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都沒给过她解释的机会。以前只要她一提及‘云舞’二字。他就像吃了炸药一样。避而不答。
拓跋烈在來的路上早已认知到白天自己语气有点过了。现在见她这样子隐忍酸楚。他狠狠将她按入怀中。挡去她所有的困窘。让她可以在怀里尽情的洒泪。
他最见不得她哭。她的泪水比世间的稀有物还可贵。而今的她居然落泪了。倔强的她总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泪。就算在他面前也一样。
“只要你的解释能让我相信。我就听。”他心疼的抚着她的细发。沉声道。
云舞身子微微僵硬了下。抬起盈盈水光的眸望着他。而后抿唇自嘲的笑了。
她推开他。第一时间更新 “我也希望我的解释能让你相信。可惜。你不会。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她沒有证据可以解释那么荒谬的遭遇。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假的她。要她解释更加难上加难。
“我要你说。”拓跋烈不悦的将她扯过來。她脸上的无奈让他恼火。
云舞定定看着他。数秒后。才不疾不徐的开口。“好。你非要听是吗。解释就是。。我才是云舞。我才是你的舞儿。”
她平静得不抱任何希望。只是看着他听完这句话后的反应。拓跋烈霎时像碰触到霉菌似的松开了抓住她肩膀的手。冷冽的眸光似乎要将她凌迟处死。
“薇儿。就算舞儿回來了你还是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只想听你亲口跟我坦白一切。沒想到。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死心。”
他失望透彻的眼神像利刃一样一刀接一刀的剖开她的心。
他不相信她。反而以为她这是在欲盖弥彰。
她摇头讥笑。“呵……我就说吧。你不会信。就好像这昙花一样。你不去留意的话压根就不相信它曾在某一个夜里开放过。”
她的手抚上已经悄然凋谢了的昙花。而后转身回屋。“我累了。”
她不想面对这样冷漠的他。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许的承诺恍如昨日。她开始学会栖息在他怀里当个小女人。
而今日。一个假的她出现让他瞬间变了另一个人。冷漠薄情。咄咄逼人。陌生得让她无所适从。
拓跋烈看着她隐沒在房门之内。再看石桌上已经凋谢了的花。恼火的拂袖而去……
几乎是天亮才睡得着。所以今天日晒三竿云舞还是沒醒來。就算醒了。也是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的。
“前王妃。这盆花你不能动呀。”是夏雨恳求的声音。
“你叫我什么。”如清风般柔柔的嗓音也很凌厉。
“王……王妃。”夏雨怯怯弱弱的语气。
“这云舞阁本來就是本王妃的。这里的一花一草本王妃爱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置。第一时间更新 哪容得你一个小小贱婢來指三道四。”
…………
真是够了。
躺在床上不情不愿睁开眼的云舞气得从床上一跃而起。顺手取过衣架上的外衣披上。箭步踏出房门。
“王妃。不要啊。这是王……云姑娘最喜欢的花。您千万不能毁了它。”
云舞开门出來见到的正是夏雨跪在地上极力阻止那个女人砸碎昙花。
云舞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推开那个山寨货。一手压住在石桌上就要被挪动的盆栽。另一手扶起夏雨。美眸一抬。与山寨的自己比起來眼神更加冷厉。
“你要毁我这花。”她冷冷逼视她。
“对。本王妃就是要毁了这花。”
山寨货傲然而立。侧着身子。斜眼睨了云舞一眼。这女人。即便此刻是冷若如霜。可刚起來的慵懒媚态确沒消散。
她的确比自己这张云舞的脸多了一分从不需要刻意雕饰的媚态。
“有本事就來毁。”云舞拍拍手。站在石桌旁。等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不是说武功全被废了嘛。那她就要瞧瞧是如何个废法。如果沒废。她是不介意做她口中名符其实的坏女人。
“听说这凋谢残花只有短暂的开放。果然主人什么命运就适合养什么样的花。”
这女人是在说她和拓跋烈只适合短暂的相守。
“即便短暂也好过一些欺世盗名。借他人之容貌行苟且之事的人。”云舞不甘示弱的讽刺回去。
跟她玩文字火。也不看看她这个对手打哪來的。
被道中心事。山寨云舞眼眸闪过阴狠之色。挥手让底下人退下。“本王妃要好好与云姑娘谈谈赏花之道。你们都退下。”
秋霜和夏雨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各自的主子。无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两丫鬟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前脚刚踏出云舞阁。她们的主子后脚就打起來了。
“看來这三年來。你下了不少苦功。昔若。”云舞弯腰捡起昨晚用來做剑的枝干用劲鞭打过凌空袭來的脚。。
这女人不止会轻功。而且内力还不赖。她要想取胜。就得把人引到地面上。
山寨云舞吃疼的收住脚。稳稳落地。收袖看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昔若。”她的反应更加证明了云舞的猜测是对的。这女人就是昔若。
只是。为什么她会变了另一张脸。而且还是一张和真实的她一模一样的脸皮。
若不是真有传说中的画皮现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错了。我是云舞。擎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昔若得意的笑道。
沒错。她本名就是昔若。。当年擎王买了她那一刻起。她就爱上了那个坐在马上气宇轩昂的男人。她在那个云舞身边为奴为婢为的就是想见到他。可惜。后來他居然真的要迎娶那女人了。而她又无法眼睁睁见着他娶妻。所以伤心离去。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子的。”云舞冷冷问道。
“是老天怜我对擎王的一片痴心。今天这花我毁定了。”昔若故弄玄虚的解答她的疑惑。说着就发狠的冲上前要把她护在身后的花毁掉。
云舞实在看不惯明明是自己的一张脸如今却套在别人脸上。而且使用者还把她的脸使用得这么狰狞。
她眸光一凛。全心投入战斗中。昔若总是仗着她不懂轻功。凌空飞起连环踢來。云舞也不弱。很快找到了击破的方法。趁着下腰的时候攻击她的下盘。手上的枝干起到了鞭打的作用。
很明显。昔若并不是她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打趴在地上了。最后一脚。她是毫不留情的一个回旋踢。本想在她脸上留下脚印。又突然想起这张脸毕竟是自己的。于是改了位置。踢向她的颈间。她就这么栽倒在地了。
云舞稳住气息。将手上的枝干折断。‘啪。”的一声。格外干脆。分成两段扔在她面前。
“你以为换了张脸就可以了吗。”她冷笑。抱起了那盆昙花高高举起。
有着云舞的脸的昔若惊恐的瞠目。“不管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反正沒人会信你的话。如今的我是真正的擎王妃。你敢伤我。”
“那你看我敢不敢。”音落。“啪啦。”。花盆应声而落。碎裂在昔若面前。泥土四起。扬了她一身。
云舞拂袖而坐。笑着抬眸。“我的东西你还沒资格碰。”
听到声音赶进來的秋霜和夏雨瞠目结舌的呆在那里。
刚才那一幕太让人震惊了。王妃居然把前王妃打倒在地了。
想不到前王妃这次回來已经性情大变。变得盛气凌人。一点都不讨喜。还是王妃好。
“发生了什么事。”拓跋烈气势凛然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烈。沒什么重大的事。”昔若看到拓跋烈后赶忙爬起來。拨了拨满是泥土的衣衫。上前浅笑道,“我只是想來看看这云舞阁。刚巧看到桌上的花都凋谢了。想把它处理掉。沒想到会碰到她。”
很好。先大方的揽下一切。再告罪。
她这葫芦倒也画得三分像了。
听着属于自己的声音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云舞的冷静险些无法自制。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学会的。贴了她的脸也就算了就连她的声音也模仿得如此相似。
拓跋烈利剑般的眼神冰冷的质问向云舞。在这种情形下。云舞通常都不爱解释。
“夏雨。去帮我打水。”云舞侧眸过去唤醒呆愣的夏雨。
“喔。好。奴婢这就去。”夏雨呐呐的点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云舞阁的。
拓跋烈看着面无愧色的她。再看看身旁的女人。正好瞧见那细白的颈上有一大片红痕。依他來看。这弧度应该是细小的脚尖踢到的。
“你真打了她。她不会武功。”他抑制不住的伸出长臂拉住了她。
“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从不屑动手。”她冷傲的对上他的冰眸。平平淡淡的道。
意思就是说。她刚才打的是懂武之人。
她的问心无愧让拓跋烈心生怀疑的渐渐松了手。他看了眼安静待在一旁的‘云舞’。背在后的另一只手陡然抽出。打横抱起了她。对云舞撂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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