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为沐寂北的乖顺,殷玖夜轻轻舔吻着她的皮肤,修长的手指在嫩滑的肌肤上游走,不忘咬住沐寂北精致的耳垂,循循善诱的开口道:“北北,说你不会离开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沐寂北阖着眼睑,睫毛上挂着点滴晶莹,已经分不清是脸上的汗珠还是剔透的泪水,沐寂北模糊之中看着身上的男人,除了疼……此时的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那种钻心的痛就像是所有的骨头一点点被人敲碎,又好像无数根密密麻麻的钢针,齐齐的没入了她的骨头。
可是即便如此,沐寂北却始终没有开口,若是实在熬不过,她便毫不留情的掰断一根自己的指甲,似乎唯有这样将疼痛转移,才能给她带来一丝喘息之地。
没有得到回应的殷玖夜,掠动的腰身愈发的猛烈,一下下深深的刺穿沐寂北的身体,带着最深沉的决绝。
殷玖夜从来不知道,他是如此贪恋她的身体,竟然是怎样要也不够,他似乎忘记了这是她第一次,也忘记了身下的女子始终没有反抗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就像是一头发狂的猛兽,拼命的发起进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女子揉进他的身体。
窗外月色阑珊,寒风呼啸,窗内,芙蓉帐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沐寂北只觉得周身好似都被撕裂了一般,男人似乎不再动作,沐寂北周身酸软,更是泛着痛楚,缓缓睁开双眸,看向身上的男子,正撞进一双黝黑的眸子。
不等沐寂北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挺入,“唔…”
沐寂北一口咬在了殷玖夜的肩头,因着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的凶猛,不受控制的带着哭腔喊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殷玖夜。”
男人肩头的血腥味在沐寂北最终蔓延开来,这个那人所带给她的爱或痛都是如此浓烈,谁还能取代的了。
殷玖夜的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在沐寂北的耳边呢喃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就好。”
沐寂北只觉得在迷迷糊糊中,耳边只有男人模糊不清的低吟,疼痛仿佛将她置于烈焰之上,只觉得筋骨断裂,几乎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渐渐的,沐寂北越发的酸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整个身子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没有一丝力气,男人却像是不知满足的饕餮,一遍一遍占有着女子的娇躯,仿佛怎么也不够。
直到沐寂北的泪水滴落顺着脸颊滴落到殷玖夜的手上,殷玖夜才渐渐清醒过来,沉默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女子,眼中的血黑色浓的像墨一般化不开。
沐寂北的眼中泛起酸楚,沙哑着嗓子轻声开口道:“殷玖夜,我疼。”
殷玖夜的身子微微一僵,小心翼翼的开口:“哪疼?”
沐寂北忽然间就哭了出来:“呜呜,哪都疼。”
殷玖夜一时间不知所措,紧紧的将沐寂北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安慰受伤的孩子:“不哭。乖”,殷玖夜轻轻吻了吻女子的脸颊,大手紧紧的将她圈在自己自己怀里。
沐寂北忽然间就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样子让殷玖夜心痛不已,灼热的泪珠滴落在男人的胸膛,那滴滴触感好似最锋利的刀子插进了他的心脏,男人却不知该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慌乱的帮她擦干泪珠。
到最后,沐寂北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意识渐渐涣散,也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说了很多。
殷玖夜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女子脸色苍白,不安的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粉嫩的唇畔上染上了几抹殷红。女子的肌肤洁白莹润,在烛光下晶莹剔透,只是上面却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一块块青紫色刺伤了他的眼。
她的脸上留有两道泪痕,还垂着一抹未干的泪滴,殷玖夜轻轻吻去女子眼角的泪珠,颤抖着双手温柔的抚摸女子的脸颊。
“北北,我爱你。”殷玖夜将头埋在女子的颈窝,昏睡过去的沐寂北只觉得一滴温热滴落,却炽热的着的她的心生疼。
殷玖夜帮沐寂北擦拭干净了身体,拿着温热的棉布一根一根的帮她擦拭着手指,又在她的红肿处轻轻抹上了药膏,而后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嗅着女子发丝间的香气,殷玖夜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一些。北北,我知道你会恨我,可是如果不能爱,那就恨吧。
即便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即便你看着我的目光只剩下厌恶和痛恨,我也不会放你走,下辈子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沐寂北睡了很久,在隔天的早上才起来,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她一人,想要起身,却觉得混身酸软无力,手一动,则是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声。
沐寂北一愣,向自己的手腕上看去,只见左手的手腕上竟然锁着一根极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锁在床头上,沐寂北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再看被她掰断的指甲,已经被人精心的包扎好了,身上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沐寂北勉强坐直了身子,只觉得腰身酸痛,想要下地,却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殷玖夜不知从哪出来,一把将她接住,而后稳稳的放在了床上。
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沐寂北只觉得一切都好似做梦一般,想不到,最终她还是留在了这里。
殷玖夜在门外站了很久,看着女子的每一个动作,直到最后她快要摔倒才站起身来。
沐寂北察觉到来人是谁后,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微垂了眸子。
一双精致的黑色靴子停在自己面前,沐寂北依旧只是垂眸。
随后又进来了几名丫鬟,端着洗漱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便躬身退下了。
殷玖夜拿着布巾在温水中投了投,而后拧干,似乎想帮沐寂北擦拭脸颊,当那温热的毛巾触及沐寂北的脸颊时,沐寂北微微侧了头。
殷玖夜的动作一僵,没有说话,却只是再次将布巾递了过去,轻轻的帮沐寂北擦拭起来。
沐寂北也不开口,殷玖夜帮她收拾干净后,蹲在地上帮她把鞋子穿好。
沐寂北没有动作,只是看了下铁链的长度,大抵是怕太沉,只有两米左右,基本上动不得。
殷玖夜将饭食端了过来,沐寂北只是扫了一眼,殷玖夜将打好的粥放在了沐寂北面前。
可是似乎手上的铁链实在是太沉,沐寂北的手有些抖,一碗滚烫的粥就那么打碎在地上,沐寂北的手上也因为被溅到,瞬间就红了一片。
殷玖夜连忙起身,将沐寂北的手放在冷水里,拿来了药帮她敷好。
沐寂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男人的动作,也没有抬头。
殷玖夜重新拿了一个碗盛好粥,拿着勺子轻轻吹了吹送到了沐寂北面前。
沐寂北盯着粥看了好久,没有说话,殷玖夜就那么举着,也不嫌累。
半晌过后,沐寂北才张开嘴,吃了下去。
殷玖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继续夹了些菜送到沐寂北的嘴边,遇到喜欢的沐寂北就张嘴吃上两口,若是不喜欢的话就微微摇头,殷玖夜便赶忙换掉。
即便如此,沐寂北也没有吃太多,殷玖夜见沐寂北也不在吃,便让人将桌子收拾了出去。
殷玖夜出去了一趟,沐寂北便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只觉得两条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酸软无力,险些摔倒。
殷玖夜走出之后,初一正站在门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殷玖夜微微扫了他一眼,只是道:“将她用过的菜的厨子留下,其他的解决掉,再找几个进来。”
初一不甘愿的点了点头,似乎想同殷玖夜说什么,可惜殷玖夜却没有给他机会,转身就回房去了。
回到房中的时候,瞧见沐寂北似乎正在努力的扶着床沿起身,便走了过去,将她扶起来。
“要去哪?”殷玖夜开口问道。
沐寂北没有回答,也没有推开他,这铁链不过三四米长,她除了这屋子,她还能去哪。
沐寂北起身站在窗子前,推开窗子,向外看去。
窗外的雪已经化了,不过冬天还没有过去,屋子里的暖风和外面的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阿三那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到底是什么人在青国公主的背后支撑,除了安月恒还有谁如此敌对她,东榆?前些日子,她让阿三将这里的事放一下,避开眼线,悄悄潜到东榆,看看是否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通过上次的事,沐寂北察觉到,自己在西罗怕是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东榆本就神秘,西罗人对东榆的事情了解的本就少,所以查起来本就困难,而明显有人早就在西罗布置妥当,她若是深查下去,只会步入那人所设计的陷阱,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继续在西罗查下去。
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只巨大的幕后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却无从抓起。
殷玖夜站在沐寂北身旁,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用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