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瑜大惊,连声喝止:“阿夏不可!别碰那水!”
丁夏微微皱眉:果然有玄机!
她扭头,不解状看着白永瑜。白永瑜急急行到她身边,将她拖离了水塘:“这可不是普通的水,你刚刚若是把手伸进去,现在就只剩骨头了!”
丁夏举着手帕眨眨眼,似是不信:“有这么恐怖?”
白永瑜见她不信,俯身捡了一节小树枝,行到塘边,将那枝叶缓缓伸入水中。
丁夏便见到,那水所触及之处,枝叶立刻被腐蚀,也变成了水。连忙拉着白永瑜离开塘边,一副备受惊吓的模样,心中却暗暗思量:这水腐蚀性甚过浓硫酸,她没轻功,不可能自己去拿莲华果。
那么……她得等白永瑜给乙建安解了无悔、拔了银针,再给乙建安服食渡劫解药。待乙建安清醒后,再让他去拿莲华果。最后,还得想办法让神医谷的人送他们出阵法。
——天啊,真麻烦。
丁夏一路思量,跟着白永瑜去了制药房。白永瑜对制作无悔的解药倒很是上心。丁夏试探问:“你说解药制作麻烦,大概要花多少天?”乙建安只能昏迷十天,否则渡劫会对他身体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
白永瑜想了一想,答话:“半个月左右吧。”
丁夏皱眉。她没有时间,必须陪在他身边设法督促他,加快他的制药进程。
丁夏心思一转,走到白永瑜身后,搂住男人的腰,柔柔道:“我陪你。”她的脸缓缓磨蹭白永瑜的背,轻声细语:“我很想知道,你在这谷中待了这许多年,平日都会干些什么。”
她在试图了解他,这个想法让白永瑜心中一暖,放下手上的工作,回身亲吻她。丁夏也浅浅回吻,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才不露痕迹挣脱开:“我们开始吧!”
是夜,白永瑜将准备好的药材放入丹炉之中,轻舒口气,朝丁夏笑道:“回房吧。”
丁夏扭头看看桌上的铜漏,才亥时初(21点)。心中暗道:还早啊,还可以再做一会嘛!
可对上白永瑜的眼,丁夏却明白了所以。这男人……食髓知味了。
丁夏也不答他,只好奇去丹炉前左右看看:“永瑜,这个药多久才能炼好啊?”如果明天才炼好,那就跟他回算了。
白永瑜走去她身边,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搂住了她的小腹,然后缓缓上移:“这是第一步,要一个时辰才好。我们明天再来便是。”
一个时辰……也就是子时初(23点)能炼好。那之后的整夜时间不就浪费了!丁夏自然不愿离开,遂转身,拉了男人的手,缓缓放入口中,舌尖卷过,又轻轻啃噬。她的手指不安分抚过男人的胸膛,笑道:“还这么早,回房干吗?”
白永瑜眼见她将自己的中指含进嘴里,双.唇微微嘟起,张成一个令人遐想的O型。那灵活的舌缠绕手指之时,调皮钻出了些许,色泽诱人。然后她咬了他一下,蹙眉的模样异常天真:“哎呀,药的苦味。”
白永瑜只觉下.身一紧,猛然抽手,俯身就吻了上去。
丁夏很配合,甚至低吟着摩挲男人的身体。她靠在墙边,将自己的衣服扯散,邀请白永瑜更彻底地品尝。白永瑜果然被她引诱,一点一点四下亲去,不过片刻,丁夏就衣裳凌乱。
男人吻至她的小腹,喘息愈见粗重,却忽然抬起头,大力帮丁夏扯好衣服:“穿好衣服,我们回房。”
作者有话要说:
☆、 锁章
他将丁夏的衣服扯回胸口,丁夏却嘻嘻一笑,扭了几扭,将裙子给踢了下来,明知故问道:“回房?这里不就是房间么?你还要去哪里?”
白永瑜脸有些红,也不知是憋得还是恼得:“别胡闹,这里是制药房!”
丁夏歪头,一摊手:“谁说它是制药房?难道你喊它‘制药房’,它会应你?”她握住白永瑜的手,缓缓覆上了自己的胸:“你将它当成制药房,它就是制药房,你将它当成卧房,它就是卧房……”
触手之处肌肤细腻柔软,白永瑜忍不住捏了几下,却仍是有些犹豫。在他的认知中,在工作场所欢爱,就像白日宣淫一样与礼不合。丁夏却粘了上来,收了那副调皮捣蛋的模样,撒娇恳求道:“永瑜,就在这里嘛……我喜欢这里的药香味……”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踮起脚尖,在男人脖颈处用力吸气,小狗似的嗅了嗅,闭眼笑道:“就像你的味道……”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白永瑜的礼教防线。他一把扯掉自己腰带,脱了外衣铺在地上,将丁夏压了上去。
炉火熊熊,却不及地上男女的激烈。白永瑜对一切新鲜事务都有着学者的热忱,昨晚是他的第一夜,对欲望本能的诉求压过了这种热忱,是以丁夏并没有体会到这一点。可是今夜,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白永瑜像个认真的学生,执着于寻找丁夏的敏感之处,然后用不同的力道和方法触碰它们,仔细询问丁夏的感触。一次次实践与问答间,丁夏被抛上天堂,却又被拽回人间。反复强弱的快感交替,渐渐有液体湿了她的密地和大腿,甚至弄脏了白永瑜垫在地上的外衣。
当白永瑜也终于在激烈的撞击中喷发,丁夏已然精疲力竭。不得不承认,在与她欢爱的男人中,白永瑜不是花样最多、力量最强、持续最久的,却是最在意她感受的。他注重她的享受,他是个好医师,也是个充分利用了专业知识的好男人。
两人呼吸渐渐平复,白永瑜躺去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低低问了句:“喜欢吗?”
丁夏的回答没有经过大脑。她说了一句其他男人和她欢爱后,经常对她说的话:“我会死在你身上的。”
白永瑜失笑摇头:“……是身下。”
他说这话时,丁夏并没多想。可是随即,白永瑜却沉默了。丁夏觉得有些凉了,便坐起身想要穿衣服,却听见地上的男人平和问:“阿夏,你骗了我多少?”
丁夏心中一惊!什么意思?!这人……知道她在骗他?!
她眼中的惊疑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紧紧盯着她的白永瑜的眼睛。白永瑜坐实了心中想法,叹道:“不用害怕,我知道你在骗我。”他苦笑一声:“昨天你说的陪葬什么,都是骗我的吧?”
丁夏警惕看他,心思电转:怎么办,他果然知道。那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莲华果吗?
正思量间,白永瑜忽然抬手,勾住丁夏的脖颈,将她用力箍进了怀中。
丁夏的脸贴着男人汗湿湿的胸口,听见那人喃喃道了句:“你不愿说,那我来猜。我猜,你是个荡妇。”
丁夏:……哈?!
白永瑜继续平静道:“你的相公没有强娶你。他年轻、英俊、强壮、富有,能满足你所有的欲望,是你的理想朗君。你如愿嫁给了他,却不料他会突然中毒。他生还的概率很小,你自然不愿一辈子守寡。这个时候你遇见了我,对我生了兴趣,是以,你勾引了我……”
丁夏:……
白永瑜停顿许久,终是松开丁夏,低头看她,压抑的声音有些寒凉:“就像你勾引其他男人一样……”
丁夏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她若不放浪些,没法勾搭上白永瑜。可这个身体的媚意入骨,加之她行事也成了习惯,实在不像个良家妇女,白永瑜自然觉察出了不对。
丁夏措辞着微微张嘴。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永瑜捂住了嘴。男人轻声道:“嘘……不要说话。”
白永瑜的目光很冷静:“听我说。我向你保证,我的家世不比那个男人差。而你既然会看上我,应该也钟意我的身材长相。”他的手滑至丁夏的背部,在不知哪个穴位按了一下,丁夏立时一个哆嗦。男人眼中有了一丝浅薄的笑意:“我不比他强壮,可往后,我也会用我的方法,让你得到满足快乐。所以……”
他松开捂住丁夏嘴的手,垂眸沉声道:“过往种种,我们既往不咎。但我娶你后,你就得对我忠诚,不可以再去勾引别人。”
丁夏的心猛地一跳。其实昨晚,白永瑜便说过要娶她,她也应承了下来,却只当那是处男的床头情话。可是现下看来……他是说真的?
见她不答话,一向温柔的男人竟然有了几分逼人:“我会对你忠诚,所以我要求你的忠诚。不要背叛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丁夏垂头。她知道自己应该借机表忠心,方便将来行事。可她心中莫名有些难过。这是第一个想要娶她的男人。那些以往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此时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丁夏终是收敛心神,抬头看白永瑜,似是有些羞愧,却也有些感激:“谢谢你不嫌弃我。永瑜,我答应你,如果我嫁给你,就一定不会背叛你。”
如果。这是一个文字游戏,可白永瑜并不明白。他目光回归柔和,紧紧将丁夏搂入怀中:“阿夏,我好高兴……”
已是子时,白永瑜果然如丁夏所愿,开了丹炉,加了药材进去,进行第二步炼制。他做事的时候很认真,这让他看着格外高洁不可亵渎。丁夏斜斜歪在椅子里看他,终是没心没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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