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泽盯着她愣了下,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喃道:“眉儿,我想要你。”这句话,这段日子以来不知说过多少次了,每次她为了身体,都是推三推四的。他出于同样的考虑,每次也只是说说,她不许,他就唉声叹气的作罢了。
“嘘——咱们等晚上吧。”她笑眯眯的悄声道。
他惊喜:“可以了?”
“应该可以了。”她笑着拿开他的手:“现在别碰我,咱么等晚上,好不好?”
砚泽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
眼见天色一点点黑下来,他的笑意越来越浓,吃过饭后逗了一会宝贝儿子,等奶娘抱着元毅去了。他往床|上一坐,拍着褥子招呼妻子:“快过来,让相公抱抱。”
寄眉站在桌笑答:“你要抱我,你就过来。”
他一拍手:“你说得对。”上前打横抱过妻子,与她一起跌在床|上,手很自然的摸进她裙底揉|捏。寄眉许久未经j□j,羞答答的捂住眼睛,拧着身子道:“……算了,我不想了。”
他在她雪白的脖颈处吮|了下,留下一道吻痕:“不想也得想,爷今晚上要定你了。”亲昵了一阵,直吻的她手脚麻软,半推半就的回应他。
他动作轻缓的脱掉她的襦衣,露出如雪般的肌肤,他揉住她一边的椒|乳,探舌舔|着,眼眸却直直的看着妻子。寄眉脸上腾地一热,赶紧别开脸。砚泽佯装不解的问:“你怎么不看我?害羞?不是吧,孩子都给我生了……”
她眼睛刚好不久,就怀了元毅,自此之后,鲜少跟丈夫亲热,所以此时此刻不免有点难适应。寄眉了他一眼,撒娇似的道:“嘁,偏不看你。”
他握住她的手,继续往下亲吻,听到她舒服的呻|吟,笑眯眯的道:“咱们眉儿还和以前一样,没变化,碰几下就化成一汪水了。”
她从指缝里窥他,羞答答的明知故问:“不喜欢吗?”
他吻着她的唇,咂咂有声,手上没闲着,很快褪净了衣裳,分开她的腿,又去吻她的腿|根,拉着她的手,抬着眸子一直观察她的反应,见她面带情潮,才慢慢的跻身进去。
“……你千万轻一些……”她搂着他的腰,低声‘哀求’:“咱们慢慢来……”
他吻着她:“我什么时候弄伤过你?”
话虽这么说,小心一些总没错。寄眉怕了他许久没碰她,一时失了考虑,力道太重,叫她吃苦头。寄眉在心中叮嘱自己,不能一味迁就他,若是疼了,一定开口告诉他。可出乎意料,一番抽|送下来,她只觉得蚂蚁噬心似的难捱,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极了。
“砚泽……快点不好吗?”
他不紧不慢的摇摇头。寄眉只好忍着这难耐的滋味,任他轻推慢送。没多久,累积的情|欲到达顶点,她修长的腿环住他的腰,主动地动了起来,耳畔听着逸出的水声,口中吟哦不止。
砚泽听到耳中,几乎失了掌控,抱住妻子哑声道:“你别叫,我受不了……”感到她那处阵阵紧缩,改口低喃道:“一起……一起……”这才用力顶了数次,进到最深处,放松身子。
两人皆一阵失神,寄眉先回过神来,摸了把丈夫的额头:“呀,好多汗……”说话间,一滴汗珠从眉梢滴在她胸口,她轻轻给他擦了下:“快躺下歇歇。”
他抹了把眼睛周围,颇为感慨的道:“……一直忍着,真的很累。”
“所以,还不如不来?”她打趣道。
“没,比‘守身如玉’强多了。”他搂着她,温声道:“你生产完的第一次,咱们还是小心点好,等下次,我就明白轻重了。”他乏了,见她不说话,便闭上眼睛享受安宁。忽然,感到脸颊上被她吻了下,他睁眼笑道:“做什么?”
寄眉微笑着摇摇头,伏在他怀里闭目不语。她现在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她不是爱翻旧账的人,丈夫如今待她这样好,她便不计前嫌,与他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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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天气晴好,寄眉更愿意在屋外闲坐赏花赏景。这一日,碧空万里,等元毅睡了,她和金翠在小花园里散步,待累了,便在凉亭中歇脚。
金翠见四下无人,支支吾吾的道:“您听说了么?大少爷前些天跟什么诗社的人一起出去游山玩水……”
内宅的妇人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丫鬟就是她们的眼睛耳朵,有的时候,主人的处境和丫鬟的机敏程度有很大的关系。金翠来萧家一年多,也认识了不少各院的好姐妹。平日里,聚到一起,常能听到各院的新鲜事,回来讲给大少奶奶听。
昨天,她听二少爷砚臣那院的丹儿说,大少爷跟二少爷提起诗社出游的事。丹儿瞧不起所谓的读书人狎妓出游的做派,免不了跟金翠唠叨几句,全叫金翠记在了心里,回来转述给主人。
寄眉不解:“嗯……诗社出游,怎么了?”她只听丈夫唠叨过诗社那帮家伙爱从萧家抠钱,是一群拿纸笔的讨债鬼。至于出游什么的,从没听他提过。
“他们可不是简单的游山玩水,常常带着歌妓招摇过市,这世道可真是的,怎么说来着,对,世风日下,狎妓出游,成什么体统。”金翠觉得大少爷的这种恶行,不能瞒着大少奶奶:“大少爷前几天就跟他们胡混去了,回来后还跟二少爷把这事说了,偏不告诉你。”
“……”寄眉干笑道:“他也没法告诉我啊,总不能天天说他在外面应酬,又见了几个歌妓。”
金翠一怔:“您觉得……只是应酬?”难道不是禀性难移?又重新犯浑了?
“你说他狎妓,嗯……也不是没可能,但咱们谁也没见着,何必往把他往坏处想。”寄眉伸了个懒腰:“再说了,他在外面以诗会友,狎妓出游也好,招待生意上的宾客,让歌姬作陪也罢,都是情非得已,他想推辞也推辞不掉啊。谁让我嫁了个生意人。”
“情非得已?说不定是乐在其中。”金翠最怕的就是大少爷腻味了清静的日子,又变回原来招花惹草的性子,叫少奶奶伤心。
“……随便吧。”寄眉杵着下巴叹道:“他以后谈生意,招待宾客,免不了碰到歌姬粉|头,纠结这些,只会自寻烦恼。犯不着为了猫儿啊狗儿啊的不痛快。其实,就连他之前在外面养的几个粉|头,现在想一想,也是一辈子到不了我面前的货色。”
当初,尚且如此。更别说她现在坐稳了萧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董华珠想谋取的也只能是矮她一截的平妻之位,那还是有婆婆做内应的情况下。现在,有人或许能抢走萧砚泽,但使出浑身解数,怕也抢不走她大少奶奶的位置。
金翠皱眉想了想,忽然醒悟,难道大少奶奶现在这样,就叫正室风范么?!
从花园回到院内,元毅已经醒了,一见母亲就挥着小手咯咯笑,寄眉抱起孩子,瞧着他笑:“我家毅儿笑起来真好看。”
这时奶娘道:“方才太太来过了,见您不在,就回去了。说等您回来,叫您过去上房一趟,有话跟您说。”
寄眉不急不忙的哄了孩子一阵,对着穿衣镜整理了发髻和衣裳,才带着金翠往上房去了。
进屋后,居然发现丈夫也在。
砚泽见了寄眉,长叹一声:“你来了……”
寄眉愣了下,心道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这会愁眉苦脸的。她先给婆婆施礼,然后瞄了眼丈夫,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周氏指着儿子道:“寄眉,你劝劝他,我让他出去躲两天,他偏不听。”
“出去躲两天?为什么?”婆婆说话没头没尾的,她听的一头雾水。
“不是什么大事!当铺里收了件东西,现在发现是赃物,惹了点小麻烦。”砚泽道。
周氏嚷道:“这还是小麻烦?石掌柜的已经下了大监了,下一个就是你!瑞王府丢的东西,他也敢收,这么大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
“虽然是瑞王府的东西,但东西上面没款识,谁知道是从王府里顺出来的。”砚泽跟母亲辩解完,还不忘朝寄眉笑笑,安慰她道:“没事,没事。”
“没事个屁!”周氏急道:“王爷的小舅子偷了东西,王爷不追究,一句话就能放人。咱们家收了赃物,本来也不要紧。但关键是,现在那破瓶子被石掌柜给卖了。没到典当期呢,姓石的居然给出手了,你说要不要命。如今,衙门的人说什么要追回赃物,你拿什么还人家瑞王府?”
“……”砚泽道:“买货的人,已经叫人去查了,不日就有消息了,等赃物追回来,花几个钱打点下,把石掌柜弄出来,这事就算过去了,您别草木皆兵,让我远走他乡。不至于,不至于。”
“这铺子一直是你在经管。万一姓石的在里面乱咬人,说你也看过账本,知道此事,把你逮进去问话,关你个三五日,可怎么办?”周氏抹泪:“哪怕最后平安度过这一劫,你在里面吃了苦,也得不偿失啊。你快收拾几件衣裳,上京找你九叔去,在他避一避,待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