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汪仕来听到这都觉得好笑了,也来了兴趣,“这些女人想问题。都是用什么在想的呢?后来呢?”
汪三看大哥有了兴致,也没那么怕他了,把油头粉面的脸往他面前一凑,“大哥,你猜文氏这唱的哪出戏?”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汪仕来闻不惯他身上香喷喷的味道,象娘们一样,皱下眉,把他脸轻轻一推,“离我远点,回头给我把你身上这娘们样的香气,给我洗掉!”
“是。”汪三身子后缩回去,继续讲道,“文氏之前听信杏儿的挑拨,找了寻香的麻烦,无缘无故去耍了威风,又骂人家扫把星。为了缓和与寻香的关系,就把两个她本来就想卖掉的小妖精弄去松香院,几个丫环就为争个床,那两个合力就把杏儿欺负了一顿,看着象是帮寻香出气似的。可是寻香不傻,才不觉得彩凤和春桃可靠,把她们三个全都痛打了一顿。文氏见寻香不买彩凤和春桃的帐,似不喜欢这两个丫环,当即就让人把她们卖了,以讨寻香欢心。杏儿是沛丰奶妈张妈妈的姨侄女,自小跟着张妈妈,张妈妈千求万求不要把杏儿卖进火坑。文氏在城里另有一处屋子,就把杏儿先放在了那里。然后继续想着算计寻香,可是我二姐细致,回来让咱爹去请钱行的老胡喝了一回茶,就弄清了寻家那五万两是虚声,恐是寻家那老仆梁妈妈怕寻香在婆家被欺负,就用了个计来迷惑人的。这下文氏被气疯了,怎么就给个老妈仆和个小丫头给骗了?还害她大费周章!”
汪仕来哈哈地笑了起来,“文氏就为这个要弄死谷沛林?不是吧?”
“那倒不完全是。谷庭仪对谷沛林太过喜爱,文氏心中一直为此犯堵,心里担心着将来谷园大多财产落到谷沛林手上。谷沛林成亲后要回书院的头晚,张妈妈带人夜巡,无意间在北院屋后,听到谷庭仪和老太婆说将来想把谷园给最争气的孙子继承。文氏就来火了,着急上了,想着不如弄死老东西占了谷园。可是却不得手,她是个心黑的,同时想着要除掉谷沛林,要拉浴树下水,可是浴树不敢啊。文氏身边的人用了个计,一天文氏让人去书院,把浴树叫到城里文氏的那小宅里,浴树虽不愿合谋,也不敢违抗文氏,毕竟他俩兄弟上学的钱,要经文氏的手支出的。便去了那小宅,一进宅里却没别人,只杏儿在屋里,他本来就喜欢杏儿,杏儿把他勾上床,两人在床上正欢快的时候,秦妈妈带人冲进来拿着了他,杏儿也哭着要他娶她。就这样,把浴树给拉下了水。然后浴树按文氏的计谋,怂着王家和陈家的子弟要给谷沛林贺喜。若是不把谷沛林弄到半山酒舍,外面的人不敢冲进书院行凶的。他几个在酒舍吃酒时,那个野僧就带着两个人和个青楼女子,在一边吃酒,是浴树先在旁边说了句‘世风日下’,接着谷沛林重复了一句,谷沛林是个书呆子,后来以为是他这句话引来祸事,被人打成瘫痪。”
汪仕来瞪他一眼,“你还没说谷柏华发现浴树和杏儿在城里有宅子的事!”
“浴树在家已经娶了妻,哪敢娶杏儿回去?再则文氏也不同意让他现在把杏儿娶回去,便把那宅子借给浴树他们。谷柏华并不知道文氏有处宅子在城里,只是风闻浴树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他对此好奇,然后暗查到,拿到现形,发现那女人是杏儿时,便疑惑上了。浴树是偏房的儿子,分家时谷庭仪虽分了些家财给宋氏的两个儿子,可是那庶子谷柏弟亭不可能给儿子浴树在外面单独布个温柔窝。谷柏华毕竟是县官,很快就查到这宅子是文氏的。文氏恨不得把偏房的财产给吃了,怎么会与浴树勾结呢?谷柏华觉得其中有问题,便追问浴树。浴树死不招认,只说是文氏看着她喜欢杏儿,杏儿是张妈妈的姨侄女,同情他们,才借了宅子他。”
汪仕来直摇头,“文氏是一错再错,这么除掉谷沛林本是错,留着那浴树更是个错。”
“是呀。谷柏华见浴树不说实话,马上就把他拿到官衙后堂,让顺叔绑上他,亲自对他一阵乱棍暴打,浴树就招了!”
汪仕来脸一白,“后来呢?”
汪三四下看看,“谷柏华当然不可能立即让人公然回家拿人,他审浴树是自己审的。所以顺叔都不知浴树说了些什么。那天半下午,谷柏华换上便服,脸色青黑地独自回去了,也不让顺叔跟着!他一回去,就冲进文氏屋里,质问真相。文氏见事情已发,和他哭闹,说她还不是为了谷园,质问谷柏华是不是就可以看着谷园落到个外人手上?谷柏华说,即使这样,这些事可不可以先和他商量?”
“那现在谷柏华到底怎么处理的?”汪仕来急得从椅子上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谷柏华说要禀公执法。文氏哭闹着曾他不注意打晕了他……给绑起来关在屋里了!二姐便让我来找你想办法……”
汪仕来跌坐在椅子上,指着汪三道,“谷柏华可是朝庭命官呀!这……这……”
饶是他这么有头脑的人,此时也急乱起来。而且谷柏华毕竟是汪玉凤的公爹!又是威远侯夫人的亲爹。
这事一发,文氏跑不掉不说,他二妹玉凤肯定有罪,那帮凶犯是玉凤去汪家矿岭找的。
“我汪家养的一些人不是用来干这种事的!”汪仕来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花瓶都打得飞起来,汪三接着花瓶,直抹汗,“大哥。若不是二姐,威远侯爷那边的关系,我们也走不近的。”
“我知道!”
汪仕来极疼爱他这个妹妹,自然不愿看到她去伏法。皱紧眉头,陷入思索。
汪三小心地缩进椅子里,不敢说话,盯着他大哥。这个时候他大哥是在想办法的时候。
屋里沉寂了许久。
汪仕来才暗叹一声,从思索中出来,看着汪三,“这事情牵涉的面太广。只要谷柏华不起事,便没事。若他起事,就很麻烦,所以,你再回去一趟!我这边让汪三贵跑趟威远侯府!”
“是。”汪三得了主意,心中便没那么乍慌了。
87 极品婆媳
却说老王乘的一艏从上游去下游的过路货船,次日中午到了浑水县,寻桦和寻庆帮老王挑着担子,将他送到回春堂医馆。
老王顾不上吃饭,跟儿子立即投入诊治那个重症病人。
原本寻香托老王给谷柏华送水参子,可是谷庭仪有安排寻桦和寻庆去衙门看一趟谷柏华,于是寻香就把水参子的事交待给寻桦和寻庆。他们在王家略作整理和歇息后,带上水参子去衙门拜望谷柏华。
却是顺叔出来接待他们,将他们领到后院的客厅,着急地说:“老爷回家几日了,前下午谷家派人送了信来说大老爷突然急病。“我总觉有些不对,早上便回谷园去接老爷,谁知一到谷家大门,就给几个护院打出许远,骂我叼唆着老爷不回家,害得老爷在外面生活得不好,给弄出病了,大太太说的,不许我这种狗奴才进谷家,又说老爷得的急性暑役,大夫说了要过人,不能轻易让人接近。”
顺叔急得眼睛发红,他跟了老爷多年,主仆情深,让他总有种莫名的担心,却没敢说之前老爷有单独审过浴树,毕竟是谷家的家事,他怕轻易说出那些,老爷会生气。
寻庆和寻桦都知道文氏是定沛林的元凶。对视一眼,捉摸着这事,难道是谷柏华查到元凶是文氏了?
寻桦冷沉地问顺叔,“老爷回来是不是一直在查子午案?”
“老爷在老太爷面前许了愿的,回来当然要查这案子的。”顺叔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可有查到什么呢?”寻庆问。
顺叔苦着脸道,“子午案是公案。老爷怎么会和我说太多?就是对师爷都极少谈他调查到的案情。”
寻庆和寻桦再次对视,两人决定晚上暗探一下谷园,便与顺叔告辞,因少奶奶交待过。水参子务必要交到大伯手上,他们把水参子又带了回去。
却说汪三半下午时就赶回了浑水县,径直去了谷园。
这时文氏和汪氏在北院上房。坐如针毡,不知如何是好,若谷柏华不是文氏的男人,恐怕文氏就将他给灭了,毕竟是她的丈夫,所以她只能囚禁着他,下不了手。但是谷柏华这次回来后。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和她说话再不象从前那样和气,甚至有着强烈的敌对情绪。
汪三一到,连忙把汪仕来的主意传达出来。
文氏和汪氏满脸憔悴,听罢。汪氏笑起来,一双风流目惊喜四闪,“到底是我大哥有办法。”
文氏依皱着眉头,没她这么开心,谷柏华让她担忧。谷柏华被她打晕前,可是咬牙切齿地说要禀公执法。而且到现在谷柏华都没把谷庭仪卖出来的地契给她。而且过年时,谷柏华借着大雪阻路没有回来。
男人对女人一冰冷,女人便容易往一件事上想,这男人恐怕在外面有女人。文氏虽然精明干练。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想着这次谷柏华是有心要除掉她一般。
如果他外面没有女人,他怎么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她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且女儿还嫁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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