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会来,没必要这样做。”凌休留下这句话走出去。
毒邪老者打开手掌,望着手腕处一抹牙印,紫色水晶般的双眸流露出点点温柔。
在屋内,凌休一身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望着月色发呆。
在另一间房间,花若明手拿着玉箫,就站在窗前呜呜地吹起。
垂着双眼,心里非常复杂。
她要走了,明明知道有一天会这样的,可是真的到的时候,心,很烦躁。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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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将女初长成 第十三章 也许不见,是更好的选择
天未亮,天山周围依旧是白皑皑冷寂的雪地,雪花不断从空中飘落,刺骨的寒风在整片雪地里呼呼作响。
天山下,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背着包袱在林间不停穿梭,手拿着树枝不断乱打周围的树木。
身后,一只雪白的小毛团紧紧跟随着,时不时看到周围的小蝴蝶跑去抓。
凌休走过湖泊旁,转过身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一条从山顶流下来的瀑布,周围围着石头,在一处石头上,还留着破旧的痕迹,那是他们每次钓鱼的时候,凌休很喜欢将鱼竿直接插在石头缝上睡觉,八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于是这里就留下她的痕迹。
她笑了笑,伸出手背捂着额头,额前两旁的刘海微微拂动着,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
啪嗒——
丛林内穿出脚步的声音,凌休一转过身掏出怀里的匕首直甩过去。
咻的一声,匕首被一支玉箫弹开,斜插到旁边的树木上。
他伸出一只好看的手,将插在树木上的匕首稍微用力取下来。
“二师兄!”看清来人,凌休走过去甜甜的呼唤一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若明将手中的匕首放在手掌上,寒着一双琥珀的眼睛,冷脸相对。
“二师兄是在气我不告而别吗?”凌休伸出手将放在他手中的匕首拿起来的时候,却被他反手紧握,锋利的匕首直接划破他的手心让血从缝隙里面留下来。
“你这是在干吗?快放手!”凌休挣脱几下,却发现越是挣扎他的手就握得越紧,血液就流的更多。于是放弃反抗,反握住他的手,于是,匕首直接在他们手掌间割破流出血。
彼此没有皱眉,脸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有的就是对方的四目相望。
一双琥珀寒冷的气息,慢慢地融化,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将手松开背对着她。
凌休望着匕首上的血,没有擦干直接插进剑鞘里面收起来。
“我这一走又不是不回来,只是现在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不然我这些年的努力就白白浪费了。”说着凌休深吸一口气,露出洁白的牙齿说:“虽然我走了,就不能和你一同去钓鱼,不过大师兄可以暂时代替我的……”
话还没说完,花若明直接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之间。
“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说着凌休伸出手拍拍他宽大的背,一直冷傲的他,没想到今天却会露出小孩子的脾气,很难得。
“我……我……”耳边传起一声讲话拗口,又很不清楚的声音,但是唯独是这样,让人很震惊。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凌休激动地退出他的怀抱,双手握着他的肩膀问。
“我……我……等……等,等你!”花若明一口气将它说完,额前流出汗水喘着气看着凌休。
“你什么时候回说话的?”凌休笑弯了眼睛,不可相信地伸出双手捧着他俊美的脸庞说。
花若明扯开一抹温柔的笑容,将头垂下来用手比划着手语说。
前几天发现会一点,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到了这里,他停止手语。
“当年毛毛的血是对你起了作用,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找到那昧药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口讲话了。”凌休双手依旧捧着他的脸,还没凝固的鲜血粘在他脸颊上。
换做是平日,他一定会远远避开她,但是今天不一样。
“天啊!你都不知道师父这些年为了你的哑病,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在你会说一点话了,我敢肯定师父会很开心。”
那你还是会走吗?
花若明比划着手语望着她。
“我必须得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到他手中说:“到时候想我了,可以和师父们一同到凤鸣国京都里的凌府来找我,他们看到这个自然会认得的。”
花若明将手中的玉佩收好,看着凌休从从包袱里面拿出金创药在他手上涂上然后扯开一段绷带缠绕在他手上。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在天山等我的好消息吧!”凌休故意拍了一下他的手,让他痛的皱了一下眉毛。
弯腰将地上的包袱捡起来,没有回头继续往山下走去。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看似洒脱,实际上是非常的不舍。花若明望着受伤的手掌,从腰间拿出玉箫,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千言万语说不尽,唯有珍重,还有好好照顾自己,这声萧,我花若明是第一次为一个人而吹的,希望到时候我开口的第一句话,讲的是你的名字。
凌休扬起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笑,手拿着树枝非常愉快地走下山。
这一回,是改变命运的时候,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相见……也许不见,是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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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明的身世是一个迷,大家猜猜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为什么毒邪老者那么关心他,是狗血的皇室血脉还是神秘世家的孩子呢?那么就乃们就一同和瓶子去揭晓吧!
妖孽将女初长成 第十四章 杀手也是钱货?
告别了花若明,原本郁闷的心情在这森林的美景下,淡淡地消失。
重新怀抱着愉快的心情,想着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哥哥凌玉然这个痞子性格,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大姐凌燕,是否已经有心上人了?还有小我八岁的凌佩尔,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跟前世一样那么调皮呢?爹爹和娘亲现在的感情还是相濡以沫吗?还有还有,白牙,嫁人了没?
当然,莫思宇,他呢?成家了吗?
想着凌休双手捂着脸,摸了摸下山前贴在脸颊上的假伤疤,十字交叉在眼角下,将一张绝美的容颜,顷刻间点缀成一个半丑的女子。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想她的容貌,被有心之人注意到,会不好,自己也不想那么快就露出武功来。
就在这时,小溪旁边坐着七八个举着刀子的山贼,他们整天无所事事,专门在天山下拦截财路,带头的一个男子头绑着一条红色的丝巾,手拿着鸡腿和几个好兄弟喝酒。
“大哥大哥!我在天山下的森林周围看到了一个女子,看起来是某一家小姐走散。”一个拥有一双细小眼睛,瘦的跟猴子一样的男子手拿着一把小刀乐呵呵地跑过来。
“女子?”带头男子伸出手指摩擦下巴,露出一抹淫荡的笑容说:“走!”
说着抄起家伙,带着一群山贼往凌休下山的地方走去。
在对面的一株大树上,一个身穿黑衣的紫发男子将放在脸上的斗笠拿走,躺在树枝上侧着看那些山贼往远处一名粉衣女子走去。
他拍了拍手,坐了起来。
难得今日下山,师父一直在教诲我除暴安良,救人于水火之中。没想到下山的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当然那个女子看起来蛮有钱的,先救了再说,她肯定会给钱的。
暗暗决定下,紫发男子将斗笠呆在头上,一个轻功就消失在这株大树上。
凌休将脚步慢慢放下来,隐藏在手臂内的匕首微微露了出来。
而山贼们举着大刀,将她牢牢围在中心。
“大哥,这个女子长得很漂亮呀,可惜就是脸上有条疤,毁了!”其中一个山贼惋惜地说。
“管他的,老子要的是钱!”带头男子在地上随地吐一口痰。
凌休嫌恶用手捂了一下鼻子,准备发起攻击的时候,感觉周围来了一位高手,于是假装双脚发软,摔倒在地面上。
“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呜呜~”凌休睁着一张无辜的眼睛,拼命挤出几滴泪水。
艾玛!生活在天山八年了,早将泪水视为弱者的表现,现在要立马哭出来难度非常的高。
于是凌休伸出袖子抽泣地擦擦眼角。
“看吧!她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把她抓回去,我们肯定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对!”
“要是她家不拿钱来,我们把它享用后卖给青楼。”
带头男子依旧双手抱拳,示意手势,转过身走。
其他山贼得到老大的命令,搓着双手一脸迫不及待的向凌休走去。
一双尖锐的眼睛隐藏在袖中,凌休等不及那位隐藏的高手,准备将手中的匕首露出来的时候,眼前就飘起一阵风,然后就是一股血腥味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