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诡异的场面,使得唐悦莫名觉得不舒服,本能的想离开。
正站起来,打算把书重新放归原位的回去,谁知原本好好立着的巨型书架突然朝着她的方向倾倒下来!
哗啦啦!!
几乎是瞬间笨重地一排排书架已经分毫不差的砸在她身上,将她埋于书海之中。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唐悦甚至都还觉察不到疼,就已听到自己头盖骨断裂的声音……接着,大片大片猩红色的血,一点点从身下晕出,然在书上红了一片,而她也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失去了意识。
……
后来。
后来等醒来,就华丽丽的成了这小说的光荣一份子!
2.求神回复
还记得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竟是身处崖底,四面都是陡峭的山壁,高耸入云。
一个衣着褴褛的干瘦老头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见她有了反映,蜡黄的肌肤因为嘴角诡异的笑反而扯动了脸上的皱纹越发显得面露横纹。
这让刚醒还处混沌状态的唐悦,心下一顿,不由警惕起来。
只见,老头被一根极粗的寒铁锁着,只能动弹方寸之地。老头步步逼近,唐悦下意识的朝着后面挪了挪。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老夫等到了,也枉老夫苟且偷生这么长久。”老头阴鸷的眼中透着戾气,笑容中带着几分癫狂。
一头雾水的唐月,即使完全还搞不清楚状况,可是还是被这老头实在太台词,还纯古装,被雷得不轻。
“你是……谁?”
“我?”老头指了指自己,却忽然又不说话,喉咙间便又是一阵串高分贝的笑声。
那声音仿佛是被人扼着喉咙,生生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林中顿时惊奇了一排排飞鸟。
……
这人没毛病吧,不会是神经病吧?!唐悦见老头似乎没点要收手的意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先是活生生被本书砸昏了,然后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人生地不熟,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关键还穿着一身破烂衣裳,自己身上这味,光是闻见就想吐。还别说,这身糟心的造型倒是和老头挺搭配,一样的韵味十足。
“那个大爷,您要笑完了,能和我说说这是哪吗?”
“……”果不其然,唐悦这一句撂下去,老头的笑声竟戛然而止。
只见,他眯了眯浑浊的眼:“你刚才叫我什么?”不知道为何,明明是一个被捆绑的糟老头,她现在竟然觉得由衷的发憷。
“大爷……”这是昵称,唐悦弱弱的回到。
老头的脸色更难看,这一眼,透着咬牙切齿和复杂:“普天之下还从没有人敢这么直接叫老夫!”
“……”
唐悦听得出来人家不乐意,所以也不会上赶着再多叫唤,选择了最安全的办法,噤声。不过要是老头知道自己在唐悦心中充其量也就是个怀揣神经病的流浪汉,估计能被气疯了。
“这里是海沧派的后山禁地。”老头似乎人还不错,虽然咬牙切齿但还是补充道。
海沧派?!
怎么突然又这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估计是唐悦挠头的动作,实在刺激的老头有点内伤,运了好几口气才恶狠狠补充道:“天下第一的魔教,你不曾听过吗?”
魔教??!!
唐悦闻声,惊吓少过惊喜,这下皱得眉更紧了。、
这下,脸色难看了。
“魔教教主鹰鹫,你他妈总听过吧?”不知道为何,老头的声音透着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等等!
海沧派,鹰鹫?
!!
不他妈就是刚才那本书上的名号!
唐悦这下是彻底被雷的外焦里嫩。
虽然不想相信,可心里隐隐又觉得是!
别的不说,光是她现在身处崖底,就这件事就足够匪夷所思,更何况她的身子哪有这么瘦弱?若这一切不是巧合,那也太尼玛坑爹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唐悦没敢再想细想,却已经出了一脑门热汗。
瞧见,眼前小丫头明显乱了手脚的模样,以为是被他几句话咋呼的,老头这才觉得的通体欢畅。不由正了正神色,接着补充道:“而老夫正式海沧派的现任帮主鹰鹫。”
估计,老头也是为了图个证明。
只见他抬手,手掌间渐渐聚集起一股类似紫色的光环,宛若咒文一般,从他体内缓缓抽离,眨眼间整个崖底仿佛都被浸染在紫色之中,翻手之间,那些紫气忽然重重炸裂,那些拴在身上的铁石,根本承受不了气流的丛集,顿时挣断。
这下,唐悦彻底五味杂陈了,脸色不比哭好看多少。
这种只有在电影特效里面看过的场面。一个牛逼的人,能用气流将碗口这么大的铁链打得粉碎的,她活了小二十年的地方可没有这种大爷,更没有哪个身穿破烂的大爷能有这种外挂技能!
要是到现在她还天真的以为,眼前的只是幻觉,估计真只有一头撞死了。
这些他妈都是真的!!
她真的到了一本破书里!!
陡然间,这位神经流浪汉在唐悦眼中光辉形象陡然高大了许多。
不过,等冷静下来,还有一点BUG让她又觉得好笑——这么粗的铁链,原来是可以被这么轻轻松松挣断的!
你妹啊,那大爷您刚才还栓得跟蚕蛹一样,现在就可以这么直接轻松摘掉,然后再如此活蹦乱跳,她真想问问你他妈栓他干什么,难道就为了追求个限制级的捆绑?!
“呵呵呵,你看古代的铁链还真脆弱?”好奇心旺盛的唐悦实在是没忍住。
老头嗤笑了声,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铁链:“就这些对老夫来说不过只是棉线而已。”
……
老头话说得完美无缺,可明显还是有些体力不支,脸色稍显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没了铁链的阻挡老头瘦弱的身体更像是干木,只需要轻轻一折就能被折断。可与之相同的依旧是老头阴鸷的眼睛,透着化不开的戾气。
“……想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因我而死的人不计其数。起初并不觉得有错,我海沧派本就是世人口中的魔教,区区人命何足挂齿,反而心底觉得光彩。
可是,谁知晚年,不知道是不是报应,老夫的身体竟每况愈下,后来几年甚至都不曾入睡,整天都头疼如针刺。”老头缓缓说道,语调少了些起伏,更多是有气无力。
大爷,你那还真是报应,俗称良心不安引起的睡眠失调。
“……老夫也自知时日不多,可那种折磨却一日比一日多,甚至越演越烈。要知道,老夫本非善类,无恶不作才符合老夫的身份,若是让他们知道堂堂叱诧风云的魔教教主,嚣张一世,老了老了却装仁慈,开始良心不安?这岂不是要笑掉别人大牙?”
确实是让人挺难接受的,就好像一个八尺山野壮汉偏偏喜欢手拿绣花针一样,实在是维和。
“正在老夫最痛苦的时候,却意外遇到了一位高僧,他说我因噤声罪业,就算似乎也不能安息,恐怕要带着罪业堕入万恶深渊。
要想减轻罪恶之法唯有自缚囚困山野林外,念经礼佛,只为手下亡灵超度,作为事先的赎罪。
于是,老夫几番思量下便将自己置身于山林野外,以求安心。谁知,那整日折磨的痛苦却真的减轻不少。
所以,老夫不得不在教中谎称为了参悟上乘武艺,所以藏匿于此处。这一呆就是三年有余,我织金还记得那高僧最后说得一句话,他说将来在老夫将死之时,若是能遇见一名有缘人,便是时机已到,可放心归去。”说完,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唐悦。
果不其然,唐悦还是浑身打了个激灵。
有缘人?不会就是她吧。
被这么瞩目,她真有点情不自禁要这么想!
老头咧嘴又一笑,实在太友好!
唐悦觉得自己有点面热。
3.滴汗
“老夫这些年诵经礼佛,早已经心静如水,也明白早些年犯下的恶果,只是老夫若真的离去,想我堂堂海沧派最终竟会落个群龙无首的局面,实在是痛心疾首。何况,我派又树敌太多,这岂不是要置于腥风之中,人人得而诛之!你让老夫如何面对海沧派的诸位先祖!”老头估计是真说道了自己心坎的痛楚,苍老的脸上只剩下悲切。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行将就木,就是声叹息,连一旁的唐悦听着都觉得有点沮丧哀怨,一时觉得挺不自在,不由多嘴道:“……那个,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你也不必太难过。”
“自有安排……”老头混沌的眼神不知不觉飘落到了唐悦的头上。
……
突然被这老头一动不动盯着看,唐悦心一虚,有点发毛。
突然安静下来的周围,越发得显得闷热和沉闷。时间这一刻开始仿佛静止了一样。
唐悦实在是架不住被跟盯杀毒药水一样盯着,不由尴尬咳了声。可老头的深色忽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下一刻竟然忽然笑了起来:“那就让我看看是不是天意吧!”
……
“丫头,你能解开这个九连环吗?”说着,老头从自己袖口掏出一个纯金的九连环。这九连环别人不知道,可凡是海沧派的掌门却最清楚不过,这是每个掌门继位前必参透的东西。
可是老头却不知道,这东西在古代少有,可在现代就远没有这么神秘了。这东西唐悦打小就爱玩,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技巧,一急直接上钳子才钳开。不过那都是以前,现在也就是三下五除二浮云的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