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哗然,虽然有些别扭,但是还是挤破头争着报名,怕晚了就被别人占了先机。有些人会的不多,实在没有拿的出手的技艺。
“惜儿,你又在搞什么鬼?”闻讯而动的君凌走进惜儿的书房,与她并排坐在沙发里,手自然的搂过她在自己怀里。
“过年嘛,热闹热闹。光吃饭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惜儿狡黠一笑,顺势窝在君凌怀里,深吸一口好闻的梅花清香,自在安心,语气懒懒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也要吗?”君凌有些抗拒的开口,他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盯着欣赏的感觉,那实在是……糟透了。
“君凌不愿意就算了,你还是养身体第一重要,到时候看看热闹就好了。”知道君凌不喜欢,惜儿不勉强。
惜儿想着,兴许在这祈月王朝的第一个新年还能弄出简易的春晚来着,呵呵!
“那……惜儿届时也要表演吗?”君凌有些期许,他永远都不会忘了醉心楼的那一晚,精彩纷呈,震动心神……
“那是自然。”惜儿勾唇一笑。
“按照惯例,除夕夜六品以上官员及家眷都会受邀去国宴,同皇上,皇后一起守岁,祈求国泰民安的。”突然想到这一点,君凌敛去笑容。那……王府内的家宴还办的成吗?主人都不在,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过年,在自己的家里。可是,似乎……这小小的要求也是奢望!
“惯例?我是按照惯例的人吗?”惜儿抬高声音,有些冷哧。“国宴嘛,去是当然得去,还得演场戏呢,知会一声就行了,早点去早点回。我们在家过年,不用拘束,那多舒服呀,还有现场版春晚可以看……”说到后来有些陷入神游,托着腮帮向往起来了,真是佩服自己啊!
“嗯?春晚……”君凌有些疑惑的轻轻重复,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下午传达下去的旨意呗,每人表演一个节目,那么多节目整成一台戏,在新春的晚上乐乐,我就简称春晚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惜儿就用君凌听得懂的话瞎掰了。
“……”君凌无语。
正说着,书房外敲门声响起,青鸾冷漠的声音响起:
“惜儿,你找我?”
“嗯,快进来吧。”惜儿抬头,扬高声音。
青鸾推开门,闪身进来。冬靴着地,竟无一丝声音发出,深厚的内力可见一斑。
“青鸾,一会儿你去找贵叔,我准备了一些过年的礼物,你帮我跑一趟敖龙堡跟漂幻宫,以你的脚程半个月绰绰有余,记住除夕一定要赶回来,知道吗?”惜儿等青鸾站定在自己眼前,便开口角代。
“知道……”听到敖龙堡,心里一颤,青鸾一向清秀冷漠的面容闪过一丝复杂,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偏偏惜儿刚好抬眼看到,想着紫蝶最近絮絮叨叨说青鸾最近不太正常。心中有些了悟,这些不正常似乎跟敖龙堡或者漂幻宫有关。
眉梢一抬,眸光晃了晃,惜儿心中暗笑。看来,这次给青鸾安排的这趟任务似乎非常适宜恰当呢……
收回神游太空的思绪,脑中响起今天跟封司祺的谈话,话锋一转,“还有,离京之前先去一趟佑王府,把这个交给封司言。”
说着,从袖口起淘出一封未署名未封口的信。这古代的衣服就是这点好,可以在身上藏很多东西,光是一个袖口就很藏厚厚一沓银票,两个令牌,一盒药,一封信……
说不定,还能藏个鸡腿。惜儿偷偷幻象这样的可能性。
青鸾并不说话,只接过惜儿手中的信,细细收好。然后,抬眼看着惜儿,眼带询问。意思还有其他交代吗?真是多说一句话都嫌吝啬。
惜儿瘪瘪嘴,亏她了解青鸾才明白她什么意思呀,无奈的开口,“去吧,路上小心些,记得除夕前回来。”
不知道,青鸾去了遇到紫蝶说的那个最近不正常的根源还记不记得回来。狼惜品不入。
惜儿话刚落,人影一闪,书房里哪还有青鸾的身影?
而当天下午,皇帝寝宫游龙殿内,皇上跟宰相安临渊密谈了将近一个时辰。规定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殿内所有宫娥太监包括总管李全都战战兢兢的侯在大殿三尺开外待命……
佑王府,封司言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手里攥着刚刚青鸾送来的信。沉静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清楚情绪,猜不透其想法,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冷峻。
许久,收回流连在信上的视线。信,被揉成一团,顷刻在掌中化为一堆碎屑。沉声呼唤,“隐”
门一下被推开,一个灰色衣袍侍卫模样的沉稳高大男子应声而进,双手抱拳,神情恭敬,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爷”
“通知京城内一队暗卫待命,年关前潜入边境,随时等候指令。”冷漠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机械般的执行主子的命令,得令后又迅速隐去,就像从没出现在过这个房间一般。
而坐在书桌前的封司言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端起桌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冰凉苦涩让他幽黑的眸子闪了闪。
放下茶杯,正想着叫人进来换壶热茶,管家带着瑜晴居的婢女红莲匆匆来禀,说是刚刚王妃在寝室晕倒了。
眸色暗了暗,却越发的深邃了,快速闪过一丝愧疚,脚步已经沉稳快速的踏出书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目光直视面前的婢女。
哭的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红莲低着头不敢直视冷峻冰寒的王爷,“王妃今天早上还好好的,跟平时一样午膳后看了一会儿书,坐久了起身活动一下身子,才离开凳子就倒下了。”小声抽泣的说着。以为自家小姐终于嫁给王爷后就苦尽甘来了,想不到成亲后对小姐更加的冷淡了,比起从前更甚。常常还几天都见不到人,最近一个多月一次都没来瑜晴居看小姐。
“请大夫了吗?”听着红莲的话,封司祺冷冷出声询问。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这寒冷的冬天让人犹如置身冰窖,瑟瑟发抖。
红莲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请了。”
一旁的管家看着有些发抖的小丫头,有些不忍,诺诺的开口,“王爷,要去看看王妃吗?”人家小丫头壮着胆子来这,不就是希望王爷去看看么。说来,这王妃也听可怜的,自从嫁了王爷经常愁眉不展的,王爷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可苦了美丽温柔的王妃。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垂下眼睑,想了一会儿,封司言还是迈开步伐朝瑜晴居走去--
这一个多月来,他经常避着晴儿。自从那晚之后,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晴儿,那天清晨醒来看着凌乱的床铺,撕碎的衣物,丝不的两人,心情绝对是震惊的。他向来以自己的冷静的自制力为傲的,可是……如果说新婚之夜可以把春药当做借口,那这次呢?喝醉酒也算借口?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对她不闻不问,不知道以何种心情来面对晴儿。他知道她是无辜的,也知道她的执着,也想过要好好对她,但仅仅限于王妃的头衔,物质上的满足。而她想要的,他永远给不了。他的心给了别人,到了永远回不来的远方。
曾经,他也挣扎过,抗拒过,可是效果却微乎其微,甚至反其道而行,犹如坠落悬崖的人只能不停的下落,沉沦……乃至后来的自己有多深深痛恶曾经的犹豫,就是那一刹那的犹豫让自己深悔痛觉,与挚爱失之交臂。
虽然,晴儿是自己的妻,可自己居然会下意识排斥与她亲近。那天醒来后,待他看清发生什么事后,竟下意识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惜儿,以后每次看到她会觉得惭愧,心中忐忑。他也觉得自己荒唐,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惜儿甚至不是自己的谁,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就算爱她,为什么自己碰了其他女人会觉得亵渎他心中的惜儿?
思绪翻转,面无表情的冷颜却丝毫看不出,只是眼底偶尔露出些许担忧跟……困惑。才想着,脚下步伐不停,很快到了瑜晴居门口。
刚踏进院子大门,还未进房间,就看见听诊的大夫已经提着布包出来了。
快走两步,封司言迎上,沉着冷静的出声询问,“大夫,王妃身体怎么样?有无大碍?”即使是一声的简单的关心询问也是冷冷淡淡,不见丝毫感情在内。
年迈的大夫,恭敬的屈膝行礼,起身后才捋着花白的胡须,恭敬温和的回话,“禀王爷,王妃不是病,只是有了身孕,一个多月了,身体有些虚才晕倒了的。我适才写了方子配了几副药,喝完便没事了。以后饮食起居多加注意就好了,王妃身子骨还不错,不会有事的。”一席话说的斯条慢理,略显苍老的声音低沉,带着稳重自信安抚人心,一派慈眉善目,医者父母心的样子。
什么……身孕?封司言只觉脑子轰一下炸的晕晕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峻,只有微微瞠大的眸子露出不可置信跟……慌乱。
老者见王爷没有露出为人父的喜悦,脸上微微有些不苟同。心念一转,这些王勤贵胄的心思不是他们平民百姓能暗自揣测,妄加论断的,便没有没有多言。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没有想问的事情,便带着身后提着药箱的小药童轻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