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裙上君 (Fox胡杨)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Fox胡杨
- 入库:04.10
正巧迎面走来晗玥,文祁瞪了晗玥一眼,让那小丫头不敢上前缠着方锦娘,文祁才带了笑意带着方锦娘与晗玥错身离开了,直留得小晗玥带着委屈的表情站在原地没有动。
文祁虽是牵着方锦娘的手,却也看出了方锦娘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当下故意将脚下一扭就向一旁倒去。方锦娘因是被文祁拉着,便也是下意识地将文祁向自己这方一拉,文祁本也是故意地便也就借了势向方锦娘这边倒了过来。
方锦娘却是因了身材娇小受不住文祁的这重量也跟着向一旁倒去,眼见着两人双双都快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文祁这才稳住了脚下,扶住了方锦娘的腰,稳住了方锦娘的身子。
“文祁你的脚伤还没好是么?有没有伤着哪里?”方锦娘的语言里都带着关心,文祁一听,心下也自然有些高兴。
方锦娘扶着文祁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执意要看文祁小腿上的伤,却被文祁拦了下来:“这狼咬的同战场上所受的伤是不同的,有些难看,怕吓着了你,还是不看了。”
方锦娘却是哪里是个娇弱的女子,文祁虽是这般说,但她还是依了自己撩开了文祁的裤腿,文祁看着方锦娘那般认真的模样,便是偷着笑开了。
那伤疤像是从中间撕裂开的那般,撕扯下的那块肉处现下正在长出新的鲜红的肉,让原本的那块肉与之相连在一处,不同的色泽在一起,看上去更加可怖。
方锦娘仔细地看了看那伤口,这伤的确如文祁所说同其他的刀剑所伤都不一样,那是动物撕咬下的伤口,狰狞地吓人,方锦娘看着那伤口怔了怔,才放下了文祁的裤腿。
“这伤的确有些吓人。”
“都跟你说了不要看了。”文祁的话中带了丝宠,又带了些高兴。
“文祁你这几日便是好好休息吧,援兵未到,自然也是操不了兵的,军中事物我虽懂的少,但你也可以跟我讲讲,我多少也是能帮得上你一些,你也就不必费了这么多心神了。”
“你今下,是在关心我?”文祁注视着方锦娘没有动,方锦娘也没有躲避,直直地回视着文祁,文祁看着方锦娘那有些消瘦的脸,轻轻将额抵上了方锦娘的额头,“你是在关心我么,锦娘?”
文祁的声音压得低,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方锦娘又因着额头被他抵住而不得不正视着她。一抹绯红飞上了她的脸,看得文祁好生心动,文祁轻咳了一声,而方锦娘却在此刻点了点头。
文祁心下委实了高兴,忍不住就用自己的额蹭了蹭方锦娘,而后才轻轻地笑开了。
锦鸾殿里因着方锦娘和文祁的离开开始慢慢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宇文长没有放开胡倩,只狠狠地看着胡倩。
胡倩伸出手捧起宇文长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巧笑着,看得宇文长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可那小巧红润的嘴里吐出来的字却是让宇文长寒了心。
“我从始至终不都是这般对你么?”胡倩笑得明朗又美艳,那微微上抬的下鄂,那诱人的红唇,无一不在挑衅着宇文长的下限。
宇文长右手紧紧捏住胡倩的下鄂,在胡倩不敢示弱的直视下猛然吻上了她的唇,胡倩怔慑住了,宇文长仿似要将胡倩折腾一番才肯罢休,那吻越来越深,最后直让胡倩没有喘过气来。
宇文长倒是没有放开胡倩的意思,他吻着她,用尽了所有气力,用尽了一生勇气,杯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胡倩用力地挣扎却只得越挣越紧,最后被碎瓷割伤了小腿,血涌了出来,胡倩因着吃痛,嘴下一用力,接着就是接涌而来的血腥之味冲刺着宇文长和胡倩的口舌。
宇文长因了嘴上吃痛的当口才放开胡倩,胡倩的嘴上还残留着宇文长的血迹,斑斑点点,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地魅惑人心,宇文长皱了眉直直地看着胡倩的唇。
胡倩因着小腿被瓷杯割伤而流下一丝丝鲜红的血,又因着脚下不稳,直向着地面扑去,幸得宇文长出手快,及时扶住了胡倩的身子,胡倩看了看宇文长挑眉一笑,直嫌弃地甩开了宇文长的手。
“倩娘,若你当真如此恨我,便走吧,我宇文长囚了你十年,也该是放了你。”宇文长说完偏过了头不再看胡倩,胡倩听了宇文长的话却是吃了一惊,忙回过头,也顾不得小腿上的割伤,直接走到宇文长的跟前,抬起头看着宇文长。
宇文长的嘴角因着他的笑而扯出更大的口,房间里也因着宇文长的嘴角和胡倩的小腿而四处充满了血腥之味,胡倩就这般不再躲避地看着宇文长:“你刚刚说什么?”
宇文长这时才彻底笑开了,他突然抓住胡倩的手,从腰间抽出匕首放进胡倩的手中,然后将她握有匕首的手抵在自己的前胸:“我说,我困了你十年,若你真想走,便在此刻了结了我罢。”
胡倩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凄惨哀绝直冲刺着宇文长的耳畔:“你当真是事事算计,今下我本就杀不了你,你却将刀放于我跟前,杀了你,我该如何自处?我弟弟莲二,又该如何活下去?”胡倩猛地向后抽过匕首又向前一推,生生将刀刺进了宇文长的胸口,而后轻轻浅浅地笑开了,“我也计算过了,这一刀,不致命,你欠我的,总归有一天你会还了我。”
肉撕裂的声音,心破碎的声音,血滴落的声音,还有回忆不住纠缠的声音,胡倩有些受不住,松开了手,推了门便是摇晃着身子匆忙跑了出去,留下一地蜿蜒缠绵的血迹。
房间中只剩了宇文长,他一直保持了站立的姿势没有动,胸口处传来丝丝麻麻的疼痛,这一刀如同胡倩所说的那般果真不致命,但他的心,在那一刻似如撕裂般疼痛。
最最致命的,不是伤口,是心口的那股巨痛。
房间里甚是安静,只听得那血滴一滴一滴落入尘土之中的沉闷之声,宇文长皱紧了眉慢慢蹲下了身子,他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再抬起手来间,鲜红浓稠的血液就顺着他有些修长的手指流了下来。
“爹爹,我刚刚……”晗玥推开门,因着房门被推开,屋子里的光比之刚才更加明亮了,晗玥话没说完就住了口,她看着宇文长那番痛苦的模样蹑手蹑脚地想走过去,却被宇文长喝止住:“出去!”
晗玥被宇文长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她又小心地上前走了两步,探了探脑袋,又小心地唤了宇文长一声:“爹爹……”
“出去!”宇文长大吼一声,这般一动,伤口又因着扯动而让血翻涌地向外流着,晗玥一看那鲜血直顺着宇文长的手向下流,便是真真给吓坏了,极力忍着小心落泪没有哭出声来。
那血从宇文长的手指缝中流淌下来,他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嘴角边也涌出更多的血,他伸出手来,眯着眼看着那些血从自己的手指上流下来,勾了勾唇角,却是没能笑出来。
晗玥听了宇文长的话退出了房间,她站在房门外看着宇文长那样痛苦的模样,将小小的身子倚在门栏上,眼泪直往下掉。
“爹爹,我刚刚看见娘亲哭了。”
晗玥的这一声说得极小,小到宇文长没有听见,便是头往下一栽晕死了过去。
☆、二五、平和相拥
当晗玥跑了出来叫了人后,才匆忙找来了医师给宇文长的伤口止血上药。
方锦娘同文祁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方锦娘的心就像是失去了跳动一般,也慌了神,文祁看她这般失神只拉过方锦娘道:“现下我去看看宇文长,你去找胡倩问问。”说完就向锦鸾殿走去,方锦娘倒也不含糊,也径直向了安宁殿而去。
文祁一到锦鸾殿就被耶稚拦了下来,耶稚话少,只看着文祁道:“将军现下还是不要进去了,凶手没找到,将军又与北境不和……”耶稚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他说的却已然都够了。
文祁倒也没有认真同耶稚计较,只问了句宇文长现在的状况可好,听得耶稚摆了摆头:“北王受的伤在胸口处,但因没有刺到要害,现下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文祁听罢也没有再要求进去,也只在门外等着,又问了问耶稚关于宇文长的伤。耶稚也是一一作答,但却还是不再说多的话。
方锦娘来到安宁殿的时候,胡倩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坐在桌案前,似是在等着方锦娘的到来。
方锦娘走到胡倩身边,抓着胡倩的手,没有直接问她和宇文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轻轻拍了拍胡倩的手背,缓了声音道:“姐姐可是吓着了。”
胡倩抬起头看了看方锦娘,冷哼了声:“夫人本就是来询问于我的,可怎就这般拖沓起来了?”胡倩所说的话语之中句句带了刺,让方锦娘好一阵思索,却是没有多上心,她也是知晓胡倩与宇文长之间那些事的。
方锦娘也不急着同胡倩说起宇文长,依旧执了胡倩的手来小心地轻拍着,似是要给胡倩安慰般,也过了好一会,胡倩才算得上是真正平静下了心来。
“我本也知晓姐姐对我与将军的做法不能苟同,但形势所逼,也由不得我与文祁胡闹,姐姐也是明事理的人,这十年都能熬过来,怎的就是这么小小的拖延姐姐就耐不住性子了呢?”方锦娘将话说得甚是委婉,声音也浅浅淡淡的,多多少少也给了胡倩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