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尾聪史,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精神呢。
堀尾聪史,你不能这么没有精神啊。
重复了几遍这两句话,他总算振奋了精神,安静地回到书桌前,继续赶着刚才还未完成的周末作业。
他想,也许他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叫西留斯的幽灵,她还会实体化成一个少年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文艺了有木有。尽管我真的很不想秀文艺,可一不小心就犯了文艺病。o(╯□╰)o
☆、chapter 1
经过狂风洗礼的西留斯已然解除了超灵体的状态,像是被强制性消除了巫力一般,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只是抱着自己的骨灰盒静静地站在肆虐的风暴中间。
周围流窜的气流并没有再度袭来,而是围绕着她,以她为中心形成半径一尺的台风眼。
显然,西留斯被困在了风暴中间,如若她往前跨出一步,如利刃般的风即刻便会把她木质的骨灰盒撕裂的粉碎。
类似于这样的冒险,西留斯并不敢尝试,所以,她只能选择乖乖停留在原地,等待风暴的自然退去。
她等了很久,可眼前的世界一如刚才,犹如被白纱般的帷幕笼罩,似乎能看到外边的景色,实际上却完全无法看透。
带着一丝朦胧的美,帷幕后隐约出现了两抹身影,从体格上去分辨,足以确定是一男一女。此刻,他们对望着,似是做着极为痛苦的挣扎。突然,那抹纤细柔美的身影扑进了旁边那人的怀中,带着高贵而又哀求的语气宣誓:“噢,迪卢木多,我对你立下禁制,以德鲁伊肃穆的咒法约束于你,以真正英雄绝不会打破的誓言约束于你:在芬恩与他人自沉睡中醒来之前,你须娶我为妻,救我免于此次可憎的婚约。”
听到这么突兀的话语,西留斯反射性地歪了歪脑袋,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种地方看到舞台剧。
是舞台剧吧?亦或是这次她穿越的舞台设定在神话时代,否则,她实在不能想象哪个地方还会用这样的誓言来约束人,有点强买强卖的赶脚。不过看那男的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应该也是喜欢着对方的,再不济也是对人家有好感才对。
西留斯不用多想,已经能猜到两人接下去的发展,估计就剩私奔这一条路了。成功,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后happy ending;失败,生死两茫茫或是共赴黄泉路,然后sad ending。
或许这样一想,便失去了看戏的热忱,可没办法,比起别人的结局,她更在意自己的局势,好比说她现在穿越到了哪个世界。
大概是感受到西留斯拒绝看下去的心声,狂风对面的景物缓缓消失,由上而下,仿佛是被板擦一点点地抹去擦除,直至完全消去踪影,不留一点痕迹。尔后,围绕着她的狂风也逐渐停歇了下来,终于,她的视线毫无阻挡地看清了眼前的景物,是完全陌生的一对男女,而他们的背景则是装修豪华大气的客厅。
看来,这次是傍上大款了。西留斯暗想的同时,悄悄打量起眼前的男女。
两人都是外国人,男的个子略显瘦高,金色的短发大约用发蜡固定住了,露出棱角分明的额头,而他那对细长的碧眸则在看向这边时表露出蔑视的神色。
尽管,西留斯知道那并不是针对她的,可她还是有些不喜欢,本能性地撇开视线看向旁边的红发女子。那是个气质极佳的人,尽管身高在西方人中不算高挑,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却完全弥补了这一缺陷。
打量完毕,她得出以下结论,这两人绝非她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对。
“我的主人,是您把我召唤于此?”恭敬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在右后方响起,着实把正在沉思的西留斯吓了一跳,好在她平时也算遇事淡定,倒也在极快的时间内平静了下来。
她侧头,还没看清对方的容貌,就听得那金发瘦高的男子颇为冷淡、甚至称得上不屑的声音:“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你的Master。”
听到这个回答,站在西留斯右手侧的男子毕恭毕敬地屈身道:“我的主人,我以骑士之名,将我全部的忠诚敬献于您,为了助您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我将全里以赴,在此契约成立。”
“你的职位?”作为Master的肯尼斯,极为理所当然的问向以骑士之礼跪于他面前的Servant。
“Lancer。”毫无累赘的回答。
肯尼斯沉吟了片刻,继而将视线落到那只始终浮在半空中的古怪盒子上。其实,从召唤出Servant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注意到这个深红色的盒子,像是入葬用的骨灰盒,原以为那是作为Servant的特殊宝具,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他所想那样。
“现在,我问你,那只盒子是怎么回事?”
“盒子?”Lancer的记忆中并没有过这样东西,所以他在完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顺着肯尼斯的视线看向旁边。
果然,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只他从未见过的奇怪盒子,而且,由于他本身也是灵魂的关系,还能将那抱着骨灰盒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对方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容貌在Lancer所见过的人中并未有太大的特色,属于那种把她丢进人群中,即刻便会被湮没的类型。可她的气质却很特殊,平静的、安详的,像流水一般毫无棱角。即便站在身边,他依然无法察觉到她的气息,好似是被最精致的画笔画上去的人物肖像,一时间完全分辨不出真假。
Lancer是知道身边的人和他同时被召唤于此,可他直到被Master提醒才发现她的存在。这不可谓不是他的失误,若对方是暗杀者的话,他这是完全将自己的主人暴露在危险之下。
“你是谁?”尽管并未感受到别人的敌意,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不存在危险。作为严谨的骑士,Lancer不允许自己再出现类似于刚才那样的失误。
“我啊……”略显空灵的声音从骨灰盒处扩散开来,“我叫西留斯,身份的话,说不定……说不定是你的半身哦。”
全然陌生的声音及那奇怪的话语,所有的一切都让肯尼斯及他的未婚妻索拉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没料到会同时召唤出两个servant。可说是两个servant,似乎也不尽然。毕竟其中一个声称自己是Lancer的半身,即分离出来的另一半。
难道是他的秘术失败了?不……不可能,将魔力供给和令咒权利分开,从理论上来说是完美无缺的,绝不可能出现一分为二的情况。
高傲的天才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也绝不允许这样的失败发生。他内心焦躁而又愤怒,但他的表情并未把内心所展露的情感显现出来,而是以极为冷厉的声音说道:“既然是Servant,为什么不在Master面前实体化?”
西留斯有些迟疑,由于刚才的对话,她大约清楚了这次所穿越到的世界,不出意外是fate系列中的一员,但绝非她收藏里的Stay Night,极有可能是之前或之后的圣杯之战。而说到实体化,她也是知道的,不过那不是需要Master的魔力供给吗?可她并未感受到来自他人身上的魔力啊。
好吧,西留斯承认自己不是英灵,这次会被召唤也不过是个意外,无法获得魔力供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既然他们错将她误认为Servant,那她也将错就错,以一个Servant的身份暂居这个世界。
眼见自己暂认的Master脸色不愉,西留斯赶紧利用自身巫力形成超灵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开玩笑的吧。”看到西留斯的那一刹那,索拉不自然地牵扯了下嘴角失笑,“怎么可能是Lancer的半身,没有一点相似处不说,你……有战斗能力可言吗?”
“战斗能力啊?”对于别人彻底把她看扁的行为,西留斯并不在意,反而开始掰手指细数自己的能力,“我会召唤小鬼来攻击敌人;我的速度很快,足以媲美那些重型机车吧(?);我的力气比一般人大那么一点,撂倒几个普通人是没问题的;我会空降炸弹,虽然威力很小:我能追踪巫……追踪魔力的流动,察觉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我会治愈术,这个最厉害了,人死了我也能把她复活过来……对了,我还会打网球,就是没来得及学会剥夺五感。”
“……”最后一个完全不用说出来吧,而且,网球和剥夺五感有关系吗?有关吗?
肯尼斯和索拉都沉默了,尽管这个名叫西留斯的servant并没有什么卓越的战斗能力,但她所说的每一项倒也不是完全派不上用场。
如果一定要做个比喻,她的存在就像是鸡肋,丢掉的话觉得可惜,留下又没什么太大的用途。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毫无存在感的灵魂,暂且先将她留下再说吧。
因着鸡肋说,西留斯总算以servant的身份留了下来。在留下来的第一天,她便被肯尼斯问到得到圣杯的理由。
说实话,西留斯从未想过要得到圣杯,但不可否认,圣杯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一个可以让她成功复活的机会。
“我想要复活。”西留斯直接给出答案,“我死得挺冤的,所以想要复活继续原来的生活……仅此而已,”
西留斯的愿望对肯尼斯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他会这么问,只不过是想确定这个灵魂值不值得信任。而结果毫无疑问的,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冒充Lancer半身的幽灵,的的确确和他走在同一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