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千万两,司徒汶眼角使劲儿得抽抽,这小少爷真不愧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奸商的本质是充分得学到手了,这个价钱他究竟是怎么敢开出来的?
“呵呵,是啊!”苏梦黎一手摸摸团子的小脑袋,一面上笑得无甚开心,团子这话还真是把她堵死了,要是她说一个不字,那她以往教的那些岂不是都是错误的?可是这好像是他不止一次把自己卖了,强忍着内心极度的不满,苏梦黎笑得灿烂。
“团子,这话是不错,但是你把为娘卖了,有没有问过我啊?”苏梦黎笑得腻死人不偿命得看着团子,团子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摇了摇头,在摇摇头。
“嗯,很好,既然这样,咱们七三,不然为娘可就和你司徒叔叔回去了。”苏梦黎点头道,遂用商量的语气道。
团子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框来的银子,不要,他才不要。
见团子不答话,苏梦黎牵着梅朵,像司徒汶使了个颜色,三人并着一道要往外走,团子知道苏梦黎要是想离开这里,根本没人拦得下来,立刻喊道:“梦梦,你当真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啊,这里可是敌营耶,呜呜呜……”
团子的声音略略有些哽咽,苏梦黎勾唇道:“你也知道啊,为娘的看拓跋宏待你不错,为娘很放心,待到为娘回京的时候,再来接你也不迟。”
苏梦黎说着,就迈开了步子,团子见势,只得咬了咬牙,答应了了苏梦黎那丧权辱国的要求。司徒汶瞅了瞅一脸哀怨得团子,心里不由感叹道,这果然还是主子略胜一筹,小少爷到底是主子生的,这知根知底的,怎么是主子的对手呦。
苏梦黎这才转了身子,吩咐了院子里的丫鬟煮了些水来,就着屋子里的茶叶煮起茶来。掰了一小块的茶饼至于煮沸的开水中,象山普洱一向出名的很,一年也就采一回茶。在经由上好的师傅剔除了其中的坏叶,选了最上乘的幼芽,经过七七四十九道繁杂的工序压制成茶饼。
一年里头,也就出产个十块左右,不是进贡到了朝堂之上,就是被达官显贵们高价购得。这象山普洱出现在这里,倒还真是让她觉着新奇,秋楚人一向不喜欢喝茶,所以大凡使节互赠礼品,大都会避开选送茶叶。
拓跋宏的王府里有这么稀罕的茶叶,大抵也是因为这院子原先的主人罢,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拓跋宏坐到这般。一壶新茶少开,刚要起壶之际,茗鸢子屋外走了进来,瞧见茶水中的象山普洱,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迅速得隐下面上的情绪,茗鸢对着苏梦黎浅浅得施了礼,笑道:“前院来人吩咐说要传膳了,要奴婢来喊了战王妃和公子小姐们去用膳。”
茗鸢的年纪不是很大的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方才让她烧茶,她也办的怪利落的。那会子,苏梦黎就从她的口中的得知,她是宸玥国的人,但是问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似乎很避讳这个话题。苏梦黎估摸着,大抵茗鸢是这院子原先主子的丫鬟罢。
“呵呵,这样,茗鸢你带着团子和梅朵先去,方才一路颠簸,我没什么胃口,你代我向大皇子说一声。”苏梦黎浅笑着吩咐道。
“那要不要让人在这里传膳?”茗鸢又道,她似乎对于同样身为宸玥人的苏梦黎有种天生的好感。
苏梦黎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且带着两个小鬼去吧,他们可是饿了一顿都不行的。”
茗鸢遂不在说什么,领着团子和梅朵,出了房间往前院走去。一手拿了茶屉上的小茶壶,取了那精致的小瓷杯,给自己和司徒汶添了一杯茶。
苏梦黎笑道:“你怎么看的,司徒?”
一手握着小瓷杯,茶色的液体将原白的瓷色覆盖,淳朴的茶香混合着梨花的香气,那般得摄人心魄。拓跋宏跟团子好生得谈价钱,而且他真的没有伤害团子,看样子,他真的是有请他来做客的样子。
通过团子之手,给她三千万两的白银,拓跋宏又不告诉她,他想要办什么事,这是要她猜么?信步踱到窗前,满院得梨花,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它们飘飞的步子。
整个宣王府中,似乎除了这个院子里的小丫鬟茗鸢,以及方才的那个总管阿朝之外,其他人的眼神都怪怪的。恭敬之下隐匿着的是阴森森得打量,他们似乎时刻都在监视着王府里每一个人的行为。
“大皇子的样子,不像是要为难我们,主子。”
嘴角得弧度再次上扬,司徒汶的想法和她的一样,看样子拓跋宏真的不是要拿她来威胁南宫琰。想起他战场上的那句话,苏梦黎的眸子猛得一沉,是不是她错了,这他的话不是因为他的狂妄自负,而是他……
“司徒,去联系我们在宣城的分堂,让他们给我弄清楚拓跋宏的一切,包括这院子曾经住过什么人,我都要一清二楚。”苏梦黎猛地转身吩咐道,直觉告诉她,这宣王府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银白色的月华洒在开满枝桠的梨花树上,白色的花瓣似是被什么施了法术一般,竟也跟着晶莹剔透起来,泛着白色得寒光。整个院子都被厚厚得花瓣铺了起来,交织着天然的光晕,宛若是一条厚厚得毯子一般。
苏梦黎正负手站在一株梨花树下,纷飞的花瓣打在了她的衣衫上,院子里的梨花开得太盛,她都来不及拂去身上的花瓣。梨花的花期本就不是很长,宣城的地势气候环境都不适合梨花的生长,她真的是很好奇,拓跋宏是怎么使得这梨花存活下来的同时,竟然可以让它花开不败。
这样的事,竟乎于不可能。身上忽然间多了一件薄薄得披风,茗鸢绕到苏梦黎的面前,灵巧的小手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战王妃还是进屋子吧,虽说是夏日里,但是宣城地处偏僻,入夜了,寒风还是会刮过来的,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团子他们都睡下了?”瞧着满院子的梨花,苏梦黎随口问道,她可在等着司徒汶回来呢。
“嗯,小少爷和小小姐都睡了,战王妃也早些休息罢。”茗鸢伸手打了个哈欠,一脸得倦意。
瞧着她这样子,苏梦黎轻笑道:“要是累了,你便下去休息罢,我再看会子这月下梨花,这和月折梨花的境界倒是相当的不错的。”
苏梦黎忽然间俏皮得笑道,只看得茗鸢一愣一愣的,她眼前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披着大红色披风,在梨花树下苦苦等待的女子,每每她劝她回房休息时,她总是会这样俏皮得答道,她要在月冷风清下,和月折梨花,还说这已经好得紧。
“小,小姐……”茗鸢得眸子里忽然间起了一层水雾,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苏梦黎被她下了一跳,她是说了什么了么?
“茗鸢,你怎么了?”
听到苏梦黎的声音,茗鸢才如梦初醒,她慌得用手擦拭掉眼中的泪水,急急得朝着苏梦黎行礼告退,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隐约中,苏梦黎似是听见了茗鸢的呢喃,那声音很轻和轻,如空中飘洒的白色花瓣一样,似有若无,不细细得去捕捉,你根本无法去辨清。
“不是,她不是小姐啊,哦,真的不是小姐。”
那细碎的声音绵长而矛盾,似是在肯定,有似是在否定,混合着梨花的香气,消散在宣城微凉的夏夜里。
苏梦黎瞧着茗鸢匆匆离去的背影多了些深意,微凉的空气中,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丝淡淡得酒气,混合着梨花的香气,有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心思集中在了方才茗鸢的举止上,苏梦黎并未注意到空气中细微的变化。她此刻正披着茗鸢方才给自己系上的披风,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认真得思考着。
艳红色的披风上,绣着一枝又一枝的梨花,一朵不同于一朵,它们或含苞待放,或半开半壁作羞花状,一针一线无不体现出主人对梨花的喜爱。
银白色的月华下,及地得披风,入瀑布般的墨发随风飘扬,她显瘦得背影是如斯的美艳、凄冷。拓跋宏怔怔得看着苏梦黎的背影,不觉有些看痴了,他不敢相信,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竟然真的会在自己的面前出现。
一步、两步、三步,他秉着呼吸朝她走近,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步子不是很稳定。待到走进了,拓跋宏盯着那红色的披风许久,大手轻轻得扬起,拂过她飘飞的发丝,竟不敢在上前一步。
那红色的披风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因为上面绣着她最爱的梨花,每每花前月下,她都会穿着这件披风等着他回来,如此得执着,执着得让他心疼。
“双儿,真的是你么,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么?”拓跋宏忽然间上前,从后面揽住了苏梦黎的纤腰,他的力道很大,大到似乎要将苏梦黎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浓重的酒气铺天盖地得朝着苏梦黎打了过来,她并没有在意,方才她清楚得听见了那两个字——双儿。他的话是那边的痴缠,又带着小心翼翼,似乎害怕自己下一刻又会失去一般,患得患失得口气竟然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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