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眸光一沉,凤国的太女不就是当初在商族被她干掉的凤魅香?
“若你四殿下是为寻商族查探你凤国太女一事而来,那便会来上京寻找商族,你既然寻她,那便该来上京,又为何会逗留在圃田村?”
栖鸾:“不,四殿下曾派人送来消息,她便是在圃田村,我们根据她送回国的地图一路寻去,便在圃田村待了约半月有余,却始终末寻到四殿下的下落,四周打听也无消息,后来遭遇到魔窟的人,受了重伤且与部下一众失散,这才辗转到了上京。”
“你说你遇到魔窟之人?”靳长恭心下一突。
栖鸾认真地看着她:“没错,是魔窟之人我不会认错,并且如今四殿下至今末与我联系,或许就是被魔窟的人抓住了!”
“他们抓她做什么,还有你的一身伤也是魔窟人所为?”听青娘所言,他是在后山禁林才被烧伤,难道青娘并不知实情?
“此事我也不知道,不过魔窟的人一直埋伏在圃田村,的确是别有目的,而所谓的后山怪事,事实是因为后山存在着黑水引起的。”
“黑水?”
“嗯,此事乃魔窟所为,他们为了不使当地的百姓靠近黑山,便抓了几名山下的百姓,强形灌入黑水点着,然后引人来观,那些人就这样被活活地似自燃烧死了!”
说起此事,栖鸾便忿怒不已。
所谓黑水,靳长恭听他描述猜测,莫非是石油?
“那你的伤……”
“自然也是他们下的手,因为久寻不到四殿下,有日我听闻后山怪事便心存疑虑,由此被他们引到后山,便想浇灌我石油,他们本想灌入我体内点燃,却被我挣脱,幸得部下前来救援,但他们丧心病狂便直接泼我们黑水,我一名部下替我挡下了大部分黑水,接着他们便下令点火,因得部下倾力搭救,我方逃脱,但他们却无一逃脱。”
说起此事,看他神色黯淡凄然,眼眶泛红,靳长恭相信是真的。
“他们究竟想隐藏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们恐怕已经撤退了,因为我在离开后,曾听有人说过,圃田村的后山已被一把大火烧光了!”
“魔窟是吧……”想不到魔窟的人竟然插手进她靳国,究竟意欲何为呢,而那后山又隐藏着什么需要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地保密后,又不惜一把火直接烧掉的东西?
“关于凤国四殿下的事情,我会替你留意的,你好好地养好伤,我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
靳长恭得到想要的消息后,也不耽搁便直接走人。
栖鸾似还有话要说,吱唔了半晌,便从后背喊道:“你——你叫什么?”
靳长恭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弯了弯眸子似有星光跃动:“长恭。”
栖鸾愣了一下,喃喃道:“长恭,这名字倒是不错。”就是有点耳熟。
一出了大杂院,靳长恭脸色便沉凝下去:“吩咐下去,尽快派人前去圃田村后山收集一切情报,并分散人员查找凤国四殿下,画像直接去问栖鸾要。”
“是,属下立即去办。”
“另外,寡人会亲自启程去魔窟一趟,你让人尽快将魔窟的详细资料送上来。”
“陛下要去魔窟?”震南讶异道。
“嗯,本来打算等风国的事情告一段落才启程的,如今又出了这等事情,所以便决定提前出发。”
“魔窟听外界盛传十分凶险,那里的人都不是善类,不是什么魔邪的叛徒,就是作恶多端的罪犯,陛下亲自前去恐怕不妥。”震南面露不赞同,努力劝藉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这寡淡的日子终于有一个地方能充分体现寡人的武功值,不好好发泄一下都对不起寡人这暴君、不耻的名声!”她喀擦喀擦地掰着指尖节,眸光似猩光闪烁。
最近早也批奏折,晚也批奏折,想她本来生涩的毛笔笔迹越来越娴熟,这与将猛虎关闸让它一直吃素一般,如今有肉吃了,她全身都抖擞起来了。
魔窟说白了,就是一个充满暴力充斥着强烈变强的公然斗殴场所,那里面关着的都是些眼睛发红,没有人性,唯有叫嚣着周身赤热欲望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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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请假一天了,头刺刺的痛,好像是感冒一直拖着末好,更严重了,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更新,身体软棉棉,有心无力啊,所以失约了,很抱歉。
等身体恢复了,秋老虎过去了,不再这么炎热,不用再坑爹地不吹空调热,吹空调又会感冒的恶行循环中度过,就好了。T^T(﹏)~
☆、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万能解毒剂
闹杂市集,经过一条狭窄夹道,便看见一户人家的墙上用红漆刷着四个大字:“松竹茶馆”。
靳长恭带着震南踏进,迎面挂着一副对联:“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屋里放着几张方桌和几条板凳,此时值正午时分,客人居多,来回梭巡,她在一帘竹薕后看到了静茗等候的莲谨之。
似感应到她的视线,他眨睫转眸,便看到她于喧闹的门口的靳长恭,立即那略显清冷的面容似破冰清融,如幽兰芳草回眸笑,嫣然婉媚如月明。
靳长恭心头的柔软似被他那毫无防备展露的笑靥而撞击,亦勾唇浅浅地回了他一笑。
这松竹茶馆亦算是上京一间老字吃,茶香洒醇名不虚传,是以一到午时前来用餐的人还是挺多的,自然有不少人留意到了莲谨之,像他那般容颜之人身立何处都是一轮辉煌的明月,莹輝遮掩了别的星星之芒。
之前他独身一人,却因为一身矜贵冷漠的气质令人畏惧,不敢轻易招惹攀谈,看他愣神地静口茗香茶,即不点食亦不张望,仅望着窗阁一处,静静出神,那姣好绝美的侧脸,令人无限向往,美色入餐,却也觉美人孤孑一人,形只单影,有一种寂寞生花的凄美。
但这一切都随着一名黑衣玉面少年踏入这间松竹茶馆时,便改变了。
他看到那厮少年,那一笑,似秋风玉肌伴轻风,万物滋生,百花清媚而绽放,双眸似弯盈盈舞,整个人阴郁的背影都亮了起来。
不少娇俏小美人儿,迷障男色的邪性男人,都满嘴酸了吧唧,只觉不会再爱了……
“谨之,等久了吗?”震南撩开竹薕,靳长恭看他站起立,便再度拉他一道坐下。
“不,没有等多久,不过就是愣了一会儿神,您便回来了。”莲谨之不愿她放手,便于宽袖下悄然重新握住,面无其事。
震南将竹帘重新放下,便看到陛下与莲奉常坐于一起,暗觉太亲密了,他敛了敛神色,却不动声色静立于一旁。
“难道一道出来一趟,便用过午膳再回宫吧,这松竹茶馆常听人家提起,却不曾有机会尝一尝它们的‘七素八荤’的独道之处,今日倒托了你的福,有机会一试。”靳长恭看见痴缠,亦末收回手,反道是暗中朝他眨了眨眼睛,捏了捏他玉滑的手掌。
莲谨之微微垂首,眼波时动与羞走,轻咳两声道:“虽然外面的用食精致辞不比宫中,却也另有一番滋味。”
“嗯,震南去唤小二,将馆内的招牌菜点一份,再来一壶梅花清酿。”
“是。”
等震南去点菜时,靳长恭睨着莲谨之略显拘谨紧张的模样,率先挑了个话题,道:“你怎么不问我刚才去哪里了?”
莲谨之手心微汗湿,与她久违的肌肤相关,他全身的感观都集中在两手相握之处,心跳纷乱,心底骤然溢喜狂,一时不查她的问话,有些懵然地抬眸:“啊?”
靳长恭缓慢地靠近他,眸光泛异彩,薄艳红唇轻抿似飞扬,纤纤手指伸向他的脸颊,莲谨之微微瞠目,呼吸紧措,手心悄然捏紧,难道陛下想……他粉颊蕴汗,唇微张,向前倾……
“怎么这么不小心,发上了一块……”从他发间捻了一片花瓣嗅于鼻间,桃花眸微眯,溢出丝丝邪意,道:“桂花?”
似被她此刻的神色蛊惑,莲谨之呼吸乱了一拍,他能感受到她指尖滑过他的发间,那细腻似触电的感受,他蓦地抓住了她的手,将他扯进怀中,伸臂环住她微斜的腰肢。
“别戏弄我了……陛下……您明知道我对您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甜腻带着氛郁茶香的舌滑入她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温柔而细致地探索过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那连心尖儿满足得微疼一瞬间的悸动,使他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而靳长恭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她感受着谨之的温度,他的唇仍旧是如此的温润柔软,看到他的半阖微微张的双眸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
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纯洁而夹杂着妖娆堕落,那惹人怜爱迷乱的样子让她情难自禁地抬头含住他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他鲜嫩水润的舌尖,他轻颤着承受她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陛下,菜已点好,可命他们即刻上菜?”竹薕外,影影卓卓一道身影,正是去而复返的震南恭敬地立于外,出声提醒道。
靳长恭清醒推开了莲谨之,端起他刚才喝的茶便一口倒尽,却不小心呛到了,她摆了摆手:“咳咳,传,传膳,不,上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