥退了众人自个儿消食去了。
入冬了,晚上的御花园人员走动较少,除了巡夜的侍卫偶尔走动,连一声蛙鸣都没有,当然没有,青蛙都冬眠了!
赫连真搓了搓有些冻了的小手,想着,这个季节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可不是偷情的好时机啊。
蓦地,赫连真的柳腰被一双温热的大手圈住,紧接着一股香气弥漫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倒分不清是男是女了。
“小美人儿,想得爷可难受得紧。”温热的嘴唇含住赫连真的耳垂低喃。
靠之!赫连真心里暗骂,却也不制止:“表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调戏自个儿表妹了?”
“表哥,表妹不刚好是戏文里最容易产生□的一对儿么,你说呢,表妹。”不规矩的手已然逾矩了许多。
“怎么,被我老公算计了,要来偷他小老婆平衡心理呀?”赫连真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手。
话落,耳垂就被咬了一口,才听得耳边的人道:“若我是他,铁定要将这小老婆好好藏起来,哪里给别人偷的机会,怪只怪小老婆的男人心思不知道究竟在哪个女人身上。”
“这深闺寂寞的日子,不知道表妹可还熬得下去?”越发放荡了。
“这个日子嘛也还将就,好歹还活着。”
赫连真转身,牵了牵面前男人的衣衫,笑道:“就是担心表哥此次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袁家富可敌国的财产,呵呵……”
袁慕轩停止侵犯,捉住赫连真不乖的小手,问:“若真是如此,表妹可会念着旧情替慕轩收尸。”
“当然。”赫连真毫不犹豫,袁慕轩的倾国笑容刚掀起一半,便听她道:“不会。”
某人顿时咬牙切齿。
“表妹还等着表哥回来颠鸾倒凤呢,可不能这般便宜死掉。”赫连真扯掉浪荡子的衣带道。
然后衣带使了力,像一把剑似的朝某个隐蔽的地方袭去,只听铿锵一声,隐在角落的人仅用两指便夹住了带了锋芒的衣带。
“靠!没见过偷情的啊!”赫连真舍了玉带叉腰就破口大骂。
黑暗中的冰冷少年黑了脸,袁慕轩一脸玩味儿。
“有刺客!”然后便听见侍卫拔刀的声音,于是三人默契的作鸟兽散,各奔一方。
边关打仗并不耽误帝都的歌舞升平,当然,更阻挡不了宫里妃嫔们花样百出的斗法。
赫连真老神自在的裹着大麾剔着牙,观赏着六皇子在寒风凛冽中扎马步的英姿。
“娘娘,前方传来消息,袁大人受伤昏迷不醒。”青禾匆匆赶回馨宁宫,语气有些急。
赫连真剔牙的手顿了顿,坐直身子问:“搞什么,他一个监军能搞到昏迷不醒,出息啊!”
“听说是为了救朝阳公主,容护将军下令紧闭城门,以致袁大人孤立无援……”
青禾小心的观看着赫连真的表情,没什么异样,才接着补充:“当然,这些消息也说不准,袁大人文武双全,必定会平安归来。”
赫连真呸了一声骂道:“死了才好哩,他袁大公子爱逞英雄一怒为红颜,就成全他好了,他有种就别活着回上京,靠!什么玩意儿!”
诅咒完千里之外半死不活的某人,赫连真瞪了雪地里偷懒的六皇子,气儿越发不顺,揪着他的耳朵就骂:
“李小六!嘛呢嘛呢,啊?这么喜欢这段绯闻,是不是想学袁慕轩那混蛋马革裹尸啊,信不信老娘将你发配边疆,每天啃泥巴!”
“母妃,轻点,轻点……”六皇子跟着赫连真混吃混喝了一段时间,身上的肉都长起来了,稍微一打扮,粉妆玉砌的,眉眼也精致,漂亮得很,这会子拽着赫连真求饶的小模样,更是惹人心生怜意。
这边还没教训完六皇子,那边青如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告着每日里陶然居那小妖精的动静。
“娘娘,柔选侍她…她……”显然青如姑娘已然被气得扯不清楚完整的话了。
“她又从哪里截走皇上了?”赫连真放开六皇子,对这样的消息见怪不怪。
仗着在秋狩的时候救过羲和帝,今儿个从某个娘娘那里拉走羲和帝,明儿个穿着小透明的纱衣就敢在羲和帝每日里经过的地方唱歌,不是心口疼就是浑身乏力,弹曲儿跳舞的,硬是霸占了羲和帝大半个月,宫里的娘娘们为此怨气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