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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动风月/裙下名器 (意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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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里殿试,新帝出了服丧期,便要钦谱皇榜,分三甲,赐进士。为国家选拔人才,向来是重经义轻诗文,而马知文前者学得最好,几乎尽得林清誉真传。

而前段时间,沉陵把林清誉写过的一本文集《清心誉事》交给新帝阅读,新帝很是喜欢这种文风,再拿马知文的卷子一阅,那种熟悉感顿时涌入脑海。于是,轻而易举的,状元落于他的头上。

当晚恩荣宴,又俗称琼林宴,席上宴请新科及第的学子们,马知文备受瞩目,时常被问及婚事,当提及自己娶过两位妻子之后,询问的人便少了。

林清誉也在席上,摄政王念及他是焉容的父亲,亦端了酒杯同他搭话。他亦有分寸,有些话当是不能说的,好在先前帮着焉容处理好了户籍一时,那沦落青楼的事迹便如被灰尘掩埋一般,人人只记得楚王曾有个相好的,是裙香楼的花魁醉芙蓉,姓林,入狱时记档也被他所改,那个当初欺压过焉容的县令已经被他寻了个理由发配出去了。而昔日的户部尚书黄刚,因为积恶众多,已被斩首。

他虽然算不上睚眦必报,但恩恩怨怨,总也记得清楚,抢买焉容一夜时,黄途曾与他有了争执打过他一拳,他可忘不了这回事,还有一桩事,便是萧可铮找人把他推到了水里,他念念不忘,即使不能明着跟他理论,但也要摆他一道,给他添添堵。而今,机会就在眼前。

“听闻,状元郎曾是林主簿的女婿。”沉陵放下酒杯,眼角含笑看向二人。林清誉为官多年,也不争什么政绩,若不是有一遭劫难,还得在议事这芝麻官上待一辈子么,故此,给升上来了,年过四十的男人,未有大灾病,还能在任十几二十年的,往后,只要不差什么,还会有提升空间。

林清誉颔了颔首:“确有此事。”

“那又为何分离呢,状元郎?”

“一场误会而已,林氏与我成婚不久,不幸走失,寻了好久才找回来,那时我却另娶他人,与她错过了。”马知文已经将理由在胸中拟了多遍,一旦说出,十分流畅。

沉陵摇头叹息,眼里透着几分戏谑之意:“造化弄人,而今寻回了,是该好好对她,不如本王做媒,再促成你们可好?”

“多谢摄政王。”马知文心头激荡,几乎想要跪下来拜谢,沉陵一扬手,止住礼。

“林主簿的意思呢?”

林清誉思量一会,点点头:“尚可考虑。”心里想着,既然成了状元,这孩子的前途还是可定的,光明一片,女儿托付给她没有什么不妥,况且他的官职不算高,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可是抢手货。

沉陵心中暗笑:“倒也促成了一桩好事?呵呵……”这可足够萧可铮心里发堵了吧?沉陵很是烦他那副孤高不可一世的模样,正要杀杀他的锐气,想要改变他的决心,那便来好好同他道个歉。

放皇榜之日,几家得意几家愁,中有一家本该是最得意的,不料突然生变。

曲氏大喜过度,情绪亢奋,突然中风猝死。其实对她而言,奋斗这一辈子供出一个状元,已经是耗尽了心血,再也没有元气活下去,这也算她心愿已了。

也有说曲氏福薄的,但有些执念对人而言,一旦成功,便再没有坚持活下去的意义。

古人四大美事之一,便是这金榜题名。而更悲催的,是经历了连中三元的喜讯之后……丁忧去职,古今只有这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100章,给自己上支香。

今明两天一定要把结局撸出来QQ!

本来构思着让曲氏死得惨一点,但是我下不去手,总觉得有个东西叫因果报应,做了恶事,恶果不一定要受伤害的那人来偿还,上天自会惩罚她。

第101章 结局:私奔

林清誉打琼林宴上回来,便是铁了心要把焉容再嫁回去。以他的角度来看,女儿往后的日子定能好过,她暂时不答应,也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往后还是能理解的。

面对父亲的横加干预,焉容默默垂着头,心里恨的,她和萧可铮才叫真正的情投意合,从前不知情为何物,嫁便嫁了,只过寻常夫妻该过的日子,可一旦真正开了情窍,领悟到那般如痴如醉的滋味,便再难割舍下去。相思已然成了大烟瘾,熬得心肝欲裂。

她表面上也不敢顽抗什么,在家从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听了父母一辈子的话,从来没有过真正的违背,那是没有到走投无路的环节。

趁着父母皆在,焉容拉着姚氏的手恳求:“娘,咱们许久没有去过知自庵了,慧音大师念你得紧,也该去拜一拜。”

姚氏用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女儿满眼期待的神色,连忙答应了。母女连心,她能体会焉容的感受,可是万事要遵从丈夫的意思,不可忤逆。同为女人,亦是理解她那份真情颇深,铁了心要跟定一个男人,再去改委实不易。

当晚下了一场细雨,春天里刚到的毛毛雨,也只是把地面淋了个通透而已,林焉泽受焉容所托,将小纸条递了出去。他对萧可铮这个姐夫,是从心里接受的,在父亲面前没少说过他的好话,可纵是如此,林清誉已有自己的决断。

第二日一早,路虽见着湿,走上去却不觉得泥泞,焉容陪着姚氏上山,手里执两把油纸伞,动作纤纤巧巧。人间四月,山花烂漫,各色芍药开在桥边路沿,娇娇艳艳,美不胜收,绿叶相衬,隐隐的有几分湿意,更显盈泽之光。焉容择了一把绿叶在手里把玩,神情有些怔忪。

“上一回来这知自庵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容儿还不及现今窈窕,脸也没有长开,性子活泼得很。”姚氏轻声一笑,落在焉容面上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却也摇摇头,“三年呢,你总是花一样,我却老了。”

“娘亲不老,我记得那回上山,我走在你前头,现在咱俩走得一般快了,这是娘越活越年轻!”

姚氏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衣裳,十分心疼道:“你这是心思太重,坠得自己走不动路了。”

是啊,她日思夜想,寝食难安,满脑子里塞了一个男人,心思能不重吗?她从母亲话里听出几分伤感,却硬是强笑着,嘴角弯出甜美笑容来。

到了知自庵,院落里飘着袅袅檀香,十分清心安神,“晨钟暮鼓”,很多人以为寺庙是早上敲钟晚上敲鼓。其实不然,不论早晚,寺庙都既要敲钟又要击鼓。所不同的是,早晨是先敲钟后击鼓,晚上是先击鼓后敲钟。她们来得很早,正赶上整的时辰,钟声响完,鼓声又响。

焉容在心里默数着响声此时,紧张感越发迫近。

尼姑们劳作过,用过早饭,现正在舍里读经,大殿里并没有多少人,姚氏满是欢喜,这说明,佛祖的灵气还没有被太多人蹭光了。

拜过佛祖,捐了香油钱,姚氏就着蒲团随着慧音大师念起经来。焉容不比以往,不敢随意乱动什么,只用眼的余光扫着四周,耳边留意每一个脚步声。

“四月初八,是释迦牟尼诞生日,有事缠身未能前来祭拜,不知大师可有赎罪之法?”清冷的嗓音徐徐道出,空旷的大殿里还有回音,焉容绷紧了心,睁大了眼睛看着慧音大师。

她恰时睁开眼,道:“去东边的屋子里,领一个莲花灯罢。”

“是,多谢。”焉容两手合十,向着慧音大师拜了一拜。随后她看向她的母亲,姚氏只是温和一笑,并不生疑,她的女儿素来喜欢莲花灯,小时候拿到了手,都舍不得放进河里,现在长大了,喜好倒是没变。

“去吧。”

“哎……”

焉容连忙从蒲团上起身往东边去了,这知自庵她熟悉得很,还在这里住过,进了东边还能绕出来到院子里。这头便小心翼翼掀了帘子,甫见案头上放了粉色的莲花灯,她刚转过身,便被晃到眼前的黑影捂住了嘴。

心跟着猛地跳动了好几下,瞬息过后,脚已经落到了平地上,焉容吃惊一呼,怨责道:“是你!吓死我了!”

“容容……”

她听他这般叫他,心里一软,眼眶便酸得想要淌眼泪,泪眼朦胧里,看他一身玄衣越发显得身姿清瘦不少,想来没她,他亦过得不快。“我想你了……”

二人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面,只靠着零星的几张纸条排解相思,压根是不够的,他猛地扑过去把她按在怀里,力度之大几乎让她的肋骨感到生疼,越是如此,越能体味这般真实,原来相遇,并不是一场痴心梦。

“你决定好了么?”

“决定好了,我们离开吧。”没错,她昨日给他的字条里说过:“私奔”。

“聘者为妻奔者妾,你可想过后果,若是被抓回来,重则浸猪笼,被乱棍打死,轻则父母不认你,萧家也不会认你为正妻。”他没有半句恐吓,这是实话。

焉容目光变得晶亮如火,一寸寸烧在他的面上:“你是怕了么?你是怕被抓之后跟我一起死了,还是怕日后把持不住再娶正妻?”

“当然不是。”他笑得无奈,代价这么严重,他哪里舍得让她去冒这个险?“我只是觉得,其实你嫁给马知文也没有什么不好,以后能得诰命,生了儿子亦能再考科举,跟着我,一点出息都没有。”他的嗓音凉凉,听起来像是全然陌生,指尖亦是凉凉的触在她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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