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楚楚拧着眉头对着那一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还凑得很近很近细细观察了一阵,终于抬头看向正瞪着眼睛喘息微乱的萧瑾瑜,“王爷,你说……男人这个地方,怎么才会起反应啊?”
萧瑾瑜脸色又黑又红,感觉着被楚楚抓在手中已经炙热得不受控制的一处,咬着后牙挤出一句,“你这样……就会。”
楚楚一本正经地问道,“那要是很想很想什么人的话,会不会呀?”
萧瑾瑜直觉得身子滚烫,喘息凌乱不堪,“不知……不知道……”
楚楚怔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声音弱了一重,带着明显的失落,“王爷,你没很想很想我呀……”
萧瑾瑜快哭了,可是还得耐着性子宽慰她,谁让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她握在手里呢……
“想……”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呀?”
“忘……忘了。”
“哦……”
萧瑾瑜以为总算熬到头了,没成想楚楚又来了一句,“王爷,你说……人上吊的时候会想人想得起反应吗?”
“……”
“或者能不能在上吊的时候摸到自己这里啊?”
“……”
“总不会一边上吊一边被人摸着这里吧……”
萧瑾瑜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想立即一把把她揪过来按到床上扒干净,可身上那点儿足可以忽略不计的力气,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楚楚,我没上过吊……”
“哦……”楚楚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已然胀大挺立的一处,好像完全看不到萧瑾瑜微微发颤的其他部分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上吊的时候还惦记着这事儿的,真有意思!”
萧瑾瑜快疯了,也顾不得脸皮为何物了,“楚楚……你要么脱衣服,要么松手……”
楚楚愣了一下,盯着手中的物件又看了好一阵子,还又雪上加霜地揉捏了两下,惹得萧瑾瑜差点儿叫出声来,身子狠狠颤了一下,“王爷……用手也行?”
萧瑾瑜全身都在发烫,脑子全烧成了糨糊,现在已经完全不介意她到底用什么了,只要她能快点儿饶过他可怜兮兮的身子,“行……”
本来以为行就行了,却不想刚说了一个行,楚楚就立马松了手,扯起被子把萧瑾瑜滚烫的身子裹上,利落地翻身跳下床,穿上鞋子抓起衣服就往外跑,“王爷,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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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很快就跑了回来,一进屋就兴奋地直喊王爷,萧瑾瑜明明被她折腾得还没有丝毫睡意,但就是紧闭着眼睛不搭理她。
楚楚见连叫了几声萧瑾瑜都不答应,不禁抚上了萧瑾瑜的额头,“王爷,你怎么啦?”
萧瑾瑜眼皮都不带动一下,“死了……”
楚楚“噗嗤”笑出声来,“死人还会说话呀?”
“我是鬼……”萧瑾瑜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笑嘻嘻的人,满是怨气地道,“屈死鬼。”
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一个病得爬不起来的人想她想得都快神志不清了,好容易有机会把她接来了,谁知道她饿狼一样地扑上来把他扒干净居然是要借他的身子琢磨死人……
一肚子的相思之情就这么被她一只小手烧成灰了,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屈的吗?
楚楚笑得眼睛都弯了,爬上床自觉地把自己扒干净,钻进被窝,死皮赖脸地趴在萧瑾瑜还在发烫的怀里,伸手就往萧瑾瑜下面摸。
那被她害苦了的一处还在叫嚣,萧瑾瑜强忍着把这只柔软细腻却罪大恶极的手按住,脸上阴沉一片,“先说明白……干什么去了?”
“我去查案子啦!王爷,这回它可帮了大忙啦!”
“说明白……”
“王爷,我怀疑那三个人根本不是自己愿意上吊的。”
☆、91冰糖肘子(五)
萧瑾瑜听得一怔,稍一失神,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就挣脱了束缚。
“楚楚……”
楚楚看着目光迷离起来的萧瑾瑜,一本正经地问道,“王爷……你现在想死吗?”
他不但是想,还是打刚才起就一直在想了……
“王爷,这会儿想死的男人,肯定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身子不行。”
萧瑾瑜额头一黑。
这会儿还在想死人的女人……就只有他家娘子了吧!
“楚楚……”
与其被她这样折磨……
萧瑾瑜深深呼吸,认真诚恳地看向一脸严肃的楚楚,“我胃疼……”
“啊?”楚楚一愣,慌地松了手,紧张地看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萧瑾瑜,“疼得厉害吗?”
萧瑾瑜强忍着把她一把拉过来的冲动,眉心紧蹙,软绵绵地伸出手搭上楚楚的细嫩的手臂,声音微微发颤,“帮我煎药……”
“我这就去!”
******
楚楚端着药回来的时候,萧瑾瑜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上蒙着一层细汗,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似的,楚楚吓了一跳,“王爷,你没事吧?”
萧瑾瑜微微摇头。
楚楚摸上萧瑾瑜的额头,滚烫,“呀!王爷,你发烧啦!”
“不碍事……”
这些日子每晚都在高烧,不烧起来都不习惯了……先前整颗心全扑在她身上,又被她那么折腾着,才没觉得烧得有多难受,事实上早已体力透支,刚才一松懈下来……
说胃疼,也不全是骗她,贡院里做饭到底没那么周到,胃病已经犯了两三天了,药也不起作用,吃点儿东西就吐得厉害,就只能喝下点白粥。
楚楚一勺一勺地喂他把药喝完,结果刚喝下去就全吐了个干净,胃里抽痛得像被粗麻绳拴着使劲儿往两边拧似的,单薄的身子抖得像风中落叶一样。
这几天这样的场景没少出现,不一样的是如今有他心心念念的人搂着他虚软的身子,用温软的小手一下一下抚去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在他身上,除了她,这件事谁也做不到。
疼痛缓下来,萧瑾瑜歉疚地看着楚楚身上被自己吐脏的衣服,“对不起……”
楚楚微微撅着小嘴,小心地扶他躺好,“你在凉州军营里的时候就答应要好好养身子了,怎么老是说话不算数……我可不信你了,往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才几天啊,又瘦了……”
“对不起……”
楚楚轻轻地拨开他被冷汗黏在脸颊上的碎发,在他发白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你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嗯……”
萧瑾瑜不知道有多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但这几天晚上的固定戏码轮番上演,高烧,咳嗽,呕吐……
凌晨时分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目光都涣散了,抱着楚楚一个劲儿地求她别走,楚楚见过他比这病得还重的模样,可从没听过他比这更低声下气的语调,听得又心疼又害怕,紧紧搂着他不敢撒手,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萧瑾瑜退了烧,也耗尽了力气,才昏昏睡过去。
萧瑾瑜再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楚楚仍被他抱在怀里,正仰着头眨着眼睛看他。
“王爷,你醒啦?”
萧瑾瑜想抬起手来摸摸她的脸,却发现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连挪挪胳膊都办不到,只得略带无奈地笑了笑,浅浅唤了她一声,“楚楚……”
楚楚抚着他清瘦的身子,退烧之后,这身子就清冷得像从未被温暖过的玉石一样,“王爷,你还难受吗?”
萧瑾瑜微微摇头,看着楚楚有点儿发红的眼睛,“没事,就是着凉了……”
“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吧,这几天你肯定没吃好。”
“不急……”楚楚的身子刚从他怀里挣出来,萧瑾瑜就觉得心里一空,好像自己身上重要的一部分被剥离了一样,“再躺一会儿……跟我说说,那三具尸体怎么了?”
楚楚愣愣地看着他,“尸体?”
“……你昨晚说,怀疑那三人不是自愿上吊的。”
昨晚想让她忘,她不肯忘,这会儿倒是忘得干净了……
“哦!对!”楚楚一下子来了精神,一双温柔的眼睛倏地闪亮起来,嘴角上还扬起了一道神神秘秘的笑,趴到萧瑾瑜身边,“王爷,你猜,我在那个□硬举的死者房里发现什么啦?”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萧瑾瑜相信一定是个他猜一辈子也不到点儿上的玩意儿……索性随口胡诌,目光触及楚楚被红肚兜包裹着的胸口,“馒头……”
楚楚“噗”地笑出声来,“你饿坏了吧!还米粥嘞!”说完却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唇,“不像米粥,倒还真挺像米汤呢……上等的米汤。”
萧瑾瑜微怔,“米汤?”
他刚见到那三个吊死鬼的时候就问过了,当夜考生们一律吃的是炒饭,哪儿来的米汤?
楚楚抿着嘴笑,小手钻进被子里摸索了一阵,再伸出来的时候,柔软的手指上挑着一抹白浊,一直伸到萧瑾瑜脸前,“就是这个!”
萧瑾瑜一张惨白惨白的脸“腾”地红冒了烟。
楚楚笑得有滋有味,像是把他看透了,发现了他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似的……
事实上,秘密确实是有,而且还是刀架在脖子上萧瑾瑜也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