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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完结+番外 (诗宜)


  “也好,去吧”
  春儿待顺子转身出了殿门后,嘟噜着嘴,很是不悦的说着:“顺公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小姐都已经为这事难过了,他竟然还是如此……”
  我起身,径自往内殿走去,边走边是对身后的春儿说道:
  “咱们在永孝宫得遇翠儿的事儿,顺子想必也不知,无妨,襄王爷回宫,是大事,瞧瞧去也应该,你若也想去就尽管去便是了”
  “奴婢才不稀罕呢,奴婢陪小姐”
  听春儿这使了小性子的话,我倒是忽感一丝欢喜,心里也开怀不少,再不济也不是一个人不是。
  “你去把王羲之那本《兰亭序》拿来,许久不曾着磨了,也该练练笔了。”
  春儿答应着,转身便是去准备,不多时,就是准备停当了。
  我说的这本王羲之的《兰亭序》,并不是逸少真迹,是前/朝/文/轩/阁/学/士晁琰所制的仿制拓本,泺国一向重文轻武,又尤征和朝最盛,所以像是这样的书法拓本,比比皆是,不过,在后宫内闱,女子的集居处,也倒算得上是稀品了。
  砚台,是从景府带来的那方上好歙砚,是十岁时爹爹送我的生辰礼,当初,春儿始知我会参选宫嫔时,就喜上眉梢的要我带上这砚台,后来,我还真是带着它来参选,参选入内后,也就随我至今了,只不知道为何,这方砚不似旁的是整块玉石雕琢而成,而是分上下两个半块,看得出却无人分得开,通砚也并无太吸引人的图案修饰,黑漆漆的也不怎么讨喜,真不知爹爹当时为何选它作为我的生辰礼呢。
  春儿研磨的功夫越发的娴熟与妥帖,我欲要称赞她几句,一股忧郁的小调生得飘入耳畔。
  远远地传来,可是在唱着《越人歌》么?

第十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7)
  轻舟红藕、芷汀卷浪,婉转哀怨的歌声,似岸边低垂的杨柳、舟桨荡漾的碧波、一圈圈刚刚散尽又开始激荡涟漪,这是越女纠缠的心事吧,如此之曲,漏夜吟来竟如儿时仰望窗前的月光,皎洁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虽是凄凉曲调,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我索性停了笔,细细听着: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好一把清丽的嗓子,好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
  声音是从重华殿方向传来的,而这个时分主殿正是设有重要宫宴,那么是谁,如此的大胆,在接风洗尘的喜宴之上翻唱这本是凄凉纠结的曲子呢?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算完全凄凉的罢,毕竟,曾经唱曲的越女最终是随鄂君子去了,落得了个圆满。此刻,重华殿中的那名歌女像是发自内心的在讴唱着,可别争得是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春儿一言,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
  我莞尔一笑,走至窗前,推开了半掩的镂窗,曼声说道:“无事,你可听到有女子的歌声么?”
  春儿作势停下磨墨,一脸哂笑:“起先还真是没有注意到,后来小姐都愣神了,奴婢细瞧之余也才隐约听着了,小姐也真是的,这内宫之中有个丝竹管弦乐声还不属正常啊,也就小姐您,还能这样听呆了。”
  我摇摇头:“不是的,你没听出来声音是从重华殿的方向传来的么,而且歌女,唱的可是那首《越人歌》呀。”
  “那怎么了,那首曲子,先别说小姐这琴瑟通透的人了,就连我这小丫头也会唱呢,有人去唱,一点都不稀奇。”话说着,春儿竟是也唱开了:“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蒙羞……”兴致勃勃的歌声反复了几次后戛然而止。
  “咦,怎么不唱了?忘词了么?”我拈着丝帕捂嘴笑了,春儿打愣着一颗脑袋,盯着我,嘟着嘴,饶是不满道:“春儿是唱的不好么?小姐都没有像刚才那样沉醉,春儿不唱了。”
  “挺好的呢,就是差了那么点感觉,所以我总觉得重华殿那位唱者是在用内心深处的真情在演绎这曲子呢,我倒迫不及待想知道是谁在唱的呢?”话是如此说与春儿,她点点头,不再言语,其实,我心里,最在意的,最想知道的,却是,这名女子是对谁在唱着这‘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呢?
  会是谁呢?会是沂徵么?
  “小姐……小姐……”
  “恩?怎么了?”
  “小姐,你,又痴了……”春儿俏丽的眸间布满了无奈,我才要开口说笑,眼光却扫到了跪于内殿的小顺子。
  甚是惊讶:
  “顺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地也没有音响,快/起/来吧。”
  “奴才也是刚回来,给小主请安,小主似乎正在想心事,奴才便不敢再多做打扰,就在此静等小主了。奴才今夜去往重华殿观宴,特来复命。”小顺子起身回道。
  我脑子里犹还在想着那歌女,便是问道:“你且细说说,今儿宫宴如何?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呢?”

卷四 襄王归
第一章 芙蓉泣泪香兰笑(1)
  “回小主,奴才为免被有心之人探知而对小主不利,故而未曾进入到重华殿中,不过,殿里的热闹远远奴才也瞧了它个大概,奴才还听说,襄王爷从正阳门到重华殿,一路上,所乘轿式之排场与御驾相差无二。”
  我觑了觑眼,听闻间颇是诧异,转身走至贵妃榻前,歪身侧靠,继续问道:
  “哦?怎么个无二呢?”
  内殿的珠帘此时正被掀起,问竹从小厨房取了盘爆炒熟榛子走进,她便是与春儿一起,立于我身旁,就着小圆桌,细细地剥开。
  小顺子犹自尽心尽力回禀。
  “王爷今日所乘,乃是腾龙盖顶式复层软轿,轿身与轿帘都用了鲜亮的明黄/色,抬轿夫共十/六/人,按泺国国制,珍制坊只对帝王出行时才准备此等规制,奴才听碎嘴的宫人讲,圣上不但并未因此而显露任何不悦,反而是龙心甚好,喜庆非常。”
  “只以王爷之身享圣驾之行头实在是有些不妥,皇上他,竟是肯如此?还真是让人迷惑呐!”
  我顺手接过春儿递来的榛子,边是咀嚼边如常疑问般询问:
  “说来奇怪,襄王爷既是先皇长子又是泺宸皇后嫡出,我国向来以嫡长子继帝位,怎么反而是……?”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小顺子‘咚’一声,神情慌张的直直跪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险些被未曾咽下的榛子果噎到,脸直觉涨红,便是急急地咳嗽起来,春儿连忙快速轻拍着我的后背,厉声道:
  “顺公公你是怎么回事?今儿总出岔子,小姐要有什么闪失,看我饶不了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
  我清了清嗓子,才转头,轻轻拍了拍春儿示意她无事,她明白我的意思,也就不再说话了,我看向跪于脚下的小顺子,不解地问道:
  “顺…顺子你这是做什么?”
  小顺子‘咚咚咚……’猛磕几个响头,颤颤地说:“小主,这种话可不是咱们能私下里议论的,小主要谨言啊,奴才只听四月与赤月那一战,襄王爷虽不在朝可也出力不少,想来八成是这原因,小主切莫多猜了,奴才实在惶恐至及。”
  我‘恩’声算是采纳了他的意见,扬了扬丝帕,春儿便复又去剥榛子了。
  “今日宴席,教坊司是否请了外头的歌女?”我淡淡来了一句。
  顺子一瞬间的不明白,重复着我的话:
  “歌女?”
  我看他迷惑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禁怀疑,是我听错了吗?可是明明清晰的乐声是从重华殿方向传来的啊,那曲《越人歌》更是唱尽了女子的一腔爱意呢。
  这宫中教坊司,伶人们的词曲多偏向于歌功颂德,与这般乐府曲风差之太多了,再者,即便,她们真去唱也是断断不会有此等感觉的。
  我边思索着也边是吩咐小顺子:
  “你也起/来/吧,叫上大伙儿去准备晚膳,晚些时候良嫔娘娘会来,到时再说吧。”
  “奴才明白!”小顺子说完便带着春儿、问竹一同去厨房打理了。
  我自是走至书架前,特意取出《乐集》,翻至了那首曲子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一章 芙蓉泣泪香兰笑(2)
  襄王的还朝,使得满宫上下热闹非凡,喜气颇重。
  昨日亥时,参加了接风喜宴的良嫔娘娘特意谴了她的贴身宫人来承福宫告知我,说是在宫宴吃多了酒伤了风,就先行回宫休息,不过来了。我虽然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也是交代了宫人们几句,随后便睡下了。
  今儿一早,一应梳洗停当,用过了早膳,我就喊了春儿,叫她在殿外的花圃间为我摆了九霄环翠。眼下,再是冷清无宠,日子该过还是要一天天的过下去的。
  轻柔的风儿拂过面颊,软软的,似娘的抚摸,只要不是晌午日正当头的时分,并不显得过于炎热,初夏,犹还能在这牡/丹尽放的浓香中享受到如此的惬意,实属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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