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你温香软玉的心愿。”蝉衣微微合上眼,轻弯着唇角美。火光跳上她的脸颊,映的她脸容白中注出微微的红。
贺兰千低头看她,眼底慢慢浮现出一种深色光泽。而后,他微微朝前倾了倾身,将之前撑地的手抬了起来,只微微一顿,便抚上了蝉衣的脸。
感觉到瘙痒般的痒,蝉衣抬手一把握住贺兰千的手,微微扬眸,眸中水色带来几分婉转,“你做什么呢。”
她的声音柔美清雅,带着淡淡的慵懒的意味。贺兰千低头看她,一双凤眸斜飞如媚,似笑非笑的眉目,激滟了水光,巅倒了火色。
他忽然俯身下去,蝉衣一下子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似是没有反应过来该动一下,就感觉他削薄中带着些凉意的唇落在她唇上,如蜻蜓点水的一下。
蝉衣的眼眨了一下,如蝶翅般的睫毛好像拂过贺兰千的眼。他只轻轻一碰便就起了身,挑着眉笑的随意,“亲你。”
蝉衣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在回答之前她那一句“你作什么呢”。
见蝉衣只是拿一双眼看着自己,似乎有些呆怔,贺兰千不由得笑了笑,被蝉衣握住的手抽了出来,缓缓抚上方才轻碰过的地方,指法温柔,眼神暧昧,“怎么?被亲傻了?”
这一句一出,蝉衣好像才回过神来,当下一扬眸,波光流转,“被你?怎么会。又不是没亲过。”
在贺兰千让蝉衣跟着一起走的那个晚上,他也曾这般吻了她一下,笑着告诉她,他心动了。
听见蝉衣的话,贺兰千自然也想起那夜,当下笑了两声,将她揽紧了些说,“还真是记得清楚啊。”
蝉衣以一声“嗯哼”作为回答。
贺兰千低头看她眼底光亮,微微勾唇,说到,“你不是困了么?睡吧。”
“那你可别再骚扰我。”蝉衣装作警告地蹬了他一眼,方闭了眼,往他的怀中靠了靠,显出一份百分百信任的模样。
看着蝉衣的模样,贺兰千摇头笑了笑,将目光移到面前的火盆上。火盆之中,橙红色火焰很是明亮,映在他深色的瞳孔内。
这一别,他忽然觉得,能这样一辈子似乎也挺好。
虽然,蝉衣心中最深的那一道,还是容疏。
能得她满心信任其实也不错。
年兆丰来的第三天,突然到了蝉衣的房中来寻她。
看着站在外面的人,蝉衣颇有些意外,但还是朝旁边让了让,让年兆丰进来。
“年老爷怎么来了?”
和年兆丰在紫檀木桌旁坐下,蝉衣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然后开门见山问到。
年兆丰喝了口茶,方抬头看着她,隔着氤氲的雾气,他的眉峰似乎微微蹙着,却看不甚清楚。
“听陆兄说,你在陆家呆了有段时日了,还住的惯么?”
对于这种开头,蝉衣有些奇怪,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承蒙陆老爷款待,倒是让蝉衣很不好意思了。”
年兆丰笑了笑,转而问到,“听菲菲说,你很小就被收养了?”
“嗯,三岁的时候被师傅捡到,帝回了东岚。”大约是觉得这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蝉衣便如实回答了。
年招丰点点头,又问,“那你可记得你父母是何人?”
闻言,蝉衣摇了摇头,道,“太小了,不记得。”说完,转而问向年兆丰,“年老爷问这些做什么?”
年兆丰叹了口气,说到,“菲菲是孤儿,也是很小的时候被我带回了家中。想你和她关系不错,又想你们身世如此相似,便难免有些……”
虽然年兆丰后面的话没有说,但蝉衣大约能品到一二。
应该是这年兆丰觉得自己和年菲菲身世很相近,他把年菲菲带到这么大,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看见自己可能就想到了年菲菲,所以有些亲近之感。
这么一想,蝉衣对年兆丰的问话倒也不觉得特别奇怪了,当下对他微微一笑,说到,“菲菲能遇到年老爷是她的福气。”
听到这话,年兆丰笑了笑,说到,“听萧乾说,你师傅待你也挺好的。”
从别人口中听到容疏,尤其听到这样一句话,蝉衣心头莫名坠了一坠,脸上笑容却没有怎么变过,只是含笑看着年兆丰道,“是还不错,吃喝用度样样也不缺。”
年兆丰再点了点头,模糊的说了句,“那就好。”
蝉衣没有听清,又问了句,年兆丰便笑了笑,问到,“那你师傅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事儿?比如,在哪里捡到的?”
似乎年兆丰对她的事儿很感兴趣,蝉衣看年兆丰眼中似乎有点点迫切,倒也没有什么别自心思,便也摇了摇头,说到,“也不知。之前问过师傅,师傅只说是我如今只用知道自己是他的徒弟就好,其他的没有什么好记挂的。”
这个回答倒是让年兆丰一愣,须臾,才问到,“也就是说,你师傅什么都没有和你提过?”
“差不多吧。”蝉衣颔首。
蝉衣话音落后,看见年兆丰的身体好像一瞬塌下几分,只是热气袅袅升起,挡在眼前看不甚清楚。
再之后,年兆丰没有再问蝉衣关于她小时候的事儿,只是随口聊了些,又说到年菲菲和陆萧彦的婚事快到了,希望她留下来观礼。
之前本就应了年菲菲会呆到她成亲,所以此时蝉衣也就点了点头,应了。
之后,年兆丰又坐了会儿,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办,就起身告辞了。蝉衣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残雪暖阳之中,莫名有些苍琼。
后来,晚饭的时候贺兰千过来和她一起吃饭,蝉衣说起今天年兆丰丰的事儿,问贺兰千有什么看法。
贺兰千说,“这年兆丰看起来挺正经的,比陆振和他那儿子好多了。他问怎么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但就他的态度来说,对你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
蝉衣表示赞同,对年兆丰倒也不讨厌,毕竟又是一手将年菲菲带大的人,她多少还是觉得年兆丰为人很是善良的,便也没再放在心上。
又过了好些天,又是一场小雪之后,天空绽露冬阳,年菲菲和陆萧彦的婚事也终于到了。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十九章 有本事你今天杀了我
年菲菲和陆萧彦成亲那一日,是难得的晴天。
又是大喜之日.又是如此的好天气,众人自然开心异常,这婚事也办的热热闹闹。
蝉衣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片鞭炮唢呐声,热闹是着实热闹,只是对于她这种只是看个然闹的人来说,一大早被吵醒实在是不太开心。
因为今天是陆家二公子的喜日,所以陆家的大小丫鬟都被调过去帮忙了,蝉衣这边自然也没什么人服侍。
她自己穿好了衣服,又洗漱完毕,再随意挽了下发,打开门时+,被迎面而来的鞭炮粉末熏了个满脸。
抬手挥了挥扑至眼前的粉末,蝉衣走出院子,往主院而去。一路看到不少人,都是匆匆忙忙的来来去去,这样一比之下,她倒是显得非常闲。
如今年菲菲就在陆家宅子里,这结婚简直连花轿都不用,只需要从一个院子走到另外一个院子,
真搞不懂大家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为了什么。
说来,这场婚事再然闹再怎样,和蝉衣真还没什么很大的关系。所以她一路慢慢悠悠的往主院走,到大厅时,正好是新郎新娘拜堂的点儿。
她进大厅的时候,见陆振和年兆丰已经在上座坐好了,两双眼都看着大门,等着新娘子过来。而陆夫人在陆振旁又置了一把椅子,她就坐在上面,同自家夫君一样,对着门口翘首以盼。
蝉衣从侧门走进来,看见贺兰千已经到了,对她招了招手.她走了过去.在贺兰千旁边站定,转眸也看向大门。
陆萧彦一身喜服站在大门口,也是侧着身子看着外面,清俊的脸上有期待,也有着急,还有点羞涩。
看着这般的陆萧彦,蝉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之前陆萧彦在烟淼楼向自己求婚的那一次。如今陆萧彦是当上了新郎,那么自己什么时候能当上新娘呢。
正想着,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新娘子来了”
这屋中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朝外面看去,果然看见年菲菲盖着盖头,由两个丫鬟搀扶着走了过来,一身嫁衣点缀着好些珍珠,远远看去流光溢彩,很是好看。
蝉衣的眼中一动,心也微微一动。
她本来并不是多渴嫁的人,只是当看着一个女子披上嫁衣的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子都希望这一瞬。
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女为恍己者容,悉心装扮只为了那个你爱的人,盛装灼亮他的眼,已是幸福。
蝉衣出神期间,年菲菲已经走到了门口,然后被身边的丫鬟牵引着牵了大红花绸的另一端。
一对新人拉着大红花绸走了进来,满堂喜悦。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再彼此对拜,此生,这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了。
陆萧彦拉着大红花绸,笑的一脸灿烂,满屋喝彩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千忽然拉了蝉衣一把,蝉衣回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却用手指在她手心写了一个“走”。蝉衣马上领悟过来,也对着他笑,然后眨了眨眼。
两个人趁着满堂喜悦的时候往外走去,见外面呢天色已晴,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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