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家境特别好的孩子,父母都在工厂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就只够一家三口的日常开支,她从上大学起就开始勤工俭学,尽量少从家里拿钱,所以她的业余生活就是家教家教家教,偶尔促销促销促销什么的,她没时间悲春伤秋,也很少考虑自己活着的意义。如今到了这个时空,忽然成为这么一个家世良好到让世人嫉妒,责任重到让人想逃避的名人,她确实还有那么一点不适应。
二人就那么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月亮连动都没有动。紫萱先开了口,她问:“你那一天为什么要打我?”
“哪天?”重楼静静地问。他第一次带一个并不算太熟悉的人来这里,有个人坐在身边的感觉很不错,他说不出心里那种熨帖的感觉,只是觉得想多坐一会儿。这个女人的突然打断,又让他微生出几分薄怒。
“就是我差点死过去的那天。”紫萱提醒道。
“你忘记了?”重楼白了她一眼。
“废话呀,没忘记干嘛要问你。”紫萱一开口说话就几乎把魔尊给噎死。
“你管了本座了闲事,打个半死都是看你祖上的面子。”魔尊道,语气甚是名欠揍,但是人家这种牛气冲天的资本,紫萱在心里扎了两下小心才平复怒气。
“以后不要管我的闲事,我高兴了指点你一招两式的,让你多活几年。”重楼看到紫萱吃瘪的表情,心情愉快,许下了一个承诺。
天亮了,重楼侧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搁到自己肩膀上的某女,她睡得正香,丰润娇嫩的嘴唇微微开着,似乎在邀请某些东西的进入一样。重楼莫名地觉得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吻了上去。这嘴唇的味道非常好,好到重楼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他已经不能停止下来,从刚开始时的轻轻啄吸,到了后来舌头强行进入到她的嘴里。那种清香,让重楼的身体起了变化,他对这种变化很陌生,但是不排斥。
紫萱在睡梦中觉得有个很柔软很炙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在山上坐了半夜本就有些冷,她贪恋那一点温暖往上蹭了蹭,然后就有个灵巧的东西钻进了嘴里,关键那玩意还很灵活,细细地品着她舌头的味道,她以为是一条蛇,于是炸毛了,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眼,深沉的紫眸盯着她,里面有着情|欲的色彩。
“你非礼本姑娘!”紫萱一把想推开某人,但是重楼岂是谁都推得动的,紫萱那一推对他来讲,比蚊子咬的还轻。他低垂着头,细细品味着自己嘴里的美味。身体上的温度变得炙热异常,而他舍不得松开自己的松。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觉得兴奋好奇,心里的喜悦简直无与伦比。
紫萱在他的深吻下,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她憋得脸通红一片,用尽全身的力气捶打着重楼的后背,重楼终于意识到怀里的人异常,等他恋恋不舍地松开紫萱时,紫萱眼前直冒金星,几乎因为缺氧昏死过去。她来不及指责重楼对自己的非礼,而是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本座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好,能再来一次吗。”重楼看着某女顺完了气,马上开口。那语气是命令的,那眼神是企盼的。想想他自打出世,还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人说过话,第一次说出来竟然觉得毫不别扭。
可惜紫萱已经完全愤怒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一向傲娇的魔重换了一种温柔的语气。她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敢非礼我?这是我的初吻你知不知道?初吻对一个女人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重楼被紫萱吼得头有点小疼,她说的那些话他都不知道,但是大概的意思却是知道的,那就是他做了一件对女人来说很重要的事。于是他很难得地忍受了紫萱大不敬的语气,心里想着要回去先查查资料了,被亲一口女人的反应就这么大吗?
重楼自出生就被关在铁牢山上修炼,除了经常来用练习打架的妖怪等鬼怪,他并没有接触过人,特别是女人。他们魔界与人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魔界的后代也绝对不是像人界那样生出来的,他不理解,但是他却深深地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空空的心里一下了装得满满的,这种感觉甚至比打赢了飞篷还要痛快一些。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11 御剑练习
紫萱被重楼强吻以后,心情很不爽,阴着一张脸道:“我要回渝州城。”
“我送你回去,但是以后我随时想见你了,都可以把你带走。”重楼的条件对他来说很简单,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的。
“你休息!”紫萱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有一天要是能打得过我,或许还可以和我谈一谈这个条件。”重楼笑吟吟地道。他是一个很英俊威武的男人,如此一笑让人有些挪不开眼。他面对紫萱的时候,脸上没有了那种威慑之感,俊美异常,特别是一对紫眸,简直让人看一眼就能深陷其中。
紫萱气得不说话,重楼却是遵守约定把她送到了渝州城。
她回到客栈的时候,众人正在收拾行李,看到她回来都有点吃惊。徐长卿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焦急道:“你昨天晚上被重楼劫走以后,大家都很担心。我已经让师弟们放出消息,要四下寻你呢。”
“我没事,就是外出散步的时候遇到了魔尊重楼。”紫萱没有把放往深里讲,却制止了徐长卿继续问下去。
景天叹了一口气道:“紫萱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不见你白豆腐有多担心,特别是接到重楼送来的消息以后,他都想直接冲过去为你拼命,若是那个传信儿的人说你绝对不会有危险,他恐怕早就出去找你了。”
“景天,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景天,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紫萱与徐长卿异口同声地斥责了景天,景天表情一呆,而后哈哈笑道:“你们两人还真有默契,骂人的话都说得一模一样的。”
“你……”
“你……”
紫萱原本冲口而出的是“你闭嘴”但是话到嘴边又把后面两个字咽了回去,她生怕再与徐长卿说得一样了。徐长卿也准备说出“你闭嘴”这种粗俗的话,但才冒出一个字就咽了回去,他是出家之人,不能随意说脏话的。谁知阴差阳错,二人又同时说了同一句话。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紫萱暗暗心惊,觉得这难道就是三世宿缘的力量,自己与这个人竟然能够有这种默契,太可怕了。
徐长卿却觉得血一下子冲到脸上,一张粉白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
“好啦好啦,咱们走吧。”景天打着圆场,几人背起包袱出了客格。
徐长卿手里有一个罗盘,上面指示着五灵珠的方位。从罗盘显示的位置来看,距离渝州城最近的是木灵珠,距离渝州大约有两千里,在一个叫做三望山的地方。
“白豆腐,我们怎么过去?”景天回头看了看跟着他寸步不离的许茂山,紫萱听了这话也看了看圣姑。徐长卿则是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一群人略一沉思道:“我们今天先到渝州城外的树林里练习一个御剑飞行。若是靠着走路过去,恐怕要几个月,到时候什么事情都会晚的。根据师尊的指示,我们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把五灵珠集齐。否则妖界就会侵占人界,到时候天下生灵涂炭,不知多少人会因此丧命。”
“啊!这么严重是?”景天惊问。
“嗯。”徐长卿一脸严肃地应了一声,“事情非常严重,而且紧急的很。”
紫萱觉得圣姑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一丝不寻常,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但也不准备去问。若是一说起话来,圣姑必定会问昨天晚上自己与魔尊在一起做什么,而昨天晚上的事,她准备谁也不说的。
一行人来到渝州城外,这里树木参天,人烟稀少,或许半天都没有一个人经过,他们一行中又有修道之人,遇到的樵夫对他们也都甚为客气。这个时代,修道之人的地位是非常高的。若是有妖邪下凡做乱,修道之人必定会挺身而去,匡扶正义。
“圣姑前辈,由您教紫萱姑娘,我来教景天兄弟,可好?”徐长卿示意景天拿出他自己的长剑,然后对圣姑道。
“紫萱现在虽然法力有些受损,但绝对不用练飞御剑这般低等的法术。”圣姑说话很不客气,徐长卿听了却没生气,真是好脾气。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晚辈唐突了。”说完人家转身去教景天御剑飞行了。
紫萱都不知道自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她没有征求圣姑的意见就直接走到徐长卿面前道:“我法力低微还是从御剑开始吧,上次去蜀山是借了你一些法力才外勉强到的,若是让我自己来御剑,恐怕还要练习一段时间。”
“那……”徐长卿没想到紫萱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不知如何回才好,只好看了一眼圣姑。
“没关系,她若愿意学你便教。”圣姑没有生气,她平静地回答。
徐长卿先教景天御剑,然后让他在一旁练习着,回过头来教紫萱。紫萱并没有趁手的兵器,徐长卿略微纠结了一下从自己的腰上解下长剑道:“紫萱姑娘,你先用我的剑练习,等我回到蜀山为你炼一把剑。凡是仙剑都是混合了主的血炼出来的,一旦认主,绝对不能再改变。你可以借用我的长剑,但是没有办法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