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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娶悦 [封推] (秋风竹)



听着窦旭这番郑重说辞,我一边点头应下一边猜测:既然不会手下留情,又何必要我进他的纵队?

说罢这番话,他便送我去了隔壁的兵房。羽林军的兵房和汝州营差不多,也是十人一间,唯一不同的是,每个板铺之间立了一个木柜,柜子上层统一放着雕羽头盔,中层放置甲衣,下层则是洗漱用具。

窦旭将我交给兵房的什长,叮嘱两句后便离开了兵房。什长将房间最里面空着的板铺分配给了我。入营时间本就已经很晚,什长大致给我指了指水房、茅厕的位置,便灭了灯烛就寝。

这一日已是困到极点,我身子一粘床板就睡得昏天黑地。

“李子林!李子林!!”

“李子林,你再不起来,我可要泼水了!”

我迷糊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细致白嫩的脸和一双分外焦急的眼。

“你,你是女人?”看见这张脸,我顿时感觉亲切无比。

那张脸顿时变得气急败坏:“你才女人呢,你们全家都是女人!”

我坐起身来,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你……”那人气结不已,手臂一挥,一盆冷水便从我头上浇下。

这兜头浇下的冷水让我彻底清醒过来,转头一望。兵房里居然只有我和他,我便问道:“他们人呢?”

“早就出操去了。就你迟迟不起,还是队率让我来叫你的。”

啊,我居然睡过头了?!我猛的跳下床,取过木柜上的雕羽盔戴上,也顾不得被水浇透的衣衫,急慌慌的往兵房外冲。

那人急步追了出来:“错了,练兵场在这边!”

我便跟着他穿过林地间一排排整齐的营房,往营地东边的练兵场跑去。

当我气喘吁吁跑到练兵场时,窦旭正带着一队兵士在布置箭术练习用的靶点。

“报。报告队率,新兵李子林报道!”

窦旭头也不回的说道:“入营第一日就误了晨练,罚跑二十圈!”

二十圈?!我望着足足有五个汝州练兵场面积大小的细沙练兵场。顿时口吃起来:“能,能不能罚别的?”

“罚别的?”窦旭猛然转回身来,盯着我道:“可以,做一日的移动活靶!”

移动活靶?!想象自己顶着烈日举着箭靶在场上移动,让这些不知根底的兵士们练习射击。不被乱箭射死也会被吓死的啊。我忙忙摇头:“那就,那就还是跑二十圈吧。”

“颜顾,你给李子林说说队里的规矩。”窦旭转首对那个泼我水的士兵道。

“接受处罚时与长官讨价还价,加罚十圈!李子林,你一共要跑三十圈!”

窦旭点头道:“颜顾,就由你来负责监督他。”

“是。队率!”颜顾的声音答得是既铿锵又响亮。

路漫漫其修远兮的三十圈啊,我已经连续饿了两顿的肠胃,连同昨日被马鞍磨破的那些皮肤。在我抬腿的瞬间,便开始了对我的加倍体罚。

颜顾立在场内,我每经过他身边一次,他便高声报出一个数字。我一直跑到头晕脑胀,腿脚发软。才听他报出一个数字七,我便有些疑惑:都跑了大半个早上了。怎么才第七圈,他不是故意少数了吧?

下一圈,我再跑到他面前时,听他照例响亮的报出一个八字,便放慢了脚步喘息道:“颜大哥,你……你没数错吧?”

颜顾看着我,若有所思道:“啊,好像是数错了,这应该是第七圈啊!”

“你,你……”我心下愤恨不已。我不过是迷糊中觉得他皮肤白皙,五官秀致,以为他是和我一样女扮男装的罢了,他就这般记仇。

远远望着场中正躬身指导兵士箭术的窦旭,我终于相信他昨天晚上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了。他不会因为我是女的,就手下留情轻易放过。如今这个皮肤黝黑神情冷峻的窦旭,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窦家学堂外说要娶我的窦旭了。

在颜顾数到第十的时候,我的双腿已经象被灌满了铅水,重得难以抬步。颜顾望着我,恶毒笑道:“李子林,队率是罚你跑,不是罚你走,你的速度呢?!”

“我,我跑不……动了。”话一说完,我就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脸颊猛的戳在沙地上,一阵刺痛。我竟是累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保持着脸贴沙地喘息不定的姿势。

“报,报告队率,不好了,李子林跑步跑出血,晕倒了!”

身后传来颜顾惊慌失措的呼喊。

出血?!我心下寻思:难道是剧烈奔跑,把昨夜包扎好的创口撕开了?怎么没感觉到疼痛呢?难道是累得麻木了?……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便自身后传来。

我双手撑地,正想站起身来,身子突然一轻,竟被人横抱了起来。下一刻,我便对上了窦旭焦灼不安的双眼:“你没事吧?”

这么近距离的与他对视,我忽然有些慌乱:“我,我……”

“颜顾,你监督大家继续练习,我带李子林去看军医!”不待我的话说完,窦旭朝颜顾甩下一句话,抱着我便往营房奔去。

【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八十八章 帐中藏娇

窦旭将我抱进他的房间,在床上放下后,便急切道:“你躺着别动,我去叫军医过来!”

看军医?!不过是磨破了点皮,哪里需要看军医?再说,那么私密的部位,我怎么可能让大夫看?!

我一把拉住他:“我就是昨天骑马磨破了点儿皮,用了你的药,已经好多了,不用麻烦军医。”

“磨破皮,怎么可能出这么多血?!你管裤都浸湿好大一块,是不是骑马摔过?”窦旭紧张问道。

管裤浸湿了好大一块?!我大吃一惊。抬手正想去摸一下,却被窦旭一把抓住:“别动,仔细挣裂了伤口!”

伤口?我虽然骑术差,可昨日没有摔倒过啊。啊!莫非是癸水来了?前天是中秋节,今日是八月十七,上个月也正是这一天来的。难怪昨天一直觉得腰酸背痛,还以为就是骑马颠簸的缘故。

想到这一层,我的脸蓦地红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些干净棉布来?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窦旭转身去衣橱里拿出一卷棉布递给我,却又道:“不行,你没学过医,我还是去叫军中的大夫过来看看。”

“真的不用啊。”

窦旭以为我是害羞,耐心解释道:“你放心,军医是位八十多岁的老大夫,你就当……”

我只得实话实说:“那个,其实是我来了癸水……”

这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连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了。窦旭却怔怔愣住,他望着我,一张脸涨得通红。

“那个的话,你看还需要些什么?”好一阵后,窦旭神色不自然的问道。

既然最尴尬的话都已经说了。我便松了口气,厚颜向他索要了绢布、针线、银炭粉,为了舒适,我甚至也没忘了要上一包薄荷叶。

窦旭点头走出门去。半个时辰后,他便带着这些东西回来了。这军营之中,我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这些东西的。

“这几日,我就说你是骑马摔伤了需要卧床静养,不必去练兵场点卯了。还有,住兵房不方便,你就住我这里。”

“那。那你住哪里?”

窦旭瞥了眼屏风道:“我晚上在屏风外睡地铺。”

我犹豫道:“士兵与长官同室,会不会……”

“我叔叔的营房里就配有勤务兵,你留在我这里。大不了他们说我官僚。我去练兵场了。”说罢,窦旭转身走出了房间。

半个多月了,我终于在军营中得到了一个私密空间。时机难得,趁白日官兵们都在练兵场训练,我去水房打了水来。栓上房门仔仔细细的梳洗了一番。

沐浴后,我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一般,虽然身体仍酸痛乏力,但神清气爽,心情愉悦。我一边晾头发,一边拿起针线给自己缝制打理癸水的积炭绢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中午。搁下针线,我抚着空荡荡的肠胃,正寻思是不是该去伙房找点吃的。便听见营房外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大夫让他好好休息,你们过几日再来看他。”

“我们昨天都还没见过他呢,借着探病,也正好认识一下。”

“是啊,队率你一直要我们把队友当亲兄弟。亲兄弟病了,我们至少也该去慰问一下……”

“那进去看一眼就赶紧走人。别影响他休息。”

听清了窦旭的声音,我忙忙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他的衣橱,转身脱了鞋子跳上床去。却刚刚拉过薄被盖上,房门便从外面推开了。

窦旭身后跟着走进来一群褐衣玄甲的兵士,瞬间就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李子林,队友们听说你病了,都赶来看望你。”窦旭立在床边,无奈介绍道。

我半撑起手臂,佯装要坐起来,走在前面的颜顾便忙忙道:“子林兄弟,你快快躺下,快快躺下,千万不要把伤口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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