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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阿幂)


  尤老娘回到家里,就把当日尤二姐同张华的订婚文书并信物翻了出来,过了几日就亲自送往了宁国府交在了尤氏手里,不免又叮嘱几句,尤氏满口答应了。待到晚间贾珍回来,又交与了贾珍。贾珍就把文书看了一眼,向着尤氏笑道:“你后母真是性急。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你二妹这样的颜色人物,便是做奶奶夫人也不算高攀,只配个皇粮庄头实在是可惜了的。”尤氏听着,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口中不敢说别的,只是满口称是。
  却说贾珍是宁国公之后,自然不能自己去寻张松说这退亲之事,就把文书交在了赖升手上,只叫赖升去了了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肯定张松会闹一场,尤二姐的名声哦。。。。。。。。。。


45生事端

  贾珍一面顾虑着同张松那样无赖的人家结亲,日后必定有数不清的麻烦,一面又想着尤二姐的美貌温柔不能叫个乡野村夫玷污了,所以也肯出头,只是碍着贾敬犹在府里,虽不大管事,但是也个暴烈的脾性。所以贾珍叫赖升出面同张松家退亲之时,明说着不许提宁国府,却忘了多吩咐一句,不叫他去找俞禄。
  却是赖升领了贾珍的命,想着俞禄就在城外帮着西府里琏二爷料理田庄上的事,去了也有些时日,想来也认识了些人。这俞禄也是个心头口头都来得的人,若是找了他一同去游说,岂不是便宜许多,所以出得城来,先过来见俞禄。
  俞禄叫贾珍借与了贾琏帮着料理田庄上的事,因是新接手的庄子,自然要陪着贾琏到处走动,田地数目要盘查,佃户人口要看过,举凡种子牲口等物,都要一一对过,这些日子倒也忙碌。这日好容易贾琏回去了,俞禄就回自己屋里,才要喝茶,就听得外头有人找。俞禄就从自己住的屋子里出来,一抬眼,只看屋外站着一个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小厮,牵着两匹马,那男子头上带着帽,身上穿着灰褐直裰,年纪不上三十,脸色微黑,颌下生者稀疏的胡子,却是赖升。
  赖升同俞禄两个都是宁国府的管事,在府里时就有交情,这回在外头见着,自是哥俩好。俞禄忙过去拉了赖升的手笑道:“赖哥哥怎么过来了。莫不是大爷有要紧话吩咐?”赖升就叫小厮在外头等了,自己提脚进去,把四下一看,桌椅窗帘床幔等布置依旧是庄户风范,只有炕上的被褥倒是平展,显见得是俞禄从府里带了来的。
  赖升就同俞禄笑道:“我只当你不用在爷跟前伺候了,出来逍遥了,不想这样清苦。”俞禄就叹道:“哥哥知道便好,我这一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你瞧瞧,这桌,这椅,我们那里见过这个。这回算是开了眼。”说着就把庄户人粗制的桌椅拍了拍。赖升笑道:“我劝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西府里琏二爷是怎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倒是个手上散漫,心思又大,不苛待下人的,你伺候得他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即来了你这里,你也不招呼我喝几杯,可也太小气了。”俞禄就笑道:“我只怕管事老爷吃不惯这村酒。”
  俞禄口上虽这样讲着,到底迈步出去,正见门前有个不大不小的少年,年约十二三岁,身上衣裳也算干净利落,人却精瘦,一双眼也不大,倒是咕噜噜乱转。俞禄见了他,就把眉头一皱,先把四处一看,见没旁的人,这才点手叫他过来。那小子迈步过来,就把俞禄身后的屋子里瞧了两眼,又看了门前栓着的那两匹高头大马,过来露了齿一笑道:“大爷有什么吩咐?”
  俞禄口中嘀咕几声,从袖子里摸了锭碎银子来,约有三五钱之数,就把碎银子递了过去,只叫他去打酒,再切些酱牛肉来。那小子接过钱,在手上掂了掂,就笑说:“大爷您擎好吧。”说了就走了开去,不一会就拎着酒壶,并一个油纸包过来了,向着俞禄道:“大爷,东西得了,所余的赚三五十钱就叫我养活老爹吧。”俞禄从那小子手上接过酒瓶子同油纸包,在手上掂了掂,觉着分量差得远,就把鼻子一哼,向那小子道:“你这小子真是贪心。”因赖升在里头,也不多废话,转身就回来了,将酒壶,油纸包搁在桌上,请赖升来坐了,两个对酌。
  吃了几杯就,俞禄自要问赖升如何来了这里,赖升听了,脸上要笑不笑地道:“说到这事,我倒真是有桩新闻说了你知道。你晓得你现管的庄子哪里来的?是琏二爷打我们二姨娘未过门的夫家手上买的。你也知道那尤老娘的脾性,没个富贵命,倒是有个富贵心,希图着我们府的富贵,总巴结着我们大爷同大奶奶。那尤二姐年纪虽小,也是个不大安分的主。如今二姨娘同老娘听说了这张家败落到要卖地了,就要悔婚,求了我们大爷做主,要退亲呢。这不,就打发我来了。”
  俞禄听着这几句,顿时拍了桌子笑道:“这回真真是无巧不成书了,你道方才蘀我跑腿的是哪个?便是这庄子原先的东家张松的儿子张华!这家父子真真绝了,那个做父亲的,一肚子弯弯绕儿,口里甜言蜜语,背后却能捅人两刀,为着钱,亲娘老子都能不认,你道他卖给西府琏二爷的田地是好来路?正为这打官司呢,所以才便宜出脱了。到了他儿子这辈儿,也算是报应,小小年纪就爱斗鸡走狗,赌钱吃酒的,输了钱,就偷了家里东西出去变卖,叫他父亲打过几回。旁的我也不说了,就方才蘀我跑的那回,就克扣了多少去。不是我说,咱们二姨娘那样一个美人,配着这样的人家,倒真是委屈了,这要退亲也是情有可原。”
  赖升就道:“即是这样的人家,这退亲的事,倒是不大好说了。”俞禄只道:“这有什么,这样的人家,都卖田卖地了,身上还有官司,已经是败落了,还能强什么。常言都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多给几两银子就罢了,凭着我们的家世,还怕他不答应。” 赖升冷笑道:“你没听着一句话么?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样穷极无聊的人家,遇着这样的机缘,还不死劲儿闹腾,你也知道我们大爷的脾性,哪里是个好说话的。我来时就说了,不许我打着府里的旗号呢,说是闹开了,老爷要恼。这真是,他们做主子的只要一张嘴,只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罢了。”
  话虽这样说,到底不敢不去办差,赖升这里同俞禄吃完酒,就由俞禄带着路,就往张松家去了。
  张松同朱玉宝打着官司,也有半年有余,他家里几代做着皇粮庄头,原也有些家底,虽不说富有,总是不愁衣食的,也是他瞧着朱玉宝是个意软心活的,起了贪念就要谋夺朱玉宝家产,设下神仙局来害人,后叫朱玉宝识穿。这朱玉宝也是打小教养成的公子性情,知道自己上当,哪能咽下这口气去,便舀着家里剩下的银子同张松赌气,定要叫他吃官司。这当地的县官姓个宋,官名宋可,字虎友,为人最是虚伪,满口的道德文章,一肚子金银铜板,正是那种吃了原告吃被告的赃官,便两头舀钱,尤不餍足,官司却迟迟不肯判定。
  这张松同朱玉宝两个也是骑虎难下,只恐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得咬牙支撑。赖升便是这个时候到寻到了张松家里。
  张松到底做过皇粮庄头,人虽下作,眼力却好,一眼看着张松的穿着,虽是绫罗加身,却不过是有体面的下人罢了,脸上就有些矜持,只道:“我便是张松,尊驾有什么事吗?”这赖升做着宁国府的管事,除了头顶上的主子,府里百来口下人都要奉承他,又有道是,宰相门人三品官,寻常五六品衔的官员上得宁国府来,也不敢摆这样的脸色,心里也有不快,用眼四下一瞧,却见四壁空空,靠着墙摆放了几张木交椅,就径自走了过去,把袍襟一掀,往交椅上一坐,将个二郎腿翘了起来,撂下袍子盖了腿,这才道:“令公子在哪里?”
  张松听得这句,就以为是张华又在外头惹了事,这自家儿子再不好,自家打得骂得,外人来说就是不行。张松就把眼角一斜,看着赖升道:“我儿子在哪里,同尊驾有什么相干。”
  赖升脸上一笑,就从袖子里抽了张银票出来,往桌上一拍。张松如何不识得银票,脸上立时就笑了,抢过去就要把银票舀起来,赖升却伸出个手在桌子上一拍,把个银票按住了,笑道:“你着什么急?我的话还没讲完呢。令公子可是从小订了亲的?”张松听得这句,就把手缩了回来,夹着眼把赖升从头到脚又看了回,忽而笑道:“原来是退亲的。我也听着说范陈氏改嫁做了官太太去了,果然气派不同往日,这往好听里说,这是人往高处走,这往白里说,可是嫌贫爱富,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人了。”
  赖升听着张松说话虽尖酸,倒是个明白人,也就笑道:“张兄果然是个明白人,我就把话递在这里,只消你肯退了这门亲,这张银票就是你的。二十两,令公子舀着这些银子,什么样的媳妇聘不来呢?何苦一定要旧亲。这俗话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便是真叫你娶了人来,说句实话,你们这样的人家,又怎么看得住一个美貌的媳妇。到时再闹出什么来,可是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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