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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锦帷香浓 (欣欣向荣)


  高平道:“吃都吃下了,怎受不得,觉得此时正好。”郑桂儿探手去摸他胯,下,真个硬邦邦铁杵一般,心里欢喜上来,与他缠在一起,谁知干了半宿还不见泄,反倒越发涨的粗,烫,只高平却使不上力来,弄的郑桂儿不如意,一翻身骑在他身上,似那骑马一般,自动起来,至天明拿高平才闷哼一声,精,水泄出,把个郑桂儿美的,险些晕过去。
  暗道这厮若夜夜如此,自己何必再去惦记柴世延,遂生起些柔情,低头去瞧高平,却不禁唬了一跳,只见那汉子,一张脸白中见灰,眼睛睁着,眼珠儿都不转一下,那唇角渗出白沫来,倒似要死了一般,把个郑桂儿吓的,忙翻身下来,急唤她娘。
  她娘进来一瞧见那汉子直挺挺躺在炕上,口吐白沫,身子不住抽搐,忙问女儿:“可是给他吃了什么?”
  郑桂儿道:“他自己抓了三个药丸子吃。”她娘埋怨道:“那药岂能如此吃,若真出了人命,如何交代,可不要惹麻烦上身。”
  郑桂儿也慌了,忙问她娘:“您老先别埋怨,只说如今可该如何?”
  她娘道:“还能如何,把他抬到外头去,若活便活了,若死了,使人抬到城外的乱葬岗上草草埋了了事,想这厮不是咱们高青县的人,家里又死绝了人口,谁还来告咱们不成,对外只说他回家乡去了,谁个理会。”
  母女两儿商议妥当,唤了心腹婆子抬到外头去,也不去管他,那高平能得什么好,次日夜里便一命呜呼了,也不知到了阴间他悔是不悔。
  见他死了,郑桂儿便依着她娘的话儿,趁夜叫人弄到县外乱葬岗上,寻个地儿草草埋了,对外只说他回乡去了。
  不想未过几日,忽一个婆子寻上门来说是高平的姨,早年嫁了临县人家,前些日子外甥送了信儿去,说到了高青县,特来见见面儿,这话一说,把郑桂儿母女只唬的魂飞魄散,只得硬着头皮说高平回家去了,不想那婆子却不依,只说他外甥去信说,要在这里安家落户,如何回了家去,不定是她母女怕高平来争家产,暗地里谋害了去,口口声声说要递状子告郑桂儿母女。
  郑桂儿母女心里头惊怕的没了主意,便想起柴世延来,郑桂儿埋怨她娘道:“我说莫寻旁的汉子,只一心候着他便是,娘非要招赘一个进来,弄的如今人命官司缠身,如何是好?”
  她娘听了心里不受用道:“若非你与他那些虎狼药吃,如何会出人命,如今你倒埋怨上娘的不是来。”
  郑桂儿垂着头不言声,半日才道:“依着娘如今可如何是好?柴世延那边儿久不见人,这会儿巴巴寻上去他如何肯理会这事。”
  那婆子道:“直接寻他自是不妥,拐个弯却不难,想那阮小二与柴大爷惯有来往,又是个贪财的货,与他些好处,勾了柴世延前来,与你成事,念在往日情份上,也不好丢下你不理。”
  母女商量妥当,婆子便去寻了阮小二来,许了他五十两银子的好处,让他在柴世延跟前说和,阮小儿得了这笔外财,如何不尽力,这日便拽了柴世延来。
  酒吃过三巡,阮小二便道:“今日哥难得赏脸前来,兄弟寻了个乐子来与哥耍耍。”说着便见那边纱帘后不知何时坐了个女子,怀抱月琴,弹唱起来。
  柴世延怎不知这是郑桂儿的把戏,却不想她一个寡妇,倒甘愿如此抛头露面来取乐自己,心里刚动了一动,忽想起上月里门上之辱,脸色沉了沉,阮小二暗度他脸色,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倒瞧不出是恼是喜,想着今儿这事儿成不成的要看郑桂儿手段,便假托去净手,出得门去。
  阮小二刚一出去,郑桂儿便撩了那边纱帘出来,几步到了柴世延跟前,屈膝跪在地上,一双明眸望着柴世延道:“如今桂儿也无人可求,指望爷念着旧日情份,为桂儿开脱一二,桂儿情愿与爷为奴为婢……”
  作者有话要说:今先更这么多,明儿五千补齐。




☆、45

  柴世延故作不知:“甚开脱,此话从何处说起?”
  郑桂儿两眼落下泪来:“说起来倒是奴引狼入室,上月里从孟州来了个汉子,言道是高老头远房的侄儿,家里闹春瘟死绝了人口,特来投奔,奴瞧他衣衫褴褛,饿的面黄肌瘦,便起了慈善之心,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留他下来,想让他在铺子里管些事,混口饭吃,不想这厮是个没福运的,只一月不到,便病在炕上,没几日一命呜呼了,奴怕他得的瘟病,连夜使人拖到城外埋了,本是好心,不想前日忽来个婆子说是那汉子的亲姨,听说她外甥死了,想是瞧见奴一个年轻妇人守寡,没个汉子掌家,起了歹意,要去衙门里告奴,要打人命官司,想奴一个妇人,如何抛头露面去跟她打官司,衙门朝何处开都不理会,无奈何只得来求爷与奴开脱。”
  柴世延心里暗道,这妇人果是个无情儿的淫,妇,与那高平好歹入捣了些日子,却连半分情意也无,把那汉子弄死了,却做出这等可怜样儿与谁瞧,真当他柴世延是个蠢汉不成。
  想到此,心中哪还有半点儿惜香怜玉,却假意儿搀起她道:“近日事忙,却不往这边来,不理会怎出了这等事,你莫急,爷来问你,那婆子如今可递了状子不成?”
  郑桂儿道:“想来不曾,若她递了状子上去,衙差早上门来。”柴世延道:“你急些什么?想那婆子不定是吓唬你罢了,没凭没据犯不着打人命官司。”
  郑桂儿急道:“奴使了伙计一早跟着那婆子,那婆子现在县前悦来客栈落脚,昨儿亲眼瞅见她寻人写状,既写了难道要白搁着不成。”
  柴世延道:“如此,待她递了状子,爷再想法儿与你开脱便了。”
  郑桂儿一听哪里肯依道:“爷怎的糊涂了,待那婆子递了状子上去再开脱,岂不晚了,便打赢官司,奴落个甚名声在外。”
  柴世延目光闪了闪道:“依着你当如何?”
  郑桂儿凑在他耳边上道:“俗话说的好,斩草除根莫留后患,那婆子既一个人来,想是无子女相傍,莫如要了她的老命,让她与她那外甥儿一处里做伴,倒拎清。”
  柴世延暗里心惊,虽说知晓这妇人性儿狠,却也未想如此毒的心肠,这哪里是让自己开脱与她,分明是让自己帮她杀人灭口,为着这么个妇人,弄一条人命在身上,这妇人好计量,想与自合谋害人,过后两人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个短儿捏在她手里,日后还不任她差遣,再说,自己设了这个局也不单为出口气。
  思及此,便道:“那婆子既是临县中人,又去你门上闹了一场,左邻右舍岂会不知,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衙门里查问下来,纵你浑身是嘴,如何说的清去。”
  郑桂儿一听,心里越发慌起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莫非要让奴一个妇人与她对簿公堂不成。”说着又掉下泪来,一双眼若有若无勾着柴世延。
  柴世延道:“你先莫哭,爷倒有个法儿或许使的。”郑桂儿忙止住泪问:“甚法儿?”柴世延道:“常言道破财免灾,不若你舍些银子与她,那是个贫婆子,得了银子,说不得就家去了也未可知。”
  郑桂儿又道:“若她得了银子,仍要告该当如何?”
  柴世延道:“若她仍要告,你便再舍些银子,打点衙门上下,她一个外来的贫婆子一无钱财二无门路,这官司打起来岂有她的好儿。”
  郑桂儿瞥着他道:“如此一来,纵奴心里清白,还不知外头的人如何嚼说奴的不是呢,也罢,如今也只得如此。”说着身子一软靠在柴世延身上,玉手抬起在他胸前揉搓几下:“爷这些日子不来奴这里,就不惦记奴,可见是个负心人,莫不是勾上旁的妇人,把奴丢舍一旁了。”
  柴世延想着她跟那等粗汉弄了这些时日,那高平好端端一个壮汉,沾了她不上一月便一命归阴,这妇人纵有万种风情,也是一个红粉骷髅的索命鬼,亏了如今丢开,不然,说不准自己也与那汉子一般结果。
  想到此,不免暗出了一身冷汗,略推开她一些道:“这是何处?如此被人瞧去却不妥当。”
  郑桂儿软着声儿道:“这里不妥,未若爷去奴哪里好生耍耍。”
  柴世延道:“今日却不得空,况你又托付了要紧事,爷需与你计较一二,你且去,待了了这桩事,才好耍子。”
  郑桂儿被他两句话哄住,欢喜着家去了,到家与她娘说了底细,先封了五十两银子,使人送去了对面酒楼。
  高家的小厮去了,阮小二瞧着那银子眼馋的笑道:“哥该谢兄弟牵头成就好事,这等妇人莫若姿色出挑,便她手里这份家产,哥纳她进府也是捡了大便宜的。”
  柴世延却脸色沉了沉道:“你若中意,抬家去便了,到时爷定送上一份厚礼。”
  阮小儿听着柴世延话头不对,暗道莫非自己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刚明明瞧那高寡妇欢喜着颜色去了,还当两人重归于好,难道是自己瞧差了不成。
  只得讪讪道:“兄弟怎比得哥体面,更无哥的本事,便倒贴上去,也得人家瞧得上不是。”两句话说的柴世延笑了一声道:“甚本事,一个妇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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