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么?”
“喜……喜欢。”
“喜欢到什么程度?”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就是永远不想对你放手的程度。”
千竹满意的点点头,他从上而下望着她,她却羞红了脸躲在他怀中。
她长得并不算美艳动人,而且他还见过她其丑无比的样子,可是她的睫毛却很长,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从上看下去,她美丽的长睫如受惊的蝴蝶一般颤抖着,脸颊上荡起了一抹红晕。
他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一边吻着一边轻柔解开她的衣衫,那吻由上而下,滑过下巴,滑过脖颈,再低头他虔诚的吻上那胸口最顶尖的一点,她好像故意克制着自己,咬着牙不发出声音来。
他也不急,一手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爱抚着她另一个。
舌尖在那尖端打着转儿,感受着它们在他的捉弄下慢慢j□j起来,她终于忍不住轻哼了哼,他便将她放在床上,不疾不徐的解□上的袍子。
叶依依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的j□j,他隐隐感觉他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低头打量着他,她能够想象到他那双深邃的目光里透出的锐利光芒,因为紧张,那紧紧合上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细腰,低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放松!”
温热的气息挠着她的耳廓,惹得她浑身一阵酥麻,他的大手抚上她胸口那敏感的一点,她立刻咬牙抑制自己发出声来。
大手在她身上游离,如一条鱼一般,灵活的游过她的细腰,她的小腹,游过小腹底下的一片丛林,叶依依立刻夹紧双腿本能的抵御着他,一张脸显得更红。
可是他的手指太过灵活,生生挤进她的缝隙,按上最敏锐的那点,叶依依拉住她的手,带着恳求的声音说道:“不要!”
千竹并没有理会她,手指在夏娃禁忌的入口摩挲,在他手指的爱抚下,那里慢慢变得潮湿。
叶依依无法拉开他的手,索性躺倒在床上由着他,不过双手却死死抓住床单以抵御那异样的感觉。
感觉那里雨水丰沛了,他便将那早已挺立的物什顶在那里,虽然很想立刻就占有她,然而他却下意识的控制住自己,他怕再弄疼了她。
叶依依羞耻的转过头去,身体紧缩成一团,他并不急着长驱直入,而是一下一下让她吞了他又吐出来,他敏锐的感受到她的身体中变得燥热,那雨量也慢慢加大,确定可以顺利进去之后他才慢慢直入,一直碰到她的最深处才停止。
纵使叶依依定力再好也无法控制自己嘤咛出声,千竹听在耳中,身心越发沸腾,可是他却一直准确的控制着自己,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让她的小口慢慢吞吐着他。
叶依依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没有疼痛,不仅如此,这其间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美妙,可能也是他的技术过好,纵使她再怎么忍耐,再怎么控制自己,最终也慢慢被他带进了节律之中。
他给她谱的是一首缓慢而耐人寻味的曲子,她闭眼细听,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飘到云端,曲子自有他的惊艳之处,那到达惊艳的过程便是她慢慢踏入云端的过程,那惊艳之处流泻而出时便是她从那云端坠落之刻,那坠落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正如那惊艳之处无法说出它的美妙。
千竹今日兴致极好,谱完了一曲又一曲,倒是为难了她,要一遍遍从那云端坠落,她初次尝试这种感觉,太过频繁了却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在第几曲的时候她终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隐约间她感觉千竹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中,凑到她耳边,冲她说了几句话,模模糊糊的,她也没有听清楚。
第二日她一醒来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以这样的姿势看了多久,想到昨日跟他颠鸾倒凤,她脸上腾起一抹红霞,轻咳一声移开目光。
“你一大早就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很不安啊。”
千竹挑眉,“哦?”
“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千竹没有回答,俯身在她耳垂上轻吻了一下,“我其实真的想吃掉你。”
叶依依假意惊愕了一下,将他推了推,“我记得小时候我娘亲经常吓唬我说山上有一种专门吃人的野兽,你大概就是那种野兽吧?”
千竹怔愣看着他,“我说的那种吃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吃。”
叶依依忍住笑,故意诧异,“那你说是哪种?”
不想他却翻身下床,低低丢下一句,“我不与你说了。”
叶依依也跟着他下床,“你今日还去药池?”
“嗯。”
“那我要不要陪着你?”
“山上很冷,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叶依依捡起屏风上的衣服帮他穿上,“我不管山上冷不冷,我只问你想不想我陪着你。”
千竹低着头认真想了想才道:“想。”
他今日穿得是一件玄色长袍,衣袖和袍脚用金色丝线镶边,他虽然瘦了很多,却也撑得起这件高贵华丽的衣袍。
听到这个深思熟虑的“想”字,她帮他系博带的动作一顿,却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只低着头偷偷摸摸的笑了笑。
穿好了衣服,丫头们陆续将洗脸用的热水,漱口用的茶,擦脸的毛巾,洗脸的胰子等等拿进房中。
做完这些之后,丫头们又端上来早上吃食,一碟香豆,一大碗黍米粥,一盘煮熟的牛肉和几片烘干的鹿肉片。
生病的人吃这些蛋白质过高的东西实在不容易消化,叶依依让丫头将这两盘肉端下去,换成了青菜和嫩笋。
吃了早饭,禾天禀告说一切都准备齐全可以出发了,叶依依将昨天那件棕色披风给千竹披上,两人这才向门外走去。
出了大门,叶依依一眼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不过马车前的风灯上却写着“昌平”二字,这马车显然不是千竹的。
“这马车……”是不是停错了?
千竹脸上虽然并没有过激的表情,可她却注意到他看向门口马车的时候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
他没有回答,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前面还停着一辆马车。
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马车中传来一个优雅好听的女声,“阿友。”
千竹向前的步子一刻不停,叶依依却心下疑惑,正疑惑间,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变得粗暴了些,“姬友!”
姬友是千竹的大名,敢直呼其名的,这个人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
千竹前进的脚步终于停下,叶依依也有空转头看了一眼,却见从停在门口的马车中走下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女子穿着一件绛色长袍,长袍上用白色和金色丝线绘出一幅百鸟朝凤图,头上挽了一个楚国进来流行的飞天髻,发髻上簪了一只单环衔月金步摇,金环从发髻上穿过,金环中间镶嵌了月牙形的蓝石宝石,除此之外,那发髻上还戴着各色宝石簪花,她的头简直成了一个小型的宝石展览盒。
可即便这女人恨不得将楚国所有华美珍贵的头饰都戴在头上,然而她整个人却并没有因此显得俗气,相反她那大气的五官和绝美的容貌跟这些华丽的装饰相得益彰,更显得她华丽妖娆非凡。
她下了马车慢慢向他二人走来,头上金色流苏迎着初升的红日散发出迷人色泽,长袍大袖和裙摆随着走动飞舞,她仿佛成了一只华丽高贵的凤凰,只要风大一些便能迎风飞走一般。
女子画了一个浓艳妆容,脸上涂了厚厚的水粉却只打了一点淡淡胭脂,更显得那红唇如血,眉浓似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女人跟西施长得有些像,只不过西施的五官偏温婉,而这女人却透着霸气。
听她刚刚直呼千竹名讳,她大概也能猜到这女人的身份。
女子走上前来,白莲花等人立刻向她行礼,她却并不在意,目光始终落在千竹身上,朱唇轻启,“你打算要无视我一辈子么?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你怎会有资格使用秣陵药池?”
千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这不过都是你欠我的。”
眼看他又要走,女子爆喝一声:“站住!”
千竹离去的脚步一顿,女子却将目光投在叶依依身上,叶依依立刻向她福了福身算是行礼。
“你就是姬友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吧?长得也并不是绝色倾城啊,不过能将姬友迷得团团转,想来你也是有点本事。”
叶依依勾唇笑笑,笑容不卑不亢,“夫人过奖了。”
女子仿若满意点点头,“唔……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看起来你果真是个妙人啊。”
她正要回答,千竹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走了,时间不早了。”
说完径直拉着叶依依转身离去。
进了马车,叶依依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道:“刚刚那位?”
千竹面无表情,“她便是我的母亲,楚国昌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