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百里醉眸子黑沉沉,很是不悦:"这么晚,你来此做什么?"
闻言,侍女头稍稍一抬,飞快地瞥了百里醉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咬唇不语.
闾丘染见此情形,心中豁然明白此人来这的意思,随即怒气冲冲,"要命还是要舌,你自己选!"
那名侍女顿时吓得全身发颤,头猛然一下一下磕在地上,口中连连道:"皇上恕罪,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闾丘染更气,正欲开口时却被百里醉拉住,对那名侍女喝道:"滚!"
那名侍女闻言,赶紧哭得磕了向下头,便起身跑步离开.
"什么时候天朝,成了你说的算了."闾丘染冷冰冰的目光瞪着他.
百里醉笑着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可是却被闾丘染一下甩开了,脸撇到一边,便不再看他.
"只是一名小小地宫女,何需你动气呢,明天让人处置她便是."百里醉笑着道.
闾丘染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什么话也不想说.
停了片刻后,百里醉忽然伸出手指抬起闾丘染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自己,"你在吃醋?"
闾丘染脸色愤然一变,一掌拍掉百里醉的手,像是被戳中心中所想,恼怒地想开口骂人,可是当她看着百里醉那似笑非笑脸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百里醉笑的嘴角大大咧开,俯身覆上她的唇.
番外:帝王殇(17)
百里醉笑的嘴角大大咧开,俯身覆上她的唇,缠绵许久后,闾丘染低喘,猛地推开他,"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不待闾丘染说完,百里醉便紧紧圈住她,在她耳边道:"总有一天,我要你也无所顾忌,我要你再也心无旁念,我要你再也不怕被人瞧见,永远的这样在一起,."
闾丘染挣扎出他的胳膊,心嘣嘣地像要跳出来一般,快步朝前走两步,然后转身看着百里醉,"寻阳后宫三千佳丽,环肥燕瘦,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又何必如此呢?"
她的心中有千万话说不出来,先把天下江山不提,单是他那后宫佳丽三千,她便就不可能与他在一起.
百里醉不语,闾丘染又看了他一眼,转身,抬脚飞快地离去.
刚回到宫殿门口,便有侍女疾步行来,"皇上……"
闾丘染点了一下头,"备热水,朕要沐浴,"说罢,先抬脚进殿.
铺开屏风,屏退了左右侍女,不要人伺候,闾丘染自己褪下衣衫,入水而沐浴,水温不热亦不凉刚刚好,水上花瓣浮荡,水色透澈见底.
闾丘染自己伸手,拂过水面,别一只手拿起软巾,沾了水慢慢擦拭身子,擦掉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许久过后,闾丘染也没有出来,外面候着的侍女们很不放心,于是轻轻唤道:"皇上……?"
闾丘染这才回过神来,尔后自水中起身,对外面低声道,"去吩咐行宫中的管事,传柯海将军觐见."
柯海入殿后,闾丘染大概与他讲了一下关于,与百里醉合作的计划,柯海离开时,天色微白.
闾丘染一夜没睡,此时林明远又入殿站定,敛袖行礼,低下头道:"皇上."
"坐罢."闾丘染的语气略显疲倦,轻轻一声.便让低头的林明远慢慢抬头朝她看过去.闾丘染面色嫣红,唇却不带血色,看上去疲乏不已,林明远紧紧握着手,心下不隐隐有些明了.
"皇上,刚才侍卫来报,云将军已经出城外,不过……"
闾丘染微微抬头,眯了眯眼睛,"什么事?"
林明远避开闾后染的目光,声音低哑,"云将军离开的时候床塌上的床单带走了."
稍稍一愣,闾丘染随即脸上滚烫滚烫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那床单上有她的血……
闾丘染的心砰砰在跳,缓了半晌才稍稍平静,于是更加坚定自己的心,开口道:"昨晚宴会上那个洒酒的侍女,除了."
"臣知道了."林明远心中虽是诧异,可是却不能问,只能应道.
"即时起驾回京,诸事你去安排一下!"被林明远这句话后,再也不想说其他的话了.
"皇上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说罢,看一眼闾丘染.
闾丘染挑眉,"有话就说."
林明远低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没事了,臣先退下了……"
巳时,日头当空而照,闾丘染出城,人马都有些疲惫,所以走得都不快.
柯海领禁军在两侧护驾,然后自己骑马在前而行走,而闾丘染坐于车中,心神半凝着,时不时地会朝外张望.
出城已经快二十里路了,却仍然没有动静,闾丘染心中有些不安,抬手将车帘卷高了些,朝外望去.
远方有一士兵急行而来,在柯海的身侧停止,抬头对柯海禀报着些什么,闾丘染离得远,是一点也听不清.
士兵离开,柯海勒马朝后一转,急策几步过来闾丘染马车旁边,"皇上,出云大军拔营,朝北行去了."
闻言,闾丘染心底猛地一沉,一个字都说不出,她到底还是信错了他,昨天才答应她,今日却已率军北去,与她背道而驰!
闾丘染咬唇,此时,又听车外有士兵于远处喊道:"皇上,你看!"闻方,抬头一看,便远处一人一马,一疾速趋近,心中忽而一凉,那不是他么?
她要他率军前来,可他怎么会只身一骑前来!他是不是不要命了!闾丘染掌心满是汗水,摸不透百里醉的心意,只能望着他,再望着柯海,又望着天朝将士们.
百里醉急停,身下战马仰头发出长鸣之声,人马俱是不羁之势,
闾丘染感觉自己全身湿透,隔了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却能感觉他在笑,眼光不自地看着柯海,柯海也是在郁闷,于是正好也看着她.
待柯海看到闾丘染的表情,自是明白她心里所想,于是给了闾丘染一个安慰的眼睛,便策马上前.朝百里醉而去.
前面黑漆漆压成一片,闾丘染对于前面根本看不的太清,只见得沙飞沙扬,柯海与百里醉剑起剑落,中间说了些什么,随后百里醉便飞马而走,然后柯海扬鞭抽马,飞快驭马过来.
柯海翻身下马,在马车边低了头,声音压得极低:"皇上是什么心思,他全明白."
闻言,闾丘染全身便僵了,冷冷问道,"那他想怎么样?"
"实行皇上与他说好的,让臣率军相追."柯海低声道:
闾丘染脑中思虑万变,她原本是想假意袭击之事,然后再歼灭他的十万大军,可是却是没有想到,他比她更绝,竟孤身来此,陪她演了这么一出戏.原来她的心思终是没能瞒不过他.
"依他所说.你且留在这里,变洲城之事朕让人替你办妥."
柯海点头,随即欲走,却又被闾丘染叫住,闾丘染抿了抿唇,脸色冰冷,"朕不论你用何手段,都要誓保雪城."
雪城,要塞之地,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朕许你专断之权,天塌下来有朕扛着."闾丘染字字霸道.
柯海看了闾丘洒一眼,嘴唇略动,用力点头,"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雪城,雪城……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如果百里醉敢夺的雪城,她誓将他碎尸万段!
二日后,闾丘染回到钰洲皇宫.
半月后,雪城并没有丢失,灾情有了一定的控制,闾丘染知道百里醉回了寻阳,留下真正的云将军,一直虎视眈眈着暴民,所以半月来并不敢有什么动作.
闾丘闭着眼,染倚在御塌上,手上握着一本书,一点点地往下滑.在书快要滑下去的时候,又忽然醒过来,抬手揉了揉额角."朕怎么又睡了."
"皇上最近几日都是烛火夜夜不熄,,皇上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当然要睡觉……"旁边的宫女一脸的担心.
闾丘染眉头更紧,撑塌起身,"可有急报?"等,她一直在等南部的战报.不放心柯海,亦不放心百里醉.
"并无."宫女说罢跪下去,服侍闾丘染穿鞋,"不过林大人来过,见皇上刚睡觉,于是就在外殿候着."
闾丘染微微一怔,随即低声道:"传他进来罢."说罢,起身走到桌案旁边.
林明远依旧白衫白袍,清清爽爽的一身.
"可有何事?"闾丘染问道.
林明远上前几步,"皇上已经有多日便私下诏臣,臣想来看看皇上."
闻言,闾丘染感觉自己心底,像似被什么给压了一下,沉沉的又有点窒闷,这半月多来,她每天都想着是地南部的事,想着那人的事,竟然丝毫没有想起林明远,也私毫没有关注他的感觉.
"臣以为就算那样,皇上与从前还是会一样,原来是臣想多了."林明远笑笑.
闾丘染望着他,这男人越想,她越觉得对不住他,当然她招他半为臣半为宠,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给过他.
"朕替你说一门亲事,怎么样?"林明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低声道:"陛下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臣让给皇上安排机会,皇上便要给臣安排一次机会么?"
闾丘染听了这话,心中全是不自在,看着林明远缓缓走近她.
林明远望着她,忽然伸手环住闾丘染的腰,尔后低头缓缓吻住她,他的舌轨划过她唇瓣,又张口慢慢含住,手顺着颈侧移到衣服里面,在她锁骨上忽浅忽重地摩挲着.
闾丘染全身微僵,抬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开他,"放肆!"
"可是因为那人."说罢双手搂住闾丘染的腰.
闾丘染耳根阵阵发热,不可否认,确实因为那人,因为那人,她有些没法让别的男人再碰自己,包括林明远,这个曾用一双手,交会她什么是女人的男人.
林明远嘴唇抿成一线,眼中水光全无,闾丘染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面庞变得黑沉沉,僵硬硬.
然后想起来这些年,他和她在一起的种种,他与她虽然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可是她对于男人的了解,却全都是他教的,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是这样的关系,可是那天他说,他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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