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上官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转头去看了看沙漏,此时还没有过戌时。
而平时,这个时间,他还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可今天实在是气到了。
佐明权脸色惨白,硬着头皮回道,“皇上,五王被刺死,七王被劫走了!”
听到此,上官钰的脸色变了又变,转瞬间一拳头砸在了身边的墙壁上……
……
这几日京城似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人人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喘,生怕被人揪出什么。
早朝上,上官钰脸色发黑,看着眯着眼睛的薛震,“薛大人,五皇弟在天牢里被刺杀一案,可有进展?还有七皇弟,虽然他有谋逆之罪,但朕一直念在兄弟情份上只是将他羁押在天牢,现在却不见了踪影,可有找到?”
薛震上前一步,“回皇上,毫无进展!”
“你……朕再给你们十日的时间,再无进展,提头来见!”上官钰伸手指了指刑部的几人厉声说道。
“皇上。”却见容靖站了出来。
“难道容爱卿对案子有什么特别的见解?”上官钰这话问的有些嘲讽的意味。
“皇上,臣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臣要辞官!”容靖说完话,满脸悲戚的看着上官钰。
上官钰一怔,容靖入朝为官的那一片真心他再清楚不过了,可这前后不到两个月,怎么就要辞官了?
而满朝文武也同样是不可置信!
却见此时,薛震也跪了下去,“皇上,老臣今年七十岁了,臣老了,这案子您还是交给年轻人吧,臣请辞官!”
说完,薛震将刑部尚书令递了出去。
本就恼火的上官钰,此时就差揭了面前的御案了。
阴冷的脸站了起来,“退朝!”
一撩袍子转身大步离开。
可知,他有多气愤!
“唉,薛大人,您这是何必呢……”大理寺卿郭清沛跟了上来。
“本官老了,没有什么何必不何必的……倒是容小子辞官,怪可惜的啊!”薛震叹了一下。
郭清沛道,“那案子真的就那般的棘手吗?”其实心中对七十岁的薛震有些不屑的。
还未待薛震说道,安德全紧赶慢赶的追了上来,“薛大人,容大人请留步,皇上有请。”
郭清沛对着薛震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薛震看了一眼容靖,随后两人跟着安德全去了御书房。
“为什么要辞官?朕要听实话!”上官钰看着下方跪着的二人,清冷的声音没有起伏。
薛震抬起了头,“皇上,臣七十岁了,最近这脑子越发的不好使了,越来越糊涂不如年轻人有魄力了。”
“是不是五弟与七弟的案子有什么发现,而且这背后的人,是你不能动的……”上官钰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而薛震却再没有说一句话,再次将尚书令递了上去。
上官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可这一次却对安德全点了点头,安德全则将令牌收回放到了上官钰的面前。
“即是这样,那朕就容许尚书大人告老还乡……”
薛震磕了头道了谢走出了御书房!
上官钰盯着容靖,“起来吧,这没有外人了。”
容靖站起了身子,一边的安德全则退了出去,将御书房留给了里面的两人。
没多久容靖笑容满面的走出了御书房,不但如此,刚刚空下来的刑部尚书一职,却落在了他的身上。
……
“听说五王被杀一案移交大理寺了?”容府狂仙儿的小花园里,狂仙儿躺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假寐,龙忧一走了进来,坐到一边轻声地说道。
“呵呵……”狂仙儿低低的笑出来,睁眼看到龙忧一那俊朗的笑脸,眼睛花了一下,“是啊,刑部无能啊,只好移交大理寺了。”
“哈……可你知道吗,大理寺卿这几天上火了,听说起了满嘴的大泡,连饭都不能吃了。”
“所以啊,薛老才辞官的。这多好,不但扔了个烫手山竽,还得了皇上一大批封赏,他老人家正好回家含饴弄孙去!”
“那你呢?”
“我?我呢声泪具下:皇上,臣发现所有的案情都指向了六王,但是,继续追查下去,臣却发现,六王只是一个晃子,因为深追下去,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皇上了……”
“噗……”龙忧一大笑,“这怎么可能啊?上官钰也不会信啊……”
“有什么不信的,要知道,上官杰确实是他安排人杀的,只是,那把嫁祸给六王的匕首被我换成了他的匕首而以,呵呵……”
听着狂仙儿的笑声,龙忧一突然觉得有些冷,伸手搓了搓双臂,“我是知道你在东岳的汴州有些力量,却没有想到,这么厉害!”
狂仙儿抬起嘴角看了看他,随后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慢慢的嚼着……
上官钰,怎么可能放过陷害上官辰的好机会!
他是对御林军左统领佐明权千叮万嘱,尤其是下半夜丑时那个时段,可是,他却叫人在戌时行动了。
因为这个是时间,佐明权定会将所有的士兵叫到前面训话以做强调,必保证每个士兵在丑时都精精神神的才行。而就是因为这样,上官钰的人进入天牢才会轻而易举不说,杀人更是容易,因为此时的天牢内,守卫是最少的。
所以,他的人将天牢内的守卫全部杀死,再去刺杀五王,只是,也就是这个空隙,春子与厨子铁大嘴尾随他的身后同样进入了天牢,春子悄无声息的将七王救了出去,铁大嘴则呆在了暗处。
待那人再回身去杀上官旭的时候,发现上官旭没了!
逼的他不得不将匕首再一次插回上官杰的胸口,而他则跑了出去。
随后,铁大嘴从暗处走出来,抽出那把匕首换上了上官钰拥有的那一把!
而这两把匕首,却是先皇御赐的,是一对!
只是可怜上官杰那胸口快被捅烂了!
那大理寺卿还以为捞到一个好的差事,可是他查来查去最终的矛头却是指向皇上的时候,他想结案就要找个替死鬼,可这替死鬼却不是那么好找的,当然上火满嘴起泡了!
龙忧一看着安静的狂仙儿心下对她很是不明白,为什么生活在北幽的人,到了东岳却这般的吃得开?
而且他查了许久,她的性格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对了,明天雪霏就入城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到队伍中去,而且朝堂上,你至少要请两天假……”
“唔,今天皇上已经让我回府闭门修养了。因为我患了一种病,还是一种可以传染的病,太医将我的病情说与皇上听后,皇上就给我放假了……”狂仙儿慢慢的说道。
龙忧一有些哭笑不得,“你想的还真是周道!”
“这边让凤墨染留心些,毕竟他吃在咱们府里的,也得出点力。晚上,咱们从后门出发。”说完,狂仙儿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
“皇上,明天其它三国使臣会同时进入京城,只是听说北幽随行的还有一位公主……”苏晚珍亲自倒了茶放到了书案上。
上官钰放下书,“皇后怎么看?”
苏晚珍道:“北幽的公主被惠太妃保护的很好,就连表姐当时也只探得一点表面上的东西,可最近几个月天下间皆在疯传,北幽公主生了一张鬼面,而且性情很是暴躁,伺候她的人总会莫名的死去……”
“哈哈……看来近两年的天灾,让北幽粮食的收成降到了最低,不得不拿出唯一的公主与朕联姻,至于这些传言……听听就罢了,只是,依皇后看,那北幽公主应该给个什么份位比较好呢?”上官钰似乎并未听到苏晚珍说‘表姐’二字,似乎是因为这些传言而大笑着。
“臣妾想,其它两国也定会送上许多的美人,这些呢先都不提,而北幽那是公主,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可身份在那,份位太底,别的让天下人说咱们东岳欺负北幽,而四妃之位如今却只有贤妃一个,不如,就赐她四妃之首贵妃如何?”苏晚珍好不大度,真真做到一个皇后应该做的样子。
上官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哪里用得到那般的高的份位,更何况北幽朕还不放在眼里,份位太高,好像朕怕了她似的,不如就赐德妃吧。”
“是,臣妾记下了。”苏晚珍垂了头,眼里闪过了一片的冰冷,这个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了。
……
今日的汴州城内要比平时还热闹三分,街道上人流很多,大家都在翘首以盼,想看看那北幽鬼面公主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没多久,京城的大门迎进了三个队伍,浩浩荡荡,从人们面前而过。
可是,即便这些人都走没了踪影,也没有见到那传说中的鬼面公主。
到了晚上,宫中设宴,上官钰携苏晚珍坐于上首,看着下方三个国家的代表,是一脸的温和笑意。
南诏使臣是南国公楚子高,据说此人刚刚接了爵位,还很是年轻,甚得南诏皇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