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说那日他们没伤害你,我猜八九不离十是他们胆儿不大,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是出了人命,可就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他们要逃走,,破窗而走就可以,这窗户模板钉死了,可是一个男人的力气要破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安承少指着门着门的那扇窗户,许绣忆还是赞同的。
“这个藏宝的地方,也是那醉酒的男人告诉我,他说了过几日再来拿,反正放在你们三姑娘房间里也是绝对安全,好过他们放在客栈,回头转身弄鬼再来一遭就行了。”
“他有没有说是哪个客栈?”
“他喝的七七八八,后来就醉倒了,不过我估摸着他还会来拿这些赃物,回头你设个机关,好将他绳之于法。”
这还真是巧啊,没想到从始至终装神弄鬼的是一团伙的小毛贼。
苏家老太太那几日的日日卧床不起没有梳洗打扮,自然东西少了也不知道所以才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许绣忆还差点以为是苏锦业,还想着等忙完苏蒋氏的事情后就去追查一番,如今当真是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等着那伙毛贼落网了。
“这些人也忒可恶的,吓的苏家的下人都跑光了,如今几个奶奶身边伺候的人都没了,还得我操心。”
安承少轻笑一声,灭了火捻子,将许绣忆拥入怀中:“我第一次看清楚你,就是在这里,当时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
许绣忆躺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笑道:“你还说,弄的血淋淋的如果不是这个房间闹鬼,都不知道要如何解释那一滩血了。”
“绣忆,我原先从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可在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相信了,那时候我见到你就很是好奇,因为你和外面人口里的那个苏家三奶奶完全不一样,你沉着,冷静,智慧又善良,或许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不是苏锦源的妻子该有多好。”
“那现在呢?”
“即便你是他妻子也无妨,夫妻只是个名分,我无所谓这个名分,我在乎的只是你这个人,总有一日我会带着你离开,从此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安承少和许绣忆,只有两个深爱着彼此的人,在哪里都无所谓,我们可以驰骋在草原上,也可以隐居在山林里。”
“可我不会骑马。”
“傻瓜,我会教你,回去吧,这屋子里灰尘大。”
“恩。”
牵着手关上门,回到许绣忆房间,他依旧没有进来:“我要走了,若是进去了,我就怕我走不了了。”
许绣忆脸一红。
他亲吻她的额头:“晚安,我的绣儿。”
“晚安。”
道了别,他一袭黑衣没入夜色,虽不过是短暂的出现,对许绣忆而言,却也是一个睡的香甜的理由了。
闹鬼的事情不是苏锦业她心里松了口气。
苏锦源被支走至少一个月回不来她也松了一口气。
而安承少送的镯子……
坐在床上,打开那个盒子,拿了镯子出来,她在手上比划了一下,忍不住戴上,凉凉的很舒服。
她躺下,盖上被子,嘴角甜甜一勾,美美的闭上了眼睛。
*
五王爷府。
武墨形容几分憔悴,无精打采的看着面前的安承少。
“还是你,想去见他翻个围墙就进去了,你看看我,回来后我和岚清就没再见过面了,我只怕再这样下午,我可能会死,得了相思病而死。”
“过几天不就能见上了?”
太子选妃的事情的,原本是在太子成人礼上进行的,结果没想到那天天气不好,下了大雨,那些进宫来选秀的秀女都被困在了日华门,国师占卜说今日不吉,不宜选妃,所以这太子妃的择选又推了日期,要过几日。
等到太子选了太子妃,册封大典上百官齐贺,许岚清虽未入仕,不过皇帝却甚是倚重,尤其是许岚清大病一场后皇上更是惜才,偶也让许愿带着许岚清进宫去。
太子妃册封大典晚上的庆贺宴会,许岚清肯定在邀请之列,武墨也好一解相思之愁。
“你也说了,还要过几日,我等一日就煎熬一日,你说皇兄他,他真的太过分,居然下令不许我出门,不就是那王家小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是我捣的鬼吗?算了算了算了,提我的事情我心烦,说说你,那苏家的鬼,你把绣忆糊弄过去了吧?”
“恩,只是心里有愧。”
“你不也是逼不得已吗?你别想那么多,等过几日安排好的人过去偷一番落个网一切就尘埃落定了,绣忆虽然聪明,可是你这一招天衣无缝,她不会怀疑的。”
“正是因为她的信任,我才愧疚。”
“哪里有这么多愧疚不愧疚的,你也是为她好,她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怀着孕,白惹心烦而已。也不说这个了,说这个我又要妒嫉了,你居然刚刚去看她了,我和岚清,一面都没见上。”
“有什么话要我帮你捎带的?”
“不用了,千言万语见了面才说的出口,让你带过去我还别扭,不过帮我把这个给他。”
武墨起身,从箱子里翻出一个东西,放到安承少手里。
看形状是个荷包,可是看绣花样子,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这是?”
“荷包啊,现在姑娘们不都流行把自己的头发放进去送给心爱的人,怎么样,绣的?”
安承少可没有客气:“我没看明白你这绣的是鸭子,还是两根树枝上对了一块画布。”
“你……这是鸳鸯。什么树枝,那是水下的脚,鸳鸯脚。”
“王爷想的真周到,王爷是没见过鸳鸯吗?”
“你别叫我王爷,每次要讽刺我了就这么叫我,我怎么知道,我照着别人的绣的,后来想想也不能和人家的绣的一样,就自己添了两只脚。”
“你这还能绣的和人家一样了?”
“安承少,你稍微对我客气点会死吗?”
“呵呵,你这东西,真要我送给他,不用再绣一个?”
武墨似乎也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起来,夺了过来。
“是太丑了,我自己看着都要吐了,算了算了我好好练练吧,你也知道我一个男人拿针线很奇怪,我只能偷偷摸摸的绣,这样能绣出个什么,还是在冕阳的时候绣忆教了我一些我才会穿针拿线的。”
“她本来也答应要给我绣一个的。”安承少看着武墨那个怪胎荷包,想到许绣忆,眼底有些微微的暖意。
武墨道:“你们不是大吵一架差点决裂了吗?她大约是忘记了,你催催。”
“不了,我要的只是她的真心。”
被这样一说,武墨也觉得一个荷包矫情的很,委实也不是她的个性,于是又把荷包丢给了安承少:“你给我送去吧,丑就丑吧,我这辈子也就绣着一个了,第二个我都不愿意绣了,我这手指头差点没给毁掉了。”
“呵。”安承少轻笑一声,把荷包收到了怀中。
武墨抬眸拖腮看着他:“诶,秦烟给你写信没?”
“怎么了?”
“要不要把写给我的拿给你看看?”
安承少道:“不看。”
“我还没回,不知道该怎么回。”
“你不必回,她不会在意。”
武墨点点头:“她应该不会在意,我们也不是那么熟悉,我不过是通过你认识的她,你说你惹上她这桃花债,我可不觉得她真的会甘心当个你妹妹,在我看来,她这招叫做以退为进。”
“我不给她这个进的机会,她退再远也没用。”
安承少道。
武墨赞同:“也是,秦续最近在我七弟身边,倒是玩的乐和,我七弟那不学好的,我看着这样子,倒要步我后尘。”
“什么意思?”
“我是假龙阳,他保不齐要变成个真龙阳,我看他对秦续的感情非同一般,我瞧见过,看秦续那眼睛,全是温柔,我七弟是个顽劣的性子,何曾对人有过那样温柔眼神过。”
对这,安承少倒是有些吃惊:“那秦续呢?”
“我怎么知道,不过你安心,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孩子,少不更事,或许是能玩到一处去,所以感情较好而已,或许也是我多心了,今儿不早了,你是要在我府上宿一宿呢,还是回去?”
“回去。”他简单利索两字,武墨也不留他,懒懒散散的对他摆摆手:“路上小心些,别叫人再给的伏击了,那拓跋家的,你也该给点颜色瞧瞧了。”
“呵,我在养羊。”
“罢了我不懂你那些生意经,你把自己姓名顾住就行了,那两次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就是那拓跋家,阴险卑鄙,若是再惹你一次,你姑息他们,本王也不放过他们。”
“不要为无畏小人弄脏了自己的手,我走了。”
“仔细路滑。”
她话音都还没落呢,他人已是消失了,好在早就习惯了他,不然定然能叫他活生生气死,旁人是好心关心他,他倒是一副并非领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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