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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恋]师夫请垂怜 (莫阳)


听见这话,蝉衣不由得笑了一声,也侧了头看着她。说到,“这话,你在青水时已经说了一遍。”
“因而你不信么?”月纤也笑,笑意薄凉,“你就不奇怪,之前他那般对你,为何这回你一和贺兰千成亲,他便态度大转,还要来下山抢亲?”
这话落在耳里,颇有些化身为针的意味。蝉衣心头震了震,却还是微笑着说到,“你若是为了师傅,进而挑拨我和他的关系,那还真没用。”
月纤闻言倒也不恼,只是含笑将她看着,慢慢道,“是么?那你可知道,为什么容疏醒来不肯见你?为什么他会咳嗽?为什么他明知道我和你不对盘,还肯留着我?蝉衣啊蝉衣,我相信你不会看不出来,容疏一直有事瞒着你吧。”
握着筷子的手倏然收紧,蝉衣敛了敛眸,回忆起她说的每一句,竟然惊讶的发现,这都是真的。
“仔细想想,没错吧?容疏对你若真是喜欢,又为什么要瞒着你这些?你看,我知道的,你都不知道。他留着你,无非是为了这掌门之位。”一边说着,月纤笑的愈发灿烂,“想知道这掌门之位为什么让他这么惦念么?只因为这是我姐姐,月缦的期望。姐姐让容疏壮大青水,他便四处招揽资质奇传的徒弟,还亲自收了你和闲王为了徒弟,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培养下一个掌门人罢了,你当他真的喜欢你。”
月纤的话一句一句进了耳中,蝉衣让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想,却控制不住一一回想,一一比对。心头一寸一寸变冷,手里的筷子捏的快要断掉,她却只能咬着牙道一句,“你不过也是因为月缦才能留下来的,争不过月缦,你很开心么?”
“呵呵,争不过又怎样,反正没有一个人能争得过。蝉衣,容疏心中最爱的人永远是月缦,你对他而言,就是掌门候选罢了。他如今忽然温柔相待,无非是要留着你,你倒真的以为他爱你么?”
话听到这里,蝉衣心头似有琴弦“噌”地一下断掉。她将握着筷子的手“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手下的筷子因为忽然的运力而断成两截。
“他是真是假,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确实是和我无关。只是,看着你傻到信以为真,我着实也看不下去。容疏他虽然也不爱我。
但因为我是月缦的妹妹,他便会一直照顾我。还有……你大概不知道,我虽然没有嫁给他,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砰”地一声,心里似乎有什么砸了下来,狠狠压在心上,而后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看着蝉衣恍惚的背影,月纤扬起的唇缓缓落下,眼底渐渐浮现出算计得逞的光色。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二十六章 没有什么,比爱上师傅更苦了
“不点灯坐在屋子里是怎样?”
贺兰千从外面进来,一推开门,乍然看见坐在桌旁的蝉衣时,着实想吓了一跳。
他走到一旁点了烛火,见蝉衣条件发射地拿手挡了挡眼,不由得调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见不得光啊?”
蝉衣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才白了贺兰千一眼,说到,“我在黑暗中思考人生大事,不行啊。”
“哦?人生大事?什么人生大事?”贺兰千走到她身边坐下,“人生大事不就成亲么。你早办妥了。”
“哦,和你啊。”蝉衣淡淡瞥他一眼,说到。
看着蝉衣的神情,又见她今天如此反常的举动,贺兰千也察觉出她有些不对了。心头微微转过什么,他笑了笑,说到,“其实吧,我们最后那一拜也没拜成,那亲也算不得成了。”
突然听见贺兰千说这种话,蝉衣诧异回头,见贺兰千一双深色眸子将她看着,眼神专注,笑容清楚。
“你——”
“我什么?”见蝉衣说话只说半截,贺兰千挑了挑眉,问到。
蝉衣迟疑了半天,终是没有说完。
贺兰千看了她一会儿,笑道,“其实容疏肯为你做到这般,已经不错了。”
“贺兰千?”乍然听到贺兰千说这话,蝉衣不由得看向他,语气带问。
贺兰千微微一挑嘴角,说到,“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多半是为了容疏。”
蝉衣咳嗽一声,道,“喂,理论上,你们算情敌吧。”
“有么?”贺兰千冲她眨眼,见蝉衣微微眯起了眼,当下笑道,“好吧,算吧。”
蝉衣又白他一眼,兀自翻了杯子倒水,一人一杯,“喏,喝吧。”
贺兰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到,“说真的,容疏对你做到如今这般已经不错了。不从别的,当从男人这个角度看去,我还很欣赏他的。”
“啧啧,第一次听见你夸别人,继续呀。”听到贺兰千这般,蝉衣很是有兴致,笑着催到。
将茶杯放回桌子,贺兰千拿手指在桌面上一敲一敲的,嘴边也应了蝉衣的话,接着说到,“容疏和我虽然同为掌门,但是,他比我担负的多的多。我是子承父业,老爹对我也没什么很大的要求,我这个人吧,想要融合五派的时候野心大,不想融合的时候就可以陪着你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可容疏不同,他被前掌门所托付,又被月缦所托付,承受的自然比常人的多。而他这个人吧,责任心又太强。何况你和他——”
说到这里,贺兰千忽然顿住,蝉衣看进他的眼,见他眼中好似有微微的亮光,被烛光映透。
“你和他还是师徒,他算是一手带大的你,要他一时从师傅的角色转移到你要的位置,着实难了点。而且,你们这般便算是违背世俗论理,容疏不仅要承受世人眼光,更要照顾你的想法,完全护你周全。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他的。”
贺兰千一段话说下来,蝉衣眼中微微浮现出细碎的光,被她长睫遮掩着看不清楚。
屋中安静了一会儿,蝉衣缓缓抬起眼来,眸中带着些微的笑意,“看不出呢,你倒是了解师傅。”
“哈哈,你不知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对手么。”贺兰千笑着接过话。
蝉衣抬眸看他,水色潋滟,“哦?对手?你指的哪一方面?”
看着蝉衣狡黠的目光,贺兰千忽然伸手接了接她的头发,了然笑道,“各方面,包抬你想的方面。哎,还真是自恋。”
蝉衣高高扬起嘴角,道,“自恋也是本事,怎么,羡慕啊?”
“嗯,挺嫉妒。”
听着贺兰千一本正经的回答,蝉衣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心里头的阴霾也散了不少。
烛光之下,她脸上好似蒙着淡淡的光辉,眸色清透,如仙如魅,笑容清媚动人,让贺兰千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他忽然觉得,就算只能一直这样,似乎也很不错了。
贺兰千最佩服自己的一点,就是懂得知足。
于是,常乐。
因为思考人生大事,所以蝉衣享用了精神食粮后,便没有享受物质。
所以,她饿了。
贺兰千吃过饭了才回来,所以,蝉衣只能默默地一个人摸到厨房,就着些小菜吃了一顿,而后在散步消食的时候,又逛到了容疏门口。
白日里月纤说的话又响在耳边,蝉衣皱了皱眉,在门口站了片刻,还是举步进了屋。
暖黄的灯光将这一隅空间照的温馨无比,外面夜风微凉,屋中却一片温暖,就连那淡淡的药味也好似给这里增添上一抹暖意。
容疏已经下了床,此时正披着外衣走到桌旁,伸手欲要端起桌面上的一碗药,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冷淡的目光朝这边扫来,见来人是蝉衣,眸中一瞬融了下来,浮起些微笑意,“小蝉衣啊,站在那里干什么。”
蝉衣微微扬起嘴角,走了进来,视线扫过桌面,而后对容疏笑着说到,“师傅要喝药了么?”
容疏耸肩,颇为无奈的点点头,“哎,想我正当壮年,却要日日喝这苦药,着实悲伤啊。”
闻言,蝉衣笑了笑,道,“那要不蝉衣喂你?”
“得,我如今又不是躺在床上没力气,更没缺胳膊少腿的,还让你喂药,实在丢脸啊。”容疏冲她笑着,眼中笑意明晰。
这般明显的笑意,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蝉衣弯了唇,微微歪了头,明眸含水瞧着容疏,眼波轻转,语声宛柔,“既然师傅不要蝉衣喂,那就自己喝了这药吧。”顿了顿。她又说,“喝完有甜头哦。”
听着蝉衣用这种语调和自己说话,容疏觉得好笑,“你当为师几岁?”
蝉衣眯眼,“怕苦就直说,不要和蝉衣板架子。”
闻言,容疏颇为苦恼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以下犯上,你了不得了啊。”说完,他以一副伤心无奈的模样仰头将药一欲而尽。
看着容疏半仰起的侧脸,熟悉的线条在眼中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从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再也抹不掉了。
蝉衣轻轻笑了起来,看着容疏搁下了碗,微微唤了声,“师傅。”
容疏转过脸,却见蝉衣忽然往前一步,仰头贴上他的唇,而双手也自然的环上他的脖子。
容疏愣了下,而后也弯了嘴角,展臂将她拥进怀里,闭眼回吻过去,动作缓慢而温柔。
屋中一片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响在耳边,那般轻柔的落进心里。
缓缓放下手臂,蝉衣退身站稳,目光仍是流转在容疏脸上,清晰地看见他睁眼那一刻眼底浓烈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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