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人我自然不放在眼中!不过彭城守将王猛是条汉子,这场仗肯定是要打的。”项羽收回目光,轻视之情一露无疑。
“将军勇猛无敌,我楚军将士也个个精悍,加上秦人无道,这场仗自然是赢定了。”
项羽脸上带笑,他看向钟离昧、季布和虞子期,难得说笑:“陈平这话得和他们仨说说了,这彭城怎么打,就看你们三人了,难不成一直让我这个主帅冲锋陷阵?”
“羽将军这话可不对了,我们这不是怕坏了你的兴致么?”季布笑道。
“就是,我们早就想上了,可惜每次都抢不赢将军你啊!”钟离昧和虞子期也笑着道。
项羽笑了笑很快正色道:“彭城就交给你们了,一个时辰后我带着五千亲兵去定陶。”
钟离昧等人早就知道项羽的打算,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陈平,俊颜之上难得露出了迟疑之色:“羽将军,出征之前项梁公已经让项伯公带着一万人以防外衣,您还让韩信也留了下来,项梁公那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若是您擅自带兵去定陶,事后追究起来只怕也不好说啊。”
陈平打的什么主意项羽不清楚,但是他项羽岂会是因为责罚而坐等叔父送人之人?“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若是项伯没有做出欺兄背族之事来,他项羽也不会赶尽杀绝,到时候留他一命也可,毕竟是嫡亲血脉,做得太绝了并非好事。
陈平苦笑,他么想到项羽如此重义,当前这是世道,争夺天下的枭雄们讲得可是利益而非情义。他也知道项羽是担心项伯做出不妥的事情来,但是在他陈平看来,项伯比项梁差了布置一星半点,更不要说和项羽比了,若是项伯不仁,项羽杀之并不能,何必太过担心?
一个时辰之后项羽带着五千中军离开了军营,而白色的旗帜远去,彭城高高的城墙之上的兵卒自然也瞧见了,忙禀告了王猛和郡守,一番商谈后,众人都以为楚军这是故布疑阵引诱秦军出城对敌,故而一直决定无论楚军在城外如何叫骂都按兵不动。一时间倒是将钟离昧、季布还有虞子期气得不行。
而此时,远方的定陶城破却已经是逼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写这个赵国公主的用意,大家看到了吧,咳咳~~
然后说下张耳张敖夫妻,不熟悉?历史上刘邦和吕雉的长女鲁元公主的老公,就是这个张敖啊。刘邦和张耳的交情很好,虽然和张耳结为儿女亲家有政治意义,但是已经很能说明张耳是个得花大力气拉拢的人啊!
对了,我看见有妹子说楠竹女主很憋屈,为毛还不大杀四方,妹子们这是争夺天下啊,不是说杀个人就能威震四方,一句话就能让人五体投地效忠的。历史上项羽能够调动各种诸侯的兵马是啥时候?是巨鹿之战(就是破釜沉舟成语由来的那一战)之后啊,你没有过硬得本事震慑众诸侯,谁鸟他啊?而杀刘季,当然可以杀。但是项羽就要落得一个随意屠杀投奔大将的名声,这个可比坑杀降俘还要糟糕的~~同样的,没有足够强的理由,也不好杀项伯的,那是叔父呢~~~不过阿桥是羽少粉,所以项伯肯定会死啦死啦的,刘渣也不会落得太好的下场?
对了,我还看到一个妹子说吕雉的两个孩子是白眼狼,刘盈竟然维护戚栀的儿子刘如意。咳咳,我觉得吧,历史上这个时候刘盈维护刘如意是因为胜负已定了,他已经是皇帝了,犯不着去杀刘如意,毕竟是有一半血缘的兄弟。不然怎么没看到刘盈去维护戚夫人呢?
阿桥对吕雉的感观很复杂,同情她嫁给了渣男被逼成那个样子,但是更多的是不理解,她作为一个母亲太失败了!她的两个孩子在刘邦得天下之前,一直过得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还是小事,时不时坐牢面临杀头的危险。若吕雉真的爱孩子,完全可以带着孩子改嫁(张耳的老婆就是这样改嫁的~~那个时候女子不满意丈夫休夫绝对不少啊),但是她却一条路走到底,完全无视孩子们的惶恐,尤其是刘盈,才出生没多久就跟着吕雉坐牢,几岁大的时候再一次坐牢,逃跑的时候被刘季这个爹踹下车。要不容易爹死了他做了皇帝,老妈还逼他娶亲姐姐的女儿做皇后,事事不能拿主意……我个人觉得刘盈这娃不是见了戚夫人被做成人彘的样子吓病死的,要知道刘邦还没有死的时候,吕雉就将彭越给剁成了肉酱更惨更恐怖好吧,我觉得刘盈这娃就是绝望了,冷心绝情爹挂了,老妈却更恐怖,他无法纾解这种痛苦,只有死了~~以上是阿桥的看法~~啰嗦了好多,今天大概不能两更了,明天吧,我明天加油!现在吃晚饭去啦,明天见哟···( )
☆、46该发生的终要发生
世间万事万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章邯一心将定陶作为诱惑,岂会容城外的一万多人破坏掉?故而当大军围住定陶城之前的一个时辰,项伯和韩信所率之部先和秦人短兵相接上了。
项伯看着黑压压一片涌上的亲兵,吓得腿都有些软了,只是碍于主帅的威严强撑着罢了,他扯着身边的俾将大声道:“立刻让人向城内传话,让项梁公尾随咱们一道突围而出才行!”
俾将让斥候去报信,他则带着人护着项伯一路狼狈退去。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自项梁项羽叔侄江东起兵以来,项氏为将者的就算不及项梁项羽极多,但是也没有过一遇秦兵没有怎么打就溃败撤退的。项伯一带着亲兵率先撤退,后来的士兵的也乱了起来,竟然小半个时辰就溃不成军了。
韩信当然也遇到了项伯一样的事情,他手下干的人马更少,但是他比项伯强了许多倍,率军成阵出乎秦军意料之外地不是想外突围而是向定陶城而去,在汹涌的围上来的秦兵中,五千楚军好似黑色波浪间的一叶小舟,竟然并没有被淹没。
“将军,就算退得城去,如今敌众我寡,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啊!”韩信身边的小尉挥着手中的大刀劈飞一根箭矢大声道。
“无事!”韩信大声道,他心中却明白此番确实极为凶险,而且若是项梁此时带着城中大军突围,乱兵一冲,不等两军合在一处,秦兵恐就将楚军杀散了。
捏了捏手中的剑,对着方才的俾将大声吼道:“孙牛子你带人潜入城中面见项梁公,就说我率部向西城门而去,等着他带人在西城门前汇合,我等才能一路杀出重围,留有一线生机。你快去!项梁公如果不同意,范军师会知道我的意思的。”
定陶城破在即,就是项梁都亲自上了城楼,看着潮水般涌来的秦军,呼啸而来的火石、箭矢,听着子弟兵片片倒下,他的双眼中都沁出一种血色。
“叔父,城墙之上太过危险了,这里有侄儿就够了!”项庄持剑护在项梁身边,脸上血汗一片。
“项梁公,城破在即为大事计,我们必须退下了。”范增厉声道,随即对着项庄和数个亲兵呵斥,护着项梁一路退下了城墙。
“轰——”巨大的声响传来,却是北面城门被巨木撞开,即便楚军迅速反应上去堵着,奈何秦兵如潮,很快就有诸多亲兵杀了城中,不多时城中诸多方向燃起了大火,喊杀声愈加近了。
“去西城!”范增心知项伯是血亲,却不如韩信可信。范增虽年老,厉声之时却威严无比,让项庄和一干心焦的亲兵有了方向,护着项梁往西城而去。
一万大军,之中逃出来只有千人左右,一身血污血污的项伯惊惶焦急,直到秦兵不再追在后面他才心悸稍定,想到虎狼之师的秦兵,项伯暗想此时兄长项梁已经也已经凶多极少了。下马后他脚步微微踉跄,让俾将传令就地休整,又让人去打探战事,一直等到残阳如血之时,三队斥候才有一队赶了回来。
“项伯公,韩信韩将军和城中楚军残部于西城突围,项梁公无碍。”
项伯心中涌起浓浓的失望之色来,兄长无事?他将手里的剑捏紧,满脸的担忧之色:“传令下去,我们这就过去,和项梁公那边的人汇合撤退。”
兄长真的在那么多秦兵之下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项伯他还真是不大相信,韩信是项羽的人,范增是个老狐狸,项庄这个侄儿素来和项羽走得近……他必须亲自去确定才行。
项伯肿胀的眼皮掩饰不住眼中的算计,只是映衬着他鬓边染上霜雪色的鬓发,众人也只当他是担心兄长项梁的安危而已。
而项梁此时的情景确实很不好,他的腹部被一长枪刺个对穿,伤势极为严重如不快快拨出枪尖止血疗伤,项梁真的不大行了。
“这样不是法子,秦兵还在后头紧追不舍,得引来他们才成。“范增看着衣服被鲜血浸染了大半的项梁,焦急地道。
“我带人去!”项庄和韩信同时开口。
“不,你们都不许去!我,我是不行了,如今不能让你们也死在秦兵的手上。大楚,还是要靠你们啊!”项梁断断续续地道,被两个亲兵扶着从马背之上滑了下来,他看向范增,灰白的脸上满是后悔,苦笑道:“真后悔没有听羽儿的劝告,后悔没有听军师你的提议……”
“项梁公,项伯公带着残部往这个方向来了,和追来的秦兵拼杀起来了。”一满脸是血的兵卒匆匆来报。
项梁看向范增:“如何应对,全赖军师了。”
范增严肃地点头,叫过韩信带了一半的人掉头去了,只留些项庄以及两个亲近的俾将在项梁的身边。
项梁看着血污一身的侄儿和其他的将士,眼神微微涣散:“你们都是我大楚的好男儿,是我项梁轻敌才中了秦人的诡计,连累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