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苏裴诚连忙又跪下,诚惶诚恐地应答。
苏染染却一偏头,轻声说:
“皇上,还是算了吧,丞相和三夫人恩爱非常,就算查清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要拆散他们恩爱夫妻不成?”
慕宸殇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凌厉起来,紧盯着苏裴诚说:
“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何况是对沫篱你犯下这样的大罪,丞相若想包庇,朕也不饶。”
堂上又是一阵寂静,不知谁的手碰到了茶碗,茶盖跌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让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
“皇上,老臣这就让夫人过来说明此事。”苏裴诚连忙起身,让人传来三夫人许梦莲。
许梦莲已知皇帝到来,却不知这堂上的人正在问她的罪,打扮得珠光宝翠的,在奴才的引领之下,妖妖娆娆地进了堂中,笑吟吟地向慕宸殇磕头问安。
“民妇见过皇上。”
苏裴诚走到她面前,使了个眼色,低斥一声:
“梦莲,你对苏美人做过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嗯?”三夫人看了一眼苏裴诚,又看向苏染染,只见她偎在慕宸殇的怀里,姿态亲昵,当下脸色就变了变,连忙磕头说:“民妇有罪,民妇不知苏美人所说何事?”
“呵,说的是三夫人帮沫篱另寻情郎之事啊。”
苏染染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梦莲虐|待了苏沫篱,今日她就帮这可怜的女子讨回公道。
“沫篱你切莫胡说,我何时帮你寻过情郎?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许梦莲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直身子,尖声反驳。
“沫篱若犯欺君之罪,依律,那是诛九族的,三夫人,你也别乱说话,你对沫篱做过什么,心中有数,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放个屁,也会有臭味飘过,何况你做的事简直臭不可闻。”苏染染拉下了小脸,凌厉地斥责她。
许梦莲作梦也没想到平常闷不作声的苏染染如此厉害,她看了看苏裴诚,见他浓眉紧拧,没有要帮腔的意思,连忙又说:
“苏美人,说话不要这样粗|鲁,您可是美人娘娘。”
“你放肆,怎敢如此和本美人说话?本美人自小尊你为母,你在人前柔情待我,可背着父亲,专门虐|待本美人,狠掐本美人胳膊和腿,伤都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从本美人失去母亲开始,新伤累旧伤,从未好过……许梦莲你承不承认?”
“皇上,绝无此事……”许梦莲脸色大变,连连磕头。
堂上之人也都脸色大变,不知这外表柔顺的许梦莲是这种人物!尤其是苏裴诚,脸色铁青,只能跟着她一起跪到了慕宸殇面前。
慕宸殇薄唇紧抿着,握着苏染染的手掌缓缓松开,低声说:
“朕还从不知道,沫篱原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皇上,绝无此事啊,民妇冤枉……”许梦莲面无人色,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苏染染见她方寸大乱,索性站起来,再度逼问:
“冤不冤枉,你心里有本帐!你怕本美人嫁于太子会报复于你,于是在本美人出嫁前夜,让人骗我出府,暗中安排恶妇把我拖进暗巷,肆意凌辱,你承不承认?那几名仆妇可能现在早埋进了黄土里,可天子在此,你若再敢撒谎,让你死无全尸。”
许梦莲重重磕了头,又抓住了苏裴诚的袍袖,哆嗦着说道:
“皇上,民妇承认,确实管教过苏美人,可那是因为她不服管教,民妇代行母责罢了,什么骗出府去……民妇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丞相,快替梦莲向皇上解释清楚……”
“好了。”慕宸殇突然出声,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是非曲直,朕交由御刑司来查,若苏夫人你做出此等大恶之事,休怪朕无情。”
许梦莲往地上一瘫,跟堆烂泥似的,被奴才们拖了下去。
“好了,朕要回宫了。”慕宸殇站起,看也不看苏家的人,大步往外走去,袍袖掠起的风,有些冷!
“恭送皇上。”苏裴诚、苏江河带着众子快步跟来,跪在他的身后。
苏染染慢步往外走,苏裴诚连忙说:“沫篱,都是自家人,不要做得太狠。”
“你们狠在先,如今还要怪沫篱?父亲,我劝你看清楚,如今宫里得宠的是谁,皇上带谁出宫,想明白了,有空闲的时候就进宫看看我。堂伯也是,如今霜儿在我那里,女儿再为庶出,也是女儿,感情好了,关键时候也是念着亲恩的。”苏染染扫了一眼二人,快步离开。儿身后,苏家的众男人面面相觑着,大约谁也没想到,最闷的这个女儿,如今成了最凌厉的这个……
“父亲,三夫人真的做过此事?”
苏裴诚才满十六的小儿子苏裴诚站了起来,一脸铁青地问苏裴诚。
“裴诚,沫篱还能从冷宫出来,我看你还真得顾顾这个女儿,据闻新进宫的妙嫔十分得宠,崔老儿最近也春风得意得很呢。”沈江河皱了皱眉,看着远去的窈窕身影,低声说。
“不可理喻,你们就这样对待几位姐姐。”苏裴诚不满地指责了一句,拂袖而去。
“这孩子,若没有你的姐姐们,你以为你能过太平日子?”苏裴诚骂了一句,被苏江河劝了,众人重新回到厅里去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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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的马上没人,苏染染怔了一下,往马车门里看,才发现慕宸殇就坐在车里,眼皮低垂着,脸色淡漠,毫不见刚刚在府中的那种故意亲昵的神态。
这厮也挺能装!她眼角牵牵,往左边看。
可太监没过来扶她,也没有放小凳,她犹豫了一下,双手撑在马车板上,用力一跳,利落地爬了进去。
慕宸殇冷眼看着,直到她坐进来了,才一抓她的胳膊,往身下一掀,扣着她的下颚说:
“苏沫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利用朕!”
“皇上这是怎么说的,臣妾怎么敢利用皇上?臣妾今日所言,字字属实。”苏染染不卑不亢,不慌不忙,迎着他的目光说:“若皇上心里真有过臣妾,臣妾所受之苦,皇上怎会不知?可见皇上对臣妾,也不过如此。”
慕宸殇的呼吸紧了紧,松开了她的小脸,可目光依然凌厉。今日的苏染染,更让他笃定,这绝非苏沫篱!不管一个人如何性格大变,也变不成今日的苏染染来!
“今日你在人前占尽便宜,可你别忘了,朕给你脸,你才有脸,别得寸步进尺。”
“不敢。”苏染染憋出二字,坐了起来。
马车慢慢往前行去,苏染染心里堵着气,也不理他,只从窗帘缝隙里往外看。
马车轮子吱嘎地响着,突然有丧乐声从前方传来,苏染染探头看,是从右侧小巷中的一户人家里传出来的,不时有披麻戴孝的人进出,苏染染情不自禁地就想到了庄墨隐,他这时候一定也一身白麻孝衣,痛苦万分吧?庄家几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分明出了他这样文武双全的绝世人物,却偏偏香火断到了他身上!苏染染想着,越来越后悔那日不应该拿此事开玩笑,伤了他的自尊。
“怎么,还想朕带你进去看看?你的庄墨隐可就在里面跪着。”慕宸殇的讥笑声传来。
苏染染扭头看他,红唇抿得紧紧的,不让自己发出半字不满之意。
可,原来这里真的是庄墨隐的家!
她不理会慕宸殇,继续往外看着,一直扭着头,直到看不到他家了,才收回视线,小声说:“皇上这醋吃得真无趣,人家连男人都做不了了,可连腥都没偷到过,何况臣妾与他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
“你还想他偷到腥?”
慕宸殇一抓她的肩,把她拖进怀里,就从身后抱着她,手掌不客气地撕开她的衣裳,扯下她的肚兜。
前几次他都没有仔细看过,据苏府奶娘说,她的左ru下方,应有一枚暗红的小痣……
他扳过她柔软的身子,一手摁着她柔软的雪ru,视线盯住了雪白下的一点暗红。
很小,几乎不可见。
食指摁在上面,轻轻揉搓着,雪肌都被他揉红了,那痣也愈加明艳。
“既能染出额间红,也能染出ru下痣吧?”他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问。
“臣妾不懂。”苏染染急促地呼吸着,胸脯急急起伏,一双雪花儿已被他握得发烫了。
“朕真的很好奇,这花是怎么出现的?”他腾出一手,指尖摁住她额间的桃花。
“被你打的。”苏染染不客气地说:“伤及骨肉,形成了花,福祸难料。”
慕宸殇眯了眯眼睛,垂下了手。
“皇上是明君,若沫篱真的万恶不赦,又怎会敢面对皇上?”苏染染又补了一句,推着他的手,想拢好衣衫。
“好一个明君……”
他不怒反笑了,手掌索性用力,把她的衣衫彻底撕开,袄裙也被他扯落。
苏染染像条被剥|光的鱼,躺在寒凉的风里,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冻得开始发抖。他像充满攻击野|性的兽中之王,那双瞳里的光一寸寸掠过她雪柔的身子,停在她的脸上。当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大|腿|内侧时,她猛地打了个激棱,下意识地收紧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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