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十快结束了!
商墨的脑中咯噔了一下,灵光一闪,猛然间想起那个人坏笑地勾起唇角,霸道地对她说:“七月初十,一品轩,不见不散。”
“我会一直等你……”商墨骤然间恍然大悟,当时她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一句模模糊糊的话语似有似无,她听不真切,此刻灵光闪过,这句模糊的低喃竟然在她脑海中还原了本来的面目。
那个红衣邪气的男子满不在乎地从她身边走过,风中隐约传来那磁性暗哑的呢喃,她曾一度以为只是听错了罢了,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大淫贼怎么可能用那样的语气说那样的话!
“糟了!”商墨脱口而出,她忘了啊,把明祁寒与她约好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个家伙难得这么认真地说一件事,那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了,见到她时,他不招她麻烦才怪!
听商墨这一声惊呼,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孟陵狂微微一愣,继而温柔地笑了起来:“去吧,我也乏了。”
商墨又有些窘迫又有些不舍地抬起头,两只手紧紧地环着孟陵狂的腰,她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前,隔着两层已经冰凉的衣衫,她还是能感觉到陵狂哥哥沉稳有节奏的心跳声,她抬起头来,刚想说她不走,但入眼的却是孟陵狂虽淡笑温和,但眼底深处却是令她由衷感到心疼得疲惫,张了张嘴,商墨还是不动声色地把那一层心疼的情绪隐藏起来,她俏皮地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凑近粉唇迅速在孟陵狂好看得令人迷幻的唇上啄了一下,不等孟陵狂反应过来,她已经涨红了脸迅速从孟陵狂怀里跳了出来,人还没站稳就撒腿就往外跑:“这就是墨儿要的生辰礼物!”
看商墨就像做了什么坏事落荒而逃的背影,孟陵狂显然没料到商墨竟然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商墨在事后居然撒腿就跑,直到完全看不见商墨的身影了,孟陵狂这才终于缓缓收回凝视着她跑开的方向的视线……。
唇上软软的触觉尚在,还有她带着清雅香气的呼吸,孟陵狂怔了怔,那双深如水潭的双眸缓缓溢出了深深的柔意,沙哑的声音仿佛着了一层神秘的魔法一般,瞬间可以让冰冻三尺的寒天开满盎然生机的绿草繁花:“这丫头……”
顿了顿,他终究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商墨,最终只通通归为一瞬沉默的温柔。
…。
瀚国帝都,一品轩。
抬头看悬在夜空中那轮越发丰盈的半圆月,明祁寒姿态慵懒地倚在窗沿,他整个人是坐在这个距离地面几尺之高的窗户上,背靠着窗沿,一脚弓起踩在窗沿上,另一只脚随意地垂了下来,悬在了几尺高的半空中,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弓起的那只膝盖上,另一只手似乎在单纯地把玩着一尊白瓷酒杯。
说是把玩,因为那酒杯早已空空如也了,他似乎也没有要多喝几口那些乏味的酒水的意思,只是这样懒洋洋地倚坐在窗边,双眼迷离,慵懒中带着邪魅的肆虐,黑发纠缠,张狂又性感,衣衫略有些凌乱,乳白色的月华从天上倾洒下来,似乎在他身上盖上了一层白白的薄纱。
这一幕,梦幻又迷离。
一品雅间内,酒菜齐全,烛火蹿跃,灯光亮堂,装潢的品味算是极好了。
眼见着七月初十就要过去了,影早就急得冷汗夹背了,他守卫在一品轩外,时不时就往空旷的街道上焦急地看一眼,又急又忧,商姑娘啊,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不出现啊,主子是那样相信既然你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赴约……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个说话果然不假,越是接近今日的尾声,影的冷汗就越冒越多,急得差点想要掘地三尺把那个胆敢爽约的女人挖出来,再捆成肉粽子丢到主子跟前。
但反观明祁寒,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了,他的神情却一如既往轻松慵懒,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瀚都的上方,一道白色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刷刷从屋檐上飞过,急冲冲地往一个方向去。
半夜有被热得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通风的妇人猛然间看到一道白影从对面的屋檐上方闪过,不由得以为是自己发了噩梦,直接吓得昏死过去了……
商墨一路提气疾驰,原本在冰窖里被冷气浸湿的衣衫也因为这超越速度迎面吹来的风给吹干了。
终于赶到了一品轩,商墨直接就从瞄准了一扇最亮堂的房间飞跃过去,气势迅猛,眼见着就要破窗而入了,这一靠近才看清,那扇窗上竟竟…竟然正懒洋洋地坐着一抹火红的身影,商墨一愣,就在这个发愣的空档,那张正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看着她的俊脸赫然清晰,商墨顿时回过神来,刚准备运气脚下一旋……。
早在商墨在很远的距离,明祁寒便注意到了那道急冲冲飞跃而来的身影,他慵懒的双眸顿时一眯,那张性感的薄唇缓缓向上翘起,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双手随意地环在胸前,侧过脸来笑意深长地对上商墨那双骤然怔住的漂亮眼眸,眼见着商墨就要朝他所在的方向扑过来了,而明祁寒却是依旧气定神闲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一声满是调侃的口哨声响起,明祁寒这个大淫贼正冲着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商墨原本提气旋身,却被明祁寒这声突然响起的嚣张口哨声气得脚下一下子踩空了借力点,整个人差点就狼狈地栽倒往下摔了。
就在此时,明祁寒却是眼疾手快瞬间伸手扣住了商墨的手腕,险险地将商墨吊在了一品轩的外头,而他自己仍然气定神闲地坐在原位上,只是俯下身来故意将那张邪肆的脸凑近了商墨冒着黑气的小脸,语气充满调侃:“哟,朕可真是好生意外,小淫贼这次不偷朕的贴身之物了,改直接猛虎扑龙了啊。”
“你——”商墨没好气地瞪了回去,以她的本事,直接提气跃上来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事了,可那该死的大淫贼分明是在找她麻烦,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可是使了劲,让她一点也无法挣脱开来,不然就会闹个鸡飞狗跳不可了,她商墨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再多个大瀚皇帝夜宠民间少女乱七八糟的绯闻出来:“你放不放手,大淫贼!”
“大淫贼配小淫贼,真是天生一对……”明祁寒懒洋洋地嗓音故意将尾声拖得长长的,察觉到商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明祁寒这才收敛起唇角不怀好意的坏笑,两手当即作无辜状地往两边摊开,笑眯眯地讨好道:“放手,立即放手。”
商墨脸色一黑,因为明祁寒突然毫无预兆地就送手了,商墨突然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栽去,好在她向来机灵,脚下一个借力点地,化狼狈的摔势改为帅气无比的翩翩俊逸,这一下她没留给明祁寒面子了,直接踩在他的膝盖上潇洒地从大开的窗户跃了进去。
潇洒落地,商墨帅气无比地翘起唇角,翩翩然若凤舞九天,舞罢归立一般,如仙如幻,如梦如痴。
刚一落地,身后便响起明祁寒夸张的哀嚎,当即逗得商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脸“你活该”的表情瞪了回去,口中阴阳怪气地关心道:“皇上可得保重龙体啊,别的龙倨江山不成,成了赖虫一条。”
“如期而至,不错。”明祁寒好笑地摇了摇头,从窗沿上跳了下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嘴里虽是夸奖着商墨赶在七月初十结束前赴约,但语气分明是在揶揄调侃:“你要再迟来些,朕这个皇帝就算不成懒虫一条,也绝对是历史上第一位因一个淫贼而等得肝肠寸断的皇帝了。”
“你我约在七月初十,可没约定具体时辰,我道是你正好约我在这个时辰见面呢,你看,不是准时赴约了吗?”商墨一脸无赖地挑唇笑着,让后径直坐到了雅间酒菜齐全的桌前,她的目光没有被满桌酒菜吸引,而是落在了桌面上一个黑漆雕刻方形木盒上,眉间一簇,商墨不解地挑了挑眉:“莫非这是你要赠我的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明祁寒微微一怔,然后若无其事地嘴唇一翘,随意地坐在了商墨正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他一手慵懒地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依旧随意地把万着一尊酒杯,他狭长深邃的黑眸分明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异样光芒,但那光芒转瞬即逝,商墨却未曾注意到,他慵懒的声线平静莫测得让人猜不透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算是吧。”
他的确不知道今日竟然是商墨的生辰,但今日,有些事,是势在必行。
算是吧?
商墨狐疑地打量了明祁寒淡定清闲的神情,她打开了这个精致的木盒,见到的却是一方金玉相镶剔透无比的绿玉所雕的印章,这东西有她一个手掌大小,还有些沉,虽看上去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稀世材质,但商墨还是没想明白,明祁寒送她这个干嘛,莫不是认为她过得太穷了,有意救助她不成?
见商墨这满脸困惑的神情,明祁寒挑唇一笑,平静的嗓音却丢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凤玺。”
简单的两个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上位者独有的霸气。
“你?”商墨张了张嘴,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看着明祁寒虽然和平是一样惬意随行的慵懒面容,但那双眼睛却出奇的凌厉霸道,商墨有些慌了:“你…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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