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弦则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对面,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千夏身上,看着那恬静美好的容颜,目光一次比一次深邃;她是他见过最特别,也最强大的女子,他对她有感恩有敬佩,可是此刻,却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滋生,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马车很宽敞,甚至可以整理出一个隔间出来分开两边休息,所以一路上除了偶尔出来透气和添加物品之外,其他时间马车都在行驶,因为夏无弦必须赶快回去,而千夏也有必须去的理由!
“吁!”赵文勒住马车,萧杀的气息立刻从四面传来。
夏无弦睁开了假寐的眼眸,千夏掀开帘子,平淡的看了一眼便放下,对着空气淡淡的命令“风!”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果真如风一般窜出去,片刻之后血腥弥漫,千夏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走!”
赵文握住缰绳的手有些凉,但是却也立刻扬鞭让马儿走起来,虽然有些吓人,但是他觉得这个夫人越强,对主子越有利,毕竟主子现在非常需要这样的帮手,心中对千夏的尊重又高了几分!
夏无弦的武功不低,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刚刚那个叫风的男人,可见对方武功尚且在他之上,看了看闭眼假寐的千夏,抿抿唇终究还是没有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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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也变成可耻的三千党了,╮(╯▽╰)╭,想拍偶的别留情,奋力的拍吧!
第三第章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夏国的都城,期间不乏有阻碍,但是都没能阻止马儿的步伐,原本十五日的路程,愣是用七天就赶到了,而那两匹马不愧为千里良驹,走了这么多天,居然依旧神采奕奕,不见一丝疲惫!
马车在一处偏僻的院子停下,夏无弦看了眼,顿时眼眸闪了闪,这栋宅子是都城十大风水宅之一,占地很宽,从外面看虽然一般毫无奇特,进去也跟一般的宅子差不多,但是进去几乎就没有出来过的人,别说人了,就连尸体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这里进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些不好的传闻,风水宅变成了阴宅,也没人打这里的主意了,而这栋宅子,居然是她的?
千夏牵着千诺的手,两人刚刚踏上门口的两级台阶,那从来不曾打开的门无人自开,一行人走进去,里面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建筑一般,不见奢华,也不见尊贵,清幽淡雅,花草茂盛,看得出经常有人住,而且精心打理,可是他们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走进正厅,仍旧没有人,不过却有四杯热茶,看样子应该是给他们沏的!
千夏直接走到主位,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口热茶才看向夏无弦:“你是要在此处住下?还是回你的璟王府!”
夏无弦抬眸:“自是要回王府,近些日子,我恐怕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你呢?会在这里住多久?”
“暂时还不知道,还没有打算去的地方,应该会住上一阵,若是离开,我会让人给你消息!”
夏无弦问题点点头,心中说不出高兴开始失落,她能在这里住下他自是开心,希望能见到她,可是她终究不是会停留在这里的人,而他,却不得不停留在这里!目光划过她的脸颊,落在她身旁的千诺身上,这个小孩子每天就跟个小刺猬一样,只要看见他对他母亲多看几眼,立刻就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了,可是他真当他看不出来?不过想起赵文无意间对他的劝告,也许,值得一试!
放下茶杯起身:“我得先回王府,若是有空我会过来看你们!”
千夏吹吹茶叶,唇角微勾:“你无弦世子的人头值五千两黄金,希望下一次见面,这个价格可以升一下,不然可对不起我亲自出手!”
夏无弦扬眉一笑,妖若红莲,灿若秋华,目光烁烁的看着千夏:“一定!”
夏无弦离开了,千夏才转头看向那缩在椅子上的挥着短手短腿的千诺,千诺冷不热被她这么一看,竟然莫名的心虚了:难道妈咪发现他在那个坏叔叔身上下蛊了么?
就在千诺心中不断打鼓准备认错的时候,千夏抬手揉揉他的头:“妈咪有事情要做,让风带你出去玩!”
千诺惊喜的看着而她,一下子忘了心里刚才的一丢丢心虚:“真的可以出去玩?”
千夏点点头,风无声无息的出现,千诺立刻转头挂上去:“风叔叔!我们去咯!”
千夏看了眼风对千诺道:“只准玩一个时辰,知道不?”
千诺小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迫不及待的催促着风带他出去!
等两人离开,院子的大门‘砰’的一声合上,两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千夏眼眸一沉,放下杯子朝后门走去,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停在那里,千夏走上去,马车缓缓行驶,绕过半个富庶的都城之后,朝背面偏远的贫民区而去,无数衣衫褴褛形似乞丐的人蹲在这里,看起来仿佛逃荒的年代,天子脚下尚且有饿殍,这夏国的气数确实也差不多了!
看见这辆马车驶来,有人端着破碗走上去,祈求得到一点点施舍,可是驾车的车夫却不是那种善人,凌厉的目光一斜,立刻将所有人的步伐钉在了原地。
马车最后在这里一处嘈杂的地方停下,这里一边是贫民区,一边是一条低廉的青楼巷,还有一条护城河,此处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乱的不能再乱!
马车在门口停下,一个长长的幕离将千夏从头到脚罩住,外面隐约可见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影,许多人都将目光投来,然后心思各异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千夏带着手下走进了一家铁铺,里面火炉正旺,几个赤着上身的雄壮汉子一下一下的挥舞着手中的大锤,旁边一排案几上摆着无数打制好的器具,不过却不是刀斧也不是兵器,而是刑具,一套一套的刑具!
千夏径直走向内奸,有人伸手欲要拦她,身旁的人身影一闪,那人立刻成了雕像,如此两次,也没人会出手了,因为拦不住她的!
撩开沉重的帘子进去,一个一身邋遢的四十岁中年男人没有形象的躺在一张竹椅上,蓬松微卷的胡子遮住了他的脸,隐约可以看见他的眼鼻嘴而已!
他闭着眼一晃一晃,椅子嘎吱噶的响,嘴里自言自语道:“四年前,天下出现一个杀手,他行踪诡异,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进入东陵皇宫杀了东陵的皇帝,留下一张奇怪的金片就离开,而堂堂的皇宫大内,居然连杀手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于是他一举扬名天下,接着江湖出现了一批跟他相同的杀手,拥有金制和银质不同的标识,明显出自同一组织!”
“于此同时,一种名叫扑克的纸牌出现在天下的赌场之中,而那第一个杀手上面画的字符为a,为一组十三牌之首,接着出现了j、q、k等一系列不同的纸牌,江湖上称他们为扑克杀手,可是因为他们的扑克特别,上面以红白两种蔷薇雕饰,红如妖火、白如清莲,极端诱惑,恍若魑魅,称为魑魅杀手!”
“而更奇特的是这些杀手的身体很是奇特,受了伤不会流血,而且很快就好,不仅如此,越是高级的杀手,普通的刀剑,甚至对他造不成伤害,很多人为之惊奇,却不知天下有一种逆天之术,一人为容器,以世间百种相生相克之物炼制,俗称,药人!”
千夏静静的听他说完,这才浅浅一笑:“不愧为江湖万事通的无不知先生,竟然能知道这么多,想必不用我再告知阁下我的身份了!”
“不不不!鄙人还有一个疑问需要夫人解答,那一幅扑克中有一对王者,不知,夫人是红还是白?”
“我为什么要告诉阁下?”
“夫人不愿说就罢了!”
千夏抬首:“就算不确定我的身份,阁下知道的也太多了。阁下如此精明,不如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无不知不在意的一笑:“鄙人尚未听说过见过大小王的人还有活口,夫人是想拿在下的命吧!”
“阁下可以用那个叛徒的行踪换你一命!”
无不知耸耸肩:“能得夫人的宽容,鄙人受宠若惊,不过鄙人一向很有原则,决不出卖朋友,况且能死在大小王的手上,是鄙人的荣幸!”
千夏冷笑:“我真有些佩服先生的胆识了,今日我不想开杀戒,所以先生大可放心,不过若是世上还有第二人知道先生口中的消息,我可不介意一把火烧了这里,先生想必也知道,只要我想,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这里!”
话落千夏转身离开,知道那马车咕噜噜的走远,躺在那里的无不知才坐起来,而那破烂衣衫的后背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自嘲一笑:“本以为见多识广了,可是今日却为一个女人所震慑!”
想起刚刚那个女人,无不知只能长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咕咕咕!”一只信鸽从窗口飞进来落在他身旁,他抬手摸摸信鸽的背这才取下信鸽脚上的信,是用最薄的纱锦写的信,上面只有两个字:千夏!而下面印了一个骷髅大印,中间罗刹二字清晰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