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宇温和地看李画敏一眼,跟母亲、李祥柏说话间,取下背上的包袱到厅堂去。
李画敏到厨房煮一碗姜糖水给赵世宇御寒。当李画敏捧热气腾腾的姜糖水到厅堂时,赵世宇坐在厅堂跟月娘和李祥柏说话,圆桌上摆有两盒点心和一块肉骨头,月娘手中多了一顶毛茸茸软乎乎的帽子、一条毛绒绒的围巾,福儿手中捧了一叠上好宣纸。
包袱里仍有东西未取出来,李画敏估计那是给自己买的,她提起包袱和挂在椅背上的大披风回房间。回到房间,李画敏打开包袱,先取出几本书,然后拿出一盒子的香料,是熏衣服用的,再拿出来便是一条洁白的狐皮做的围巾。
李画敏围上围巾,到镜子前观看。真漂亮!一只雪白的狐狸柔顺地卷在脖子上,衬托出小脸白嫩嫩的。
“敏儿,喜欢吗?”铜镜里多出一张有胡子的脸孔。
李画敏抿嘴儿笑,不回答。身后的赵世宇把脸蹭到媳妇白嫩的脸上,李画敏被扎得痒痒的,轻笑着用手隔开长胡子的脸庞:“怪痒的。谁叫你蓄胡子的。”
“特意留下扎你的。”赵世宇拉开媳妇的手,在她手心中轻吻,然后不停亲吻白皙细腻的小脸。
痒痒的感觉,让李画敏忍不住笑,徒劳要用双手遮挡:“别,不要嘛。怪痒的。”
赵世宇听了,不再用胡子蹭她,将脸埋到她秀发间,感受醉人的幽香。李画敏倚靠在他胸前,聆听他胸脯内“扑通扑通”的心跳。
如此静静地依偎着!
“敏儿,想我吗?”赵世宇喃喃地说,“我真想你,离开你到县城后,我每天都在想你。”
李画敏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抱起来,旋即到了床上。热吻不断在落到脸上、脖子上,不安分的大手开始在女子躯体上抚摸,并开始解开衣扣。
李画敏被挑逗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仍保持几分理智的她轻声提醒:“宇,现在是白天。”月娘、李祥柏和福儿就在庭院外说话。
“敏儿,真想你。”赵世宇含糊地说着,毫不犹豫地扯下媳妇的外衣,继续动手解开里面的中衣。
李画敏抓住他的手犹豫不决,不知是坚决拒绝他,还是任由他亲近。赵世宇却换了一个动作,用另一只手继续解开扣子,落在她身体上的亲吻是越来越狂热。一阵冷意袭来,李画敏已经全身赤裸,厚厚的棉被覆盖上来,男子温热的躯体也覆上来。李画敏忘情地搂抱他,亲吻他,接受他狂热的爱。
每一次撞击都是那么的温柔,却又充满力量,撞得李画敏浑身颤栗,心儿也跟着颤悠。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李画敏忍不住要呻吟,却又本能地知道此时此刻不宜发声。
赵世宇搂紧女子纤细、柔滑的腰肢,忘情地顶撞,把自己的爱深深在注入其中,把男子的雄风宣泄得淋漓尽致。
缠绵的热吻,伴随低低的娇吟,低哑的吼叫……房间内春色无边。
激情退去,两人相拥着,回味方才的温情。
“宇,你的肩膀,怎么出血了?”李画敏惊叫,翻身要起来找药粉给他敷上。
“不用了。这点小伤,没关系的。”赵世宇欣赏自己肩膀上的缕缕鲜血,然后在她耳边悄悄说:“这是你的杰作。”
李画敏靠近仔细看,是两排细细的牙印在渗血,登时把脑袋全缩到被窝里。汗!自己竟会这般疯狂?!想了想又不放心,李画敏拿枕边的手帕擦拭,看到不再有鲜血渗出,这才放心。
“瞧你,下面咬我嫌不够,上面还要咬。”赵世宇凑近她耳边,坏坏地笑。
李画敏马上把脑袋藏到被窝里,不敢再伸出来
……
阿悦穿一身厚厚的衣服,来到赵家,进大门就叫嚷:“阿宇,阿宇。”看到月娘从厨房出来,阿悦问:“听说阿宇已经回家了,他人呢?”
正文 148.冬日,烧烤乐
“阿悦,你找阿宇有事么?”月娘反问。
仇诗悦东张西望,在庭院四周寻找赵世宇的身影:“是师傅让我来叫阿宇的。连续几天,都有野猪下山拱吃地里的红薯、木薯,距村子很近,师傅说要趁早把野猪逮了,以免让它们伤人。我们刚刚在师傅家商量这事,听说阿宇回家了,师傅就叫我来叫阿宇一道去,多个人手。”
房间里,赵世宇听说是坤伯要找自己,起来穿衣服。李画敏赖在被窝里,蜷缩着身子,不肯起来。
“敏儿,师傅叫我,我得去了。你再歇息一会儿。”赵世宇亲了亲倦慵的人儿,帮她掖好被子,不舍地望几眼,打开房门走出去。
仇诗悦看到赵世宇,嘿嘿地乐:“就知道你在家中。走,他们在师傅家等候。”李祥柏也要跟去坤伯家,参与逮野猪。
四人刚要走出大门,财婶急冲冲地走进来,一见到赵世宇劈头就问:“阿宇,你把我家阿荣带到哪儿去了?你跟阿荣一同离开村子的,咋只有你一人回来?”
赵世宇皱眉,不悦地说:“我去县城办事,阿荣乘坐顺路车,他是否回家我哪里知道。不过,在去县城的半路上,我听阿荣提起,说他是去县城某个客站做事。”
财婶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不相信有人请儿子在县城做事,缠住赵世宇追问儿子的去向,说话中竟有赵世宇谋害了罗振荣的意思。要是在平日,财婶是不敢独自到赵家来质问赵世宇的,现在事关儿子性命,她顾不得许多了。
月娘见财婶缠住儿子不放,半劝半逼叫财婶离开。仇诗悦也劝说财婶不必担心,说罗振荣一个大男人。会自己归家的。财婶听不进大家的劝,口口声声要赵世宇说明儿子罗振荣的去向。
李画敏缩在被窝里,听外面争吵不休,月娘、赵世宇、仇诗悦和李祥柏几人都不能劝走财婶,心头火起,起床穿了衣服,简单梳理几下,开门出来。
“财婶,你要干什么。”李画敏站在回廊上,居高临下地望庭院里的财婶。水汪汪的大眼中火苗冒出,“你跑来我家吵闹不停,一定要阿宇说出阿荣所在地方。你的意思是说。阿宇谋害了阿荣,还是说阿宇拐卖了阿荣?!谋害你家阿荣,我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卖了你家阿荣,他值几个铜子!”
财婶在李画敏手中吃亏多次,一见到李画敏就先怯了几分。硬撑着说:“可是,我家阿荣是跟阿宇一同去县城的,阿荣不见了,我不是来问阿宇,问谁去?”
居高临下的李画敏,说话的语气也略带了居高临下的气势:“废话!若是这样。我们以后宁愿空车行驶,也不肯载顺路的人了。阿宇已经说阿荣在县城某个客站做事,你就应该趁早托人到县城去打听。在我家大吵大闹干什么。”
财婶不敢多嘴,悻悻地离开赵家。
赵世宇、仇诗悦、李祥柏和福儿也走出大门,顺石阶往上走去坤伯家。
仇诗悦感叹说:“他们都说敏敏厉害,我都不肯相信。今天算是开了眼界。阿宇,有这种厉害媳妇。有你受的。”
李祥柏也是纳闷,心中暗暗地想:“敏敏姐姐的嘴。竟比刀子还厉害,我们几人都不能说服财婶,她出来一番发作,竟让财婶无话可说。敏敏姐姐找上别人家算账的事,并非谣言?”
赵世宇有心要替媳妇分辨,话到嘴边又放弃了,仅是挑了挑眉头,弯了弯嘴角,偷偷地乐。他的头脑中仍保留存刚才的温柔缠绵。这种娇俏的可人儿,有啥可怕的?!
赵世宇等人来到坤伯家中,跟坤伯和众多的师兄师弟商量逮野猪。
三天之后,坤伯亲自出马,带领二十几个年轻人逮野猪。二十几个人拿铁叉敲铜锣,十几条猎狗助威,把三只下山的大野猪赶到事先挖好的陷阱里。
三只受重伤的大野猪被抬回私塾后的大晒场宰杀。
正是农闲时候,到私塾后大晒场看热闹的人是一大群。
罗振富、罗振贵和罗振华都参与了逮野猪,罗家应分得三份野猪肉。财婶站在人群中等候领野猪肉,扯开大嗓子得意地说:“别看我家阿荣人小识字不多,现在县城的一个客站里做总管,一个月就有二十两银子收入呢。”
“阿荣一年有二十两银子收入?”一个中年婶娘追问,惊叹中显然不相信罗振荣会获得这种高收入。
罗财更加得意,把声音又提高几分:“不对,是一个月有二十两银子收入。”
大晒场的人一阵惊叹,更多的是嘲笑,都不相信有名的三只手有本事领二十两的月俸。
仇二伯清了清嗓子,然后说:“这事是真的。昨天我去县城,阿荣找到我,托我带回五两银子给家里。我跟随阿荣去那个客站看,他独自在那里管理一个客站,工作是辛苦些,不过整个长乐村每月有二十两收入的人是屈指可数的。”
仇二伯的话,大家都相信,于是感叹阿荣交好运,都羡慕财婶。
赵世宇朝李画敏扫来,微微地笑。李画敏也微微地笑,仇二伯跟罗振荣相遇的事,可是她遥控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