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战?”皇甫谧翘了翘眉稍:“这样说来,他陷害你一事,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我又不是傻子,就算他不说,我也怀疑跟他有关,更何况他还沾沾自喜的来炫耀,我掉进他的圈套,而你,对他束手无策。”
“那个家伙。。。”
皇甫谧低咒了一声,几乎能想起皇甫谦的嘴脸来,不免打心眼儿里厌恶了起来。
不过。。。
“我倒是更好奇,他为何这样针对你,先前不是对你十分的殷切吗?还有,你对他,似乎也有敌意,难道是有什么仇恨?”
一语中的,“不仅仅是有仇恨,还是不共戴天!”
孟菀紧了紧拳头,说的咬牙切齿,秀气的双眉,紧紧皱到了一起,目光长久而深远。
这样的神情,倒是惊了皇甫谧一下,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不共戴天吗?”
“是。”孟菀点头,神色依旧。
皇甫谧心中越发的不解了起来,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以为她会解释,谁知她却只是良久的沉默,长身而立站在光影悖逆处,如同一团解不开的迷。
他几不可察的翘了翘眉梢。
“既然如此,回去歇息吧,忙了一天,你也应该累了。”
陡然温和下来的语气,这会儿总算将孟菀抽离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看着他唇角的浅笑,竟是比女子还要好看上三分,眼中的戾气陡然消散,不由得也随之一笑。
“好。”
言毕,转身就走,谁知才走了两步,又被他叫住。
以为他到底忍不住想要问她方才的话是何意思,谁知他却只是伸手将她耳畔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耳后用低缓,却坚定的嗓音在她耳边道:“记住我的话,不要随便与旁的男子亲近。”
孟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小脸儿一红。
一面羞赧着,一面却暗自的惊愕,他竟然什么都不问,就像从前的许多次一样,不过就算他问了,她与皇甫谦的前世今生纠葛,也不是一两句能够说清的,更何况,她也不想说。
不过,大抵便是他这样的性子,让她毫无压力,甚至愿意。。。交心。
交心。。。
想道这个词,她的心也随之一颤,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温柔了三分。
而皇甫谧,自始至终注视着她的身影,等到她消失在了丞相府的门口,方才收敛起方才的笑意,转而换上了一脸的凝重。
她心中有秘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问,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主动告诉他,就像先前,她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也不问,只是等着他亲口说。
纵然到最后,他也没有说,但是却也足以证明两人之间的互相信任。
而恰恰是这样的信任,让他的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帮她去做她想做的事的念头!
念及此处,他的眸色又深了三分,复又朝着丞相府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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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面色带笑回到家中,心情大好。
举目望天,暮色中的府邸,明亮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微风摇曳着院中的树枝,在晚霞的映照下,越发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斑驳的落在树梢之上,一点点地坠落。
这般美景,倒也与她的心情交相呼应,简直是欢喜到了极致。
而这样的情绪,便是欢颜都轻易就察觉到了,“小姐,今儿个有什么好事吗?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不是这丫头敏锐,而是实在情绪变化过大,自家小姐前两日那阴云密布的脸色,可与今日的天朗气清大不相同。
V25 波澜起(一)
不是这丫头敏锐,而是实在情绪变化过大,自家小姐前两日那阴云密布的脸色,可与今日的天朗气清大不相同。
“没什么好事啊,就是高兴,不行吗?”
孟菀轻笑一声,脚步带风,连细微的痛都似乎察觉不到,就差要跳起来了。
欢颜越瞧越不对劲,可是自家小姐那守口如瓶的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只能瘪着嘴,一边扶着孟菀在软榻上坐下,这才去拿了药膏过来。
“不说就不说,人家才不想知道,反正小姐高兴就好了。”
小嘴儿撅得老高,嘟嘟囔囔的,引得孟菀不禁一笑,伸手在她那头额头上戳了一下,而后道:“你可不要报复我,腿还没好利落呢,你轻点。”
“活该!”欢颜嗤了一声,对孟菀的话不以为意,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当真是轻了不少。
一边将孟菀的鞋袜褪去,而后放到垫子上,看着粉白的肌肤上一层薄薄的痂,不由得蹙了蹙眉:“这药摸了也不少日子,怎么痂还不掉,这样下去,万一留了疤痕可怎么办?”
“不会的,五皇子说了,那可是欣贵人的宝贝,去疤痕什么的最有效了,更何况,伤疤在腿上,就算留下痕迹也没什么打紧的。”
看着欢颜疼惜的模样,孟菀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的确,她说的也没什么错,反正只要别烙下病根,留个疤痕没什么,反倒能够提醒她,这一世,她可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伤害她的人,那些仇,她还要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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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又下起了雪,第二日一早还是绵延不断,大抵是春天快到的缘故,并不是多冷,只是湿湿黏黏的让人不怎么舒坦。
躺在床榻上,因为天气的缘故,并不怎么想动弹,只是斜卧在榻上,听着外头寂寂风雪声,一时无语。
欢颜便是在这个时候冲进房来的。
“小姐--”语气急切,孟菀一下子睁开眼,睡意全无,看着欢颜小跑到床边,忙起了问道:“怎么了?”
欢颜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跑得太急,这会儿大口的喘息了两口,待气息稍稍平稳,这才道:“方才奴婢听街上热闹,瞧着三皇子了。”
皇甫谦?
孟菀翘了翘眉梢:“瞧见便瞧见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怎生的这般惊讶?”
“不是,不是瞧着他惊讶,而是听说他要代替皇上去川蜀一带赈灾才惊讶的。”
去川蜀一带赈灾?还是代替皇上?
孟菀这会儿也惊住了,赈灾这样的事虽是苦差,但是却是各个皇子争儿抢之的差事,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能够在皇上面前邀功。
毕竟只是将粮草运输过去,不是什么难事,却能赢得个好名声,那怎会不是天大的好事?
而这一番,又是挂了代替皇上过去的名号,那更是让人欣羡之事。
只是。。。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轮得到他?姑且不说皇后会推举五皇子,就是大皇子二皇子在上头压着,照理说也轮不到他才是,更何况,皇上不是一向对他,并未有特别的喜爱之意。
那么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这件事的搅和,孟菀哪里还睡得着,尤其是满心的疑惑,怎么也得弄个清楚明白,于是当下吩咐欢颜备轿,换好衣裳,便急急忙忙的往宫里头去。
反正皇上已经吩咐下去,她想进宫随时都可以,也给了她腰牌,所以根本不费什么工夫便去到正阳宫,等到通禀过后,她便在内监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却没想到皇甫谧也在,孟菀明显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端端正正的行了礼,起身的时候方才望向了他,眼中明显带了几分的探究。
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那件事?
“来,莞丫头,过来帮朕做军师,咱们二人通力合作,定要将这盘棋拿下。”
皇帝心情大好的样子,热络的招呼着孟菀。
也难怪了,老七平素里总是见不到人影儿,这会儿不但一大早来给他请安,还陪着他下棋,实属破天荒的头一遭,所以皇帝才会如此的开怀。
只是。。。孟菀的心思不在此处,心不在焉的附和着皇帝勾笑,目光却飘忽望向了皇甫谧,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单独说话。
皇甫谧却只是回报她一个浅薄的微笑,没动,而是将一枚棋子落下,而后望着皇帝,大笑:“父皇,不用旁的人帮忙了,您已经输了。”
普天之下,敢赢皇帝棋的大抵也只有皇甫谧一人,而赢了之后,还敢拿皇帝打趣的,更是只有他一个,皇帝不免哼了一声,佯作生气的板着脸,看着那一桌已经定局的棋局,长叹一声:“都是方才与莞丫头说话才会如此,否则朕不会输,再来!”
如此,棋局再开,而那父子二人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
孟菀心中着急,但是这会儿反倒不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看着两人下棋,还得亲自泡茶伺候着,如此,一个时辰的光景一下子很快便过去,等到那二人好不容易从厮杀中片刻的歇息,孟菀忙不迭的抓住了机会上前去:“万岁爷,方才听您又咳嗽了,想着上一回在正阳宫命人备了薄荷,这会儿却找不见了,您可记得放在哪处了?”
“薄荷吗?”皇帝伸了个懒腰,坐得久了,难免腰酸背痛。
听了孟菀的话起身,不疑有他,站起身来,因为父子二人下棋不想人打搅,伺候的太监也都被赶走,这会儿也只能自个儿去偏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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