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与她同在小小的桌案前查阅有关她口中所说的‘阿芙蓉’记载。当她垂眸对上他的眼。总会嫣然浅笑。
今夜在微云宫那一吻想起來仍让他的心无法释怀。
“我想要。夺便是。”
她霸气的举止言语让他舍不得放手。
干坐了久久。脑中还是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影。他明明是恨她的。恨她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还是会想起她。想起她这些日子的遇见总会不经意流露出來的无奈忧伤。
有时候他甚至会有那样的感觉。他们并非初相识。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交过心。时而。她眸中透露给他的也是这样的讯息。仿佛她已经爱了他很久很久。
不。
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她杀了他们之间的孩子是事实。她后日就要与别的男人大婚。贵为一国之母。
这样的她就算爱了他很久很久也早就变了。不存在了。
一番思想斗争下來。他再也沒心思处理公务。起身走出风云阁。
阿紫的寝房里。灯火通明。
“來。把药喝了。”拓跋锦瑢坐在床前端着一碗药。
阿紫靠坐在床前。脸色还是很苍白。她盯着拓跋锦瑢手里那婉药瞧了会。拓跋锦瑢看出來她不想喝药的心思。正要开口。她的手已经伸了过來。把药拿过去。昂起头咕噜咕噜的喝尽。
逼自己吞下最后一口。阿紫强忍住想吐冲动。捂着嘴用袖口擦拭。把空碗递过去。
“我方才以为你不想喝药。”拓跋锦瑢把碗放到一旁。噙着微笑道。这世上所有人都怕喝药。何况她是一个娇弱女子。
“是不想啊。但是不喝药哪里会好。以及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让自己难受。还不如忍一时之苦。”她讨厌死了自己软绵绵的样子。动一动都觉得吃力。
看穿她的好强。拓跋锦瑢笑了笑。“谁让你做事沒带脑子。这么淋着雨不染上风寒才怪。”
语气里虽然带着责备却也满是纵容。
“可是为什么你们都沒事。我却要躺在这里喝药。大门都出不了。老天爷不公平。只责罚我。”阿紫懊恼的抬头隔着屋顶骂老天爷。
这可爱的丫头。
拓跋锦瑢抿嘴失笑。“生病是个人身体羸弱的问題。我和擎王长年练武。何况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强健。这么点雨怎么伤得了我们。你要是执意怪罪老天爷。第一时间更新 小心老天爷让你病得更重。”
“我也长年练武啊。为什么男人天生比女人强健。不公平。”阿紫不满意的道。
“因为上天安排了男人要照顾女人的责任。所以男人必须比女人强健能干。”拓跋锦瑢耐心的为这个不服气的丫头解答。
“干嘛非得要男人照顾。我才不要。我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何况我现在还有了姐姐。不需要男人。”想到姐姐。阿紫暗淡的眼里有了亮光。
拓跋锦瑢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看到她眼里的光彩不是为自己而绽放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沒日沒夜的照顾她。她一醒來居然告诉他不需要男人來照顾。只要她姐姐。
“有了姐姐就这么值得你高兴。”他闷闷的说。语气很生气。可惜少根筋的丫头是察觉不出來的。恐怕估计他在她面前喷火。她都会好奇的问他为什么生气。
“因为有了姐姐就等于有了家人。以后我在外面玩累了的时候就不用再烦恼下一步该去哪了。”阿紫开心的笑容过后。脸色黯然下來。“师父离开后。我就一个人下山闯天涯了。刚开始偷到的东西给那些穷人家。看到那些人的脸上有了笑容。我就觉得很满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日子久了就觉得沒意思。偷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沒意思了。我不知道除了偷那些可恶人家的东西以外还能做什么。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我只能一直偷。一直偷。”
说着说着。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认真听她说完的拓跋锦瑢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从來沒想过她神偷的经历是这样的。让人心酸。让人不忍。
年纪轻轻就独自一人面对这世间的险恶。还懂得劫富济贫。非但沒让这世俗束缚住。反而还始终保持着一颗比任何人都还纯真善良的心。
这一路上。她应该被骗过不少吧。即便吃亏过。她也沒让自己一颗心染上任何的阴暗。
“以后。有我在。你不会再沒地方去。”他亲吻着她的发香。郑重的允诺道。
在他怀里的阿紫愣了愣。眨眨眸。一把推开他。抹去泪痕。“你在有什么用。我要姐姐。就算要回我也是回有姐姐在的地方。”
拓跋锦瑢顿时觉得自己情丝泛滥了。明明可以这么感动的。这丫头偏偏是这么不懂风情。难道真是在北境的时候他吓坏她了。
他承认。在北境。他深受毒瘾折磨的那会。理智不全。利用她的少女情怀欺负了她。后來他开始为她的执着。她的善良。她的天真给吸引住。
如今……
这是不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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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宫中乌云
“对了。我昏迷的时候好像看到姐姐來了。有这回事吗。”阿紫恍然想起。她昏昏沉沉的时候好像听到姐姐的声音。还有姐姐替她着急的影子。虽然很模糊。但是她认得出來那是她最敬爱的姐姐。
又是姐姐。
从头到尾都只在乎她姐姐。关心她的姐姐。话題也全都是她的姐姐。
拓跋锦瑢心里郁闷得真想让那个所谓的姐姐消失。
“喂。你干嘛不说话。姐姐沒來吗。”阿紫看到拓跋锦瑢别开脸不爽的样子。她伸出手去推了推他的手手臂。
“沒來。”拓跋锦瑢气气的道。
“喔。原來是我的幻觉。”阿紫失望的低下头。然后又展开笑容。“沒关系。姐姐不來。等我病好了我就进宫去看她。反正进入那皇宫对我來说易如反掌。”
拓跋锦瑢这下更加抑郁了。真想封住她的嘴。让她再也不能围着姐姐的话題喋喋不休。
拓跋烈走进來看到的便是拓跋锦瑢一脸抑郁不得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的存在。
拓跋锦瑢抬头。刚好对上他戏谑的眼瞳。更加沒好脸色了。
“王爷來这作甚。阿紫与你不是很熟吧。”沒办法。不能跟让他生气的人发火。那他就拿这个送上门來的人喷火。
“阿紫姑娘昨晚口口声声说两个姐姐伤了本王。要替两个姐姐受过。怎能不熟。”
拓跋烈看向床上脸色已经回转的阿紫。脑海里始终纳闷。为何她会说两个姐姐。
拓跋锦瑢经他这么一提。也很奇怪的盯着阿紫瞧。“阿紫。如果说云薇是你要认的姐姐。那还有一个呢。和王爷有什么关系。”
打从叔侄相认后。他一直都记得这个侄子沒多少女人啊。除了心爱的女人离开之后。才开始填充后宫。谁都知道这只是一种麻木的方式。难不成阿紫的灵一个姐姐是那些胭脂俗粉里的其中一个。
不。他的阿紫怎么可能眼光这么差。既然能挑得上云薇当姐姐。自然另一个也不会差。
如果说这时间能与云薇相提并论的。除了……
不会吧。是她。
“她叫云舞。”阿紫迎上拓跋烈冷冽的眸光。那眼中在她话音刚落后又一闪而过的慌乱。
“喔。阿紫。你眼光可真好。认的两个姐姐都是擎王在乎的女子。”拓跋锦瑢也看到拓跋烈眼中的纠结。他竖起拇指道。心中总算快意了一把。
“云舞姐姐沒答应做我姐姐。就听说她失踪了。我也找了她好久。可惜沒找到。后來。看到云薇姐姐。是因为觉得她好像云舞姐姐。所以我就赖上她了。”阿紫把自己一番认亲的事迹坦坦然的和盘托出。
“等等。你说她像云舞。。姐姐。”拓跋锦瑢关键性的提出问号。
拓跋烈不发表任何言论。只是静静的等着阿紫回话。其实一颗心提得比拓跋锦瑢还高。
“对啊。不管是拳脚功夫还是性子上都很像。不过。不同的是。云舞姐姐沒认我。云薇姐姐答应承认我了。”
“你怎么看。”拓跋锦瑢拿出桐骨扇敲了敲旁边拓跋烈的肩膀。正色的问。
拓跋烈看了阿紫一眼。转身走出去。
“阿紫。你乖乖睡觉。明日醒來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拓跋锦瑢照顾阿紫躺下。为她盖上薄被。这才快步离去。
阿紫纳闷的看着这奇怪的两人。索性不管的闭上眼睛休息……
“性子上相似。。拳脚功夫也雷同。难不成真是云薇率先认识了云舞。云舞把那些独特的武功教会她。又或许。她和云舞师出同门。”
碧水亭里。两个男人面对面饮酒交谈。
“本王答应过她。不会再提起云舞的事。”拓跋烈给自己狠狠灌了一杯酒。
“说恨她的人是你。现在为她信守承诺的也是你。这出戏连我都看得实在累。”拓跋锦瑢摇摇头。拿起酒浅啜。原來不止女人的心思难猜。男人的心思也那么九转十八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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