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在我身边的人并不是忍足……
迹部,我想……见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终于结束鸟~~所有的纠纷貌似也要开始了的样子【喂什么叫做好像
☆、第七十五章 一直(1)
迹部景吾走下楼,目光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大楼门口的红发少女,阳光下那头红发璀璨生机,她却抱住自己一动不动,好像雕塑一样。
迹部景吾走到她是身边,说道:“站起来。”
向日冬尽一顿,依然一动不动的蹲着抱住自己。
迹部景吾略略皱眉,“向日冬尽,你——”
说到一半,迹部景吾无奈的低叹一声,“算了。”
他蹲下/身来,抬起手掌抚上少女的红发,低声说道:“到底怎么了,嗯?”
“迹部……我想见你。”少女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泣音,背脊因为哭泣带着微微的颤抖,她提高了音量说道:“我想见你。”
抚着少女红发的手掌一顿,迹部景吾的眸色深邃,他说道:“所以你就这么哭着蹲在学生会大楼门口?”
向日冬尽哽咽着,没有吱声。
微风轻轻吹来。
迹部景吾将向日冬尽垂落下来的红发拂开,“抬起头来。”
她将脸埋在臂弯里,声线带着哭泣的颤音:“不要……”
“为什么?”他耐着心。
“很丑。”
迹部景吾轻笑了一声,眼角缀着的泪痣华丽而妖媚,“本来也没有多漂亮。”
“……”向日冬尽懒得反驳。
迹部景吾收起笑意,然后放缓声音说道:“抬起头来,嗯?”
高傲优雅的声音带着一分哄的意味。
向日冬尽挣扎了一下,缓缓将脸抬起头,红发掩映下的那张脸哭的一脸狼狈,泪水满脸都是,眼睛也红彤彤的,鼻尖也是。
迹部景吾拿出手帕来,轻轻的擦着她眼角即将垂落的一滴泪,嘲讽的说着:“果然很丑。”
向日冬尽不管自己有没有形象了,一眼瞪过去。
迹部景吾不以为然的将手帕塞到她的手里,然后站起身,动作高贵优雅,“擦干净,嗯?”
向日冬尽拿起手帕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之前的一幕一幕,忍足侑士冷淡的眼,竹内清夕温柔的笑……
他不是说过会永远在她身边吗,他不是说要相信他的爱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迹部景吾皱起眉来,有些不耐的说道:“怎么眼泪越擦越多了,啊恩?”
他蛮力的从她手中多过手帕来,大手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正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擦着她的眼泪。
“疼疼疼……”向日冬尽被迹部景吾的大力气弄的无奈。
迹部景吾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本大爷可是从来没给人擦过眼泪的,如果不是看你一边擦一边哭实在是麻烦,本大爷才不会管你,所以将就了,啊恩?”
嘴上说的高傲狂傲,手上的动作却放轻。
迹部景吾将手帕塞到向日冬尽的手里,“到我办公室里,嗯?”
之前拦着向日冬尽的那个人看见会长下楼来,现在又亲自将这个红发女生带进楼,一脸的惊诧。
“向日冬尽,”迹部景吾站在楼梯台阶上,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向日冬尽,“你是乌龟吗?”
向日冬尽揉了揉鼻子,“我才不是乌龟!”
迹部景吾的唇角弯起一抹笑,“那就走快一点。”
可是现在我真的活跃不起来啊,恨不得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待上一天……向日冬尽一边慢腾腾的挪着,一边在心里消极的想。
迹部景吾最后终于受不了了,倒退回来,他站在向日冬尽的面前:“真是难得,我们红发小巫女竟然也有一天会这样软弱的样子。”
她却只是撇了撇嘴,连反驳不想。
迹部景吾的眸子一凝,他拽起向日冬尽的手腕,“真是拿你没办法。”
×××
走进办公室以后,迹部景吾关上办公室的门,松开了向日冬尽的手腕,他抬起下巴向着沙发的位置点了点,“坐在那里,啊恩?”
“哦。”向日冬尽听话的坐过去。
迹部景吾坐在她的旁边,目光落在她的红发上,“这样毫无生气的向日冬尽,还真是不习惯。”
“毫无生气?”
“像是没用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
迹部景吾觉得空气很闷,向日冬尽不像平日一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发生了什么事,嗯?”
向日冬尽沉默下来,手心不自觉的扣紧。
迹部景吾静静等了一会,没有听见向日冬尽的下文,于是站起身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向日冬尽像是猛然被按下了开关一样,像是提线木偶突然出现了动作一样,她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少年站起身,高贵的身影背对着他。
——我去给你倒杯水。
那是冰帝一千多人的帝王啊……
“迹部,”她连忙叫住他。
迹部景吾回过头来,拧眉看着她:“——啊恩?”
向日冬尽慌忙的站起身来,“要喝水我自己倒就可以了,你……”
迹部景吾轻笑起来,高贵俊朗的眉目风情万种,他慵懒的看着她:“你以为本大爷是什么人?”
“……什么人?”向日冬尽愣愣的重复着这个措辞。
迹部景吾唇角抿着笑,说道:“你以为本大爷就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人吗,啊恩?”
“……可是你是迹部家的唯一少爷啊。”那样尊贵并且引人垂涎的低位。
“可是本大爷只是个十五岁的中学生而已。”迹部景吾继续往饮水机的方向走着,声线慵懒悠然:“并不是连倒水都需要别人来服侍的富家子。”
向日冬尽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不多一会,迹部景吾端着两个杯子走过来,一杯水递给她。
向日冬尽双手捧着玻璃杯,杯中的水澄澈透明,冒着氤氲的热气。
“迹部……”向日冬尽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然后说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坐在她身边的少年身形一顿,他目光深邃,“你觉得是什么呢,嗯?”
向日冬尽握紧手心的杯子,“我觉得我们是朋友,是很好很好的那种,可是我又想啊,迹部从来没有说过与我做朋友这一类的话,我又怕说我们是朋友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
“想的真多。”迹部景吾轻笑着。
向日冬尽一怔,然后失落的垂下脑袋,一缕红发垂落下来,“你也这样说啊……”
“……”迹部景吾沉默的看着她。
“你们都说我想太多,是不是我的性格真的是那样多疑,总是喜欢想太多。”握着杯子的手不禁用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这样是不是……很讨厌呢。”
小原晴安就是这样说,她总是乱七八糟的想。
绫里穗也是这样说,她就是容易想太多。
她一直不这样觉得,直到忍足侑士也说……你怎么总是多想?
现在,迹部也是这样说。
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太爱胡思乱想,是不是这样的自己真的很讨厌……
有什么从眼角滚落下来,落进手中的杯子里,热水被荡起小小的水花。
迹部景吾抬起手来,将向日冬尽滑落在侧脸上的一缕红发顺到耳后,看着她睫毛上还垂着一点点的湿润,白净的小脸因为哭过一脸的狼狈,红发掩映下更加的苍白无助。
那样的神情,迹部景吾不由自主的心软下来。
他低叹一声,轻轻的拈着她的一缕红发,“我不讨厌。”
向日冬尽一怔,“什么?”
手指轻轻的拈着她耳边的一缕红发,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我不讨厌你。”
“为什么?”
迹部景吾的唇角不由自主抿着笑意:“你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啊恩?”
向日冬尽固执的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迹部景吾挑眉看着她,“难道本大爷不讨厌你需要理由吗,啊恩?”
向日冬尽揉了揉鼻子,“你看,你这就是在嫌弃我想太多,我只是问为什么,你就……不耐烦了。”
迹部景吾笑起来,眼角缀着的泪痣风情万种,“好了,把你那小怨妇的表情收起来,真是太不华丽了。”
向日冬尽瞪他一眼:“你才是小怨妇!”
迹部景吾笑着:“脸的皱的像个包子一样了,还说不是,嗯?”
“你才像包子!”她又瞪他。
迹部景吾笑了几声,然后细细看着她,神色柔缓,“这样才像是红发小巫女,向日冬尽。”
“看到你毫无生气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能习惯。”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然后站起身来,“你坐一会。”
向日冬尽看着迹部景吾打开门,“什么事,啊恩?”
向日冬尽听见门口的人低声说着什么,她看向迹部景吾,见他眉头渐渐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