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天玺帝轻笑出声:“我的回答,你不生气?”
追忆轻轻摇头:“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也是,我们彼此之间都是一样的。”
天玺帝的吻慢慢落下来,浅浅地在追忆的嘴边,唇瓣摩挲着唇瓣,气息交融着气息,暧昧亲昵着暧昧,渐渐加深。
爱欲交缠里,她似乎触碰到他灵魂的深处,他身体里像是有一个不可磨灭,却又让人难以触摸的作痛。伤他所伤,痛她所痛,冷情如他,冷然似她,其间多难多苦多不容易,不语又何能知晓。
可是,她能再相信他吗?几日前,她还有少许的提心,单怕他在云梦岛会出什么意外!其实是白费了,以天玺帝的心机与手段,行事处处严缝不漏,不处心积虑算计好他决不会货然行事,又何需要她担心呢。她也不敢轻意动摇了,那种爱入骨髓的痛,她也不敢再去偿试。
追忆想起过去往事的一些事,那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痛楚,她又想到那个缓缓而来的白色身影,站立在天际的尽头,如仙似妖般地让人难以忘怀。
三日之间,云梦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
首先是云梦岛的城主府和军营都被人偷袭,无奈之下孙建兵只能把暗军营移到面上,这样一来便有了私下招兵买马一事,这事传的沸沸扬扬。
还没消停一下,有人又一把火烧了城主府的粮仓,用火药炸毁了存放兵器和铠甲的处所。
孙建兵急的是焦头烂额,此时,城主府的人,那些丫鬟仆役因为大火一事,是逃得七零八落,孙裔风,万回,天玺帝等所有人也全搜查不到影。
错愕之于他也有担心,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开始慢慢怀疑起来。
冰凉月色下,夜风低低的呜咽着穿过孙建兵身后,夜风打开院门也带起孙建兵的长袍翻飞,练武之人,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这强烈的杀气呢,此时孙建兵进入完全的备战状态。
转身的那一刹那,孙建兵看到天玺帝站在门口,那眼神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孙建兵就觉得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身体肌肉本能的绷紧,连呼吸都在一瞬间滞住。
天晔,这是孙建兵唯一知道的关于这个男人的事。除了名字,有关他所有的一切,无论他无论动用了多少眼线毫无查获,这人居然深不可到到如此可怕。
追忆在玉奴的陪伴下,一脚跨进门来,越过天玺帝,在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而且饶有趣味的看着孙建兵。
孙建兵再望了望那个优雅地站在门在,美丽的不可思议的男人,淡淡的看着他并不开口,眉峰凌厉,眼蕴精光微闪中还透出冷酷无情,薄唇微锐透着狡诈和讥笑。
孙建兵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在他手下逃下,居然又如此大胆,光明正太的找上他,这分明是自找死路!
忽然,他又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忽然明白地睁大眼睛,厉声问道:“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
天玺帝哼了一声,似是嗤笑:“是又如何!”
孙建兵气得将牙齿咬得格格响,手指抓紧了手中的刀,恨不得现在上前要将其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不过他终还是忍住了,眯起眼细细地打量着天玺帝,毫不掩饰满身凌厉的杀气,再次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之前怎么不问问?”天玺帝诡谲一笑,在孙建兵身前一丈站定,声音很轻,可是却有侵入了骨髓的寒冷,“孙建兵,我会让你死的明白的!”
天玺帝说完,手腕一翻已经抽出了一把长剑,月光下剑身散发一股红光,剑光夺目,寒气嗜血。
孙建兵心中猛地一惊,这把剑是帝王剑断情,吹毫断发、削玉切金,为历代帝君所佩的圣剑,怎么会在他手上,莫不是?此时,孙建兵心中剧荡,血液似乎开始沸腾。是他吗?
会是那个身处青云之上,自己一直遥遥想及,却从未曾触摸过的人?是他吗?当然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拿着些剑。
早就就应该能想到的,眼前的这人与明间传说的,暗卫们刺探到的分毫不差,仙人风姿妖魔手段,也难怪他上天入地怎么也查不到他。
“你是天玺帝!”孙建兵问的很肯定,那颈部的血脉怦怦的勃动,显示他现在激烈的情绪,以及那险些无法控制的爆发。
“正是。”天玺帝神情冰冷倨傲,似乎并未将孙建兵放在心上,他根本不配与他为敌,他之所以会亲自来找他,也只不会是因为他动了他的女人。
孙建兵握剑的手又是一紧,这个他从来没放在眼的皇帝,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贵气逼人亦英气逼人,优雅中透着邪魅,单单只是站在那里,便有无法被掩盖的王者之气。
孙建兵手腕微动握紧刀柄,刀身反射着白雪照亮了孙建明亮的眼。
“既是如此,那我倒要试试,看下能不能把这颗帝王星给了摘下来!来人啊!”冷喝一声传令给在院门外待命的侍卫,孙建兵自己则身形飞动长剑直刺天玺帝而去。
2117:猫玩老鼠,欲断其根
孙建兵话音落下的一刻,就有几十个青色衣服的侍卫破门而入向这边攻来。
与此同时,只见院落两边悬空的墙头上突然翻进十几条幽灵般的人影,悄无声息的挡住了青色衣服的侍卫。
清一色的黑衣没有覆面,其他的人追忆或许不认识,但是领头的那个,追忆怎么可以不会认识呢,孙裔风!
他也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身材修长挺拔,像一颗松柏树一样英挺。尽管如此。他那脸上依旧还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看到他,孙建兵脸色瞬间铁青,却又突兀地笑了起来,有些悲凉地对孙裔风说:“风儿,你怎么也帮着外人对付叔叔。”
可是孙裔风只是阴沉着脸,什么都不说,不理他,走到追忆身边站着。
天玺帝武艺高强,可是孙建兵的武艺也不弱,不过两厢较量之下,孙建兵的刀功似乎还是比不上天玺帝的剑术来的精妙。
大约交手了数百个回合,这房间里面无论是桌椅还是什么摆设,全都都刀光剑影而变得破烂不堪,而玉奴孙裔风护着追忆远远站一旁,则非常好。
渐渐地,孙建兵开始难以招架,在天玺帝凛冽的攻势之下越发呈现出败绩。
一个近身的较量,天玺帝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入孙建兵的左肩,稍稍旋转剑柄,抽出剑尖时,带出了一股殷红的血流。
那剧烈的疼痛逼得孙建兵不得不连连后退了数步,以刀支撑着身体,勉强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脸一下就惨白了。
眼前这个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天玺帝,强大犹如神人的男子,孙建兵血液中最后的凶狠和坚韧爆发出来,一声狂吼又挥刀飞身而上,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孙建兵知道自己的武艺不如天玺帝,刀剑一交便借力在空中一个后翻,电光火石之间又刺向天玺帝面门。
天玺帝冷冷一笑,长剑顺势而上挑开孙建兵的刀,又顺势划过孙建兵的胸膛。孙建兵半空中勉强提气扭身躲过了这一剑,落到地上时胸前的衣裳已经被划开。
还未等孙建兵站稳,天玺帝的身影又如鬼魅一般逼近眼前,剑气如针瞬间划破孙建兵的颈项。孙建兵狼狈后仰,在地上一个翻滚才堪堪躲开,只是颈上已多了一条血痕。
其实,现在要杀孙建兵不过是动动指头的事。但天玺帝好像并不着急,不急不虚的逼迫着孙建兵,像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一般,一次一次把孙建兵逼到绝境再留给他一线生机,每一次还都给孙建兵留下一些不致命的伤痕,看孙建兵渐渐脆弱崩溃。
这种嗜血的游戏玩的孙建兵是越来越心寒,看着再一次一步一步逼近的天玺玺,如地狱修罗一般散发着沉沉的阴气,却又那么的从容不迫。
仓皇后退之时,孙建兵心头又一热,又发狠冲上去与天玺帝缠斗在一起,天玺帝回身旋转矫若苍鹰,揽剑如歌,气贯长虹,千钧之势竟让孙建兵不敢直视,稍稍一不留神,身上又是一道伤痕。
孙建兵性格成熟稳重,年少便入军营,自持坚韧深沉,却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居然被天玺帝耍的团团转,看着天玺帝雍容不迫的,一次一次将自己逼得狼狈不堪。
再转头望着那边看戏的三人,唇边那一丝嘲讽的笑意,全都狠狠的刺进了孙建兵的心里。
怒火的孙建兵无法忍受自己,居然被当成了老鼠来耍弄,怒火狂炽之下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打法,不再躲避天玺帝迎面刺来的长剑,微一扭身让天玺帝的剑从自己左肩直穿而过。
然后,孙建兵再用肩胛骨夹住天玺帝的剑,以稳住天玺帝,右手挥刀直砍,宁死也要和天玺帝同归于尽。
孙建兵唇边冷笑更盛,左手一支柳叶飞刀出袖,挡开他的刀,右手剑顺势向上一削,鲜血喷溅而出,竟将孙建兵右臂齐肩削断,面色惨白的孙建兵,黄豆大的汗珠瞬间渗出,踉跄着后退几步。
“我说相公,你玩的也差不多了吧!”伴着追忆的清脆的声音,孙建兵再也稳不住身形,直直地栽倒在地。抬起头,看着站在他不远的追忆,笑的天花乱坠地向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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