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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 (苏若鸢)


而沈瑾瑜……论心思,她的二哥哥不比轩辕曜差,就算他晓得,也会装作不知,奸商就是奸商,只顾着赚银子!
她正越想越恼火,祁璟轩躺在床榻上无力长叹,“轩辕氏这后招真是绝妙,苍阙一事稍有差池,纵使父皇有意,皇位也不得七哥的份了,我若小命不保,日后冷家在朝中定会一落千丈。”
他说的,亦是这天祁云澈来过之后,汐瑶揣测出来的。
偏她半步都不能离开,除了祁璟轩,轩辕氏必定还会对付自己,不,兴许外面早就变天了。
现下关键在于瘟疫,只要解了这一困,其他的都不是难事。
可是这疫情太古怪,到底要该如何解……
“莫太担心。”祁璟轩安然合眼,道,“那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七哥一定能为我拿到解药的,在此之前,你好好照顾我。”
汐瑶‘嗯’了声,“这几天我在书房歇,外屋有春忆候着,你哪里不舒服要说。”
嘱咐罢了,她移身去了书房。
祁璟轩眼睛一路盯着她,直至再望不见,他虚弱的俊容才溢出个了然的笑来。
他这嫂嫂聪明时叫人目瞪口呆,傻起来也没边没沿……既然他们都能想到那一步,七哥怎会不知?
既然知,自是要步步为营,反败为胜了。1
……
千叶寺,诵经之声彻夜不断。
这日寺中僧侣暴毙过半,许多出家不得几年的小和尚哭的哭,求的求,更多的生出了还俗之心。
惠彦师傅的话深深刻进心里,引起惊惶阵阵。
那瘟疫发起来比最初更为可怖,往往丝毫征兆都没有,先是身体发热,犹如感染风寒,一个时辰内定失心癫狂,呕血而亡。
僻静的偏殿内,佛灯长明,在座的每个人都面色阴沉,唯独颜朝嘴停不下来,长吁短叹道,“慕氏妖星……这好端端的一门忠烈,硬是被污蔑成祸国的罪魁祸首,这些愚民!!”
经午时惠彦那串疯言乱语,城中已然传遍,说慕汐瑶生辰八字与当今圣上相克,从而慕家人丁单薄,即便看着显贵,没得一年,也死得快差不多了。
天丨怒必罚,不止灾民和祁军死,满城的和尚更死了大半,轩辕氏这一步,走得果真狠辣!
这会儿,颜朝倒庆幸儿子没有进城,那小崽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叹得半响,移眸看祁云澈和独孤夜均是不语,而才将到的钦差大臣陈月泽,他早就有所耳闻。
“陈公子怎么看?”
闻声,陈月泽亦从至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回望话语意思不明的颜朝,他道得干脆,“和王夫大人一样,自是替慕家不值。”
他与冷绯玉刚到东都,不日就听闻苍阙被灾民所围,皇上派了他来,当中意思……
“七爷。”
“不急。”没等他说完,祁云澈就阻止了。
他说,不急。是在等什么吗?
一阵步声行近,国师和主持方丈从病疫坊那面行来。
众人起身,面上带着迫切之色看去,陈月泽不失恭敬的问道,“国师,如何了?”
“陈公子勿急,老衲肯定,这并非瘟疫,而是毒。”
将将得国师断言,偏殿外忽的响起应和的说话声,道,“不但是毒,且还是南疆的蛊毒,下蛊的人靠蛊虫掌控发病生死,毒性轻重,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怎的苍阙城那么多大夫竟不得一个看出来,真是——废物!”
颜莫歌坐在轮椅上,由着裳昕将他推进来,还不忘嘴毒本性,冷嘲热讽不停。来到当中,裳音眯笑着将手中的盒子向祁云澈奉上,颜莫歌再道,“那是解蛊的药,至于毒药……”
抬起手,云袖滑落,露出他手臂上斑斑新痕,看得众人一惊!
他是用自己来调配解药?!
颜莫歌似在欣赏那些疤痕,恍若无事般道,“毒性比本公子平日食的那些差了少许,用雷公藤的解药混在里面试试,都是一日毒发,不过祁璟轩就说不准了。”
蛮傲的轻哼了声,他笑,“轩辕氏对他应该会有优待。”
说完,颜朝已然发着抖绕着他的轮椅转了两圈,怒叹,“孽子,孽子啊……”
谁都看出来,王夫大人有多怕他的儿子比他先死去。
“还有一事忘了说。”颜莫歌将亲爹生生无视,语气悠哉,“进城的时候,城外来了个红衣道姑,正在给灾民煎制驱除瘟疫的药,若那位道姑为人大方些,本公子这半吊子的解药不用也可,向她讨要些更好不过。”
他眸色尖锐的看向陈月泽,笑得更诡谪了,“那人儿,本公子觉得好像有些眼熟呢。”
等到了。
祁云澈俊眉轻轻扬起,“来人,将陈月泽拿下,关入水牢。”
命令委实下得突然,殿中却都是明白人,竟无人出声反对,哪怕是陈月泽都是笑着,只求自己真的有那样大的作用。
此一行,才不算白来。
……
天光微曦,城外篝火亮了彻夜。
道家的红衣仙姑如神仙临凡,城外染疫的灾民服下她的药,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好转,看来白日那个疯了的和尚说的是真的。
道宗必须正,慕汐瑶必须死!!
是谁说的,那个妖星正藏在独孤府,继而才引来这一场浩劫?城门外,灾民自发聚集在一起,齐声要求将她处死!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视线尽头群山起伏,天边逐渐泛出苍茫的灰白,旷阔的景致一览无遗,仿佛站在这里,只手便可遮天。
然而当头颅轻低,视线低垂,脚下是一片无知的百姓,轻易被蒙蔽了心,被人愚弄在鼓掌之间。
甚至,还有他们大祁的将士也在其中,不曾熄灭的火把的光亮将他们身上的铠甲照得熠熠发亮,尤为的扎眼。
看了会儿,独孤夜忽然笑道,“真是该死。”
祁云澈却道,“他们不是最该死的。”
“哦?”独孤夜显得有些意外,“士兵为国捐躯乃天经地义之事,云王殿下何以会生出恻隐之心?”
侧首看了他一眼,祁云澈眼眸清静,唇边扬起一道浅笑,“本王只说他们不是最该死的,并非是不用死。”
事分轻重缓急,至少此时,脚底下被愚弄的士兵还能尚且多活一时。
独孤夜闻之闷笑起来,倒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他和祁云澈是同一类人,没有这样多的人情可讲。
寒风猎猎,将两个男子的衣袍吹得涌动翻飞,那不断齐声请求将谁处死的呼喊搀和在风中,从底下传了上来,大多模糊了。
“我很好奇一件。”
“你是在怀疑,单一个陈月泽是否能让轩辕颖动摇。”
天色渐明,远远的,他们同时看到一抹嫣红飘渺的魅影快马加鞭的向城门靠近来,来人正是轩辕颖。
祁云澈道,“本王并不确定,但值得一试,况且她要的很简单。”
“故此你迟迟不动,一直在等她现身,轩辕氏以为他们在暗将局布得毫无差漏,可那不过就兄妹二人,再是三头六臂,失去张家的依傍,南疆又尽在你掌控之中……”
独孤夜说到一半,侧首吩咐随从去开门,放轩辕颖进城。
末了,他兴致勃勃的继续道,“你早就猜测到这‘瘟疫’和蛊毒脱不了关系,前朝亡国之后,轩辕氏就和南疆暗有往来,好像张家灭门之前,殿下才去苗人的大王宫游览了一番,应当收获丰富。”
这才是将来祁国国君真正的本色。
沉谙内敛,心思深不可测,更是无情的。
就在众人都恍恍然不知所措时,他早就看穿一切,却忍心看着那么多人死。
“还有令弟,颜小公子,他以身试毒是殿下的意思,我说得没错吧?”
至于说到祁璟轩……
独孤夜眯了深眸,还没来得及多说半个字,祁云澈断然冷声道,“有战就会有人死,这一场灾祸并非本王而起。”
他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解决,他没有做错。
望着玄黑的背影行下城楼去,独孤夜不禁扬眉,问身旁的魏燕,“你说此人将来君临大祁,我们东华海能有好么?”
聪明如魏燕竟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又听独孤夜问,“假使东华和祁国开战,你认为我们胜算是多少?”
“殿下……”魏燕已被他讲得背脊发寒。
闻他唤自己,独孤夜微微颔首,思绪略有一顿,半响反映过来,他也是殿下嘛,东华海船王之子。
许久不曾听人这般唤自己,差点都忘记了。
遂,他大掌一挥,“再叫一声来听,让我习惯习惯。”
“……殿下。”魏燕恭敬俯身,按捺无奈。
头顶上,独孤夜复而道,“你还没说这战谁胜谁负。虽我们东华不擅在陆上作战,可是你看脚下那些祁军,风吹草动就被鼓动,论体魄和心智,哪里比得过东华的将士?”
魏燕听得越发心惊,然,哪个君王不曾有称霸四方的心?
他们殿下说得何尝不在理?
略作沉吟,他面色肃然,左右看了看,确定祁云澈和他的人已不在此,才诚心诚意道,“若殿下有此打算,恐怕不能让祁云澈登基。”
独孤夜斜眼睨他,狭目渐渐微合,当中有千万思绪在辗转。
魏燕触到他眸光,忙低头恭顺的回避,像是在等他忠心不二的君主一声令下,他必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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