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摇头,否认道:“你还给了我三个孝顺的孩子。”说着她终于哭出了声,“我知道这些年你始终忘记不了她,可是你也要想想呀,这些年是谁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你身边?是谁在为了这个家操持,我不图别的,只希望你看着我这些年付出的份上,能给我哪怕一点点的怜惜,我就算是死也甘心啊。”
谢大老爷摇了摇头,眼底闪划过忧伤,其实但凡有一丝余地,他也不会休妻,毕竟都那么大年纪了,这几十年都熬过来了,剩余的残生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休妻。眼前这个老妻,已经被恨蒙蔽了眼睛,已经分不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之所以做出休妻的决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保护大太太。虽然他对大太太没有爱,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的夫妻,他又岂是那铁石心肠之人,若不然他这些年也不会因为愧疚,任由自己的老妻霸道行事。而正因为他不冷血,看清楚了老妻的处境,不得不让她回杭州。
不得不说谢大老爷料事如神,此时在马车上,当薛仁杰听谢灵芸小声说出谢府的一切之后,他眼底迸发出寒意,冷声道:
“你是说当时文公公有可能跟大太太合伙做的骗局,为的就是要杀你?”
第495章 令牌
“你是说当时文公公有可能跟大太太合伙做的骗局,为的就是要杀你?”
薛仁杰说完,谢灵芸沉吟了一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却又摇头,她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仔细想来,当时文公公听到大太太说话的那一瞬间,好像是有一些吃惊,只是后来大太太说要杀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文公公却相当配合大太太的话,若不是有小绿的突然出现,估计我和大哥都会受到伤害。”想起在谢府的那一幕,她到现在还感觉害怕,若不是小绿出现,她真的很难想象结果会是怎么样?
虽然当时薛仁杰并不在场,可是只是听到谢灵芸的话,他都能清晰的想出当时有多么的危险,心底害怕失去谢灵芸的恐惧感强烈的冲击他,让他不由握住了谢灵芸的手,一阵的后怕。
“看来楚楠枫也有把不准脉的时候。”在薛仁杰看来,大太太若是能好转,那么当初还不如再给大太太加一贴药,省的大太太再害人。
谢灵芸第一次看到他像个赌气孩子似得抱怨楚楠枫的医术不精,掩嘴偷笑,道:
“也不能说楚太医把的脉不准,我觉得应该是有人给大太太送了解药。”
薛仁杰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他顺着谢灵芸的话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道:
“你是说那小绿偷偷的给大太太送了解药?”
谢灵芸点了点头,认同这个说法的时候,接着又附带说出了她的另外一种想法,“当然。世事无绝对,也许那个小绿因为对大哥的感情,当初对大太太下手的时候,手下留情了,才导致大太太没有解药也能恢复一些,反正不管怎么说,大太太能坐起身开口说话,小绿肯定是‘功不可没’了。”
薛仁杰听到这里,突然有一丝烦闷地道:“可恨文公公已经死了,若不然定能查出真相。也绝对会让大太太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这也不一定。”突然马车外传来宇文泽阳的声音,马车停下后接着门帘就被掀起,楚楠枫和宇文泽阳进了马车。直接坐在了马车两侧的椅子上。
薛仁杰蹙眉,略有不悦地道:“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
宇文泽阳与楚楠枫对视一眼,两个人也知道就这么直接进马车有些失礼,然而向来视规矩为无物的两个人却不管此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马车会不会失礼。
只见宇文泽阳啪的打开扇子,一副风流倜傥地不正经样子。道:“回去再说,不如直接在这里说的好。”
楚楠枫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正色地说道:“我们搜遍了文公公全身,除了搜到一块很奇怪的令牌之外,竟然是一无所获。”
薛仁杰眼神中闪过凌厉的光芒,直觉让他觉得楚楠枫口中所说的令牌绝对有问题。他伸手道:
“什么令牌,拿过来我看看。”
楚楠枫直接从身上拿出了一块似是木雕,可是拿在手中却能让人察觉到温度。疑似黑玉,又像铁一般的东西。
薛仁杰严肃的接过令牌,并没有因为是从文公公的尸体上搜出来的有什么忌讳。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自认阅历丰富的他,对着这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出的东西也一时有些束手无策。因为他根本就猜不出这究竟是什么。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这快令牌的出处吗?”宇文泽阳有些惊讶地道。
本来两个人原本是能在简亲王府外书房等着薛仁杰说这件事的,然而。两个人实在是按耐不住,有丝急切地想要知道块令牌究竟是代表着什么。现在他们两个发现薛仁杰也不知道,对视一眼,都感到很惊讶。
楚楠枫甚至是从薛仁杰手中拿过令牌,左右翻转着,道:“也许是我们两个把问题想的复杂了,这快乌漆墨黑的东西并非是什么令牌,而只是文公公不知道什么原因带着身上的一个物件而已。”说着他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戏虐地道:
“当然,也说不定那文公公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故意放在身上这么一块无用的东西,只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呢。”说着他随手把东西往马车上用钉子固定住的小方桌上一抛,双手接过谢灵芸给他倒的茶,笑呵呵的道了一声谢,心底五味杂陈的喝着她亲手倒的茶。
宇文泽阳也同样的收到了谢灵芸奉上的茶,礼貌的道谢之后,看着谢灵芸的容颜,不免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神,很快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低头喝了一口茶,压下心中的异样,才正色地反驳楚楠枫刚才的话道:
“这不可能,能让文公公贴身收藏的东西必定不同寻常,而且你没有看到这块令牌边角有一丝的磨损,显然是时常被人拿出来摩擦所致,很显然的,你所说的文公公临时起意拿的东西放在身上来转移我们的视线的假设不成立。”
楚楠枫却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由抬杠似得道:“你既然分析的头头是道,那好,”说着他用手指指着桌子上的那块令牌,道:“你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我若是知道还来拿给仁杰看吗?”宇文泽阳白了他一眼。
楚楠枫嘿嘿一笑,得意的道:“那不就结了,显然你也不懂,那你又怎么能说我的想法就是错的呢?”
“你……”宇文泽阳犯了牛脾气,他微微侧身,看着楚楠枫,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块令牌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假设性的话不成立。”
“你的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要想让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必须给我拿出证据来,若不然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们与其把目光放在这块小小的还不知道是不是令牌的牌子上,还不如从别处入手,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呢。”
原来从文公公的身上翻出这块很奇怪的东西之后,宇文泽阳和楚楠枫两个人就当场就这个东西展开了讨论,并且有了争议,宇文泽阳觉得这东西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以为顺着这一块宇文泽阳很肯定的认定是令牌的东西查找下去,定会有所收获。而楚楠枫却认为一个就算是令牌的东西,能说明什么,所以他不赞同顺着这块小小的东西,浪费人力的展开调查。
正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意见不合,有了分歧,所以才连回简亲王府外书房等着一起商量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在大街上就上了马车。
薛仁杰看着两个争论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揉了揉眉心,清冷地道:
“既然这样,那就两步走,一边继续查找证据,一边就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让一只玉葱般的玉手伸到桌子上,直直的拿起了那块让宇文泽阳和楚楠枫争议的令牌。
“你……”薛仁杰奇怪的看着谢灵芸。
而此刻的谢灵芸自从出现了手中的这块令牌时,思想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刚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分别给宇文泽阳和楚楠枫倒了一杯茶,然后却没有自己意识的直直的伸手拿起了那快黑漆漆带着温度的令牌。
“这是西域皇室才能拥有的令牌,西域皇室一共有六块这样的令牌,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意思,有的是兵符,能号令西域百万雄师,有的只是能号令文武百官,而另外三块,一块能驱使西域暗卫,一块只能让禁卫军听令,而最后一块却很神秘,据说只有西域皇帝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这一块。”说到这里,她没有停歇,很肯定地道:“恰巧便是驱使西域暗卫的令牌。”
马车中的三个人都愣住了,他们大惊失色的看着说话井井有条,神情却有些恍惚的谢灵芸,一时间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内宅妇人,如何会知道西域皇室的东西,宇文泽阳甚至是脑子不可思议的划过在西域密室看到那一幅幅的画图。
“灵芸?”薛仁杰最为震惊,他不确定的轻轻地叫了谢灵芸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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