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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 番外完结 (桑家静)


“你们退后,这些毒物都是一沾必亡的厉害,它们数目极多,近身战的话必须会受损其一二,交给我吧。”靳长恭深深吐呐一息,暗暗提气,挡于他们面前。
“阿恭,要不要帮忙?”夏合欢被她护着,心底有些不郁,张嘴嗫嚅了一句。
“要。”
“那要怎么帮?”夏合欢月眸盛光。
“一边儿呆着去!”
她推开他,便双手直插腰间,一划拉十指相交便闪耀着十根傀儡银线,她迅速将其以一织十,以十织百,指尖就像轻巧跳跃的织机,编织起一张密密麻麻用来围捕猎物的蜘蛛网线。
待它们含着绿毒液,吐着蛇信,慢慢欺近时,她绷紧身形,弹地一跃,手中丝线便像子弹一般,咻!咻!咻!地如雨打琵琶密罩射下去。
噗嗤!那一根根银线就像蜂针一样刺去,将那些毒物纷纷给刺穿定在地面,她在空中一翻转,袖袍鼓风,银丝收回,袖中银光再吐,又是海啸般压轧而去。
嗤嗤!嗤嗤!连番像串玉珠子似连打带刺,以单敌群的动作,看得夏合欢与苍帝都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竟还有……如此快捷而凶猛取巧的手段,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她倒是胆大艺高,偏生能想出别人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念头与手段,如此年轻,便有一身淫巧旱见于世上的功夫,真是令人无法不在意啊……苍帝凝视着靳长恭,眼底明暗不辨。
夏合欢与苍帝皆袖手一旁围观,仅靳长恭一人,便灭尽了那一番毒物的威胁。
看着那毒物蹿出的门穴,靳长恭窥其似有潮风拂来,心觉诧异便纵身须臾便到门前,只觉脚心一凉,微有湿意。
“咳咳……”
她似听到有人声咳嗽,伴着滴答滴答的水声,忽高忽低,忽轻忽重地传进她的耳里。
她再踏前一步,只觉水已漫进她的脚背处,便缩回了脚,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看着前方是一片黑幽幽的水潭,听水滴坠落的回音,里面空旷得很。
“门后竟是一片海水?”夏长恭从靳长恭身后走出。
苍帝取出腰间的烟杆,吸上一口,那烟草燃起的星光火光,微弱不见。
“眼前只有一条路,在这一条海水甬道其后,究竟有什么样的存在,倒是令人十分期待。”“有人来了。”
靳长恭听到了重物沉水般移动的水声哗啦,从漆黑一片的尽头隐隐透露出一丝丝微弱的光,就像黑暗地狱河的引渡者,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蔓延而来。
“咳咳……”
又是一道更为清晰压抑着的低咳声,靳长恭眯了眯眼睛,负手等待着。
当那悬持在半空的微光越来越近时,他们才看清约是一盏油灯挂在船头上,一艘看起来沉旧摇晃着咯吱咯吱声响的木头小船,缓缓朝他们这方靠近。
当离他们几步之遥时,船上露出一个一身包裹在黑袍中,分不清男女,老少的人微微躬着背脊,手上用力一前一后划着船浆的船夫。
“你们……要坐船吗?”
当船停靠着,他颤巍巍地放下船杖,步向船头,那模糊一片的面容掩在黑袍下,仅闪露出一双幽黑得令人尾脊骨发寒的瞳眸,一一划过他们。
听声音沙哑而低沉,就像被伤了嗓子似的粗嘎,虽然也猜不透他的年纪,却可以分辨出男女。
“呵呵~想不到在一座听闻该消失上千年的古墓遗迹船的宫殿,竟会突然冒出一个船夫,究竟是寡人孤陋寡闻,还是你们的别出心裁?”夏合欢扫向他,似真似假地感叹了一声。
船夫身子似受不住惊蛰,掩嘴轻咳了一声,声音却十分冷淡道:“要渡便乘,不渡便走。”
夏合欢眉眼一沉,冷冷一笑,欲张翕嘴。
“上。”靳长恭却打断他,率先开口。
夏合欢闻言,黄金面具映着橘黄的烛火似覆了一层阴晴不定,他蹙眉地看着她,犹豫道:“且不论此人此船来历不详,若搭乘上上船,四周便是环水围绕,若有什么……”
话末完,接下来含在嘴里的话却被苍帝举起的一烟杆挡下,他虎目生威,一脸正色道:“夏帝,寡人虽听闻一旦扯上儿女私情便能令一人性子生软,不想睿智若夏帝亦如此,此番上船,虽说是冒险,却是如今唯一的出路,连丫头一介女子尚能当机立断,你又何必婆婆妈妈?”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心境的变化,可是一个人要变,因何而变,却不是由他自己能够选择作主。
靳长恭不懂凫水,她已经两次差点溺毙在他眼前,他没有保握第三次,她是否能够安然无恙,他不愿意拿靳长恭的安危来冒险,这便是他那一颗不受控制,反复因她而焦熬的心最真实的反应。
他看了一眼靳长恭,她似对他们的话不感兴趣,径直走到一边去。
光是站在远处这样看着她,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了,自从知道她的身份起,他既惊亦终于觉察到了自己那一番阴晦而复杂的心思……
为什么,他会对她……
“苍帝倒是坐着说话不腰痛,若歌姑娘亦在此,你亦无所谓吗?”夏合欢黑葡萄似的眸子带着莞尔的笑容,犹如林花雨燕,朦胧一层湿气。
“呵哈哈~”苍帝闻言却扬唇哈哈大笑一声,他伸手拍了拍夏合欢的肩膀,但下一刻,似急风骤雨般,笑声嘎然而止。
语气笃定如铁,眸光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道:“若是她在,寡人便更加不会有顾及,凭她的本事,将成为寡人的一股强势助力,而不该是令寡人软懦逃避的阻力!”
夏合欢微忡,总觉得他的话令他有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像是有一只大手将他心底的暗雾拨开,若有所悟。
他知道他认识的阿恭,从来就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小心翼翼被呵护的人,她从不依靠任何人,她是美好而坚韧独立的存在。
所以,他的保护是不是能够换另一种方式的守护,才会令她更加满意,令他感察到他的好呢?
“商量些什么呢?赶紧上船了。”靳长恭踩在船头时一回头,便看两到两帝貌似很好的勾肩搭背的模样,顿感一阵寒意,不由得出场唤道。
上了船后,那船夫便一言不发,无论你问他什么,他都闭不出声,就像一抹幽灵,静静地淹没在黑暗之中。
哗啦啦划动的水声拨动着,靳长恭立于船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听着四周的动静。
“咳咳……”除了潺潺流动的水声,便是时不时传来的那一声声令人在意的咳嗽。
苍帝与夏合欢都在暗处观察着那名船夫,却不动声响。
这一条航道并不远,不足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一处圆拱石门靠岸。
三个下船后,船夫便欲回身离开,靳长恭一手搭在他瘦骨嶙峋的肩头,却见四周突然铃铃声响起,从她身后飙飙射出一条条红线,上面贯注着串串铜板,靳长恭纵身跳后一避,只见从墙壁两侧便切入一条一条横杠于她与船夫之间,阻止着她想上前的步伐。
可越是这般阻挠,却越是能激发靳长恭心底的疑色,眸光似网紧紧地缠在那个黑袍船夫。
“你是谁?”
她清眸凝聚,语气沉沉道。


☆、第三卷 第六十八章 失色的那一抹雪
可越是这般阻挠,却越是能激发靳长恭心底的疑色,眸光似网紧紧地缠在那个黑袍船夫。
“你是谁?”
她清眸凝聚,语气沉沉道。
“我是谁?”船夫粗躁似沙纸般刺耳的声音缓缓响起,然后他转眸望向靳长恭,眼底一片死寂。
靳长恭听着他奇怪声调的问话,像是疑问句,又像是陈述句。
“你是谁,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她闻言足下一顿,步履整齐,与那界限般的红线间仅隔一指宽度。
“不知道。”
他声音暗哑,迥异于人声,就像从胸膛迸挤出的声音,靳长恭观察他的声音不似拟音,反而像是被伤了嗓子声带。
“阿恭,他很奇怪……”夏合欢忽地射出一石,呼呼风声直刺那船夫门面。
然而船夫则像木桩一般,不觉周围异动,安静而诡异地伫立。
然而,那石头却在突破红线时,只闻铃铃地急转响声,一束束从墙角倏地伸出的红线罩于船夫一臂之遥,那上面铜板泛着黄光,弹力射出挡下。
“果然古怪。”苍帝紫袍一挥,顷刻间眼前的黑水炸起,那直射而去的冷雨势若破竹,凝结成冰,尖锐地刺破了那一条条绷直的红线,却在船夫近身是似被无形坚壁阻了一阻,簌簌弹开,在他身前散成一个水迹半圆。
“飞鱼铜钱阵?”
靳长恭忽生警兆,亦同时看出眼有之阵法,心中咯噔一声,朝苍帝喊道:“退后一步,转至离位,不,左侧三步右半步的位置。”
苍帝回眸一看,不觉诧异了一眼,只见那些铜板沿着红线转动,滑落聚集成一团,竟似一个鼓捶般,朝着他撞击而来,而他的左右前后,全部都是溅着尘灰的红线,它们咻咻地朝他疾射而来,无处可躲。
当即,没有犹豫,苍帝便沿着靳长恭的话,按声就步到达那指定的位置。
却发现,那凶猛地一招,就挥空恢复成原样,就一根一根横综复杂地横坚着,形成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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