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姿自嘲地想上辈子自己对赵美真,那叫避其锋芒。这辈子对宋潮起,就叫欲擒故纵。好歹,没上一辈子那么窝囊了。
宋姿正想的出神,宋潮起道︰“小傻,你字写的怎么样?”
宋姿回了神,斟酌了一下,才故意解释道︰“我是跟着太太教二小姐三小姐时识的字,至于写,我一个丫头一没时间练字,二也没那个条件练字。”
宋潮起自然晓得宋姿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写字,那时候他们已经举家迁到了上海,他瞧着她和历时、历洪一起学写字,看她难得那么欢喜用功,每天回家总要问上她一句“小傻,字写的怎么样了”。
宋潮起并不点破宋姿的谎言,她会这么说,恰好证明了她没发现他的可疑之处,要么怎么她是“小傻”呢!心大着呢!(心大=心粗+豁达)
宋潮起没再废话,而是挽起了袖子,亲手研了研磨,上等的狼毫笔尖沾好了墨汁,递到了宋姿的手里。
“来,写个'我是小傻'给爷瞧瞧。”
这人不逗她不气她会死是吗!宋姿不满地瞪了瞪宋潮起,磨磨蹭蹭写了自个的名字,又写了他的,故意写的很难看。
宋潮起看不下去了,立在她的身后,握住了她拿笔的手,又重写了一遍他们的名字,道︰“你以后就拿爷的字当典范临摩。”
“你也不是什么大家。”宋姿嘟囔了一句。
宋潮起道︰“你说什么?”
宋姿还没来得及重复,就听门外头有人道︰“少爷,我给您送参茶来了!”
是雪俏。
人家轻伤不下火线,偷听完了王之语和宋姿说话,直接跑到了余妈那里将话原封不动地学给她听,余妈知道就等于太太知道,也就等于借了太太的手灭了王之语。
敢屑想少爷的女人,敢和她争姨太太位置的女人,全都不会有好下场。
办完了这件事,她才回房给自己的伤口上了白药。其实春枝下鞭子的力道并不算大,比起管家宋康可是轻的太多太多,放在以前她身上的这些伤真不算什么,哪里用得上精贵的白药。
但现在不同,她可是要伺候少爷的人,身上是不能留疤的。
雪俏给自己上好了药,原想留在房中休息半天,转念一想,少爷都还没到她的怀里,她哪还有心思养伤。
再者,是不是刚好可以借着身上的伤,在少爷面前装装可怜,要是能借此引得他怜香惜玉呢!
雪俏的算盘打的挺响,可一进书房她就看见了宋姿,更可气的是少爷还握着她的手。
瞧着两人的暧昧姿势,雪俏有一种捉奸在床的错觉。
可宋姿算什么,她才是少爷的陪房丫头。
雪俏恶狠狠地瞟了宋姿一眼,心道宋姿这个浪蹄子,再近点,可就贴到了少爷的怀里。她凭什么呀,真想上去给她两个嘴巴子。
幸好雪俏还记得,她只是个陪房丫头,莫说现在没有捉奸在床,就是刚好撞见了少爷正跟宋姿或者其他的女人行房,她也只能选择要么默默地关上房门,要么立在床边伺候着。
这就是陪房丫头的悲哀。
雪俏低垂着头,将茶双手奉到了书台上,恭敬地道︰“雪俏不知道姿小姐也在房里,只准备了少爷的参茶,我这就再去给姿小姐准备。”
宋潮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握着宋姿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
雪俏好容易将眼楮从书案上移开,带着一心的怨恨默默地退了出去。
宋姿没有多想,虽然她知道雪俏肯定是不快的,但她就是乐意看见她不快。
宋姿想这算什么,这可比上一世她从自己的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四姨太的刺激劲小多了。
宋潮起又握了她的手写了几个字,自觉这样的接触太难受了,还得把握着度不能靠的太近,这不是煎熬是什么!
宋潮起不愿意受这份洋罪,索性离了她,卧回了书案不远处的小榻之上。
没一会儿,雪俏又在外头敲门。
宋潮起重重地“嗯”了一声,雪俏推门而入。
宋姿瞧见她的时候,只觉不对,她的脸竟像上次余妈的脸一个样,血红血红的。
想起上回的事情,宋姿仍觉奇怪,当下也警醒起雪俏来。
就见她端着参茶一步一步靠近书案,却突然步履踉跄,眼看就要摔倒,手里的参茶也飞了出来,直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雪俏打的主意,就是牺牲了自己的一只手,烫伤宋姿的整张脸。
她用滚烫的水沏好了参茶,直接露掉了参茶得捂的程序,直奔书房而来。又故意摔倒,打翻参茶烫了自己的手,再装着一不小心将参茶推向宋姿。看,连她自己都烫伤了,肯定不是故意害宋姿的。
宋姿倒是机敏,瞧见自己没法好躲,就仰着身子向后倒去。
不料,与此同时,小榻上的宋潮起眼见宋姿有危险,鞋都没穿,直接窜了过来。刚好那么一挡,一碗参茶泼在了宋潮起挽起袖子的的手腕之上。
雪俏惊叫了一声。
外头的义三先是听见辟里啪啦的响声,又听见了雪俏的尖叫,只当是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情,急急忙忙地奔了进来,高声道︰“少爷,你别怪雪俏,是我放她进来的。”
雪俏这会子没功夫分析义三话里的潜在涵义,拉着哭腔慌张地道︰“义三,快请大夫,少爷他烫伤了。”
还是宋姿镇定,看了看雪俏的脸,因为紧张而涨的通红,却和先前的血红明显不同,也就是在她拨出了参茶的同一时间,血红完全不见。
宋姿又看了看宋潮起的手腕,淡定地道︰“你要是想被太太打个半死,就叫义三请大夫去吧!”
雪俏顿时忘了怎么哭,而已经转身要走的义三也顿时止住了脚步。
所有人的眼楮都盯住了宋潮起,请还是不请全凭他的一句话。
宋潮起只觉惆怅,倒不是惆怅请不请大夫的问题,而是惆怅宋姿,难道她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抱着他又看又哭?难道她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的伤势?这个小没良心的,白对她这么好了。
大夫到底是请来了,不过宋潮起对外宣称是他自己在接参茶的时候,一时手不稳打翻了参茶烫伤了自己,还顺带烫伤了想要接住参茶的雪俏。
雪俏因为忠心护主,特别得到了太太的嘉奖。
宋潮起的手也没什么大问题,但留疤是跑不掉的。他一个男人,疤痕又在手腕,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反正宋姿说了她不介意。
这又让宋潮起小小地介意了一把,问她︰“不介意!是不在意才对吧?宋姿,你倒是说说,爷究竟在没在你的心上?”
宋姿还是呵呵笑笑,绵声绵气地道︰“反正爷不在宋姿的心上,就在宋姿的身上。”
宋潮起觉得这话有理,果断去了她的身上。至于在没在她的心上,宋潮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尺寸,还算满意,心想,他一进去能捅到她的肚子,离心也不远了。
关键还可以借机调|教|调|教宋姿。
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宋姿,爷手疼,你给爷脱衣裳。”
还可以说︰“宋姿,爷手疼,你扶着让爷进去。”(注︰看不懂这句的,证明您很纯洁)
宋潮起光想想,就觉得特有精神。
宋姿也挺有精神的,一直在想就她一人能够看见的余妈和雪俏脸上莫名出现和莫名消失的血红。
就像是一种预警,提醒她此人就要做一些不利她的事情。
莫非真是?越想越觉得就是,不过还有待再次验证。
第8章 赵家小姐
五月的金莲花在院子里开的正艳,那一朵朵金黄璀璨的花朵,就似五月的阳光一般,金光灿灿又带着暖意洋洋。
宋姿如了宋潮起的愿,当真好生伺候他了许多天,夜间不再反锁房门逼他上房,赶上哪天心情好了,还会脱得光溜溜的在锦被里等他。
这让宋潮起得瑟了好几天,心想着他和宋姿白天见面夜间厮守,会不会哪天她厌了他,或者他厌了她呢?
人的心思是最说不准的,就像是上一世宋姿还在的时候,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会为了她散尽了家财、拼上了性命,做出如此的疯狂事情来。
而世上的事,乐极生悲的多了去了,宋潮起得瑟着得瑟着,宋姿便又被太太要了去。
眼看日子快到了宋老爷50岁的生辰,宋家是必要大宴宾客,作为一家主母的宋太太自然要尽心操持,身边不能没有即会办事又让她信得过的心腹之人。
这便想到了宋姿。
宋潮起的书房没有了给他“揉一揉”的人了。
雪俏倒是想啊,才将初夏,就换上了薄的尽显玲珑曲线的单衣薄衫,时不时的在宋潮起的面前弯弯腰翘翘臀,再俯俯身,叫人一眼就能瞧出来里头没有穿着束奶帕,一副任人采摘任人索取的模样。
宋潮起只能呵呵了,倒是义三每回瞧见雪俏的时候,总是免不了面红耳赤。
宋潮起对他颇为同情,算起年纪义三比他还大了两岁,同是处在男人最想要女人的年岁。宋潮起白天憋了火,晚上还能找宋姿泄泻,义三就只能立在房外听着,火上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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